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地上的剑,便又要斩杀段锦鸢,可手却怎么也无法握紧剑柄。 颜柳看了看自己的手,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的左手背不知道何时竟被人扎了一针。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刚刚出现的少年干的。 她冷漠地拔出长针,随后飞快的丢向红衣少年。 少年接住长针,嘻笑道:"姐姐,不要那么凶嘛,我不是来打架的。" "你想干什么?" "嗯……" 少年指了指瘫坐在树下的段锦鸢道:"我来把他带走,可以吗?" "如若,我说不行呢,你会离开这里吗?" 少年低下头沉思道:"好像不行,我出来的目的就是他啊,不带走的话,我不就白来一趟了嘛。" 颜柳尝试着握了握手,发现已经可以握住剑了。 随即她目光狠厉,用剑指向少年道:"看来我们谈崩了呢。" "是吗?应该吧……" 少年微微抬头,眸色阴冷,语气中交杂着兴奋道:"你要挑战我吗?" "奉陪到底!" 颜柳先发制人,瞬息之间便到达了少年的面前。 少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只是呆愣的站在那里,目光好似是被什么吸引了。 就当颜柳的剑将要落下之时,眼前的少年却瞬间消失。 "!!!" 颜柳见人消失,便瞬间警惕地望向了四周。 "受伤了?" 她警觉地回头,只见少年站在段锦鸢的面前,双手插兜,弯下腰询问他的情况。 但段锦鸢却闭着双眼,很显然根本不想理他。 见人不理自己,少年也只是笑了笑。 他在段锦鸢的周围布下一层结界。 随即转身对颜柳笑道:"开始吧。" 颜柳有些诧异,眼前的少年竟然会时空之术。 "时空之术不是早已被……!" 少年的利刃猛然袭来,还好被颜柳及时格挡住。 "别分神啊!" 虽然攻势被挡住,但强劲的冲击力还是将颜柳甩到了一旁。 "我好像用力过猛了……" 颜柳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道:"你叫什么?" 少年似乎是没有想过她会问这个问题。 他想了想道:"许,就这个。" "好,许,人给你了,我们以后见。" 说罢,颜柳就火速离开了这里。 "跑的真快啊。" 许转身撤下结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段锦鸢。 "怎么?人都走了,你还不醒?" 话音刚落,段锦鸢就缓缓的睁开了眼。 他语气冷漠道:"我们素不相识,你又何必救我。" 许挑了挑眉笑道:"是吗,算了,既然你这么认为的话,我也没办法。" 他蹲下身,艳红的双眸蕴含着段锦鸢看不懂的情绪。 他好像见过眼前的少年。 是什么时候来着…… 段锦鸢的视线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眼前的人开始变的恍惚。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将这个少年留下来…… 想每天都看到他…… 许看着段锦鸢迷迷糊糊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将手放在段锦鸢的头上笑道:"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一早就到家了。" 段锦鸢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少年,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想拉住他。 嘴里还含糊的念叨着:"知……意……" 许听到这个名字,也只是无奈的笑道:"你的安知意不在这里,他在长生殿呢,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许……知……意…" 说罢,段锦鸢就睡了过去。 只留下许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许缓过了神,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头发,眸中异光闪烁。 "不是都忘记了吗?难道是落下的?看来得跟上面反应反应啊,可别出什么乱子。" 虽然无奈,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将睡着了的段锦鸢抱了起来。 "呃…!还是…还是挺沉的哈……看来是长身体了啊,呵呵……" 突然他好像听到段锦鸢在说些什么。 他好奇地将耳朵凑了过去,想听听他在睡着的情况下能说些什么有意思的话。 "许…知…意,别走…,别丢下我……" 一听是这个名字,他不禁无奈笑道:"看来是真想我啊,走喽,回家了,师兄……" 此时二人的身影好像跟几年前重合了一般。 不同的是,八年前是段锦鸢抱着腿卡坏了的许知意……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如今他们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再次见面。
第12章 受伤了 安知意这几天过得可是舒服了,自打那天晚上跟白清言提了一嘴多些零花钱之后,第二天一早他的门口就堆满了各色奇珍异宝。 他也是不客气,把这些东西打包打包,收拾收拾,就全都搬进了自己的行宫。 但是眼看三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可999还是没有回来,他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担忧。 他躺在床上,看着一旁正在兴致勃勃摆弄着琉璃算盘的柏洲,不禁笑出声道:"你就这么喜欢这个算盘?要不然我干脆把你送下山去,给你一笔钱,让你自己开个铺子吧,这样的话,你天天都可以用算盘了。" 柏洲一听他这个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又在开玩笑,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老婆到底还是得宠着。 "不要,你把我送下山去,谁天天晚上给你打洗脚水,给你带饭,给你晚上盖被子?" "有理,有理,怎么办呢?我现在发现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明明你才是那个孩子,却偏偏来要照顾比你大好几岁的我,说实话,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我很烦啊。" 柏洲停下摆弄琉璃算盘的手,起身缓步走向他,在他的床前蹲了下来,笑眯眯道:"哥哥这是在说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会嫌你烦啊,如果是你的话,就算这样一辈子也是愿意的。" 安知意看着这小孩儿一副认真的模样,在这里说这情场高手的话,不禁感慨道:"我要是小时候你这一半儿本事,也不至于初中四年,高中三年,连他妈女人的手都摸不着。" 听到这话柏洲的眼神很明显的就阴了下来,但他又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只能阴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 "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一提到这个问题,安知意可就有话说了,他认真道:"大概是那种胸大,屁股大,长得不要太高,也不要太矮,头发嘛,最好是那种偏短的,年龄最好比我大一点儿,长相的话,如果能有点攻击性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有点儿喜欢那种性感的年上姐姐。" 要是刚才柏洲只是眼神阴冷的话,那现在他听完了安知意完的话,可以说是直接摆了个臭脸。 柏洲语气有些不满道:"性感?可爱点儿不好吗?" 安知意伸出食指,在柏洲的面前晃了晃,他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是吗?可我觉得还是可爱一点儿比较好吧。" 安知意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打趣道:"怎么?小柏洲以后是要娶一个可爱的媳妇儿吗?" "差不多吧。" 看着面前少年的娇气模样,他倒是觉得养一个孩子好像没有网上那些人说的困难。 倒是为这里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一丝别样的韵味。 安知意从床上起来,穿上了衣服,打算出一趟门。 柏洲见此便询问道:"你去哪儿?现在天还没大亮呢,你就算出去了,也不会有早饭的。" 安知意边穿衣服边笑道:"怎么?在你眼里我出门儿就不点正事儿?" "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就算是早,中,晚的饭,加上额外的零食和甜点也是我给你带回来,我很难想象这样的你,出门儿能有什么正事儿。" 安知意停下了正在穿衣服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的虽然是事实,但在安知意听来,怎么感觉这话像是有点儿在贬低自己的意思呢。 "我出个门儿,办点儿事儿,你在家里等我。" "我也想跟着,不行吗?" 柏洲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安知意,一副你敢不带我走,我就敢死在这里架势。 安知意想了想,反正也没啥危险,带着就带着吧,正好也能增进增进自己跟男主的和平友谊。 "行吧,穿衣服我们这就走。" 安知意带着柏洲像无头苍蝇闲逛。 突然,远处传来了阵阵骚乱的声音。 远远望去正有几十名弟子往长生殿的外门跑去。 就这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高三的毕业生着急去跟高一新生抢饭呢。 安知意也是一个好信儿的主,他的原则就是无论是何种世界,何种地方,哪种八卦,都别想逃过他的耳朵。 他随手拦下了一个正在往门外跑的弟子,笑眯眯地问道:"哥们儿,这是咋的了,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往外门跑啊,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吗?" 弟子见人是安知意便毕恭毕敬道:"回师兄的话,这可真是出了大事儿了,您的二师兄今天早上刚被别人送回来,听他们说那身上可受了不少的伤啊,您还是赶紧去看一看吧。" "二师兄?哦,是说段锦鸢吧,他这几天难道没有在门内待着吗?怎么会跑到门外去,还受了一身的伤?" 弟子见他这么说,一脸震惊道:"您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吗?!" 安知意捂了捂耳朵,一脸无奈道:"小点声,小点声,我这年纪大了,耳朵不抗你这么喊,看你这话说的,我要是知道的话,还问你干啥?" 弟子尴尬的挠了挠头道:"不好意思师兄,我还以为这件事情你们掌门座下的弟子都知道呢。" 安知意有些不满地环起手道:"不要说那么多的题外话了,我是在问你,他到底为什么会受伤?" "是这样的,前几天那场审判,您应该是看到了吧,安华意脑袋里的那些虫子,本身是来自于魔族的,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事出必有因,所以掌门就派遣段师兄去查明原因。" "虫子有就有呗,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师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要想想啊,魔族东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长生殿中了,这肯定是他们想的什么新诡计,想要扳倒我们,我们当然要把他们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啦,不跟你多说了,我得去看看段师兄到受了多么严重的伤,拜拜。" 安知意看着一溜烟就跑走的弟子,愣愣道:"拜…拜…" "我要不要也去探望一下呢,虽然999说让我离他远点儿,但感觉在同一宗门又是同一个师尊之下,要是真的不去的话,恐怕不太好吧。" 他想了想还是拉起了柏洲手,不紧不慢地走向了段锦鸢的行宫。 段锦鸢住的地方是‘八门’在长生殿中可以算的上是最豪华的行宫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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