之前一个村又住的这么近,知道不少闵□□出来的“好事”,再加上闵罗在家里混吃等死像吸血虫一样趴在闵母身上吸血,毫无担当,这一度成为启家乃至村里教训小汉子的反例。 如今,启娘子照顾闵母也有小半个月了,整天跟闵母在一起说说家常,对荆行一些变化知道的比闵母都还清楚,甚至有时候她发现了闵母都还没有发现。 在闵母眼里,她儿子在她受伤和被遭退婚后变得懂事不少,也知道赚钱补贴家用,懂得分担她肩膀上的重任了。 而在启娘子眼里,闵罗变化更大,从之前那种人见人骂的小混混逐渐改变成这般懂礼懂事的汉子,都能跟他们家的孩子比了,这变化怎么不大?! 甚至启娘子听到说起闵家小汉子,那对话都是:“最近怎么没有见到闵家那小混混?” “我好像自从杜家来退婚后就好久没有看到他人了,话说,杜家退婚后也没有听到闵家混混去闹。” “可不是,我之前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我听说他找了工作,上工赚钱去了。” “真的假的?他竟然会去上工?”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真假谁知道啊,不过,最近我听说杜家那边有新情况了!” 启娘子听到杜家有新情况,多问了几嘴,想了想,手里的衣服也不敲了,捞进自己盆里匆匆忙忙回到启家,随手放了盆就到闵家来找闵母了。 闵母经过这些天的调养,腿好了不少,挪动的时候也不怎么疼了,闵母还能拖着一条腿给荆行做做饭菜。 此时启娘子来闵母就在院子里晒太阳补荆行的破洞衣服。 “哎呦,我刚刚在河边听到的消息,我跟你说,杜家那个小哥儿要嫁人了,说是这几天的事。” 闵母看她这急匆匆的样子,连忙把放布篮的小板凳给启娘子坐。 闻言手里的动作一顿,“真的?” “千真万确,河边的妇人都在传,说是已经交换八字,算命的都说是好姻缘,说杜家哥儿是个富贵命,好着呢。” 闵母放下手里的衣服叹了口气,“虽然你知道我家闵罗变好了,但在村里,只要说我儿子的名字,谁家不是唾弃一口。” “他现在难得收收心坚持去上工我就已经知足了。” 启娘子闻言也不瞎着急了,笑着道:“闵罗做工也都半个月了,也没有跟你抱怨一句累那些?” 闵母欣慰笑了笑,“没有,说是在拳馆里面打杂学艺,你说这打杂什么活都要干,怎么可能不累,他硬是这么久了都没有怨过一句。” 启娘子接话,“真的不是我说大话,只要闵罗像现在这般踏踏实实上工赚钱,不出半年,村里的哥儿姑娘还不是任你挑,你再瞧瞧他那模样,根本不是差的,后面怕是家里的门槛都给你踏烂喽。” 闵母被启娘子的话哄的嘴角就没有下去过,嗔道:“你就知道在这里哄我玩。” 启娘子假装恼的拍了闵母一下,“哄你做甚,可惜我这边没有哥儿姑娘,要是有,早就来跟你说亲的了,汉子长个一两岁没人会嫌弃,但哥儿和姑娘就不一样了,过了十七八的就被说大了,老了。所以,等着吧,好的姑娘哥儿还在后面呢!有的是你挑花眼的时候。” 杜家虽然在闵家退婚的时候让很多人看到,但对上闵家小混混,这些日子都还是提心吊胆的,对杜尼的保护更盛之前,生怕那混子对杜尼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他们哭谁都没有用,闵家汉子的臭名声已经摆在那里了,到时候说的传播的都是对哥儿的,到时候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但过去这么久,那混球都没有来闹事,杜家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加紧嫁哥儿的步伐,希望他们家哥儿能顺利出嫁,摆脱这个混蛋。
第8章 荆行回来就看到闵母和启娘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在那里笑成一团,没一会儿启家大儿子来了。 最近启家都愿意跟闵家接触,启家两个小汉子最近天天来闵家叫他们娘回去吃饭,跟荆行也接触好几次。 启家大儿子叫启东,人勤奋踏实性格还好,他朝荆行打招呼:“下工回来了?”随后伸手揽住荆行的肩膀,朝他打听:“你知道镇上还招人不,我正想着等家里的农活干完了就去镇上找个活干。” 荆行:“招人的,不过像等农活结束再找,村里应该很多人都这么想。” “那我跟我小弟商量商量,这几天就腾出时间来和你去镇上找找活儿。”启东很快就明白了荆行的意思,接话道。 荆行看了看启东,启东和弟弟启南两兄弟虽然才十四五岁,但常年帮家里干农活,身子结实,人也高,比17岁的荆行还高那么一节头。 “这事宜早不宜迟,这几天我也会帮你们留意留意。”荆行拿起水井边的盆,打了一盆水准备洗洗。 启东点头,轻拍荆行的肩膀开心道:“那先谢谢兄弟了,麻烦了。” 启东想起什么事,在荆行身边蹲下,一边看荆行洗脸一边问:“你明日是不是休沐?” 他见荆行点头朝他看来,他咳了咳,“这不是立春都过去好几日了吗?山上长了不少春笋,我约了几人一起上山挖竹笋找野物去,你要不要来?” 荆行了然,朝启东点点头,“明日什么时候?” “朝食后,挂笋是个力气活。”启东道。 荆行答应了,启东和启娘子很快就回去了,闵母看到荆行就笑,“刚刚启家小子跟你说什么?” 荆行夹了一柱野菜,“明天去山上挖笋的事,问我去不去。” 闵母看向荆行:“既然人家都邀请了,你就去玩玩呗。” “已经答应他了,明天辰时就去。” 闵母越发觉得这日子有盼头了,“再过几日我脚就好了,这些日子养伤可把我闲的慌,也不知道最近刘猎户和万猎户都进山没?” “慢慢来,大夫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等大夫来拆板再去打猎也不迟。” 因为闵母脚伤快好,启娘子也就没有再要荆行准备的五文钱,但这小半月过去,她拿到手也有七十多文了,她还挺羡慕闵母的,闵罗愿意出钱请人照顾,这村里就没有听说哪家有这样的,只有镇里县里那些有钱人雇个奴仆伺候自己。 翌日,天刚亮,空气新鲜,湛蓝的天边出现第一抹阳光。 嵇庄卯时就来到闵家了,见到荆行笑了笑,脸上还带着“即使你知道也不能怎么办”的嚣张表情,荆行只是看了他一眼,让他进院子里来。 当然嵇庄也有不想让人看到他同闵罗混一起,闵罗的名声坏的很。 荆行知道嵇庄那些小心思,所以他也不想跟这人多接触,就直接教这人昨天那些格斗招数,想着教完后就把这人赶走。 闵母这些日子受荆行雷打不动卯时前后起的影响,跟着起来后就准备早饭。 她之前看到荆行每天都会在院子里打一套拳,精彩的让闵母都会忍不住拍手叫好的程度,所以闵母也从来不怀疑荆行在拳馆里面打杂学习的话。 荆行现在每天都能赚个三四两银子,所以家里有什么东西没有了,荆行都会记下,等中午空挡时间或者傍晚的时候去采买背回来,家里面啊米啊从来就没有少过。 当闵母看到洗碗的不再是皂角而是什么皂膏没忍住嫌他乱花钱。 今天闵母想着早上给荆行烙几个饼,到时候也好带上山去挖饿了就吃。 她从后灶房出来询问荆行,就看到他们家院子里多出来一个人,那人她也是认识,是嵇家的小汉子嵇庄。 “这是......?”闵母还是第一次见有村里孩子来找她儿子的,除了那些被她骂回去的混混们,有些不知所措。 荆行解释:“他是来学武的,不用管他。就烙饼吧,娘你多烙一点,到时候给启东他们也尝尝。” “好好好,你们慢慢练,你这孩子哪有不用管的,这么早就来了,嵇庄没有吃早饭吧,那等会儿记得尝尝阿婶的手艺。” 嵇庄笑着道:“好的,谢谢闵婶子。” 闵母昨天听到启东来找他儿子出去玩心里都忍不住开心,今天早上又看到嵇庄主动来家里跟儿子学武,是个不错的开始。 等闵母进去后,嵇庄一边跟荆行练武一边问:“闵罗,你今天和启东他们去哪座山挖笋?” “都是和谁一起啊?” “去哪座山上挖啊?” 荆行被他问烦了,随口敷衍:“不知道。” 嵇庄听到荆行的话,顿时无语住了,他等会儿去启家问问,这个闵罗越是不想看到他,他偏要凑眼前去。 他不仅要去,还要叫上季福他们。 荆行的摸地后旋踢嵇庄是怎么都学不会,但每一次看荆行做的时候,眼睛是学会了,但当他做起来的时候,手脚就是不协调,好几次都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这样好几次嵇庄不得不给自己找面子,挽尊道:“今天这个地有点滑,等改天我再学吧。” 荆行没有管他,闵母烙好几张饼就让荆行去端出来两人一起吃。 嵇庄原本以为闵家穷 ,闵母说烙饼肯定是那种什么都有的杂粮饼或者野菜饼,所以他刚刚答应也只是礼貌客气而已,已经想好用什么借口溜走。 但当嵇庄看到荆行端出一盘白面饼,上下两面都带着焦黄,空气中飘散着油和面的香味,这味道十分吸引人。 同时他心里又忍不住在想——闵家不会把家里所剩的白面都拿出来烙饼来招待他吧。 真穷啊。 他拿起白面饼大大咬了一口,对着荆行道:“闵婶子烙饼真好吃,就是里面少了些馅,像我家就会往里加肉那些,不过闵罗你家这个经济情况应该不行吧。” 荆行冷笑一声,“嘴里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不爱吃就滚,真以为这里是你家,在这挑三拣四的。” 伍门和荆行谈工资的时候是在楼上,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荆行是多少钱一个月,所以嵇庄就自以为荆行跟他一样的那么点钱。 嵇庄就是犯贱那种人,吃完一个还想着去拿,荆行哪里还会让这种人吃,直接让他滚。 “小气吧啦的。”嵇庄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荆行准备了一个背篓,里面装着一个小锄头和烙好的饼,辰时还没有到,启家门口就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启东之前约他们的时候都跟他们说过闵家汉子会一起,所以当大家看到荆行的时候脸上表情虽有些怪异,但都没有人说什么。 嵇庄带着季福和王哥儿也来了。 还心情很好的跟荆行打招呼。 一大帮人闹闹哄哄的从这边出发,一个个有说有笑的,启东和启南是这次活动的主心骨被人围拥着,随后是嵇庄他们,荆行走在最后面。 他听着前面王哥儿跟季福说说这个季节山里可以找到什么,季福乖乖巧巧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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