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沉默的几人因着蒲伟彤这话笑了出来,沉闷的气氛也因此放松了一些。 “这个……大人就说你想吃什么地方的菜式吧。” 几人都不是好酒之人,所以一顿饭不过半个时辰也就吃完了。沈熙川和夏唯谨将蒲伟彤送到门口,想起今日之事便开口谢道:“今日麻烦大人了。” “我当你是朋友,你倒是跟我客气起来了。”说罢,蒲伟彤笑道:“你这铺子若干不下去,我倒是开心的。到时我就可以请你当我的私厨,每个月的工钱绝对给的足足的。” 蒲伟彤说完,便踩着马凳上了车。在临近车厢时想起先前上京发生的一些事,回头看了眼目送自己的两人,提醒道:“背后那人这几日应该还会有所动作,你们千万留心注意!” “多谢大人提醒,我们必定严加防范。” 见蒲伟彤的马车渐渐远去,沈熙川和夏唯谨这才转身回去。看到站在铺门口已经收拾好准备归家的张峰,沈熙川思量一下,还是将开口说道:“相信你也察觉到了,咱们铺子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所以,后面再送货来,咱们收货时务必小心注意。等到这阵子过后,我再予你涨工钱。” 张峰当初最难的时候蒙沈熙川和夏唯谨收留,一直心存感激。而且两人待他真诚,从未把他当过下人来对待,所以张峰也愿意投桃报李。 “东家放心,这个我心里有数。家里只有老娘一个人在,今儿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定早些来。” 闻言,沈熙川忙说道:“我多留了一些菜在厨房,你回去的时候一并带回去吧。你娘一个人在家,也省的开伙麻烦了。” …… 沈熙川和夏唯谨唯恐对方从他们进的蔬菜和猪肉上动手脚,所以在收货的时候,三人极是小心。如此防备了将近七天,对方却再无动静。 就在沈熙川和夏唯谨疑惑万分的时候,钱掌柜提溜着一坛老酒上了门。 此时已是下午,店里正是冷清的时候。张峰张峰跟钱掌柜已然很是熟络,一边招呼着钱掌柜落座,一边开口说道:“钱掌柜可好几日没过来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哎,可别提了。你家掌柜呢,还忙着呢?” “马上要到晚饭点儿了,我们东家正在后厨备菜。” 听张峰这么说,钱掌柜便站起了身。“我去后面瞧瞧去。” 钱掌柜是沈熙川和夏唯谨信任的人,听钱掌柜这么说,张峰倒了没有拦他。笑着送他到后堂门口,就继续去打扫大堂了。只是,在张峰走到门口的时候,只见一个鬼头鬼脑的人正躲在对面的墙角处向这边张望。 张峰瞬间警醒,疾步走到门外想要看清对方是谁时,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就在张峰转身想要回店里时,只见一个青年猛地撞了他一下。张峰见对方向后跌倒,忙伸手将人扶住。 “多谢小哥,这要是摔一下,屁股都要开花了。”青年心有余悸的看着地面的一堆小石头,看着张峰的眼神满是感激。 “举手之劳而已,当不得谢。小哥若是以后有空,多来我们铺子里吃饭照顾照顾我们生意就是。”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沈记的招牌,脸色突然落了下来。“原来,你是沈记的伙计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累惨了,一份黑椒鸡肉拌饭吃完啥都不想干了T^T
第55章 租房 听说灵恩寺风景不错, 一大早,夏崇生便让人驱车来到灵溪山脚下。等马车在上山的路口停稳,夏崇生踩着马凳下了车, 刚一回头只见一抹粉色远远从山下走来。 看到那少女由远及近, 夏崇生的眼神慢慢变得火热起来。回头看了眼身边的随从和车夫,冲两人挥了挥手让他们先行离去。 “沈姑娘,你来了。” 夏崇生完美结合了其父与其母的优点, 身材修长,长相俊逸。一袭湖蓝色长衫立于路边, 倒有一股翩翩佳公子的味道。 沈春宁见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眸温柔似水,心中只觉得小鹿乱撞。慌乱的撇开目光,软着嗓子问道:“不知公子叫我前来所为何事?我家中还有事,你有话当快些说。” 沈春宁乃是待嫁之身, 此处距离陶营子村甚近, 难保不会有认识她的乡亲路过。若是被人看到她同一个陌生男子在此相会, 她怕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那日,在贵府见到了小姐之后,只觉得……”夏崇生瞄了一眼沈春宁,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一般。而后似是下定决心,继续说道:“某辗转反复几日,终情难自持,所以请了小姐兄长代为传话, 只是想再见小姐一面。” 夏崇生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 忙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只巴掌大的锦盒出来。打开来后, 只见红色的绸缎上一只白玉雕成的迎春花样式的簪子赫然躺在其上。 “前日在街上看到这只簪子就觉得非常适合姑娘, 所以就买了下来。就幻想着有朝一日再见姑娘时, 能亲手赠与姑娘。” 沈春宁自小虽然被沈杨氏娇养着长大,可也从来没给她置办过这么贵重的礼物。眼睛在看到锦盒里那根白玉簪子后,便再也移不开眼了。 见状,夏崇生眼中闪过一丝得色,随手将锦盒塞到了沈春宁的手里。“好歹是我一片心意,姑娘就收着吧。” 沈春宁心知不该收下这支玉簪,可她是真的喜欢那只簪子,所以在夏崇生把盒子塞入手里时也就握在了手里。“那,那就多谢公子了。” “听说此地风景甚好,姑娘可否陪某在这周围走一走,不会耽误姑娘太多时间。” 沈春宁刚刚收了人家的礼物,又见夏崇生一脸真诚,哪里好意思拒绝。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正待两人要沿着山道正要往山上走,只见一个几个书生模样的青年一路往下走,其中身穿青色长衫的书生,正是沈春宁的未婚夫赵景华。 沈春宁没想到在此处竟然会碰到赵景华,愣了一下忙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夏崇生,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慌乱。 两拨人距离已经很近,再想躲已然是来不及了。而且没等沈春宁反应过来,对面赵景华已然认出她来。 “春宁?你怎么在这里?你旁边这人是谁?” …… 沈记食铺内,大腹便便的钱掌柜正一脸严肃的坐在沈熙川和夏唯谨面前。 “我同那李掌柜也有些交情,就借口在他们那里宴请客人,特意打探了几句。听李掌柜说,他们少东家确实来到了咱们唐河。因为生意冷淡,他们那位少东家过来没少给他脸色。而且他们少东家过来,行事从未告诉过他。” 说完,钱掌柜一脸疑惑的问道:“沈老弟,夏老弟,你们让我打听这个做什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遇到点儿小麻烦。” 钱掌柜因为货栈里还有事,只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沈熙川将他送出门口,目光转向夏唯谨,开口问道:“般宁,夏和楼的少东家,岂不就是你那兄弟?” 夏唯谨点了点头,“嗯,我自小在临安长大,与夏崇生并不熟悉,只是每年过节回去时才会相处几天。嫡母只生了他一个儿子,向来娇惯的很。这次,怕就是他在背后捣的鬼。” “只要有目标,那就好办。”说罢,沈熙川转身面对着夏唯谨,长长的叹了口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你那位兄弟不想让咱们好过,那就别怪我真的与他夏和楼争利!” “咱们这阵子应当还有不少结余吧?我记得夏和楼旁边有一家尚未租出去的酒楼,让中人问一问租金几何,价格合适咱们就租下来。” 闻言,夏唯谨不禁有些疑惑。“为何还要租铺子,咱们眼下不是挺好吗?” 沈熙川闻之,冷笑一声。“哼,既然是要同夏和楼争利,只靠我们这家小铺子哪能行坐得下客人,自然是要将摊子铺大。” 见夏唯谨表情有些担忧,沈熙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放心吧,没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若是真的不成,大不了我们从头再来。到时你可别嫌弃太辛苦,就把我一个人抛下啊。” 听到沈熙川的话,夏唯谨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抬起一拳擂在了沈熙川的肩膀上。“你瞎说什么呢,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嘛?!别说是从头再来,便是你一无所有,我也不会抛下你一个人。” 沈熙川听到这话不禁有些心热,口中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要当真了。” 夏唯谨只觉得沈熙川这话说得似乎意有所指,抬眸看着沈熙川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烧,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就在两人相对而立时,只听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夏唯谨回头朝门口看去,只见霜儿和聪儿这对小姐妹牵着手跑了过来。 夏唯谨最是喜欢两个丫头,见两人过来,便转身准备迎去,沈熙川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你在家陪两个丫头先玩一会儿,我自己先去牙行那边打探打探价位。” 夏唯谨的手掌缩在袖管里不自在的动了动,而后红着耳尖点了点头。 看着夏唯谨脸色红红的模样,沈熙川笑了笑这才往外走。在门口跟沈春杰打了声招呼,便一路往牙行走去。 牙行的中人也多次来沈记吃过饭,自然是识得沈熙川的。知道他是钱掌柜的朋友,跟衙门的徐捕头也都是熟人,所以态度格外的热切。 在听到沈熙川打听夏和楼旁边的那栋空房时,张中人愣了一下随即热情的回道:“那间房子地段儿不错,而且铺面也够大,租金要十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与夏和楼相对,有些客人怕没生意,所以都一直都不好租。沈老板既然问了,我老张也不能蒙您,租与不租您自个儿掂量着看。” 那间酒楼沈熙川之前也曾留意过,一共上下两层,加上雅间儿莫约能容纳五六十桌客人,做炒菜和涮锅生意最合适不过。就是这租金有些高,让沈熙川有些犹豫。 张中人见沈熙川有些犹豫,顿时明白他心中所想。摸了摸嘴唇上两撇八字胡,砸吧了一下嘴,开口说道:“沈老板做生意是个实诚人儿,我老张也不同你讲虚的。您若真想租下那栋楼,我再去跟房主讲讲价格,多少给您降下来点儿,您看这样成不?” 闻言,沈熙川顿时展颜一笑,对着张中人拱了拱手。“如此大善!多谢张中人。” 张中人见状,忙对沈熙川回了一礼。“哎哟,成与不成还都没定呢,沈老板这谢有些为时过早了。” “张中人愿意帮忙说和,已是感激,我也就不耽误您功夫,待您有时间,我请您去我铺子里吃涮锅。” 跟张中人告辞后,沈熙川便回了铺子。原以为租铺子的事情还要耽搁上几天,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张中人便上了门。 沈熙川与之寒暄了几句之后,张中人这才说道:“沈老板,那间铺子我昨天晚上就去帮您跟房主说了。您也知道那铺子面积不小,价格实在是说不下来。不过,人家房主也说了,您若是诚心想租,里面摆设家什全部送您使用。我方才来之前特意去看了一遍,桌椅都是七八成新,锅台灶具也都干净,只要您同意只要稍微打扫一下便能开张,绝对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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