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怎么才能放心。”衡时一只手贴在邹北期肚子上轻轻摩挲,随后隔着薄薄的T恤在对方腹部落下一个吻,“他对我很重要,我会等到他出世。可以了吗?” 邹北期的脑子一瞬间空白,他蓦然发现试衣间里气温很高。 “期期?” “啊。”邹北期骤然反应过来,“这里太热了。” “那我们出去。”衡时推开门,领着邹北期往店门外走,在喧闹嘈杂的人声中朝对方耳边开口,“对了,我亲的是孩子,不是你,别想太多。” “……”他就知道。 …… 衡时前往X国买的是早上的航班。邹北期和他同桌吃完早餐,下意识问对方需不需要自己送去机场。 “不用,你多休息。” “一路顺风。”邹北期没有坚持,目送对方连人带行李离开家门,随后是轿车飞快驶离的声音。时间没过多久,邹北期甚至还没从客厅走到后花园,衡时就给他留了一条微信,再三嘱咐他关心自己身体状况,及时寻求他人帮助,他都快能把这番话背下来了。 邹北期一直以来都有按时按量吃药,症状日渐缓解,因此没怎么把这些叮嘱放在心上。但只要药物无法彻底解除不良反应,问题就有可能再次发作。 可能性发生了,并且恰好是在这种时候。 衡时这次出差要去整整一个星期,别墅因此冷清许多。邹北期一如既往在后花园照顾花花草草,视线无意中落在衡时送给他的红玫瑰上,动作不自觉一顿,就往盆里多浇灌了几点水珠。 “没事吧?淹死了就不好了……” 旁的盆栽养死了大不了再买一盆,可玫瑰是衡时送的,死了自己重新买一盆,也不是原来那盆玫瑰。 倒不是他有多在意衡时,朋友送的东西他都格外珍惜,初中同学的小纸条他都能保存到大学。况且玫瑰要是消失在后花园,等衡时回来了他也不好交代。 邹北期是这么想的。 他下意识在微信上联系花匠,打算询问玫瑰浇水过多有没有补救方式,还没等他点开联系人,腹部的剧痛惹得他几乎将手机摔落在地。 邹北期下意识捂住肚子,强忍着疼痛握紧手机,找到谢景廉的微信发出消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打出了什么字,也没有力气确认一眼,身体不自觉滑倒在草地,背后靠着花架,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 他企图像之前衡时按摩自己的肚子一样给自己揉捏,手上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谢景廉到后花园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几乎被吓了一跳。他连忙将邹北期扶到检查室,为对方的腹部做热敷:“怎么突然这么严重?没休息好还是没注意饮食?” “可能是……作息不规律。”热敷之后,腹部的症状慢慢缓解。平时一般是衡时睡醒,顺带到他房门把人叫醒一起下楼吃早餐。自从衡时出差,邹北期时常醒不来。 “我这段时间过来给你热敷,你调整好作息就没有问题。” 邹北期摸着自己仍然隐隐作痛的小腹,他突然很想衡时,尤其在他刚才一个人无力地靠在后花园的时候。 他才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要脆弱许多。 谢景廉似乎留意到他的神情变化,没忍住问了一句:“还是很痛苦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想他。” “衡先生吗?这是正常的,怀孕中的爸爸被激素水平影响都很感性,也会更依赖自己的另一半。况且衡先生这么照顾你。” “嗯……”邹北期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门铃响动,他小心翼翼从床上起身,谢景廉正要拦他,人却已经下地,“可能是花匠,他不认得你,我去跟他说下次再来。” 实际上刚才疼得迷迷糊糊,在手机上乱点一阵,也不知道消息到底有没有发给花匠。但他没买快递,想来想去也思索不出第二个会上门来的人。 “小心。”谢景廉朝着他的背影叮嘱一句。 邹北期拖着缓慢的脚步,看着保姆将门外的人迎进来。 衡时头发显得略微凌乱,西装外套和衬衫都没有理整齐,看上去像是匆匆忙忙赶过来。 邹北期怔住,还没等他问出口,衡时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前来在他身上仔细打量:“谢医生告诉我,说你很严重。” “我没事。”邹北期看着衡时难得凌乱的模样,竟觉得心里一热,“不是一周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早?这才四天。” “……其他人能处理那边的事,我就提早回来。”衡时将手里的公文包甩在一边,两只手臂轻轻搂住邹北期的后背,将人带进自己暖热的怀抱里,“就这一次。” “什么?” “不必要的接触。” “不是不必要。”邹北期弯起唇角冁然一笑,“我刚刚想你了,我确实很需要你的照顾。” 他顿了一下,将自己的手臂搭在衡时肩上,轻轻搂住对方的脖颈:“见到想念的人,应该抱一下的。” 衡时没有说话,邹北期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也许是跑过来的,他想。 “所以你是在抱我吗?” “什么?” “你在试衣间还说是在亲孩子。这次呢,抱的也是孩子?”邹北期鬼使神差般地想到在服装店试衣间的这一段,没忍住开口问。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衡时口中听到那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显然剧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想中的进行。 “是你。” 衡时手上微微一紧。 “我抱的是你,期期。” 作者有话说: 后文有甜,有狗血误会,文案第三段的内容在后面,没这么快。v后可能日三可能日六,取决于我忙不忙,存稿够不够,有事会挂请假条qwq感兴趣的话可以继续支持一下,非常感谢! 然后放一下两个预收,感兴趣可以收藏一下!!ouo! ——————【预收文案1《找来清冷学霸替我上学后》】—————— 沈星顾是个玩世不恭的小少爷,什么学习什么工作前景一概没兴趣,整天就想着约兄弟打游戏。 可爹妈非要他在大学拿到一纸毕业证,逼得沈星顾没办法,花钱找了归序天天替他上课和做作业,期考替不了就帮忙复习。 ——谁让那个别人眼里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清冷学霸归序,暗地里却比谁都缺钱。 一直到学期结束,沈星顾也说不对归序的名字。 - 第二学期大英课口语考试,归序照例将稿子交到他手上:“特地给你写了简单的,应该很容易念。” 沈星顾漫不经心地接过稿子,随手简单翻看,两张A4稿纸之间掉出一张小纸条: 【沈星顾,我喜欢你,喜欢得快死了。】 沈星顾手里的另外两张纸也哗啦一声落地。 - 【消息记录】 沈星顾:兄弟,你不是住富人区吗,附近有家是不是姓归? 兄弟:对啊,这姓不常见,我记得可清楚。 沈星顾:他们家儿子叫什么? 兄弟:归序?好像是吧,邻居,来拜过年。 沈星顾:…… ——————【预收文案2《被求婚后我选择跳海假死》】—————— 赵牧青穿成了书里的一个炮灰路人,反派沈观知向他求婚只是想利用他,失去价值之后就送他去见阎罗王。 赵牧青:……。 与其被杀,不如我杀我自己。 在沈观知向他求婚当天,他转身就跳进海里——假死。 - 确认沈观知已经离开,赵牧青游上岸后换了一个城市生活。 一次意外重回故地,赵牧青才终于得知,沈观知这些年来一直在找人往海里打捞。 对方手上,还戴着当年向他求婚时一对的婚戒。 - 圆桌对面的沈观知缓缓饮下一口咖啡:“复活了?” 赵牧青差点连杯子都捧不稳:“……算,算是。” 沈观知:“那正好,补办一下婚礼。” 赵牧青:“那我还是死了吧。”
第23章 他的家人 邹北期大脑里抑制不住发热,仿佛被火星点燃的枯枝。思绪没来由地缠在一起,他挂在衡时脖颈上的双手像蓦然被针刺了一般,好不自在。“我以为你不会这么说。” “你的身体状态不好,会影响到孩子。”衡时轻轻拍他的脊背,“现在怎么样?要送你回床上休息吗?” 抱他也只是为了孩子。邹北期迅速将无端燃起的温度赶出脑海,接着悄悄缩回双臂:“我没事,你看上去像是急着赶回来。” “只是……差点没赶上飞机。”衡时扯过邹北期其中一只刚刚落下的手掌,贴在自己后腰,“想我就多抱一会。” 那个每天早上都提前一个小时起床上班的衡时居然也会差点赶不上飞机?“抱过了,现在不想了。” “是吗?”衡时语气显然不见好,他很快也收回自己的手臂,装作毫不在意一般坐在客厅沙发上,“不想了就自己回房间休息。” 邹北期实在不理解自己点燃了衡时哪根神经:“刚刚不是说送我回去?” “你的意思,不是不需要我吗?” “我没有,我说了,我确实需要你的照顾。” “你说你不想我了。” 居然是揪着这个不放,邹北期暗地里失笑,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这也计较。“见到了当然就不想了。” “嗯,送你回去。”衡时这才肯从沙发上起身,视线在邹北期身上打量半天,不由得皱起眉头,“脸色很差,我让保姆给你做点炖汤。” 还真是比小孩子好哄。 “是吗?” “嘴唇都白了,要先养养。” “哦。”邹北期懂衡时的意思,是让他最近都不要操劳奔波,好好静养。他被衡时硬是搀着到二楼房间,小心翼翼地落到床上,对方如同往常一般,替他捏好被子。 “谢医生说你肚子疼。”衡时拨弄几下邹北期额上的碎发。 “嗯,可能是最近作息不规律。” “没早睡?” “没早起,也没吃早饭。” 衡时目光扫在邹北期露出来的脸颊肉和胳膊上:“难怪,都瘦了。” “才四天,怎么至于。” “我才应该问你,才四天怎么至于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衡时这么说,却没有半点责怪的语气,反而音调放得很柔,“没有我,你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说得好像他没有衡时就活不下去似的。“谢医生在,他替我缓解了不少。” 衡时动作一顿:“他替你揉肚子了?” “热敷。很管用。”怎么莫名其妙这个反应,好像他被人吃了似的。就算真要揉也是医学需要,衡时在医药行业打滚这么几年应该早就明白,更尴尬的检查治疗又不是没有。 “嗯。”衡时没再说什么。邹北期抿了抿嘴唇,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你这次去国外,碰见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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