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alpha再看不上容时,也没办法找出容貌上的问题吹毛求疵,只好不满地冷哼一声。 容时单手撑住额头,没想到他这个助理比大眼软件评论区的粉丝还能吹彩虹屁,但路袅袅吹得起劲,目光都落在那个alpha身上,没注意到容时的手势。 路袅袅乘胜追击:“就这样一张脸,只要不被打压就能出头,更别提你说的什么包养了,容总糊的查无此人,不就是他清白的最好证明么。你也不动脑子想想,要是容总真被包养,那早火遍大江南北了,还关得着那个绿茶白莲陆曦什么事?” 虽然路袅袅的话听起来扎心,但也不乏几分道理,alpha急于辩白,甚至没注意到她说陆曦是绿茶白莲。 “哼,如果不是他人品有问题,谁家家人会不疼走失十几年的孩子,你要是知道陆家人怎么看他,就该知道这种货色不能沾了。”说罢,他还故作惋惜叹气道,“唉,你们小姑娘就知道看脸,父母不疼哥哥不爱的东西能是什么好货?” 不等路袅袅握紧拳头反驳,门“嘭”的一声被大力推开了,陆思衡踹开门走了进来,脸色简直比股价飘绿还要难看。 alpha看清来人松了口气,刚要凑上去问陆曦的近况,措不及防被陆思衡打倒在地。 陆思衡这一拳完全没有留力,alpha的□□与地面发出巨大的碰撞声,路袅袅急忙在容时的示意下逃离战场,踩着高跟鞋跑到办公桌后躲着。 容时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上演的全武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成年后的陆思衡打人,陆总这些年已经练成了靠散发冷气就能让人退避三尺、方圆十米形成真空带的神功,况且作为别人家的孩子,他也从来都做个斯文人,就连小时候也没像今天这样发狠地打过谁。 陆思衡学过一点跆拳道防身,力气又比那个草包alpha不知道高上多少,对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完全是单方面的殴打,几下过去,alpha鼻血就流了满脸,面上高高肿起,眼眶青肿得像悲伤蛙。 “赵光远,别再让我听到今天这些话。”陆思衡站起身,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精英陆总,他从进来到现在没敢去看容时的脸色,只盯着喘着粗气的alpha冷漠道,“是我看资料时偶然找回的小时,酒会也是跟着我去的。他没有欺负陆曦,网上楚二搞出来的都是真的,是陆曦自己心机太重陷害小时。”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补充道:“至于陆家的问题与你无关,但小时是个很好的孩子,没有任何人品问题,我们家里人都很……都很喜欢他。” 陆思衡抬手示意保安把赵光远拖走,终于将目光转向容时,他声音褪去了冷漠,反而有点小心翼翼:“大哥听说你这儿有人闹事,来看看你。” 容时连让他坐下的表示都没有,笑意很假的浮于表面:“大哥消息还挺灵通,没什么好看的,他还能把我绑起来杀了不成?” 路袅袅连忙踩着小碎步从外面带上了门,陆思衡手指抵着拳头刚打人磕破的那块,头有些低:“小时,我会在公司澄清这个谣言,辞退赵光远,至于赵家……现在看来也不用合作了。” 赵家虽然在外界看来量级和陆氏差不多,但近些年随着政策更新已经有些颓势,现在最大的项目就是和陆氏合作开发案,如果没有这个项目,距离天凉赵破也不远了,但对于陆氏来说只是舍弃一部分利益,还有别的人想要登上这艘大船。 陆思衡本以为这样做容时能解气一点,钱还可以再赚,哄弟弟开心最重要,然而容时面上却没有半点高兴的神情,依旧是冷冷地看着他。 “哦。”容时沉默了半天,不咸不淡地应了声示意自己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陆思衡生活中本就少言寡语,思考了半天才灵光一现说道:“小时,如果以后有什么人欺负你或者想要什么,都可以来找大哥。” “好。”容时看向空荡荡的办公桌,手指有规律地在椅子上敲打,“那你把公司过给我吧,我不想天天做花瓶总裁打白工。” “这我要回家问父亲的意见,公司也是在父亲名下。”陆思衡急急忙忙补充道,“但别的事我还是可以做主的,你是不喜欢副总么,我培养了一个……” 容时抬起头:“不用了,既然不行就算了,您请走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公司这个确实需要父亲签字,关于赵光远或者旁人,你如果有什么气要出大哥都可以帮你,别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了。”容时有些讥讽地看着他,“他传出这些话,归根结底不还是因为你们陆家人之前的作为么,现在就不用来猫哭耗子了吧。” 他轻轻扫了陆思衡一眼:“要我出气的话,说不定你也死一回,我心里就舒坦了呢?” 陆思衡没想到容时竟然吐出这样多带毒的尖刺,他被毒刺扎穿呆愣在原地,手上破皮的伤口火辣辣地痛,整个人仿佛被投进冰窟。 直到容时看够了他这副样子再次低下头把玩一根签字笔,他才从剧痛中回过神。 “小时,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往大哥心上插刀?”
第53章 蛋糕 容时本以为这些天修炼下来他已经可以对陆家人的言行无动于衷了,但今天陆思衡站在这里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指责他,他还是觉得一股无名火嗖地从心脏直冲到头顶。 “那你盲目听信陆曦的话当众指责我时、你们兄弟三个在厨房议论我时、在我被陆曦拉下楼后将受伤的我丢在原地时、在我生死关头和陆曦吃蛋糕时,我难道就不会痛么?” 容时右手因为愤怒不住颤抖着,目光中甚至一时没藏住痛恨之色:“我怎么就不能,我凭什么不能!只是说些话你都要摆出这幅姿态,那我受的这些伤岂不是要登报鸣冤。” “我又不是你的一条狗,你不喜欢时就要受着,等你开心了、想要挽回了,我就得毫无怨言地冲你摇尾巴,你觉得我就这么贱么?” 陆思衡站在原地,他想说不是这样的,他从没这么想过,他只是想弥补一二。 他明明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可到现在,他带给小时的竟然还是伤害。 容时昨天本就发了高烧,今天也还没好全,此时情绪激荡之下脚仿佛踩在棉花上,如果不是办公桌和椅子供他支撑的话,恐怕要直接跌坐在地了。 容时强压住指尖的颤动和令他晕眩欲呕的心悸缓缓坐在椅子上,他在剧本中看到过这种时候示弱反而更激起对方的愧疚,可他偏偏不想如此。 至少不是在现在。 他在陆思衡紧盯的目光中做了几次深呼吸,轻声道:“大哥,这你就接受不了了么?” 陆思衡仰起头,似乎是想把眼眶的湿润都倒回眼底,但声音中还是带着一丝深藏地哽咽:“对不起,大哥只是想弥补你,希望你忘了那些不好的事开心一点,不是故意要指责你。” 他这些天说的对不起比前半生说的还要多,但这轻飘飘的三个字没办法抹平伤痛,更没办法叫时光倒流。 容时转动椅子,背对着他:“大哥,一个人在被你看在眼里之前,心也非铁石啊。” 破镜都难重圆,而人非草木,哪能说忘就忘,说过去就过去呢? 陆思衡没再多说什么,他只是沉默地推开门,又沉默地走出去,他之前想过自己对不起弟弟,要努力弥补,却没想过刀插在心里,哪怕愈合了也总有疤痕。 过了这阵心悸,容时去休息室洗了个澡,才将路袅袅叫过来,他这下午一份文件也没看,差人把办公室里里外外边边角角都打扫了一遍。 在这期间,容时斜靠在大厅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手机里的消消乐小游戏,来来往往的员工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这幅美人像,有个alpha实习生甚至接连路过了三次。 第四次时,容时终于浅浅抬眼,他嘴还没长,就见刚毕业的alpha好像被汤姆踩了尾巴的杰瑞,溜得比踩了风火轮还快。 “我看起来很吓人么?”容时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 路过的秘书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脚上万分诚实地加快了步伐,溜冰似的飞速踏过转角。 “这些小孩儿见了您害羞,要不您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吧。”平日里眼睛恨不得长在脑袋顶的副总见四周暂时无人走了过来,擦汗的毛巾都要湿透了。 副总深深弯着腰,笑着平视容时,他上了年纪,平时高高在上板着脸时还好,一挤出讨好的笑来,简直要比公司门口手工包子的褶还多。 容时微微挑眉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周叔怎么流这么多汗?” 周兴强当然不能说是怕他去陆思衡告自己一状,临老再被只叹气道:“容总见谅,这年纪大了,前些日子体检大夫说我肾不太好,肾虚就容易流汗哈哈。” “周叔年纪到了,还是要多休息休息,公司是老板的,身体是自己的啊。” 周兴强身后虚汗流得更凶了,他连忙弥补道:“我除了这点身体其实不错,还能再为公司再奉献几年。” 容时懒得应付这只老狐狸,摆摆手下楼喝咖啡去了,只留周兴强在这儿揣摩陆总和陆总弟弟的意图。 到了楼下咖啡馆,有人早等在那里,楚星驰面前摆了好几个蛋糕盘子,正对着一个新上的蛋糕切件皱眉。 容时推开门,楚星驰余光瞥见他先是一愣,随后站起身,笑着冲他大幅度挥手,如果不是咖啡厅默认清音,恐怕这厮就要跳起来叫他名字了。 容时扫码点好咖啡在楚星驰前面两张桌子停顿了一下,楚少爷连忙瞪大眼睛加快挥手速度,在他马上要起身扑过来时,容时轻笑了下,走到楚星驰对面。 “我路上听到两个小姑娘说他家蛋糕特别好吃,不过尝到现在只有这个覆盆子巴斯克和开心果蛋糕还算好吃。”楚星驰笑了笑,“我本来还想给你买个最好吃的尝尝呢。” “这是我公司楼下。”容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服务员小姑娘送来咖啡后对他眨了眨眼,一看就是常来光顾的样子。 楚星驰脑子里的抽的那根筋这才回过弯,虚空中讨好甩动的大尾巴也耷拉下来:“我只想着近距离等你了,这儿的蛋糕你应该都吃腻了吧。” 容时缓缓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半晌轻轻勾起唇角:“这个四寸的红酒樱桃蛋糕也很好吃。” 楚星驰眼睛噌地亮了,他连忙将才上桌的蛋糕推到容时面前,颠颠跑去要了个新叉子,身后的尾巴又狂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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