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什么不好,忘了我们在一起。”许亦竹轻声埋怨着,似乎觉得不解气,又伸手戳了他一下,嘴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 季邂在他动弹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刚好要睁眼时就听到他在骂自己,于是就装睡等着许亦竹的下一步动作。 只是没料到他竟然收获意外之喜。 “季邂,再有下次。我会真的把你丢到火葬场去。”毫无震慑力的威胁。 季邂突然睁开眼,双眸漆黑透亮,委屈道:“许老师,你好凶啊。” 许亦竹:“……”这人什么时候醒来的? 他故作镇定,从他怀里挣脱,坐了起来,冷言冷语道:“既然醒了,就回你家去吧。” 季邂眨了眨眼,伤心道:“我不能留下来吗?” 许亦竹蹬了他一脚,没用多少力,被季邂眼疾手快的握住了脚踝。 许亦竹:“你放开!” 季邂耍赖道:“不放,除非你答应我让我留下来。” 许亦竹羞的脸颊滚烫,厉声问道:“季邂你还要不要脸了!” 季邂纹丝不动,据理力争道:“不要,脸哪儿有老婆重要。” 他的手掌紧贴在脚踝上,轻轻揉捏着。许亦竹像是全身过电似的,抖了一下。 “许老师,给我亲一下,亲一下就松开。”季邂眼角上扬,轻声诱哄道,“我好喜欢你的,给不给亲?” 许亦竹的皮肤白皙,衬得嘴唇更加红润。尤其下意识舔唇的模样更能抨击季邂的内心。 晨起时的生理反应叫嚣的更加厉害,他眸色加深,一只手游走在他的腿上。 许亦竹受不了痒,想要收回腿。季邂僵持着不肯松开,动作更加放肆。 “就亲一下?” 许亦竹犹豫不决,讷讷开口:“你别忘了,我们还不是情侣。” “怎么又不是了?”季邂笑道,“那行,不是就不是吧,许老师你给不给追?” 许亦竹下意识想要拒绝,季邂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抢先说道:“可以考虑,但不许拒绝。” 许亦竹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霸王款条约。 “反正,追你一次不行,我就追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你迟早都得是我的。”季邂自信又从容,霸道的语气让人心头一颤。 许亦竹的身子突然僵住不动,胸腔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伏动着。看向季邂的眼眸里带着水光,他动了动唇喃喃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直球攻击。” 季邂笑了,虚心请教他,“那许老师我应该怎么来?” 他的手在他大腿内侧捏了一下,坏笑道:“你看,这样可以吗?” 许亦竹忍耐着,抿唇不语。 季邂的手掌继续滑动,顺着他后背的脊椎骨一路向上,问他:“还是这样呢?喜欢吗?” 许亦竹忍得难受,发泄似的伸手在他的胸前拧了一下,锁骨下方顿时出现了一个红印。 “大清早的,能不能不发春!” 季邂嘶了一声,笑道:“许老师还没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喜欢呢!” 许亦竹掀开被子下床,“喜欢你有个人样。” 季邂耸耸肩一脸无奈,开口说话时荤言荤语的,“你能下床和我说话,我就觉得我挺是个人了。” 许亦竹感觉自己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脑子嗡嗡的,刀了他一眼,去了卫生间洗漱。 许亦竹算得上是落荒而逃,季邂坐姿慵懒随性,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柔情脉脉地笑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某处,哑然失笑道:“你老婆不要你,难受着吧。” 卫生间里,许亦竹被他撩拨出了欲火,憋在身体里发泄不出去。他索性打开花洒把水温调在了最低档,冰澈透骨的水从头顶倾泻而下,许亦竹打了一个冷颤,脑袋瞬间清醒不少。 身上的热气被浇灭,许亦竹又把温度稍微调高了一些。卫生间里慢慢聚起水雾,镜子上照映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 他擦干身上的水渍,用一条浴巾围着下半身,伸手在镜子上写下季邂二字后又在名字上划了一个叉号。 似乎是觉得这样写的寓意不好,他又用手抹掉,重新写上季邂的名字,这一次他在名字的右下方画了一个小箭头,箭头指向的地方是许亦竹三个字。 许亦竹这才满意的勾勾唇,出了卫生间,脸上的笑意还没消散就被季邂抓个正着。 “在里面玩儿什么呢,这么高兴?”这话听起来容易让人遐想。 许亦竹收敛了笑容,冷漠道:“玩儿屁。” 季邂:“……” 老婆好冷漠,想……涩涩
第30章 我老婆不帅? 一连好几天,季邂都以各种借口推三阻四赖着不肯搬回自己家里去。下雪天嫌弃路太滑不好开车,阴天又嫌弃空气不好容易感冒。 这天外面艳阳高照,无风无雪,许亦竹问他:“今天总没什么理由了吧?” “有啊。”季邂端着切好的果然从厨房出来,理所当然道,“太晒了,我还没恢复全呢。” 许亦竹顿感无语,他扬起一个假笑,好脾气的问道:“那季老板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从我家离开?” 念着这人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许亦竹对他比之前又多了几分耐心。 “唔。”季邂当真放下手中的果盘开始认真思考,“不如许老师跟我一起回去?” 许亦竹第一百零八次拒绝,“不去!” 季邂:“真不去?我家的床很大哦。” “你家厨房大都不关我事,你太影响我了,季邂。”许亦竹沉着脸坦言道,“你说说,这几天我有好好工作吗?” 一想到这个他就生气,这狗东西,天天形影不离的粘着他,让他居然忘记存稿,导致这个月没有全勤奖。 季邂一脸无辜,眨眨眼反问道:“有吗?” “有,特别有!”许亦竹喊道,“你真的好粘人啊,你这么粘人你员工知道吗?季老板?” “行吧,既然你这么不愿意我粘着你,我去上班好了。”季邂眼角低垂着看他,模样十分楚楚可怜,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哀怨。 许亦竹:“……”不当影帝可惜了。 他不为所动,从季邂身旁走过,把自己的电脑搬到客厅的茶几上,盘腿坐在地毯上,“我要工作了,你自己该干嘛干嘛去。” 天色尚早,酒吧营业时间是在下午四点开始。季邂无所事事,但也知道再招惹许亦竹,自己肯定会被赶去睡沙发。 刚巧,好久不见的朋友过来出差,昨天约了他见面。 季邂换好了衣服,正在往身上喷香水。许亦竹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偷偷瞄了他一眼。 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要出门?” “见个老朋友。”季邂侧过脸去看他,“要不要一起?” 见什么老朋友还要喷香水? “女的?”许亦竹没察觉出他问这话时拈酸的语气。 “男的,国外认识的,他喜欢。”季邂模棱两可的解释。 “哦。”许亦竹敷衍了一声,又继续码字。 季邂笑了笑,走过来弯腰亲了他一口嘱咐道:“别盯电脑太长时间,记得休息会儿放松下。” 许亦竹不耐烦的赶他,“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别迟到了。” “我走了。” 房门被关上,客厅里还弥漫着季邂刚才喷的香水味。许亦竹嫌弃的挡着鼻子,起身把客厅里的窗户打开通风。 许亦竹又看了一眼摆在茶几上的果盘,用叉子叉了一块芒果塞到嘴巴里。 狗东西,买的芒果怎么这么酸? 思绪被打断,许亦竹只好百无聊赖的坐在电脑前发呆。 突然一声消息提示音响起,许亦竹回过神点开消息提示。是前不久在贴吧提的问题有人回复了。 一名名叫苍河的网友给他发了私信。 苍河:人不会死而复生,除非借尸还魂,但这样的话他是回不到他原本的身体的。 许亦竹问他:那是什么原因?或者有什么其他的解释? 苍河:还有一种说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是这人上一辈子英年早逝,生前又是一个大善之人,家人不忍他就这么没了,会与至亲之人借命。 许亦竹对这样的说话闻所未闻,但还是想一探究竟。 许亦竹:什么是借命? 苍河回答:就是至亲之人愿意舍去自身阳寿转赠给他。但不论是否自愿,这样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天地平衡。 许亦竹听到他这样解释,后背不禁冒出一股冷汗,这简直是骇人听闻。敲键盘的手指颤抖着,连带着输错了好几字。 他删掉重新输入:所以,这就是对他这辈子的惩罚? 苍河:对。这就是天罚。 天罚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而是魂魄离体,游荡三界之外。每一次昏睡时,灵魂都像在经历剥骨抽筋般的疼痛。 许亦竹感到一阵窒息,胸口憋闷的难受,恨不得插一刀来缓解。 许亦竹:可信吗? 苍河:这谁说得准,信则有不信则无。毕竟确实有很多事情超脱自然,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许亦竹觉得这人可信,于是请教他:有什么能化解的办法吗? 苍河:心诚则灵吧,这事也说不好。 许亦竹:我要怎么做? 苍河:去除根本估计是不行。但可以帮他祈福减少业障。 许亦竹:好,谢谢,我知道了。 许亦竹退出登录,傻愣愣的坐在地上。刚才那人说的话他信了十之七八,不论如何只要对季邂有用,他都愿意尝试。 …… 季邂驱车来到了好友伊登约见的私人庄园。夏天时这里会盛开一大片的鄂尔多斯玫瑰,只可惜现在是冬雪纷飞的季节,不然他离开的时候就可以亲自采摘一束送给许亦竹。 车子停在庄园的路旁,季邂顺着大理石板铺成的小路走了进去。 “季!好久不见!”伊登敞开双臂热情的向他走来。 季邂一只手推开他,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神色淡淡,“伊登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企图抱我。” 伊登无奈的耸耸肩道:“Ok,你可真是无趣,也不知道,你的爱人会不会嫌弃你这副冷冰冰的模样。” 季邂挑眉看向他,眼神里闪过一丝警告。 伊登双手举起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 佣人送上来咖啡,季邂抿了一口放下。 伊登坐在他的对面,端起咖啡品尝,“这可是我从法国特意带回来的,你可真不懂得享受。” 季邂拿着手中的车钥匙把玩,语气随意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伊登放下手中的咖啡,背靠在沙发垫上,双腿交叠着,带着法国人独有的气质,“一年不见,我没想到你居然放弃大好前程,回国开了一家小酒吧。” 季邂一脸无所谓,“开酒吧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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