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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时候是猪肉铺子里的零散肉件，没有当场观看的冲击性强。 有几个女知青，看完放血的过程跑到一旁捂着嘴要吐。 村民们则是兴高采烈的各自举着个大盆，排好队伍在聊天。 正好这两天下雪，村民们见面少，这一下子聚集起来，大家说说笑笑很是和谐。 基本上将野猪的身体分成几大块以后，程山先挑肉。 他选了两块上好的猪五花，一块猪排。 村长是这样分配猪肉的，出力气最多的，多选两斤肉，接着就是去跟着帮忙的，可以多选一斤。 然后就是按着人头分，一家里一个人一斤，两个人就选两斤。 程山他们家，就可以选五斤肉，按这样分下去，最后剩下的猪肉，还会给这些上山的小年轻们分。 程山挑完将他们家的肉放在一旁，开始给排队的村民家里切肉。 他的手很准，基本上一刀就是正好的量，有村长坐镇，没什么村民敢闹事情。 两个切肉的小伙子又是公公平平的，分肉进行的很顺利。 前面的人有挑选的机会，后面的人得到的就不是那么好的位置。 虎子妈带着何姨往前面排，最后还是没领到什么肉嫩的部位。 两人回到阮柯这带小琼何虎子的时候，还在讨论这件事情。 虎子爸去城里给人家做活，要是没回来，虎子妈和虎子吃这肉指定是够了。 他们家也没出人，平白无故的得了些肉，已经是很好的，虎子妈很满足。 何姨有些发愁，她分到的猪腱子肉有些多，小琼的牙小，刚换没多久，可能咬不动。 “没，没事的，娘，有肉吃，就，很好。”小琼努力安慰她娘。 过年欸，阮柯想着，过年不就是要热闹嘛？ 到时候大家都顾着在自己家吃好吃的，根本没人去关注他们。 “要不，过年的时候，何姨带着小琼，还有队长去我们家吃吧！”阮柯提议。 之前程山帮何姨，总是要避嫌的，因为两个人一个未婚，一个没了男人。 一些无聊的村民惯会因为这些无聊的，与他们无关的事情捕风捉影。 何姨不想拖累程山，毕竟程山到了要讨媳妇的年龄，因为帮她耽搁可就不好了。 两家的关系渐渐疏远。 现在阮柯和卫婉都在，人多了些，不是两个人加个孩子单独相处，情况会好很多。 何况，何姨看了看小琼。 刚刚阮柯说完话，小琼的眼睛就一亮，但是没有开口说，只是小心的看着何姨。 小琼是想去的，但她不想给她娘造成困扰，所以选择等她娘说最后的结果。 “那，真的要打扰你们了。” “怎么会呢？”阮柯浅浅笑了下，“过年就是要热闹的呀，而且我也想尝尝何姨的手艺呢！” 小琼走到板凳边抱住阮柯的胳膊，“娘，做饭，好吃。” 小姑娘缩在漂亮知青的怀里，亲近的贴贴。 阮柯把她搂在怀里，给她扎辫子玩。 虎子好羡慕，“我也想被小阮老师抱。” “又想挨熊是不是？都十岁了还要老师抱，什么出息，丢脸！回家吃肉了！” 虎子妈拎着虎子耳朵往家的方向走。 “娘做饭好吃，你抱着阮柯哥哥不放啊？”何姨知道小琼喜欢阮柯，调侃着说的。 “卫婉姐姐还在家里，娘先把肉带回家处理一下，你等会跟着阮柯哥哥回去顺路把你送回家奥。” “好，好。” 小琼被阮柯抱着坐在自己腿上，小姑娘就乖乖坐着等杀猪结束。 哥，哥哥的胸膛处，甜甜的，蛋糕香味，好甜，小琼好喜欢。 到最后结尾的部分，程山又切了两块大骨头，准备回去给小知青熬汤喝。 眼看着他们弄的差不多，阮柯一手拿小板凳，一手牵着小琼，准备去找程山。 在距离程山还有两米位置的时候，阮柯停住了。 他问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以及野猪身上的脏臭味，这是程山杀猪没办法避免沾上的气味。 但是味道太重了，阮柯不想再向前走。 小琼本来是走在前头的，闻到味道也绕到阮柯身后。 看到媳妇距离自己那么远，程山都委屈坏了，“咋不过来啊？” “别往前走！”阮柯捂住鼻子，“你身上有味道，回去咱们烧水洗一洗。” 可怜程山拿着一堆肉回去的路上，不仅没能和老婆贴贴，反而被一大一小离的有八丈远。 阮柯把小琼送回家去，和卫婉聊天耽搁了会，回到家程山澡都洗完了。 程山受不了媳妇避自己如蛇蝎的行为，回来肉都没顾得上管，直接烧水洗澡。 为了不让媳妇闻到味，他硬生生搓了五遍肥皂，把肥皂给用没了。 今天一天都在赶路，都没有跟媳妇亲亲抱抱，程山早就忍耐不住，要是因为这该死的味道不能亲热，他真的会疯的！ 阮柯一回到家，程山立马黏上来，“媳妇，你闻闻，不臭了。”
第162章 年代29 阮柯靠近程山，揪着他新换的衣服仔细闻了闻，确实没什么味道了。 两个人到厨房吃晚饭。 程山在烧水的时候把晚饭都端进锅里热，此时菜饭都已经热好。 锅炉里的柴火，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橙红色的火焰肆意的闪烁跳跃，给厨房带来温暖。 吃着热乎乎的饭，带着些花纹的玻璃窗外又飘了雪。 外面黑漆漆的，屋子里亮堂堂，暖烘烘的，透出一片暖光，这是一整年辛苦劳作带来的惬意馈赠。 冬天这么冷，在外面洗澡是不可能的。 程家的厨房大，程山把洗澡的木桶搬运到厨房的角落。 他们吃完饭，直接从锅里舀了热的水，掺着一些冷水，倒进木桶里。 在厨房洗一点都不会觉得冷，周身的空气都是热热的。 阮柯拿着自己平时用的毛巾，沾了水，用带着水的毛巾擦拭着身子。 程山在旁边痴痴的看着，他要时时刻刻注意水不能冷掉，不然冻着媳妇咋办。 氤氲的白色雾气掩盖着阮柯姣好的身材，白皙光滑的皮肤，胸前的两点薄粉，小巧的两个腰窝，再往下就被水掩盖。 程山是个称职的看水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对于自己的工作相当的用心。 “阿山，肥皂呢？”阮柯在往常放肥皂的盒子里没见着肥皂。 昨天还有那么一大块呢！ 程山这才想起来肥皂这回事，但他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洗了那么多回。 选择直接栽赃给虫子，“我回来看见上面趴了个大虫子，然后就把它扔了。” “这样啊。”阮柯表示理解，“那我们要去买肥皂啦！” “嗯，明天冒着雪跟着戚叔坐拖拉机去城里一趟，正好过年的东西要采办了。” “哦，对了，我跟何姨她们说，过年和我们一起吃饭吧，大家人多也热闹。” “行，媳妇你看着安排。” 两人交谈着，阮柯洗完澡换上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坦诚相待过，他还是不好意思对着程山穿衣服，总感觉怪怪的。 里面穿上一件薄长袖，外面加一个厚棉衣，等会从厨房到卧房的那段会冷，到了卧房里直接上床就可以把棉衣脱掉。 冬天没什么蚊子，虫子都死光了，不需要点灯。 就着窗外的月色上床，钻进厚实的被窝里，继续刚刚的交谈。 “何姨领的肉不是很好，我们家多出点肉，过年了，让小琼吃好点。” “嗯，我们家领的多，到时候多出几个菜，猪肉和什么烧，我们明天去城里买的时候留意些配菜。” “我好想吃糖醋排骨呀。” 过年了，阮柯难得想奢侈一把，不管是糖还是醋，这两样调味料卖的都不便宜。 糖醋排骨还最费这两样调料，之前程山买排骨他们顶多炖炖汤喝，没这么做过。 “那明天过去多买点白糖，在家里备用，大骨头再煲个汤喝，猪五花想怎么吃？” 提到五花肉，阮柯来劲了，在床上翻个身，程山伸手把自己媳妇抱怀里。 “我们吃烧烤叭！” “烧烤？那是啥？”是城里的东西吗，程山还没听过这个。 “就是用火把肉给烤熟了，然后撒上孜然粉之类的调料。” 程山懂了，这就跟他上山偶尔凑合吃的烤鱼一样，烤一烤加热了就能入口。 “成，我们明天去买调料的多注意注意，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要添置？” “过年的那些福字呀，还有对联，我还要回家一趟。” 回家？ 程山有些发慌，咋要回家了？ 倒不是不让阮柯回家，只是一想到阮柯和他不一样，父母都还在呢，不大能接受跟他搞同性恋吧？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程山心里止不住的惶恐不安，此时同床共枕的幸福，也仿若昙花一现。 “回家去干啥？”程山懊恼，他真是问了个蠢问题，回家还能干啥。 “看看他们，告诉他们我过的挺好的，然后就没啦！” “大概回去多久的功夫？” “打个招呼的功夫，说说话就回来了，政策不太允许我们经常回去的，被看到不好。” “到时候你跟我一块回去。” 程山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还没见着岳父岳母，已经开始紧张了。 “我要不要带点啥，他们喜欢吃啥喝啥，你快和我说说。” “不用的呀，我们回去打个招呼就走了的呀。” “不行不行，我得准备点东西。” 程山躺不住了，去岳父岳母家里拜访不带点东西，这怎么像话？ 他爬下床，在自己放各种票的布兜里翻来翻去，幸亏之前他留了两张酒票，现在派上用场了。 还有布票，还有买那些补品的票，得多带点钱。 程山往出发的布包里塞了好多票，才放心的躺回床上。 爬了一天的山，阮柯累的没过一会，便陷入睡眠。 身边传来媳妇清浅的呼吸声，程山还在脑子里模拟见到阮父阮母的场景。 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叔叔阿姨好，这是我给你们买的东西。 不行！一上来就提这些物质的，俗套了。 哈，哈漏，叔叔阿姨好。 会不会太新潮，让他们觉得他是洋鬼子，也不行！ 我是一名猎户，阮柯同志在下乡期间一直居住在我家，我... 也不对啊，这样像自我介绍似的，一点都不亲近呢？ 焦虑！！！
第163章 年代30 第二天早晨醒来，外面依旧飘着小雪。 有着为新年准备的兴奋劲，便不觉得的小雪令人恼火，反倒是可以惬意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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