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皓一个哆嗦,大吃一惊,心都狠狠揪了一下。 他哪里想得到林默敢如此大胆!是吃准了他会想尽办法憋住声音!在这里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吗! 灼热贴合着幽静,寸寸贴靠,呼吸险些要控制不住,只能死死捏紧自己的拳头,试图转移注意力。 转移不了一点…… 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带着微微试探,将入未入,引得他浑身一阵酥麻。 而高阶之下的老臣王焕,已经等候许久。 面对殿内恍若无人的寂静,王焕心生疑惑。 进宣政殿之前他分明问过一个宫人,说是万岁在殿内的啊……一路走进来人迹皆无也就罢了,怎么万岁还不见了呢? 还是……太疲累,睡着了? 王焕又躬了躬身子,重新端了声音:“启禀皇上,臣前来禀报要事。” 就在他说话的一瞬间,林默掐着苏景皓劲瘦纤窄的腰身,借着湿润的凉缓缓沉下来。 !!! 瞬间惊得苏景皓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溢出哼声。 “唔!” 就这么一声,阶下的王焕可算松了一口气:皇上在呢! 可是怎么不说话呢?莫非是自己吵醒了他? 王欢立刻撩袍跪倒:“皇上,臣多有打扰实属有罪,然国事紧急,万望皇上恕罪。” 苏景皓被自己溢出的呼声给吓了一大跳,此刻无论林默如何折腾,他都狠狠掐住林默的后背,指甲嵌进他紧致的肌肤,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后背的微痛反而激得林默感受愈发强烈,使坏的心思顿起。 环抱着苏景皓的胳膊缓缓下滑,移至他的后方打着圈摩挲。 眼看苏景皓呼吸平静下来,他眉眼一挑又一次向上。 “嗯!” 猝不及防的攻击让苏景皓再一次没忍住—— 一口白牙恨不得咬碎! 若眼神能有刀锋,此刻林默只怕早就被凌迟了。 这一声“嗯”,听在王焕耳中却是皇上恕他起身无罪的意思。 他扶着膝盖端端正正起身,张口开始汇报事务。 “皇上容禀……” 王焕的声音在空旷的宣政殿巴拉巴拉响起,掩在他端肃的声音和殿内微微的回音里,林默索性愈发肆无忌惮。 沉沉浮浮,反复试探。 直逼得苏景皓脑海波涛滚滚,数次差一点点喊出声来,又掐着自己的掌心硬生生憋了回去。 还得分着心去分辨王焕冗长的汇报中的实情。 林默卖力撩拨,却忽然发现他眉头微蹙,俨然已经陷入了朝事思路。 ! 林默不乐意了。 托着他腰肢的手全然一松再无支撑,怀里的人一下子滑了下去。 “啊!” 苏景皓一口咬上林默的肩膀。 阶下的王焕原本正在滔滔不绝,忽然听到屏风之后的皇上一声惊叫,唬了一跳,立刻提了声音关心道。 “皇上!皇上是否有恙?” 苏景皓此刻陷在难以名状的感受里,齿间还死死咬着林默的肩膀,眼泪都快要逼出来了,哪里顾得上王焕。 而王焕仿佛是吓了一跳,关心之情顿起,透过半透明的屏风,林默清晰看见他提了袍角准备上阶前来探查。 林默赶紧拍了拍苏景皓的后背,眼神微微示意。 苏景皓一回头,透过屏风看到皂色的鞋靴已经踏上了第一节阶梯。 “站住!” 苏景皓的指甲嵌进自己的掌心,硬生生压下心头的躁动,使劲找回自己的声音,沉沉发话。 从天而降的声音惊得王焕立刻后退两步,重新退到阶下跪倒。 “皇上恕罪!臣关心则乱……” “平身,继续。” 苏景皓调整了呼吸,一字一顿。 俨然还是喜怒难辨的九五至尊。 王焕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冷汗,继续开始汇报。 而就在这一瞬,林默眼看苏景皓的神色又飘到了国事中。 使坏的心思又起。 灼热的手掌带着汗湿缓缓滑到他的胸前,轻轻一捏。 “嗯!” 苏景皓吃痛,又溢出一声。 …… 王焕顿了一顿,终究还是担心的问出了口:“皇上……是否有恙?可需要臣传御医?” “不必。” 苏景皓还想说“继续”,却被林默报复性的在身后不轻不重的一捏。 生生提了一口气,把将要出口的“继续”改成了。 “出去。” ??? 王焕顿时梗住了。 说的好好的怎么忽然让自己出去? 哪里就踩了老虎尾巴? 胸口一股子文人傲气立刻被激了起来,王焕梗着脖子重新撩袍跪倒。 “皇上,臣还没说完,容臣回禀。” 苏景皓简直被逼的额角青筋直跳。 他只能抬头对林默露出妥协哀求的目光。 苏景皓:要不,就到这里? 林默:没门。 像是报复他的临阵退缩一般,林默又向上一寸。 “……” 苏景皓死死咬住了牙关没有溢出声音,但也腾不出力气再喝斥下面固执的跟个牛一样的王焕。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响起一溜烟细碎的脚步声。 随即就是元初压抑不住慌张的声音。 “王大人!您怎么私自跑进来了!”
第200章 番外三 宣政殿烟雨4(林默VS苏景皓) 王焕傲然回过头去,皱起眉头看着一脸慌张的元初。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皇上在朝上命我前来回禀的,元大人不是也在场吗?” 这话倒也没错……苏景皓上朝,元初是随侍在侧的…… 元初梗了一梗,额头顿时急出一层细汗。 “皇上此时不便,还劳烦王大人去御书房候着吧,我会提醒皇上尽快过去。” 元初苦口婆心,那固执的王焕却是毫不领情,脖子一扬,抬头便道:“方才本官听到皇上发出了呻吟之音,只怕是龙体不适,还请皇上万万不可讳疾忌医,即刻传御医前来请脉才好。” 元初额头的冷汗顿时从细珠滚成了豆大的汗珠。 呻吟之音! 这…… 再不走只怕自己要陪着这固执的牛鼻子双双命丧当场。 元初索性心一横,低声说了一句:“得罪了。” 在王焕还没反应来的时候,自己的领子就已经被元初一手提着,皂色靴子在地上拖出一道蜿蜒的印子,嘴巴里嚷嚷着“哎哎哎”,行云流水般被拖了出去。 空旷的宣政殿重新恢复了安静。 苏景皓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一声叹息还没到底,就被不怀好意的力度给推了上去—— “唔!”苏景皓浑身发软,双手险些抱不住林默的肩。 细微的疼痛掩在一阵阵难耐的酥麻之下,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林默的气息变得无比清晰而迷人。 “阿默——唔——” 细碎的呜咽声刚出口,就被林默湿软的唇给严丝合缝堵住,剩下的两个字还未出口,就被推上了另一层。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苏景皓如同沉溺在汹涌的洪水之下,十指紧扣住林默的后肩,在一层一层涌向脑海的迷醉中昏昏沉沉。 不知疲倦。 旖旎的气息从这一方精雕细琢的龙凤副座散发出来,氤氲了宣政殿原本肃穆的空气,二人眼中的迷醉渐渐化成烟雨蒙蒙。 一阵深深的迷醉,苏景皓长呼一声,只觉得整个身体轻如鸿毛,被高高抛至穹顶,又缓缓落下来。 他伏在林默的肩头,浑身无力,微微颤抖,感受着林默胸膛砰砰的心跳。 “换一个垫子。” 林默贴在他耳边低声道。 “皇上不是要陪我试一下垫子么。这里有六个,我们一个一个试过去。” 苏景皓脸上的细汗和殷红还没退却,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刚刚要平息,听到这话,肉眼可见的缩了一下。 “累了,阿默,下次再说吧。”苏景皓微微摇了摇头。 “说好的陪我试垫子。”林默撅起嘴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苏景皓一抬头,就对上了他撅起的可以挂篮子的嘴和失望的眼神。不得不说林默的每一个眼神,都是他的神魂毒药。 苏景皓叹了口气。 “行吧。” 林默立刻喜上眉梢,无比殷勤的贴靠过去,显得格外贤惠的德行。 “你不用动,我来。” 林默双手掐住他的腰,微微一抬,托起他雪白的臀,另一只手轻轻一勾,就把垫子给勾落了下去。 顺手抄起右边那一摞垫子,随便提溜了一个,放了进去。 失了依托,苏景皓乍然一凉,此刻又重新得了温暖柔软的触感,忍不住微微贴靠了一下。 就这么贴靠的一瞬间,林默搂住他的腰肢。 破空而来的力度裹着难以名状的感受瞬间占领了他的大脑。 “啊——” 那一方宽大的龙凤副座上,云烟成雨。 织锦团龙的椅面上缓缓洇开一团暗色。 还未及苏景皓挣扎反抗,林默就托起了他,眼看第三个垫子……又铺了上去…… 这一整个上午,宣政殿外空空荡荡,鸟雀都不得靠近一只。 除了那没头没脑冲进去的王焕,再也没有其他活物能够靠近。 元初亲自在殿外守着,把王焕安置到御书房,奉了书,看了茶,自己就急匆匆的来了宣政殿外。 跟了皓帝这么些年,元初知道他平日里肃穆冷情,没个笑脸,却从未真正苛责过自己。 自从有了林默,皓帝肉眼可见的温和了许多,跟着伺候是更加轻松了。 可是此刻,元初两股战战浑身发抖。从未如此害怕过。 这没头没脑冲进去的王焕,可把自己害惨了。只怕一顿罚逃不过,也不知主君能不能给自己求个情。 正在胡思乱想提心吊胆的时候,宣政殿大门吱呀一声,随即就是沉沉的脚步声。 哐哐的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他的心里。 元初一个激灵,头皮发麻,立刻跪倒,眼皮都不敢抬。 “皇上,主君,永夜宫盥室热水已备好,请移步过去。” 许久没有回音。 元初跪在阶下抖如筛糠。 苏景皓依靠在林默的怀里,修长白皙的胳膊搂着他的脖颈,此刻看了元初这德行就来气。 要不是他抖机灵给林默送药! 要不是他拦不住个王焕! 越想越气的苏景皓冷咳一声。 “去领罚。” 元初浑身一软,连求情都不敢就扑通趴下了。 林默蹙眉看了看怀里一脸愤懑的人,下颌搁在他的头顶轻轻蹭了一下。 “元初平日里贴身伺候,辛苦的比我这个主君可多多了。偶有失误也是人之常情,皇上饶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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