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建书院那就建的好一些,在前面在多加一排院子,朕倒时叫大学士来讲几节课。” “是,奴才一定将此事办好。” 当日图纸便被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等工部的人与李嘉派出去买地的人汇合后,根据地形将图纸绘制出来后,就可以让户部拨款开始修建行宫了。 这段日子皇帝体恤云时让他好好歇着,他便窝在自己的屋子没出去,但还是有不少的消息传进耳朵里,例如理王和吏部尚书周大人近来时常入宫,又或者是宓婕妤和洛昭仪近来频频侍寝,宠妃势头隐隐压过了嫣妃 云时听了两耳朵便放到一边去了,因为工部的图纸绘制好了,在欲千走了一圈,皇帝直接下旨命户部拨款,行宫可以开始建造了。 此处距离京城和小楼山距离都远着呢,云时便带了铺盖在工程附近住下了,他的督查也就相当于是一个打的包工头,虽说下面的官员因为他是御前的,且从小就在陛下身边伺候,名声响,人人都敬着。 但他却不敢撒手不管,工程建筑往往会有很多问题,掺假料,体罚百姓等等,他前头九十九步都走了,可不能再让最后这一步把名声给毁了。 这一忙就忙到了九月底。 云时手里拿着小春子送来的信,信中写道皇帝似乎最近几日要回京了,他有些犹豫没想好要不要回去,眼下的局面他还是很喜欢的,自己不在皇帝面前晃悠了,皇帝一点点淡忘自己,或者不再亲近自己,那到时候自己离开皇宫的时候会更加容易一些。 但是前些日子刚演了出戏,若此时太过冷淡怕是不好…… 他想了想还是吩咐了一声,第二天一早坐着马车往小楼山去。 眼下是秋天,秋高气爽,马车也坐得住了,依旧是小东门小车,他这回直奔御前而去。 进到屋子里便瞧见皇帝脸上的笑容。 “奴才给陛下请安,再给陛下道声喜。” “起吧,回来的倒是巧了,看赏赐。” 汤○漫家 “奴才谢陛下赏赐,还不知道陛下是何喜事?” “是嫣妃有孕了。” 云时又接着恭喜了几句,但皇帝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却收敛了些,关切地问道,“你这脸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云时也有些难受,他是个督察得四处走四处看,八月份天气还是毒,他白日里晒得多了,脸就发红,痒得厉害,之前都忍住了,好了七七八八,只是最近又晒了一回,没忍住挠了挠,就成现在这样。 “奴才没事,就是晒到了。” 皇帝却不赞同,“冯希,去将太医带来给云时好好瞧瞧。” “陛下不用,奴才这脸没什么大碍。” “不成,不叫太医看看朕不放心,等着。” 见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云时应了老实的站在一旁。 嫣妃有了身孕,但园子里是不适合养胎的,现下两个多月其实不太好挪动,但是皇帝不放心人留在这,那回京的时间就要再提前了,吩咐云时,“云时,你去和管事的说一声,将嫣妃的马车里多铺几床被子,马车也找个牢固的。” “是”云时转身出去了,等再次回来的时候,是同程远一同到的。 回京路上要有侍卫护送,这都是程远安排的,皇帝将日子说了,剩下的都叫程远自己安排。 程远一一应下。 皇帝紧接着话题一转问起了其他的,“你母亲身子如何了?民间大夫的某些偏方或许有用,你可多去寻寻。” 程远道,“谢陛下关怀,臣已寻到了老大夫,母亲身子已经好转了,谢陛下挂念。” 云时在旁边听着,这才明白原来之前见程大人脸色不好是因为母亲病了啊。 皇帝没再多问便让人走了,但心里却记下了他说得老大夫之事,等回了宫也让人出去打听一下。 …… 几天后,到了回京的日子。 因着马车走得慢,一群人晃晃悠悠直到傍晚才回了皇宫,用过晚膳后皇帝却并不觉得累,仍坐在桌面翻看诗集。 云时上前劝道,“陛下,今儿累了一天了,该歇着了,明儿还有早朝呢。” 皇帝这才记起早朝这件事,点了点头,“是该歇着了,园子住得久了朕都忘了早朝这件事。” 皇帝躺到了床榻上,问一旁的云时,“嬷嬷可送去嫣妃处了?” “是,奴才都送过去了,也嘱咐嬷嬷们看着嫣妃娘娘些,莫要让她吃寒凉之物。” “嗯”皇帝听后,这才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了。 云时见状退了出去将帐子拉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到了皇帝起床上朝的时辰了,但是床榻上却迟迟没有动静,眼看着上朝的时辰快到了,云时轻声唤道,“陛下?陛下?” 但是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他提高了音量又唤了两遍, 但是帐子内却还是安安静静的……
第23章 中毒(倒v开始) 中毒 云时大着胆子掀了帐子,帐子内皇帝正躺在床上,睡眠的姿势是一本正经的,面色如常,他探手摸了下皇帝的手,还好是温热的,又随后将手指放在人中处,还有呼吸,呼吸和缓。云时又喊了几声,但是床上人仍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屋内里间只有云时和冯希二人,小春子则是带着其他人站在外间,等一会儿侍候陛下洗漱。云时对着外间厉声道,“小春子,去太医院传太医。” 小春子被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里间是什么情况,但脚下却没耽搁拔腿就往外跑。 过了会工夫,小春子带着两位太医到了太极殿。两个人进到皇帝寝宫,接着同云时问了声好。 云时的目光落在两个人身上,来人是太医院院首每月来为陛下请脉的刘太医,和一位面生的太医。云时身子往旁边让了让,将皇帝的脑袋露了出。 两位太医见此以为皇帝病得有些重,心里也打起了鼓,但还是跪下请安。 不过床上的人却没出声,两位太医越发紧张了。 而云时也适时开口道,“陛下从昨晚睡下后至今未醒,还望两位太医看一下,陛下究竟是何病症。” 两人对视一眼,起身来到床榻前,分别为皇帝把脉,皆把过脉后,刘太医道,“陛下偏生昨日疾赶,身子过于疲累,没有大碍,喝几服药便无大碍。” 云时听着太医的话心里是有些疑惑的,皇帝还未到三十岁,身强体壮,身边每月都有太医把脉,身体有一点问题都会及时治疗,这个人为什么因为疲惫就沉睡不醒,沉睡……云时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端午节前后发生的事,那时候皇帝也是沉睡,只是那时候沉睡只是在白日里,而且当时诊脉的也是这位刘太医…… 他接着道,“但是眼下就要到早朝的时辰了,还望刘太医开一服药,让陛下能去上了早朝。” “这……臣不能保证。” “为何?难不成刘太医说的是假话?陛下并非疲劳而是其他重病?”云时说罢死死地盯着刘太医,不错过他脸上任何表情。 但是刘太医面上却只有些许的为难,“公公,并非如此,只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药效也就不同,臣没办法保证一剂药便能让陛下苏醒。” 云时听后并没有动怒,似乎是听进去他的话,点了点头,“好,您是太医院的院首,奴才信任您,那就请刘太医先移步后院为陛下煎药。” “是”刘太医应下,两位太医跟着粗使太监去了后殿。 等人走远了,云时嘱咐身边的冯希,“你跟过去好好看着他们,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们踏出太极宫半步。” “是”冯希说罢也出了屋子。 云时木然地站在屋子内,他的脑子里早就乱了套了,他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太医的话,现在的情况不容有一点点的差错,作为皇帝身边的第一内侍,皇帝若只是疲惫了还好,若是有一点问题,那他就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云时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脏话,这叫什么事,他挠了挠头为了保险起见同小春子道,“小春子,你去太医院再找三位太医来,只说陛下对刘太医的方子不满意,所以想再看看太医院可有其他太医有良方。” “是,奴才这就去。”小春子再一次迅速地跑出去了。 …… 三位太医到了,三人发现屋内并没有刘太医在,他们心里带了点小心,当看到床榻之上躺着的皇帝时,心下一片慌乱。 云时已经没有心情同他们解释,直接道,“给陛下看看吧” 几位太医忐忑地走上前为皇帝把脉,把脉后,其中年岁最大的开口试探着道,“公公,臣等才疏学浅,看不出来什么,要不然让太医院其他人来看看。” 云时冷笑,这些人都是听到小春子传的话才来的,他们估摸着是以为刘太医失了圣心,想着立功,现下却又做起了缩头乌龟,他的心也因为这段话降到了冰点,若真是几个普通的病症他们不会如此,云时声音带着一丝狠厉,“来都来了,今儿就两条路,要么陛下醒,要么一起死。” 太医们彻底慌了神,“臣,臣等真的诊不出来,陛下脉象奇特。臣才疏学浅,真的是断不出来。” 一旁自把脉后便默不出声的中年太医此时却开了口,“陛下似乎是中毒了。” 云时上前一步,“你可确定?” 太医点了点头,“确定,臣确定陛下中毒了” 云时听着心里一紧,走到外间同外面的侍卫道,“谁在外面守着,进来” 一个年轻不过二十几岁样子的男子走了进来,“云公公” “将太极宫戒严,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出。” 侍卫应下,将云时的吩咐传达下去了,虽然云时是御前总管,传的旨意也是皇帝的旨意,但侍卫觉得御前的情况不对劲,他还是偷偷派人将御前戒严的消息传给了程大人。 而屋内众人也听到了云时的话,纷纷紧张起来,窃窃私语。云时一个眼神扫过去,他们都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云时走到太医面前,将人拉了起来,“陛下究竟中了何毒?” “臣无能,只能诊出陛下体内有毒,且有些时日了,但是究竟是何毒,臣不知道,也解不了,若是知道了是何毒药,或许有解毒的希望。” 云时皱着眉头,那需要查出陛下所中何毒,他几乎每日与陛下同进同出,只是最近一个月没有接触,而且昨日刚刚回京,这毒究竟是下在京城还是在避暑园子?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飞速掠过,但是他却还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而此时门口侍卫却传出声音,“程大人。” 云时听到门口的动静吓了一跳,走到房门口,将人请到了外间。 二人相对而立,皆未说话,数息间,云时开了口,“陛下一早昏迷不醒,奴才找了两次太医,第一次说假话在后头关着,另一次的真出陛下中毒了,太医在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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