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之想伸手去抵挡,可纤长手指很快又被对方叼在手里,细细品味着他精巧的骨节。 很快,骨节处就泛上了一层粉意。 今日的放纵仿佛暴露了谢泊非骨子里的劣根性,林溯之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满足,只要对方刚一流露出逃跑的迹象,他就毫不手软地把对方摁回来。 “轻点,你轻点……”轻微的哽咽很快被淹没,空气中只剩下一片暧昧的喘.息。 林溯之被折磨得不上不下,同时还要顾及着释放灵力去安抚谢泊非的神魂,眼窝里蓄着层层泪水,一半是放纵后的羞耻,一半是刺激下的爽意。 他如同一支浮萍,唯有攀附住眼前的人,才不会被浪潮冲走。 灵力安抚下,谢泊非终于找回了一点神智。 他重重抚过林溯之眼角的泪滴,一边粗.喘,一边说道—— “今晚的反噬会比上次强烈很多,你现在想逃,还来得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溯之是不会逃的(你就偷着乐吧
第44章 线索 短暂的清醒并没有维持多久,不过片刻,林溯之再次被他掌控在手中。 他已经记不清水花声到底响了多久,或许是半个时辰后,也或许是一个时辰后,谢泊非抱着他进到了卧房。 软绵绵的被褥上熏着一股好闻的松香,谢泊非轻柔地把他放在上面,转瞬之间,整个人再次覆了上来。 两人的贴身衣物早在刚刚的迷乱中乱作一团,谢泊非不知从哪里抽来一条衣带,严严实实地蒙住了林溯之的眼睛。 视觉被剥夺后,其他感觉便被无限放大了。 烛台上微弱的亮光摇摇曳曳,一夜未熄。 — 翌日一早,林溯之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的。 眼睛的红肿感犹在,连睁开都稍显费力,他用力眨了眨,才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眼。 谢泊非早就醒来了,不知道偷偷看了他多久。 一看他这幅得意洋洋的样子,林溯之心里就生气一股无名火,愤愤地踹了他一脚,然后用力地翻了个身,留给对方一个冷漠的背影。 下一秒,谢泊非锲而不舍地从背后拢住他,“一大早怎么火气这么大?” 他说话时的那股热气正好不偏不倚全都洒在林溯之后颈,林溯之下意识摸了摸,结果就摸到一片浅浅的吻痕,疼倒是不怎么疼,不过会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不用猜,肯定是某人昨晚啃的。 于是他冷漠答道:“你还好意思问?” “昨晚是我的不对,溯之想打想骂都可以,不过千万不要自己生闷气,好不好?” 他那两条有力的手臂不知何时偷偷从林溯之腰际移到了胸前,哄小孩似的轻轻晃动着他的身体。 见他态度这么良好,林溯之心里本就没多少气,如今更是消掉了大半。 他别别扭扭地说道:“不至于这样,反正……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我也不忍心看你被封印折磨。” 说完,他大概是有些觉得不好意思,支起手臂就想下.床离开这里。 可谢泊非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单手一捞,就把他捞回了自己怀中。 猝不及防,林溯之的鼻梁磕到了对方坚硬的胸膛,酸涩的疼痛又激起了心底那点微弱的怒火,于是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上了他的锁骨。 谢泊非轻笑一声,这点疼痛对他来讲像小猫磨牙似的,躲都懒得躲。 于是他心满意足地把人搂在怀里,轻轻用下巴摩挲着他的发顶,任由怀中人胡作非为。 半晌,林溯之停了下来,默默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的幼稚行径。 然后他得出结论:都是眼前这个人的错。 林溯之想了想,问道:“这个封印是师尊什么时候开始给你用的啊?” “刚来灵昭门那年。” “是从那时开始……就会每月受到反噬吗?”谢泊非来到灵昭门的时间早于自己,难道从那时开始他就要经受这样的痛苦吗? “不是,”谢泊非摇了摇头,“刚开始我修为并不高,封印还能够压制得住,但随着修为逐渐提升反噬也渐渐由弱变强了。” 林溯之停听了后心里闷闷的,谢泊非修炼速度很快,进阶速度也堪称数一数二,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林溯之夜也能猜到反噬时间一定不会短。 “真的没办法祛除反噬吗?” 许是他声音中有股显而易见的低落,谢泊非心中一紧,轻声劝哄道:“师尊一直在想办法,但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结果,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林溯之并没有被安慰到多少,“以后我们也想想办法,总不能光指着师尊。” “好,都听你的。” — 这段时间二人一直在搜集了妄珠,但可惜,都没有什么进展。 不过掌门那天的话给了他们很大的启发,既然南昭先生那也有许多古籍,他们为何不去那里探寻一番呢? 反正都是灵昭门自家人,想必对方也不至于吝啬到把他们拦在门外吧? 等他们把这个想法个玄真子说了后,玄真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微妙,微妙之余,还夹杂着几分不知从何处开口。 林溯之猜测道:“难道是……我和师兄没有这个权限吗?” 玄真子立刻矢口否定,不过表情又开始变幻莫测起来。 最终,他一狠心,说道:“算了,兴许这么多年他已经忘了那件事了!你们先去碰碰运气吧。” 说完,他就把南昭先生的地址给了林溯之,然后借口自己还有事要处理便匆匆离开了。 林溯之喃喃道:“我怎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谢泊非安慰他:“总之,先去看看再说吧。” 南昭先生独自居住在饮泉山,离灵昭门并不算远。 他们一早出发,一个时辰后便御剑抵达了附近。饮泉山的位置比较孤僻,周围也没什么落脚的地方,于是他们降落后便直接顺着山路出发了。 “听说南昭先生以前是丹阳峰的弟子,这山的风景倒真和丹阳峰有几分相似。” 山路并不崎岖,甚至称得上有些平坦,没过多久他们就行到了一方小院前。 来之前掌门特意叮嘱过他们,进去前一定要记得敲门,即使长时间没人响应,也要耐心在那等着,万万不能擅自闯入。 没办法,谁让是他们有求于人呢。 于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林溯之和谢泊非依旧在门前等着。 “哈哈,”他干笑两声,“今日不宜出行。” 他们又等了一会,好在终于有个人影晃晃悠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看那一脚深一脚浅的架势,林溯之猜测他肯定没少喝酒。 南昭先生看起来和玄真子、道天子差不多年纪,不过为人潇洒不羁了许多。 他随手打开了门,打量了一眼二人,“灵昭门的?” 林溯之恭敬道:“晚辈见过南昭先生。” 南昭嗤了一声,嘟囔道:“就知道见了玄真子没什么好事,一个老麻烦又给我推来俩小麻烦。” 林溯之和谢泊非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无奈,好歹也让他俩进门了,被叫小麻烦就叫吧。 “看你们斯斯文文的,哪个峰的啊?闻鹤峰的还是妙医峰的?” “我们都是青芜峰的。”谢泊非答道。 “什么?!”南昭大吼道,“你你你你们师尊是,道天子那个老东西?” 林溯之不明所以道:“没错……您?” 南昭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大半,“无无无无耻之徒!我这辈子与他不共戴天,出去!赶紧给我出去!” 不知道踩到他哪根神经了,南昭好像一下子酒醒了,张牙舞爪地把他们两个人轰了出去。 林溯之离他最近,要不是有谢泊非护着,南昭的衣袖准会扇到他脸上。 毕竟是自家长辈,他们两个也不好和南昭起冲突,于是只能稀里糊涂地被赶出了门外。 二人面面相觑,林溯之叹了一口气,“总算知道掌门临行前为什么欲言又止了,看来师尊以前没少结仇。” 谢泊非拢了拢他歪掉的衣领,宽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先和师尊联系一下吧。” 他们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总之,一定不能让南昭听见他们的声音。 传讯石被接通后,二人很快就看到了师尊那面的画面。 道天子估计是刚喂完灵兽,身上沾了一堆五颜六色的毛,林溯之几乎有些不忍直视。 “乖徒,找为师有什么事啊?” 看他笑眯眯的,林溯之就直截了当地问道:“师尊,你和南昭先生有什么恩怨吗?” 道天子当即一个机灵,浑身的毛抖落了大半。林溯之心中立刻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徒徒徒儿,你们好端端提起他做甚?” 谢泊非三言两语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总结陈词道:“师尊一定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我们被为难吧?” 道天子干笑了一声,然后又干笑了一声。 “师尊当然不会忍心的……我我我……一会就去联络他!你们不要着急!”说完,他就火烧屁股似的关掉了传讯石。 林溯之对他不靠谱的师尊并没有多少的信任,思来想去,他还是联络了一下掌门。 终于,他们在掌门这弄清了道天子和南昭的恩恩怨怨。 总而言之,两个人之间确实没什么大恩大怨,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是小非。 但由于岁月激化,再加上南昭实在远离灵昭门太久,导致他现在越看道天子越不顺眼。 末了,掌门还安慰了一句:“他们两个从认识开始就没安生过,不过你们放心,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罢了,没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果然,过了一会儿南昭就把他们两个叫了回去,虽然依旧吹胡子瞪眼的,但好歹还是把藏书楼的钥匙给了他们。 “一个时辰,看没看完都出来,敢弄坏一本,呵呵,我就让道天子再陪我十件天阶法器。” 如林溯之所想,师尊肯定又开了他后山的小金库,才为他两个徒弟换来进门的资格。 林溯之在心中默默感谢了一下他那不靠谱的师尊,然后拉着谢泊非赶紧进了藏书楼。 这里藏书并不多,但年头都很久远,一半是太初时期的,一半是太演时期的。 虽然太初时期的文字也和现在的不同,但字形总体上是接近的,因此修士们也都多多少少涉猎了一些,谢泊非看起来也毫不费力。 林溯之心里记挂着一个时辰的期限,恨不得一目十行,就在他眼睛都快看酸了的时候,谢泊非那边传来了消息。 “我看看——明月将圆……等等,这不完完全全和那段文字重合了吗?” 是的,他们不仅是找到了线索,甚至直接找到了那段太演文字的原文。 “这上面记载着,每月十七日北巡川会有双月凌空,寅时抵达天尽山西南处山脚,月光会经由特殊折射开启一个山洞,了妄珠就存放在那个山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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