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是母后让你这么做的对吗?”他想不到,整个京都除了母后,还有谁能让他如此听命。 郑公公眼中含泪,看向顾北辞的目光满是复杂和不舍,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而是开口道:“殿下,老奴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也不求殿下饶恕,只希望殿下能代老奴跟林小公子说一句对不起。” 见此,顾北辞便知道他什么都不会问出来,郑伯他是不会说的,他是要包庇母后到底了,将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顾北辞闭了闭眼睛,再睁开里面的那一点不舍和柔情,彻底消失不见了。 挥了挥手,让苏奕将人带了下去,“处理了吧!” “是。”苏奕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门被轻轻的关上,顾北辞有些脱力的坐下,手指捏着鼻梁,满脸都是疲惫。 小时候,母妃对他还是很好的,亲自教导他写字,读书,亲手为他做衣服,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这些事,慢慢的就变了,母后再也不会温柔的摸他的头,整日冷若冰霜,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厌恶。 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他五岁那年,母后又怀孕了,母后的性情开始大变,再也不会那个温柔的娘亲,变得神神叨叨,整日说什么‘她不是皇后’,‘她不要待在这里’,‘她不要成为笼中雀’之类的话。 更甚至,自从嘉敏出生后,看都不曾看过嘉敏一眼,后来还是他发现嘉敏身边的嬷嬷虐待她,这才将人带到自己身边亲自照顾。 对于这件事,母后更是问都没问,就像是嘉敏不是她亲生的一般。 这几年,母后对嘉敏才慢慢好了起来,毕竟他们慢慢长大,嘉敏不能一直跟他住在一起,母后才将嘉敏接了过去。 只是,他明明记得嘉敏是个很懂事乖巧的孩子,自从去了母后那边,开始变得嚣张跋扈,一不顺心,就打骂宫人出气。 顾北辞叹了口气,嘉敏他可以肯定一定是母后的亲生女儿,只是不明白母后为何对嘉敏也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至于郑伯,他几乎是被郑伯一手带大的,他也知道郑伯做这些都是为了他。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动林砚殊,那是他的逆鳞,郑伯明明一直都知道,他从小时候见到那个小团子的第一眼,他就告诉过郑伯。 将来,他长大了,定要把人娶回东宫。 虽然,这些年外面都在传,林尚书府的小公子,就是个小纨绔,但他不在意这些。 明明之前,郑伯还对他那么好,说帮他看良辰吉日,为何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他有些颓废,随手拿起衣服披上,顾北辞推开门走了出去,看着天空中圆圆的月亮,仿佛看到了林砚殊那纯洁的笑容。 一瞬间突然有些想那个小家伙了,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脚下轻点,避开人出了东宫。 一路到达尚书府,对于林砚殊的院子,他已经很熟悉了,很快就到了舒宁苑。 此时,舒宁苑一片灯火通明,林砚殊正趴在床上看着画本子。 他从小就不喜欢看书,还是被大哥逼着才学了一段时间,之后去了国子监,更是天天翻墙溜出去玩儿。 根本就没怎么学过,林砚殊看着手中的话本,津津有味儿,夏竹正在一旁给他扇风,脑袋还一点一点的。 “唔,哈哈哈……”林砚殊吃着葡萄,看的哈哈大笑。 夏竹脑袋一点,差点栽倒地上,连忙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 “少爷,你身上还有伤,已经很晚了,还不睡吗?” “等我把这个看完,你要是困,就先去睡。”林砚殊头也不抬,对着夏竹招手,让他下去休息。 “那好吧!少爷,你记得早点休息啊!奴才坚持不住了。” “嗯嗯。”林砚殊点头如捣蒜,胡乱答应着,他的伤用了两三次顾北辞送开的药,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夏竹对此很不放心,但他确实已经坚持不住了,在想到这里是尚书府,便安心下去休息了。 “嘿嘿!” 林砚殊看的发出清脆的笑声,顾北辞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欢快的声音,原本沉重的心情瞬间被他感染,轻快了不少。 走到窗边翻身进去,林砚殊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就看到顾北辞正站在窗边。 瞬间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感觉手中的话本都不香了,一把扔下鞋也不穿,就朝着人扑了过去。 “北辞哥哥,你怎么来了。” 顾北辞双手托着人,以免他掉下去,抱着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宠溺的刮了刮他的鼻子。 “想你了,就过来了。”转头看向被林砚殊扔在床上的话本,“看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的。” “没什么,就是一些志怪话本。”林砚殊连忙一把抢过自己得话本,从他身上下来,将话本藏在自己身后。 顾北辞挑了挑眉,什么话本,竟然还不让他看。 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就要去拿他的话本,林砚殊皱巴小脸躲开,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不行,你不能看。” “为什么不能看?” “我说不行,就不行。”林砚殊仰着小脑袋,眼睛却悄悄看着他的表情。 他这小动作,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却假装自己没看到,一脸可惜道:“行吧,既然小桃花不让看,那我就不看了。” 一听他这么说,林砚殊立刻高兴了,起来,这话本可是他的珍藏版,写的是一只花妖跟太子的故事,绝对不能让他看到。 林砚殊将话本藏好,这才上床在顾北辞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顾北辞亲了亲他的额头,“小桃花,如果说,有一天我不是太子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林砚殊不解,“不是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北辞哥哥本来就是太子啊?怎么会不是?” 他皱眉,想了想,又开口道:“只要是北辞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嘿嘿。” 顾北辞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眸光发亮,那些被他压在心底的忐忑,不安,全部消失不见。 他下意识的收紧手臂,怀中的人,他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在放开了。 “睡吧!” “嗯嗯。” ………… 翌日,林砚殊被夏竹一大早就喊了起来,林夫人为他收拾整整一马车的东西。 “娘亲,我不要去军营,我保证乖乖的,待在家里不出去,好不好嘛!娘亲。”林砚殊拉着林夫人的手臂,求饶。 “不行,最近京城不安全,殊儿你听话,跟着你二哥去军营,等这段时间一过,娘亲立马让人把你接回来,好不好。” 林夫人也不舍得让宝贝小儿子去军营,可老爷也说了,怕是京城马上就会乱起来,她不能拿儿子冒险。 “可是,可是我就是不想去吗?”林砚殊皱眉,红着眼眶,要是去了军营,他不就见不到北辞哥哥了吗? 看着自家弟弟那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林砚卿稍微一猜便能猜到,立刻道:“太子殿下已经同意让我们把你送去军营了,说到时候会亲自去军营接你回来。” “真的吗?大哥,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林砚殊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家大哥,小时候的事情,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骗他说匣子里装的是送给他的礼物,结果里面却装了一条蛇。 林砚卿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连忙咳了两声转过头,“自然是真的,你想想除了这件事,大哥我还骗过你嘛?” “唔,好像没有。”林砚殊皱着眉头想了想,还真没有。 林砚睿看了看天,马上就要到时间了,一把提起林砚殊的小包袱,拎着人直奔马车。 “好了,小弟放心,太子要是敢不来,我就将人压来,爹娘,大哥,家里面就交给你们了。” “嗯,放心,去吧!”林砚卿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砚睿点了点头,带着林砚殊上马车趁着天还没亮离开了京城。?
第19章 温柔太子的呆萌妻19 林砚殊坐在马车里,一只手撑着下巴,吃点从聚仙楼带来的点心,唉声叹气。 “哎!” 林砚睿骑着马在马车旁,听到他这长长的叹气声,掀开窗帘,“怎么了?什么事情还让我们家开心果开始唉声叹气了?” 林砚殊看了自家二哥一眼,原本不想理会他,一想站在也只有二哥能跟自己说说话,便拿着一块点心,趴到马车的窗边。 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语气中充满了怨念,“我想北辞哥哥了。” 林砚睿嘴角抽搐,这才刚出京城,还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开始了,这太子怕不是给他小弟灌了迷魂汤吧! “哦。” “二哥,你怎么这么笨,都不知道安慰一下我。”林砚殊换了个姿势,一脸看傻子的模样看着他。 二哥也太不聪明了,竟然只说了一句哦!就完了,不知道他的宝贝弟弟心里难受,需要人安慰吗? 想着林砚殊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放下窗帘进了马车,不理他就。 林砚睿看的哭笑不得,他这小弟,真的是脾气越来越大了。 “加快速度,我们必须中午到达军营。”林砚睿一声令下,所有人精神一振,速度也快了不少,直奔城外距离京城百里之外的西郊军营。 ………… 东宫。 慕寒一早,便将吴稳婆醒来后问到的结果,寄给了顾北辞,看着手中从吴稳婆那里得到的结果。 顾北辞浑身僵硬,握着宣纸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指尖泛白,整张纸都皱的不成样子。 他怎么都不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不是皇后的儿子,而是皇后孪生妹妹的孩子。 吴稳婆交待,当年一户姓陈的大户人家,突然在晚上找上门,说让她为他们家小姐接生。 吴稳婆原本不愿去,但一听到给一百两银子,便同意了,将孩子生下后,那个小姐就昏迷了,府中的下人便将她送了出去。 只是走到门口,她突然发现自己吃饭的家伙没拿,便回去拿,没想到刚走到之前接生的那间房门口。 就看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长得跟里面那个陈小姐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进了屋子。 她一时好奇,便凑了上去,谁知道却让她听到一个惊天大秘密。 原本,那个黑衣女子与之前那个生子的女子是孪生姐妹,因为姐姐多年未怀孕,家中便想了一个办法,给妹妹下药送到姐姐男人的床上。 等到妹妹怀孕生下孩子后,便去母留子,吴稳婆当时都吓傻了,她虽然知道大户人家的腌臜事不少,却没想到那家父母竟然能为了一个女儿,杀了另一个女儿。 结果,她逃跑的时候被府上的丫鬟撞见了,之后便开始被人追杀,她怕连累家人,家都没有回,最后被逼的跳下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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