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何清溟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在景泽天心里是特殊的,他恍然大悟,心中喜悦,不觉微微一笑,看着龙的眸光又温柔了几分。 “你很在乎我的嘛。” 何清溟非常高兴,更觉得让兄弟干一把好像也没所谓的样子,又不会死,听说干起来最多也不过几刻钟,忍一忍转眼就过去了,很难吗?比起修炼,那可太简单了。 “不过……他说要按过程做的。” 何清溟开始设想起来,视线垂落,脸色不自觉发红,内心开始发散起来。 是啊,好像要…先做准备的,用一些润滑的东西?可是我又不可能随身带着那种东西。思路卡住了,但他作为道宗首座,晓得万千灵药灵液,怎可能不知道替代作用的东西? 何清溟一想,还真想到了好几样可以用的,他又继续想,那么接下来呢?他转过头,视线重新定在景泽天脸上,看了好久,不知道再想什么,面色又青又白,忽然间恼羞成怒还是什么,狠狠地转过了头,自暴自弃地低喃道:“不对,这好麻烦啊,为什么我要帮你做这么麻烦的事?” 他睫羽微抖,埋下了脸,抱怨道:“那种准备我又没做过,你要我怎么办?我又不可能无师自通。” 到时候要是弄不舒服,你还不是还要怪我? 这是第一次,无所不能的道宗首座觉得自己学不会什么东西。 他甚至还从虚空拿了些灵液,自己观摩好一会,又不敢直视地放在了一边,心情甚至有些烦躁,几乎要回到开头,还不满地说:“不对,我为什么一定要在下面啊?” 就在这时,腰间突然有种异物爬动的感觉,他浑身一颤,还没反应过来,就让偷袭的龙缠住了全身,鳞片与肌.肤摩擦,强大的力量禁锢着他,他本可以用护体灵力强行分开它,但又怕导致景泽天重伤加重,犹豫之下只能挣扎地用手抓开龙身。 “嗯…啊……你起开。” 他几乎要抓到一条了,谁知又出现一条,导致他前功尽弃,双手都让捆住了,手腕被龙身捆得死死的。 太过分了,你们也就仗着我不会乘人之危打你们! 他本是坐在床边,此时已经伏倒在了床上,不止衣袍底下,裸露在外的地方也缠着龙身。他被折腾地气喘吁吁,只能幽怨地盯着身旁睡得毫无动静的男人。 快起来收拾好你的分神! 景泽天一醒来,便看到何清溟伏倒在自己身上,虚弱得微微颤抖,一双银眸若暗若亮,察觉到他醒了,才缓缓看了过来,且开口就骂道。 “你这条野龙!我管你怎么追赶,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赢我,想抓到我,不可能!” 景泽天被挑衅,胜负欲刚要上来,而对方挑衅完人就消失了,只留下碎散的银光,以及…… 景泽天转眸,视线定在桌上的瓶瓶罐罐。他能闻出来,这些都是对方身上带的东西,残留着淡淡的道体暗香。 又是什么东西。景泽天随手打开一看。 “……” 景泽天瞳孔一颤,手都僵硬了。 “是药,他搞那么多出来,难道又是想配春.药折腾我。” 一想到这,景泽天脸色顿黑,又是气笑了,“能不能再药倒我另说,用在你身上更合适。” 尽管跑,总有一天被我抓到,这些都会用在你身上。 但他也是想不通,他爱人怎会如此执着给他下药? - 此时何清溟发觉自己忘了东西,只道大事不妙,但是没等他想几天,景泽天果不其然找上门了。 这片天地也就剩下他们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他想避也避不开。 于是,黑土大地上,他们远远对视。 一方故作冷漠,一方满眼愤恨。 而一瞬而已,他们果然又打起来了,在本就破碎的天地展开厮杀,非要一较高下。 当然了,抛开其他不说,修炼见长,不找对方打一场如何过瘾? 本命剑长鸣,何清溟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被带得兴奋起来,跟平时直接判若两人,彻底放开了,还边打边笑。 又上头了,控制不住,浑身战意沸腾,血脉都在发热。打到一半,双方大道规则激烈碰撞,何清溟忽然拥着龙强吻,还摁倒对方坐上,分不清是交战还是交欢,内心更被带出了危险的想法。 好喜欢。 好喜欢这种快.感。 但是还不够,还想要,想要更刺激的。他垂下眸,人有多上头,就有多疯狂,顿时心生一计,要激怒对方,让对方攻得更猛更狠。 景泽天被压着,本要反制,用时停彻底破开防御,然而他肆无忌惮的爱人居然伏在他耳边,抚过他的逆鳞,银眸斜睨,薄唇轻启,语气挑衅道:“你果然不行,你满足不了我。” 景泽天心神剧震,一瞬就被激怒了。
第61章 这或许是景泽天最激愤的一次。 理智?直接蒸发了。只想把那个人干倒,干在身下,干到再也说不出那种挑衅的话。 天地剧震,他猛然打碎虚空,突破剑压领域,打穿大道规则,扭曲了整片空间,威势已经完全到达了合体境! 攻击与护体仙灵力激烈对抗,至近距离内造成了极其恐怖的威能! 那人银发飞舞,银眸深处烧着炽烈的火,绝美容颜惊心动魄,面对如此攻势,却还是笑了,矜傲而挑衅,上扬的唇线勾出极美的弧度,一个表情而已,让本就情绪激烈的龙更为上头,也更兴奋,浑身上下烧灼不尽。 他非要征服这个人,不征服这个人他死不瞑目。他要这个人的欲.望是他! 过分上头后,这场厮杀竟持续了七天七夜,秘境时间规则已经完全错乱,不存在时间的流逝,只有他们自身的体感时间会流逝。 他们本就在境界突破的边缘,而这一场厮杀,绞尽脑汁,费尽心机,不断透支身体潜力,往死里压缩生命潜能,几乎把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 天地一片片崩裂。 从地上打到天上,从山野打到海里,强大的灵力直使大海蒸发,攻守互换,将对方轰到地壳。 这片天地绝不弱,虽然之前就被合理渡劫修士破坏过,但本身的结构比外界还要强韧,可即使如此,也经不起他们这番打闹。 这已经不能说是秘境试炼了,而是为两人准备的战斗场。 斩击余波散布天地,剑意都是到处碎散,最强一道斩击直杀至云天之上,似把星辰也砍了下来。 若说战斗也有美,那么他们的战斗就像一幅幅无比精美的连环画,灵感满溢,并非普通的对招,而是穷尽想象力的招数百出。 景泽天实战经验可称逆天级别,战斗直觉无人能及,而他的宿敌道法强横,也是无所不能,出招皆是奇招,换做围棋的说法,出手即是“神之一手”,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直到后面,暴怒的龙几乎理智烧却,再也压不住那些诡异。 他真正的龙性、魔性甚至神性直显实质,或化成人,或化成龙。一条如野兽般穷追猛打,一条狡诈从容,一条虽不参与接触战,却在后方极限控场。 导致这场本是一对一的战斗,在直观上变成了四对一,看似单打独斗的那一方必然吃亏。 但那个银发修士怎会示弱? 他甚至还挑衅道:“你以为你能轮我?” 对面能分神,他难道不能吗?围攻之下,他广纳天地灵力,一瞬分开了数个分神,再次扭转局势。 兴奋的眼里还是不变的张狂。 美丽、强大、好战、疯狂,他的存在尽显这四个词的意义,令龙痴迷,令龙神魂颠倒,令龙爱得辗转反侧。 那条象征兽性的龙垂涎不止,为之当场疯狂。 一场仿佛只是心血来潮而展开的厮杀,没有间歇的休息,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打到透支,打到境界的边界都在疯狂动摇。 而后面,何清溟竟在战斗中突破了,更强大的大道规则包围着他,本就神圣的面容更为神性庄重。 天空不知何时散漫金黄光辉,占据整座没有大地的广阔空间。灵脉如渔网般散布成丝线,如滚滚川流,最终汇于那个人,组成了那个人的层层道果。 完美的道基,至臻的灵力,跨越无数苦痛的修炼,最终通向无上的力量。 景泽天死死地盯着上空,那个人就映在眼里,看似触手可及,实则遥不可及。 要爬上那个人的神坛究竟还有多远?那个绝望的距离应当如何跨越? 是,换做任何人,这时候也早该绝望了,心甘情愿跪伏臣服,可是景泽天不会。 那月亮再耀眼、再高远,他都要追上去。那个人是他的。哪怕天道要阻碍他,他都照杀不误。 目睹如此景象,上古龙都屏息不敢说话。他本来已经足够高估那孩子的潜力了,谁知道居然能强大到如此地步,这哪里像修炼,根本是……回归! 那孩子是在拿回——本就属于自己的力量! 轰!天地间横劈一斩,白光吞没天地,彻底斩开了整座秘境。 空间乱流爆发,将他们都卷入其中。 这好像是一场危机,可他们远远对视,却都是狂笑。 矜持庄重的道宗首座放肆放纵,眼里的欲.望毫不掩饰,赤.裸地放开祸乱的本性。 因为自身不合常理,所以不自觉地渴望毁灭。 这种渴望,在漫长时间的等待中又不自觉地变质扭曲,还变成了对于毁灭这一过程的渴望。 目的要实现,过程也要享受。临近毁灭边缘更是令其兴奋。 景泽天盯着那个美丽又疯狂的姿态,似乎终于洞穿了那人的本质。 ——真是,可怜又可爱的他的爱人。 轰!空间乱流将他们分隔于一天一地,然后彻底不见彼此。 上古龙都傻眼了,急道:“怎么就卷进了空间乱流!你不折腾一下啊?卷进去很难搞的啊。” 然而黑衣青年战意未平,爱欲满溢,狂笑道:“有什么所谓,等我出来,下次一定干死他。” 那个人太挑衅了,简直不把他当男人看。他怎能放过? 他身后的影子蠢蠢欲动,这回也是全发怒了,连神性都忍不了了。 他们头一回意见如此一致,一人满足不了那个人,那就合起来,一定做到让那个人满意。 他已经成功触碰到那个人了,下一次,他一定能成功爬到那个人的神坛。 “最后一次了,你能游刃有余,也只剩这最后一次了。” - 另一方的空间乱流,体感时间七天过后。 饶是何清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疯到那种地步,反应过来人都傻了,莫名有些羞耻,还好对方是那条龙,这要是其他人,他名声还不毁了? 那么欲求不满,简直是、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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