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把他压在墙角,他还摸他的手,还让他叫他夫君! “适可而止。”韩知许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四个字。 席朗却略失望的故意歪解,“行吧,陈子扬就陈子扬,等我们成了婚你再叫夫君。” 韩知许差点一口气噎到自己。 深吸了一大口气才缓过来,他突然觉得,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小世子是个胆大妄为不好控制的,当初他是不是得抗一下旨啊? “这深更半夜你不在侯府睡觉,跑到我丞相府来做什么?”韩知许努力控制住情绪问。 “自然是来看你啊,你先前一病就是那么多天,我可担心了。” 席朗抓着他的手不放,“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怎么手这么细?” 韩知许顿时有些头疼,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对付无赖的经验。 席朗说着抬起抓着的手,跟席朗的一比,韩知许的手白皙修长,但是行为消瘦显得骨节分明,而且手腕也很细。 席朗抓着他的手反复看,手指很是好看,细长细长的,指甲修整得整整齐齐,很干净,每个指甲上有一个月牙儿的指白。 因为宽松的亵衣袖子本来就宽大,这亵衣又丝滑柔软,于是这么一抬手,韩知许的袖子完全滑落到手肘,白皙的小臂也暴露在席朗眼前。 “知许你真白啊。” 如果这都不算调/戏? 不,绝对算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 见他装傻充愣不回答,韩知许换了个方式问。他也想转移话题,再让世子说下去,他很可能说出更孟浪更可怕的话来。 他很清楚丞相府的守卫实力,可三脚猫的小世子竟然能无声无息的进到他的房间来。 这……细思极恐啊。 席朗没有隐瞒,“偷溜进来的啊,所以知许你最好小声些,否则让丞相大人知道我偷溜进你房间,那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韩知许:“我现在就想打断你的腿。” 可惜他手中的砚台也掉地上了。 “知许,你不能总是这么无视我的好意,今晚外面实在是太乱了,死了好多人,我也是放心不下你才冒着生命危险来看你的。” 韩知许猛的一震,他不确定小世子这话是随口一说还是故意试探,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意思,但他明白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因为这个小世子绝对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小世子,也不像世人所认知的那个小世子。 大家都错了,都看走眼了。 “不放心我什么?”韩知许挑眉,“我在丞相府,难不成还有什么危险?” 席朗像是听不出韩知许的故意套话,只是担忧道,“你忘了青岚山的事了?那些蒙面杀手可不好惹,前几天傅指挥使还专门去侯府问我那天的事呢。” 韩知许心头又是一紧,他知道皇上必定会让傅谦查这件事,但想到那个人…… 欺君之罪啊,这事儿可大可小,可一旦皇上容不下他们韩家,这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他先前一直在赌,赌小世子不会说出那个蒙面人。 如果那一脚是无意的,小世子就不可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傅谦又不知道少了一个人,所以不会单独提出来问。 而如果那一脚是故意的,世子这么做显然就是在为自己故意留活口,如果是这样,世子就更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傅谦了。 现在看来,韩知许更愿意相信是后者,只是,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人这么多年弱真是伪装,所图谋的又是什么? “傅指挥?”韩知许装作无意,两人开始对飚演技,既然要演那就大家一起演好了。 “可不嘛。” “那天的蒙面杀手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你,知许,傅指挥到底查没查清楚?我问了他也不告诉我,所以我只能来问你了。” 韩知许发现小世子的演技当真炉火纯青,简直天衣无缝,他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是,“世子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 对小世子的全新认知让他清醒了不少,所以也冷静了许多。 不想席朗总是在他刚刚缓和的时候就立马补一刀,再次挑战他的低线,如此反复。 “知许,我好不容易抓住你的手,你就不能让我多抓会儿吗?” 席朗说着干脆把韩知许纤细的手握在了掌心,然后十指相扣。 “你……”韩知许差点又炸了。 席朗却在这时候终于放开了对他的圈制,但跟他十指相扣的手却没放开,反而就那么亲密的拉着他走向一旁的桌案。 韩知许差点捡起地上的砚台朝着他后脑勺敲下去。 因为天气渐凉,韩知许又怕冷,房间里早就安置了暖炉,茶案下还铺着被子,韩知许刚刚就是脱了鞋袜将腿脚伸入那厚被之下取暖的,同时又可以在茶案上看书写字。 而刚刚席朗的动静让他慌忙下来,所以他不仅披风掉了,他甚至没有穿鞋袜,就那么光着脚走走在地上。 显然,他现在手脚都僵麻了。 席朗拉着他径直走过去,然后将他按坐回去,把他的脚重新塞回暖和的被子底下,他还将掉在地上的披风捡起来给韩知许重新披上。 浑身上下立马被暖流所包围,暖得韩知许不自觉浑身一松,竟然连刚刚的气都消了大半。 “夜里那么冷,着凉了怎么办,你病可是刚刚好的。” 韩知许面色复杂,又有些怪异,对着突如其来的温暖关怀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可就在他刚刚缓和那么几秒的时候,席朗再次挑战底线。 席朗也跟着爬上去盘腿坐下,但是随即竟然又一次拉起韩知许的手,而且还是双手都拉起那种。 席朗用他的大手把韩知许的双手包裹在掌心里,然后在韩知许不可置信的视线下拉开自己外袍就要往怀里拉。 “知许,我给你捂捂手。”
第65章 公子无双12 “陈子扬你疯了!” 韩知许瞪大眼睛, 这么离谱的事他是怎么做得出来的? 真想敲开他的天灵盖看看他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那么不正常呢? 再说,他们的关系何时亲密到这种地步了?他就算小时候跟兄长也不会这么亲密的捂手啊。 韩知许本能的开始挣扎, 企图将双手从席朗手中挣脱出来, 然而就算世子还是那个三脚猫半吊子他都不是对手,更何况现在的席朗那就是深不可测,所以韩知许怎么可能挣脱得了? 徒劳好吗。 结果挣扎他的袖子不小心还碰到了桌案上的油灯。 “哎小心……”席朗也是没想到。 眼看着油灯就要倒下去, 韩知许不由得瞳孔微缩。 桌上不仅有书,桌案下可是有一床厚被子的啊, 若是油灯倒下去,岂不是要当场变火灾现场? 席朗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所以他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倒下的油灯。 但刚好因为他这个举动,他松开了韩知许的手,于是惯性之下, 韩知许竟然直直朝后面倒去。 可不就顾此失彼了嘛。 不过对于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而言,眼疾手快是基础技能, 所以在韩知许跌下去之前, 席朗已经移到他身后一把接住。 这样, 韩知许刚好就倒在席朗臂弯里, 又因为他是坐着的关系, 现在的姿势就变成了他躺在席朗怀里。 整个上半身都在席朗怀里,头刚好枕在席朗臂弯里。 暧昧,非常的暧昧。 而且他是因为睡不着之后才起来的,所以现在韩知许的头发并非白日那样束得仅仅有条, 反而只是随意的扎起放在身后, 结果他这一倒,又长又直的头发全从席朗手臂铺下。 古人的头发真是又黑又直, 又长又顺,完全没有脱发的问题,如此茂密。 席朗觉得这个姿势太过暧昧,此时他需要一边搂着他一边顺着他的长发,那样画面才美。 “你看你,反应那么大差点把油灯弄倒,烧起来怎么办?” 反而怪他咯? 韩知许咬着牙僵直着身体想要起来。 结果不出意外的,席朗一手揽着他的肩,另一只手直接按在他肩上,韩知许根本动弹不得,坐都坐不起来。 “陈子扬!” 突如其来的尴尬和暧昧姿势已经冲垮了韩知许的稳重,他甚至不自觉拔高了音调。 席朗还不放,他甚至伸手去抚弄韩知许的秀发。 韩知许连忙抓住席朗的手不准他碰,眼睛怒瞪。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的头发岂是什么人都碰得的? “我是你未来的夫君。”自然碰得。 韩知许咬牙,“现在还不是。” 席朗眼睛一亮,“那我明日就进宫求皇上让我们早点……” “不行!”韩知许都要疯了。 他真的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人,他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每一个反应都恰好在他的预料之外,并且厚颜无耻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人。 而且他今晚实在是太急躁太不冷静了,这完全不符合他平时的风格,韩知许觉得自己大概把过去二十年的“不冷静”都集中在了刚刚跟小世子对质的这短短一会儿时间里。 “那你让我摸。”席朗无赖道。 韩知许头都大了,起又起不来,这个姿势简直尴尬得不得了。 刚好在这时候,门外又响起忍冬半梦半醒的声音,“公子,公子刚刚是在叫我吗?” 忍冬作为韩知许的贴身小厮,一直都是在外间侯着的,刚刚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韩知许的声音,这才爬起来问,刚好看到屋里灯还亮着。 韩知许想挣扎着起来再回忍冬,席朗却竖着食指放到了韩知许唇上。 韩知许不可置信的瞪着逐渐靠近的手指,然后唇上陌生的触感差点让他破口叫护卫。 席朗却还继续得寸进尺,示意他不要说话,之后竟然低着头就凑了下来。 那一瞬间韩知许脑中什么东西直接炸开了,修炼二十年的涵养在这一瞬间崩塌,所有学识气度,阴谋算计也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一刻他脑袋都空白了。 他想干什么!干什么! 不会是…… 韩知许甚至因为太过震惊混乱,以至于都忘了反应,就那么瞪着眼睛僵在那里。 席朗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却在快要碰到韩知许那微微张开的薄唇时,头一歪,凑到了韩知许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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