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实际是一个月。 天不怕地不怕的银眸修士被反复连续各种教训,直到最后都没认输,意识不清地抱着龙呢喃,只觉得身外身内又烫又热。 “嗯……” “你、解气了吧。” 他居然还是没反省。 最后,景泽天多少恢复了些理智,视线落在他满身痕迹的爱人身上,眼底的欲.望却好似还未魇足。 他语气复杂道:“你真是……非要惹我。” “就那么喜欢我粗暴对你吗。” “还会不知悔改的样子,不让你真正受些苦,你好像还是会不听话。” 然而他随便的自语,却收到了回答。 那人意识不清地坐在他腿上,沙哑着声道:“啊……喜欢。” 景泽天瞳孔一颤,仿佛哽住了。 “……舒服,喜欢。” 那人贴着他,好像也意犹未尽,艳丽的脸泛着情.色。 “……” 景泽天沉默了,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你真的是…… - 意识回归后,何清溟扶额,缓缓坐起身,摸着喉咙,哑声道。 “总觉得……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他低眸,见自己身上的锁链不在了,稍微放下了心,说明那个男人气消了,不发癫了。 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他们之间有个几乎相反的地方,景泽天内心深处,对于爱的认知是克制,而何清溟正好相反,尽管他没有去想过这件事,但他关于爱的表现很明显是——放肆。 越爱越放肆。 他的爱是放肆的爱,是跟对方为所欲为的爱。 所以,他瞧见龙在旁,哪怕又差点被折腾坏了,也是语气懒懒道:“你气消了吧。” 景泽天心情复杂,停顿了片刻,低声道:“下次别玩了。” “还在说克制,明明控制不住的也是你。” 但不得不说,这男人的矛盾之处,还蛮可爱的。 何清溟不太在意。 他当然也不是随便跟景泽天颠鸾倒凤,他是为了双修,帮助彼此修炼。虽然中途意识不清,早忘记要运转功法了。 “如何,修为呢。” 景泽天牵过他的手,给与了证明。 “……” 何清溟本懒懒地躺着,忽然面色一变,难以置信地坐了起来,尽管这动作导致他背脊发麻,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你这是怎么修的?!” “怎么修吗。” “你最后走的是什么道?” 景泽天沉思,这么问他,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大多数情况他只顾着修到更高上层,哪有空看脚下走的是哪条路。 “非要说的话,就是我执的路。” 何清溟顿时愣住,竟是“我执”吗。通常来说,这个词对修士来说不是好词,甚至很多修士修炼的第一课就是去除我执,追求无上大道,有执着代表不纯粹,代表还需再炼。 而景泽天作为龙傲天,选的应当是世间最强的道,却说他走的是我执的道,与大众认知大相径庭,反逆而行,魔修好歹还会装模作样,他倒好了,直接承认。 真是……有实力的人就是能不在乎吗。 何清溟心里是震惊又满意。 谁能想到自己心血来潮救起来的少年有朝一日变成今日的强大。 而且何清溟早就感觉到了,景泽天身上竟然有五重大乘的气息,相当于一个体内有五尊大乘。 他几乎是一秒就想到了景泽天的分神,下一句道:“你把它们也炼起来了?” 而对此,景泽天摇了摇头,“它们是自己炼起来的,因为那次你挑衅了它们,它们都愤怒了。” 何清溟大受震撼,从没见过这么离奇的体质,而这也并不是重点。 “怎么样,可以合一吗?” 他很好奇,五个完全不同性质的力量合起来将会是什么样子,是否是翻倍,还是比翻倍还恐怖。 对此,景泽天唇线微扬,露出了将要灭杀世间一切敌的狂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还伸手摸了摸何清溟的脑袋,指间银丝流转。 “……” 何清溟被对方的狂傲狠狠震惊,这才发现景泽天很少如此表现了。 想当年少年的时候,景泽天就是天生狂傲,野蛮粗暴,不可一世。 只是因为爱上了自己,才甘愿放下傲骨,执着求爱。 他眸光转动,忽然道:“你才是,别再为我压制了,觉得我承受不了你吗。” 景泽天微愣了下,不知想了多久,最后才点了点头。 这或许是那些年拼命克制还大量吃花的后遗症,隐忍克制几乎融进了他的血脉里,何清溟不说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而这也说明,对方正在逐渐了解他的心情。 是真的有回响了。 哪条暗恋多年的龙能不为此感到高兴。 “嗯,不管这些先了。” 何清溟正色道,“巩固实力,快开始了。” “是。” - 道宗。长清殿。 “刃儿消失了。” 元真子本以为邢刃在秘境顺利修炼,可没想到,都几年了还没出来,他进去看才知道秘境毁了,至今仍烧灼着无比不祥的灵力。 “大长老带走了他。” 灵虚子面色沉重,沉思道:“邢刃那孩子天赋好,还炼化了仙血,恐被大长老盯上利用了。” “刃儿的境界远不到可以为他所用的层次。” 元真子脸色难看。 “境界不是问题,关键是炼化了仙血。” 灵虚子分析道:“我们认为仙血是不详,理由不正是炼化了仙血的修士最终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哪怕曾一时成为时代最强,最后都不会有好结果吗。” 元真子顿了顿,面色更加难看,“落到大长老手上,恐凶多吉少。” “……” “但愿无事。” - 那一天,风平浪静,没人察觉到一丝不同。 一直到海边的渔民发现海面微微颤抖,荡漾开大小不一的波澜,有的大的足足有一座岛屿大小。然而无风不起浪,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海底下有什么怪物? 答案并不在海底,而是上空,更准确地说,是界外宇宙。 没有一丝征兆,开始了便是开始了。 星辰破碎,空间扭曲,天地规则都被反复打坏。 只要用心观看,就会发现两道非常耀眼的光芒。 东方,一个人对付几十人,西方也是同样的以一敌多。 他们不止在杀敌,也在竞争,一方解决了一个,另一方也紧跟着解决一个,互不相让,强强对立,绝不能输给对方。 旁观着看着,好像他们是某种宿命之敌,生来就是为了杀死彼此。 既强大又疯狂,还越杀越劲,看着都让人胆寒, 道宗众修面色各异,因为有人认出了他们的首座。 或许这才叫做日月争辉吧。他们真是生在了可怕的时代。 不知过了多久,一场大肃清足足打了一个月,星河宙域血流成河,死了一波又冒出一冒,简直杀之不绝。 而杀到尽头,刚好两人都回过头来,远远对视彼此,不知想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气息镇压了北方宙域。 “大长老”迈出虚空,身后跟着无数影子。 何清溟和景泽天同时看向了它。 何清溟眼神淡漠,然而不知为何。景泽天本人也在场后,他左右一旦对比,发现哪是三分相似,根本是七分! 这对劲吗?何清溟心中感觉不对,忍不住传念问景泽天。 “他怎会跟你这么像,是故意用你的长相,还是?” 而景泽天正盯着“大长老”,眼里尽是杀意。 他好像早就知道了他会跟大长老长的像,因此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却一点惊讶都没有。
第72章 后方的上古龙看着那个对峙,心道果然有关系。 不如说,他早该想到了。 很早以前,他就疑惑为什么景泽天能那么反龙性,跟龙的想法与做法完全相反。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没有因就没有果,龙不可能天生反龙性,甚至还想剥离龙的血脉,走人道。 而那个因,现在就很清楚了。是跟当年“那个人”有关。 上古龙直到现在才终于看清了因果。 景泽天与大长老对视,只给何清溟留一句“你在这里等我”,就跟大长老同时消去身形。 随后,远方的宙域轰鸣不止。 何清溟愣住,一头雾水,也想跟上去,然而大长老带来的堕落大乘牵制住了他。 - 景泽天见到大长老本体,颇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丝因果。他知道那个人的存在之后,就恍然意识到了自己与那过去之人的因果。 他刚出生没未形成意识就被抛弃到了恶土,肉身死了,神魂也散了,基本算是死胎,但他还是活下来了。 他以为是自己命大,但是突破大乘后,他溯源到了自己的最初,知道他能存活,其实多亏是一缕飘渺的执念。 当年那个人在黄土下,不止留下一缕执念,一缕化为诡异行走,成了大长老,还有一缕飘渺地存在,将逝未逝,居然也存在了不知多少万年。 而在那一天,它极其偶然地落在了一具死婴身上,给了死婴以生机,起死回生,延续了他的生命。 那之后,它才真正消散。 因此,可以说,景泽天继承了那个人的一种执念,类似于前后世的关系,但微妙的有些不同。 这也很难说,某种意义上,人身本就是无数物质与思念组成的,几千年前星辰陨落的微小尘埃物质,经过生物链的循环周转,最终到了成为了一具婴孩身体的极微小的一部分。 过去人的琐碎思念,肉眼难以看见,却也确实是存在,成为了现在人灵魂的组成材料。 那个人也好,其他人也罢,谁不是生在思念之中。 非要说的话,就是那个人救了他一命,残余的思念塑造了他的一些无意识观念。 黄土下的那缕执念是悔恨。漂流在外的那缕执念是守护。 至少在景泽天看来,除了前后世之外,也可以这么解释。 所以他们长相有几分相似,那也自然,只不过终究是相似的花。如今,他不是那个人,那个人不是他,他们只是存在一丝的因果关系。 那道不灭的执念,让他得以存在,所以他的生命伴随着一个目的。 那便是——守护那位孤独的仙。 景泽天眸光微暗。 “果然是这样吗。” 大长老好像也知道了景泽天身上的因果,但它是诡异,它并不会思考太多,它只知道这个人会妨碍它,一直以来都在妨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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