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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逐渐被阮柯改变，阮柯不愿意起床，他也舍不得爬起来，就躺在床上抱着媳妇。 有的时候手上举着本书看，怀里抱着媳妇，光是感受到媳妇小小的呼吸声，程山就会得到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只可惜临近年关，再怎么懈怠，总是要准备起过年的事情，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忙碌起来。 村长找到程山，问他能不能领着村里一些男娃儿去上山打猎。 公家的猪他们是不好随意杀的，但是过年嘛，图个开心，大家忙活一年，指着吃点肉开心开心呢。 程山思考片刻就同意了，城里卖的猪肉临近春节，肯定好多人买，抢不到好部位还费力气，不如自己捕猎。 在这半年里，村里的小伙子们和知青相处的不错。 冬天捕猎比其他季节要危险，基本上村里的年轻男人能去的都愿意去。 毕竟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使力气，也多一分安全。 因此，阮柯也想跟着上山去，程山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一家有一个使力气的就够了。 况且山上不安全，小知青要是磕了碰了，他真的要心疼坏了。 在阮柯的软磨硬泡之下，程山勉强点头，不过叮嘱阮柯一定要紧跟在他身后，不可以乱跑。 一长队的年轻人浩浩荡荡的往山上走，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小雪，使得山路更加难行。 程山戴着厚手套，抓着阮柯的一只手带着他往前走。 其余的人跟在后面，各自手上拿着些装备。 他们进山进入的很早，天才刚露出点白肚鱼，就启程往山上赶。 野猪不是一次就能碰到的，但是他们得当天赶当天回，冬天的丛林大多数动物冬眠，但是危险性依旧不低。 过低的温度和厚实的衣服容易阻碍行动，捕猎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大家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过雪地，踩过枯了的树枝，走的很不容易。 明知道上山是件危险的事情，仍旧无所畏惧的往山上赶，为的就是年关那一口难能可贵的肉。 很多人家是买不起肉，或者只能买很少肉的。 但是如果跟着程山捕到野猪，每一个来捕猎的人都会分到不少的肉。 村长很公平，出力气多的人选的肉多，去捕猎的人有优先选肉的权利。 队伍里的年轻人都卯足了劲头想要出力气。 程山上山打猎多年，凭借自己的经验判断野猪常出现的位置。 表情很是严肃。 除了寻找野猪的踪迹，程山还要保证尽量少的碰到那些攻击性强的丛林捕食者。 一旦碰上，势必伤筋动骨。 山上的树，枝叶都掉的光秃秃的，周围很安静，只有他们这一队人在走着。 阮柯乖巧的跟在程山后面走，紧张的小脸埋在围巾里，留了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他还从来没有跟程山深入到这么里面过，幸亏多日的农活将身体素质锻炼起来，不然跑了一半脚程就该累了。 只是穿着厚衣服走走这么久，不算好受，大家都有些懈怠。 “打起精神！”程山察觉到这一点。 在野外需要保持高度警惕，虽说蛇和黑瞎子这些都冬眠了，保不齐会无意撞到它们的窝，必须时刻警惕。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来到程山记忆中灌木丛的地方，之前他时常远远望见野猪在这里睡觉。 他缓慢的抬手，示意身后的人不要再往前走。 枯成灰棕色的灌木丛，就像是七零八落的树枝堆，仔细看就能看出里面有颜色不一样的地方。 果真有野猪！ 大家的眼里都露出兴奋和激动，全然没有看见大家伙的害怕。 程山带着队伍往远处走了点，开始准备捕猎的东西。 先是将这些年轻人分成两个小队，每个队伍里准备一根带来的长绳。 绳子的一端系在周围的大树上，另一端扎成一个可活动的原圈子。 圈子放到离野猪不远的地方，里面放些榛果之类的食物引诱。 一旦野猪开始进食，它们就会进入圈套。 藏在隐匿处的村民们只要收紧绳子，卡住它们的头，便能够毫发无伤的捕猎到野猪。 话说的很轻巧，但是实行起来并不简单。 首先就是谁上前去放圈套。 倘若惊醒野猪，被野猪顶到身子很可能受重伤，不是每个人都敢顶着这个风险上的。 最后分别是程山和二麻子去的。 他们放的时候阮柯藏在树后面看着，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两个人都是打猎的一把好手，顺利的放好。 接下来就是惊醒野猪，让它们察觉到食物的存在。 二麻子找了几块有点分量的石头，往灌木丛的边缘砸，沉睡在其中的野猪很快醒来。 大家都屏住呼吸，安静等待。 等待到野猪的头顺利进入圈套收紧，然后无力的奔跑挣扎，却怎么都挣扎不出。 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没有出现人员伤亡，这是最好的结果。
第160章 年代27 捉到了野猪并不代表着可以放松下来。 他们还要抵御着严寒等待野猪的力气耗尽，否则走近会很容易的被野猪撞伤。 长达数小时的等待里，大家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脸上满是期待的笑意。 一想到香喷喷的红烧肉，都不觉得冷了。 阮柯坐在树边跟程山窝在一起，靠的很近，将两只手脱了手套往程山怀里塞。 程山穿了三件衣服，手塞到他的棉衣里，被烘的热乎乎的。 中午就着些凉水，往嘴里塞了些馒头干粮，条件如此，大家都是将就着吃。 有些汉子憋不住，自己去小树林里撒尿，程山不准阮柯这样。 “媳妇，你要不要上厕所？”程山在小知青的耳边小声的问。 是的，他在这半年里已经把称呼从“柯柯”变成“媳妇”。 刚改的那段时间，光是叫一声“媳妇”，程山就能自己傻乐呵半天。 他有媳妇，嘿嘿！ “不要。”阮柯摇摇头，他喝的水不多，天又那么冷，把他的小鸟放出来肯定要挨冻，还不如憋着回去上呢。 “我想上，你陪我去吧媳妇。”男人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媳妇。 “走叭。”阮柯把手从程山的胸膛拿出来，重新戴上手套。 两个人往无人问津的小树林去。 “嘿，程哥，干啥去？”二麻子小声吆喝。 “撒尿没见过？”程山领着阮柯头也不回。 撒个尿结伴啥？那不都是村里的小姑娘才结伴去上厕所吗？ 之前他要跟程哥顺路去撒尿，程哥都说他不独立的，怎么个事儿？ 程山到了小树林，背对着人群的方向，把自己的大家伙掏出来，阮柯看了眼，转身帮他放风。 有媳妇陪的程山撒完尿，很快收拾好去找媳妇。 两个人又一起走回大家聚集的地方。 没过多久，围着树奔跑的野猪似乎脱了力气，歇在地上不动弹。 安全起见，二麻子又往那里扔了几块石头，确定两头野猪是真的跑没力气了，才朝程山示意。 他们带着身后的人慢慢靠近野猪，几个人几个人的把野猪的蹄子绑在一起。 之后寻了几个身强体壮的，有的拎着猪脚，有的拎着猪耳朵，浩浩荡荡的又抬回去。 程山依旧是在前面开路，防止出什么意外。 好在直到下山都没出什么差池，刚到山脚，抬着野猪的青年们纷纷放声交谈。 一想到能够吃上肥美的猪肉，掩饰不住的兴奋氛围弥漫在队伍里。 路上不少村民在家门口看到这仗势，心里都乐开了花，今年有肉吃咯！ 程山估摸着是下午两三点，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一段时间，派了个跑得快的青年先去告知村长。 他们将野猪运到村里的广场中心，到时候可以给大家直接杀了分肉。 毕竟再过几天就是大年三十，提早分了肉，温度低也坏不了。 等大队伍到达广场的时候，村长一早在等待，戴书文跟在村长身后，看到两头野猪也是两眼放光。 村长走上前拍了拍程山的肩，“辛苦了。” “二麻子，你去帮忙传一下，等会杀猪，各家各户等会拿着盆来领猪肉。” “好嘞，村长！” 二麻子一溜烟儿跑没，他得告诉他老娘拿个大盆来。 杀猪不是那么轻松的活技，野猪皮糙肉厚的，没有点力气根本砍不动。 程山自然是杀猪选手之一，村民们来的很快，都见识过杀鸡杀鸭的场面，心里眼里全是肉，自然没觉得不适应。 阮柯看着那么多血从野猪的脖子往下流，手都有点发抖。 眼睛似乎不适应的眨着，一双小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柯、柯，别怕。” 是小琼来了。 小琼站在阮柯身后帮他捂着眼睛，“不怕，不怕，很快的。” 小姑娘透黑的眼睛无机制的看着杀猪的景象，毫无动容。 “好了嘛？”阮柯的声音有些发抖。 伸出手盖住小琼的手。 “等一下，血快放完了。” “小阮老师！”虎子妈带着虎子赶过来，小男孩的声音很有穿透力。 “别吵，烦。”小琼慢吞吞的训虎子。 虎子倒也乖觉，“哦，怪我，太吵了。”说完还小心的觑了小琼一眼，生怕她生气。 自从程山的进度快很多后，就不跟村民一起学，虎子成为了小琼的同桌。 平时话很多的虎子碰上小琼缓慢说的一句话，立马就能歇声。 小琼长得冰雪可爱，怎么跟虎子发火，虎子都不生气，就好生受着。 没过一会虎子又憋不住讲话，“小阮老师咋了吗？” 结果挨他娘一巴掌，“吵死了！就你会说话。” 这下是真歇挺了。 “小阮老师估计是那个城里说的那种晕血，是不是？我好像听过，你跟小琼照顾好老师，娘去排队了。”虎子妈叮嘱虎子。 挨打没缓过劲的虎子摸着自己的脑袋，委屈的嘟囔，“好，娘你去吧。” 安静了一会，小琼放下手，“好了，柯柯，开始剖身体了。”
第161章 年代28 虽说是不放血了吧，但是剖开身体的过程也不是很雅观。 程山杀猪的样子与平常很不同，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自觉的狠厉。 举着长刀一用力，猪的腿被卸下来了，再一用力，猪的肚子被切成两半。 阮柯默默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自己的肚子还在呢，总感觉自己的小肚子也凉嗖嗖的。 野猪的头被放在一边，两只眼睛往上翻，真真是死不瞑目。 看着怪瘆人的。 大多数不太能接受的都是知青们，他们平时基本没见过这样的杀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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