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躯将青年的身子完全包裹。 江言闷声一笑:“暖洋洋的。” 他摸到对方富有手感的肌肉,无论胸/肌还是腹/肌,壁垒分明,触感非常好。 他的手腕被撒特德一下子握紧,江言盯着眼前抽动的肌肉,笑得像只得逞的猫。 几息后,他瞥开有些羞意的眼神,老老实实地收回手。 “不摸了。” 撒特德喉头动了动,拥着他,身躯绷紧。 毕竟江言生了病,比起趋从身体的本能,撒特德不想让怀里的人这时候难受。 秋末至,霜降加重,山谷一片萧瑟枯黄。 江言被迫在山洞里休养,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喝完很苦的药后还有人哄。 撒特德的哄不是嘴上那种甜言蜜语的哄,而是用那深邃浅色的眼睛看着他,眸底涌动出无声而担心的情绪。 江言非常吃这套,只一瞬间,他觉得再给自己多喝几天药都没问题。 他在山洞里也没闲下来,时常整理蔬菜果子,或者沿着洞内走几圈,活动手脚。 除了感冒以外,他并未感到其他的不适,假如不是祭司告诉自己有孕在身,江言除了觉得自己身上长肉,容易疲倦想睡觉,就没有其他感觉了。 他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好,往返云池的途中因为水土不服有些难受,可回到部落,每日该吃吃该喝喝,在外风餐露宿时的反胃症状已然全部消失。 江言躺在竹椅上,背后垫着柔软的兽褥,脚边是趴着睡觉的佩奇,精神又开始恍惚了。 刚过正午,阳光最好的时候,石台被晒得发烫。 江言依旧抱起床上的兽褥拿去晒,然后坐在凳子里晒太阳。 他拎了一筐红薯放到面前,用石刀削红薯,去皮,洗干净切成条。 又去灶边起火,用油炸了一罐红薯条,不需要加调料,原口味红薯条粉绵绵的,带点甜,解馋吃。 他最近喝的药太苦。 加上为了调补身子,撒特德每日熬汤,味道都比较清淡,所以嗓子依旧残留着药汁苦涩的味道,只能靠吃零食刺激一下发涩的喉咙。 炸好红薯条,江言去翻裹好封存的兽皮。 皮毛摸起来软了很多,比第一次制作的手感好上不少。他正打算把这些二次鞣制好的兽皮带去河边洗干净,衣摆一紧,被佩奇张嘴咬住。 撒特德走之前让佩奇看着江言,瞧见他要去干活了,呜呜嗷嗷好几声。 狗声一起,附近有兽人赶来。 “言,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言道:“没事。” 他喊:“佩奇,坐下。” 又耐心跟狗子解释:“太阳这么大,河边的水都被晒热了,我拿几块兽皮去浸泡一会儿,弄干净之后就回来。” 佩奇倔强地看着他,依然不松嘴。 江言无奈:“你忘了平时谁给你喂大骨头?” 佩奇:呜呜。 是你呀。 又连续嗷嗷几声。 大概知道他生病,需要休息,不能累着。 兽皮本来就有份量,一下要洗七八张,浸水之后更重了,江言哪里扛的回来? 佩奇抖抖屁/股上的绒毛,走在阶梯前趴下,一副拦路的态度。 一人一狗正僵持不下的时候,还是阿岚过来了。 阿岚仰头:“言,要出去?” 听说江言生病需要休养,阿岚这几日都没来缠着江言教他们新东西。这会儿经过,瞥见他手里拎的兽皮,问:“要拿去洗吗?” 江言是有这个打算。 他无奈地瞥了眼佩奇。 一向有些惧怕撒特德的佩奇,此刻出奇的听对方的话。 阿岚道:“我替你拿去洗,你还是继续休息吧。” 阿岚并不知道江言怀孕,只以为他病得比较严重。 江言道:“麻烦你了。” 阿岚笑呵呵地:“不麻烦。” 江言手里没活儿,回到椅子上继续坐着晒太阳。 直到阿岚把洗干净的兽皮带回来晒,瞧见他双眼朦胧一副犯迷糊的模样,就道:“那我回去了,言,你好好睡!” 江言应了对方,这次回到床上睡。 一觉又睡至天色昏黑不明。 他坐在床尾发了会儿呆,听到外面的声音,拢了件兽袍起身。 兽皮探出一张白净的脸庞,江言盯着正在灶头旁边准备晚餐的男人,嗓音还带着睡醒的柔哑,笑呵呵问:“需要我帮忙吗?” 傍晚才过不久,山野间已经起风。 撒特德冲他摇头,低声道:“进去等。” 江言“哦”一声,抱着炸好的那罐红薯条吃。 不久,佩奇伸出它那张大狗脑袋过来,江言往前抛去一条,佩奇迅速叼住,咔咔两口吞下。 江言陆续丢了几条,都被佩奇精准地接住了。 随后,他凑到洞口旁边,手里抓了根红薯条,本来也想给撒特德喂几根,胳膊还没伸出去,发觉这个行为好像有点肉麻,又收起胳膊。 撒特德捕捉到他的动作:“言?” 江言把罐子放在灶头旁边:“尝尝。” 撒特德吃了几根,江言这才抱起罐子走回山洞。 他在里面说道:“今日阿岚替我把兽皮拿去洗了,就晒在底下,一会儿你去看看,晒干的话都收上来,等烟熏过后,就可以拿来用了。” 撒特德道:“晚些时候我来做。” 江言:“嗯。” 又道:“也不急着一时半刻的。” 当晚,撒特德将每张兽皮架在木杆上,底下各点了一簇火堆,借着烟雾的熏烤,让兽皮变得愈发柔软。 半夜,撒特德起来几次,将处理好的兽皮带去河边洗净,拎回来晾置。他返回山洞时瞥见江言睁着黑亮的眼睛,睫毛闪了闪,正隔着兽褥瞅他。 撒特德问:“吵醒你了” 江言道:“最近几日都在睡觉,这会儿挺精神的。” 他越看撒特德越觉得捡了个大便宜。 颜值长在审美点上,身材好,还很有力量,又会干活做饭,还有…… 江言看着对方注视自己的眼睛,暗忖:对方只看自己。 他凑近,亲了亲撒特德的嘴角。 撒特德很喜欢江言主动跟自己亲近,手臂收紧,加深唇舌的触探。 青年眼尾晕出濡湿,唇被反复舔舐,再被舌尖抵入。 他的嗓子忽然被撒特德以舌头戳刺了几下,江言浑身哆嗦,隔着兽褥,艰难推了一下对方,他有点冲动,可还能控制。 反观撒特德…… 他本来觉得睡觉没什么,反正都睡过了,但听说孕初期很不稳定的,犹豫片刻,把手交给对方,哑声道:“要不你用这个……” 早就过了春天繁衍的季节,撒特德依旧很顶就是了。 晚些时候,江言趁撒特德去澡房冲洗,活动了一下手指的筋骨。 他平复着气息,同时心想:撒特德在这方面也很好。 作者有话说: 给言放假,增进一下小情侣的感情,方方面面的。 明天见~
第72章 撒特德恢复蛇尾释放一下压力…… 江言的感冒好一阵复发一阵, 有时鼻子堵塞,有时嗓子疼,断断续续折/腾着, 如今就剩嗓子还有些问题。 撒特德依旧没让他出去吹风。 吃完就躺地生活又过去几天,他摸着腰腹明显添了一层的软肉,为此已经看淡。 长肉也好, 说明肚子里的这个状态应该还不错。 除了安胎的药汤,另一副治疗风寒的药剂已经停止服用。 这会儿江言喉咙发干,从竹篮挑出几个饱满的山梨,削去皮,往锅里加些水,等蒸好了吃。 山洞横置着几条木架, 上面挂着已经晾干的兽皮。 结合油鞣法和烟熏法的鞣制处理后, 兽皮柔软, 闻起来没有其他异味, 弹性和光泽感都不错, 相较去年第一次鞣制兽皮时的粗糙处理, 这几块兽皮理应可以用上至少几年。 他挑出两块最厚实的,往用麻布缝制好的被套里塞,角对角的塞好, 又跑去储藏的洞内翻找,翻出一个大包裹。 江言拍了拍包裹沾染的细尘, 打开后露出里面洁白的羊毛。 这是他从咩咩兽身上获取收集的毛, 收集将近一年的份量,才得出这么一大包。 晌午过不久, 秋末的日头高挂。 江言拿了一个很少用的石锅, 架在大灶上, 倒水添柴,烧大火加热。 他往热水中放入两块胰子,待胰子溶解于水里,再把包里的羊毛往锅里倒,让所有羊毛在烧热的水里浸泡,清洗。 热水洗过羊毛后,再换清水冲过几遍,直到干净。 早晨和晚间温差最大,正午以后的这一两个时辰干燥炽热。 赶在傍晚降临前,趁着没起什么风,江言把清洗干净的羊毛铺开,置放在几个竹篾上,放在阳光底下晾晒。 他拖张竹椅出来,坐在洞前晒太阳。身前是一块兽皮,切分成两条,拿来做围脖的。 兽皮围脖还没做完,江言又有点睁不开双眼了,困倦得厉害。 直到佩奇将在外头吃草的公羊赶回圈里,公羊赖在母羊的棚外不肯走,大狗不耐烦且凶巴巴地嗷了几声,声音神似狼嚎。 公羊一哆嗦,纷纷回到羊圈内。 江言被这阵神似狼嚎的狗叫声惊醒。 日头偏斜,再过不久就会起风了。 他伸展懒腰,摸了摸晒得暖烘烘的羊毛,将竹篾全部收进山洞,耐心把羊毛塞入被套中, 柔软的养毛沿兽褥铺开一层,愈发暖和了。他又把被套外接口用骨针穿上麻线缝好,厚实柔软的冬被完工。 赶完咩咩兽的佩奇跑回山洞,恰好看见江言躺在床上。 他拉起新被子盖了会儿,被褥很暖和,而且柔软,不消片刻,闷出些细汗。 等再过两三个月,最冷的时候,床垫铺三层兽褥,身上再盖三床,包括这床崭新厚实的被子,加上木炭取暖,这个冬季再怎么难,也不比去年那会儿难熬了。 撒特德回来时,江言还在抱着崭新的冬被收拾。 他瞥见对方往石台放了两条很大的猪腿,凑过去,伸手戳了戳。 撒特德垂眼看他:“言,嗓子如何。” 江言道:“已经不疼了。” 又指着桌上用陶盖盖起来的碗:“给你留了份山梨水。” 撒特德道:“处理完猪腿就喝。” 江言在一旁插不上手,只能干看着。 “把蹄子切下来,一条腿拿来烟熏,另一条留着最近几日吃。” 他还有其他想法,道:“等秋收彻底结束,有空闲的话,咱们建个地窖吧。” 撒特德:“地窖?” 江言解释:“地窖就是在地底一定的深处挖洞,留出的空间可以用来储存食物。哪怕在冬天,咱们从地里收回的那些菜和瓜,运气好的话能放在地窖里储存两三个月左右,不会坏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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