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意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个家伙也不是那么可怕。 无非就是长得凶罢了。 像他这样的智商到底是怎么当上大师兄的。 【人不可貌相,他还是挺强的。如果什么实力都没有的话,他在长生殿里早就被别人玩儿死了,你以为在这只要有人护着你,就可以衣食无忧了吗?】 "骗我呢吧,看这样可不像啊……" 【我放弃您对话……】 "那我们晚些回去再聊,现在是讨要赔偿金的时候。" 安知意进到了屋内,白清言房间里面的东西都不多,除了睡觉的床以外,就只有简单的几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其余的一概没有。 白清言早就穿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等着他进来。 安知意走到他面前行了一个礼,毕恭毕敬道:"师尊。" 白清言缓缓睁开双眼,轻笑道:"你倒是脑子好用,知道用什么东西来压他。" "我哪敢压他,我说的明明都是事实嘛。" "好好好,你说的有理,说说吧,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安知意当真是一个实打实的戏精,只见他猛然跪到地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白清言被他此番举动吓了一跳,急忙要将他扶起来。 但却被安知意所制止了。 "师尊……徒儿,今日有一事不解,此番特来询问,还望您可以把真相告诉我。" "你先问便问吧,做这种举动是做什么?快起来,我虽是你的师尊。但我又何德何能接受你这一拜。" 安知意心中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徒儿拜师尊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吗? 安知意想了想,还是决定跪着,毕竟像这种尊敬长辈,懂礼貌的孩子,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既是我师尊,那我便必须跪这一拜,除去所有其他身份不讲,此时此刻您与我的身份只是师尊与徒儿而已。" 白清言是很了解安知意的,他说决定要做的事,那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他无奈的甩了甩袖子轻声细语道:"那便说来听听,你想问什么?" 安知意抿了抿唇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徒儿,是不是……以后再也不能修习了?" 白清言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原本以为可以瞒着他一段时间呢,看来是不用了。 "这件事情你是从何而知的。" "今日一早大殿上师兄所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 "知意,这件事情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我会……" 还没等白清言像后面的话说出来,安知意就已经满脸泪痕的抬头看着他了。 "会什么?师尊我没有办法修习了,我成废人了,我这一生都触及到父亲所到达的境地了……" 白清言的死穴就是安溪渊。 只要安知意提出了这个名字,他就绝对会方寸大乱! 果不其然,白清言沉默了,他根本没有办法修复一具灵脉尽废的躯体。 "知意,是我对不起你的父亲,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不过你放心好了,即便是你无法修炼了,长生殿也绝对不会抛弃你。" "仅仅是不会被抛弃,可不是我想要的,我需要的是可以让我没有后顾之忧的东西。" "是即便最后真的没有改变男主的命运,我也可以在他手下保住一命的东西!" 安知意依旧是那副惹人怜爱的模样道:"可是就凭我现在的能力,我又如何能在三个月后的武斗会上拿下头筹。" "武斗会上危机四伏,我就不信这样都不能让你把东西拿出来?" 白清言沉默一会儿。 突然起身走到了,一面墙处。 "知意,今年十二岁了吧。" "嗯,过了八月便是13岁了,师尊为何问起了此事。" "快十三岁了啊,时间过得好快啊,不知不觉师兄已经死了十年了,他留下的东西也是时候该交还给你了。" 他温声对门旁的白奕君道:"奕君,我们两个有一些要事要谈,你便站在门外看守着吧,莫要让外人进来。" 说实话,白奕君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让安知意与白清言共处一室的。 他总感觉安知意是个潜在的隐患。 这个隐患可能随时都会破坏他与白清言的关系。 但又不能杀了他,只能极力的阻止他跟白清言见面。 明明以前安知意半年都不会来找白清言一次的。 可自从那次受伤回来之后,安知意就天天来,搞得他都没有时间跟白清言蜜里调情了。 但他的话自己又不能不听,不听他的话,白清言就会生气。 一生气就不让碰,最长的一次他足足忍了三个月! 事情的起因也是因为安知意! 想到此事,他咬了咬牙,一脸不情愿的转身离开。 "嘭————!" 他用了十足的力气将门狠狠的关上,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白清言知道他生气了。 必须得狠狠的哄才能消气。 但白清言现在可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谈情说爱。 只见他将墙上的字画摘了下来,后面赫然出现了一处暗格。 "没想电视剧里说的房间里有密室都是真的呀,真酷!等哪天我也整一个。" 就当他失神之际,石门訇然便被打开了。 白清言拉着他的手就进到了里面。 "嗯?看来里面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在安知意的印象里,密室里通常都会藏一些价值连城的珠宝或者是武器,至少得堆满一面墙壁。 可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是哇凉哇凉的啊。 密室里面没有黄金,没有珠宝,没有价值连城的武器,甚至连一本武功秘籍都没有。 只有两把横放在桌子上的长剑。 一把红色剑鞘描绘的是圣龙的纹路。 另一把黑色的剑鞘则描绘的是万兽。 白清言在一旁温言道:"试着去把那两把剑拿起来。" 安知意立马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过去,毕竟藏在密室里面的东西肯定是非常非常厉害的。 要不然干嘛要藏起,肯定是因为太贵了,怕被偷才这么做的。 可就当他要触碰到黑色佩剑的一瞬间,他的身上突然爬起了一股冷意。 莫名其妙感到害怕,本能的想逃离这里,离这里远远的。 这两柄剑甚至都还没有出鞘,安知意就仿佛看到了死在它们俩之下无数亡灵。 他们在痛苦的哀嚎。 在满是鲜血的大地上挣扎。 在伟人的脚下祈求…… 安知意浑身发抖地向后退了几步。 他能明显的感觉这两柄剑在排斥他。 它们不允许自己的接近。 要是再靠近的话,这两个东西绝对会杀了他。 他的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想赶紧离开这危险的地方。 但999却在这时又活了过来。 【别走,这两个东西很好,你必须把它们拿到手。】 安知意虽然爱财,但是相比性命,他还是更爱自己的命。 "这两个东西有什么好的?你没感觉到它们想杀了我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结果就是两把戾气深重邪剑,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啊!我又不会使!" 【这样吧,这样吧,你听我说,只要你把这两把钱拿到手,然后你把它给我,我就免费赠予你两件金色道具怎么样?不花积分!】 "你瞧瞧你这话说的,倒是让我的心里有些动摇了,可我怕死啊!" 【你放心好了,这两个东西绝对没有胆子敢伤害你,它们就是在吓唬吓唬你而已,你放心,有我在,一切没烦恼!】 安知意想了一会儿,权衡了一下利弊,既然自己不会死的话,那么还是两件金色道具比较有吸引力。 "艹的!老子拼了!"
第9章 异世的神明 只见安知意鼓起了十足的勇气,将那柄黑色的剑拿在了手中。 果然999没有骗他。 别看它之前气势有多强,结果到了安知意的手中就瞬间没了气焰。 安知意抚摸着手中的宝剑,开口嘲讽道:"哎呦呦,刚才的气势怎么没有啦,你个怂货玩意儿!" "还认得这两把剑吗?" "……" 白清言走到安知意的身旁,轻笑道:"应该是不记得了吧,毕竟你那时才两岁多一些,你手中拿着的这把剑叫招祸,桌子上那把叫扶渊。" "所以,您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安知意虽然面上一副心情低落的模样,但心里却在无声咆哮。 "不是吧,不是吧,这家伙不会是想两把破剑就想把我打发了吧,我不需要这个啊,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数不尽的钱!!!" "这两把剑早晚是要交到你手上的,所以,便借此机会交还于你吧,这两柄剑都是你父亲生前所铸造的。" "我的父亲?" "对,他当年虽然跟我说过这两柄剑我可以拿走,但我不会那么做,你父亲留下来的东西本来就该是你的。" 安知意垂眸看着手中的灵剑,语气悲伤道:"父亲早已逝世多年,再加上我已灵脉具毁,您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呢。" 听着安知意说这些话,白清言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毕竟当年的安溪渊的死是间接由他引起的。 如今的安知意灵脉俱毁,也是因为他没有看好门中弟子才会发生的事。 "知意,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可以接受你埋怨我,也可以接受你恨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听我将当年的事情解释一下。" "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您又何必多做解释呢,就算解释又能怎么样呢?死去的人也回不来了。" "我的父亲也好,我的母亲也好,他们都回不来了,不是吗?" 说罢,安知意便抬眼冷冷地注视着他,这种眼神就如同当年的安溪渊一样。 安溪渊心情一不顺,便会拿出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别人。 "知意,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们,但就算我求你了,我求你让我把当年的事情跟你解释一下。" 安知意看着白清言的模样,他从越看越觉得这副模样就像村头小媳妇儿被老公欺负了一样。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把好的气氛变得不好的人,要不是为了维持人设,他早就抱着这两把剑跑了,怎么可能还会留在这儿来听这些陈年旧事。 毕竟死的又不是自己的父母,在这个世界里,谁死谁活,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但看这架势,他要是不听的话,恐怕就没那么好走了。 他整理了下情绪,冷冷道:"好,您说吧,我会好好听着的。" "快点儿说吧,快点儿说吧,要不然一会儿那个小祖宗该醒了!" "我想当你的事情,你也知道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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