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另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冷嘲热讽打断道:“你把破烂当宝贝,不要以为别人都想着你那点破烂,说得别人稀罕似的。” 两人争执不下,其中清越的男声,显然占据上风,然而雨太大了,没有分出高低胜负,反而在看不清路的河边,两个人双双跌倒在河里。祁温言在河边长大,会水,豆大的雨点砸得他睁不开眼睛,河水冲得太快,他稳不住身形,祁温言顺着河水只能攀附着石头才勉强能呼吸。 转头刚才同他争吵的沈致没入河流,已经看不到人了。 活命的几率估计很小了。 祁温言心跳得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用胳膊蹭了下脸上的雨水,不怪他。 当初蒋年喜欢沈致,想要娶他,家里给不起足够的彩礼,蒋家同意再加二百但是要求沈致嫁给傻子老大,沈致不顾蒋年的劝阻执意嫁给了蒋家老大。 祁温言趁机得到蒋年,祁温言太害怕蒋年被沈致夺走。 蒋年那么优秀的男人,嫁给傻子的沈致怎么把持的住,即便沈致刚才冲自己嚷嚷,在祁温言看来沈致就是被戳中心虚。 他得看好蒋年,谁都不能把他夺走,尤其是跟蒋年好过的沈致。 何况沈致先推他的,他只是跌倒把沈致带入河中,死了也不能怨他。 “救命,救命”,爬在石头上的祁温言耗尽了力气,他大声呼救,试图可以遇上回村的人得到救命的机会。 祁温言声嘶力竭,就在他以为快没有希望的时候,远处雨水朦胧中好似有一团黑影。 祁温言大喜过望,“快来人,救命,这里有人落水了。” 那团黑影肉眼可见加快了速度,祁温言忍不住笑起来,果然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收不走他这条命。 “救命,救……”祁温言的呼救声卡在嗓子眼里,嘴角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来人大概快一米九的身高,身材魁梧走近时黑压压的,一双虎目焦急地喷火,盯得人脊背发寒,他粗声砾气对着快要被河水冲走的祁温言道:“俺媳妇呢?!!你把俺媳妇弄哪去了。” 蒋东升刚回家被他娘告知,他媳妇被祁温言带去找蒋年去了。 蒋东升人虽然傻但是他知道疼媳妇,外面明显要变天了,祁温言是要带他媳妇去外面淋雨吗?!!他媳妇那么小小一只,他抱起来都很费劲,得捧着才能让人到自己怀里窝着,淋个雨是要生病吃药的。 蒋东升听完他娘的话,赶紧放下满车的玉米跑出来找人,到了河边只见到祁温言没见到他媳妇。 祁温言到底把他媳妇弄到哪里去了!蒋东升急得不行,圆瞳虎目更加骇人,看得祁温言心里发怵。 祁温言不敢瞒着蒋东升,傻子发疯真的会杀人,而且不会被判刑,祁温言指着河中心颤声道:“掉进去了。” 蒋东升心都揪起来了,想都不想跳进河里,潜入暗流摸索着找人。 祁温言看到蒋东升果断跳进河里,瞬间就不见了人影,怀疑这位大伯哥也不行了。 他得离开这,否则两具尸体摆在面前,他就是浑身有嘴都说不清。 祁温言勘探河流,等到略微小一点,他用最后一点体力游上岸边。 祁温言躺在河边大口喘息,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休息好了他得赶紧回去,河里面的两个人可不能跟他沾上一点关系。 祁温言呛咳几声,把喉咙里的水都咳出来,压榨的肺部好受了许多。 蓦地祁温言扫过河中心,两个黑点起起伏伏。 蒋东升水性极好憋几分钟气不在话下,摸到他媳妇的手,一把就扯进怀里,不顾湍急的河流,横冲直撞硬生生把人带到河边。 蒋东升搂着软得跟面条似的沈致嚎啕大哭,一米九的汉子哭起来震天动地,“媳妇,你醒醒,媳妇,媳妇你醒醒……” 呛水昏迷的沈致毫无反应,蒋东升虎目露出迷茫,努力回忆怎么救他媳妇,爹教过他想不起来了,蒋东升捶打着自己的头企图让自己快点想起来。 虽然媳妇总是打他,但是他不想他媳妇死。 模模糊糊的救人的方法在蒋东升脑海升起,蒋东升铁掌似的大手一只就能覆盖住沈致整个胸口,他循着记忆用力按压。 沈致顺着蒋东升力道吐出一口水,蒋东升眼睛亮了起来,是有用的。 蒋东升接着用力一下一下按着沈致胸口,直到沈致把水全部吐干净为止。 蒋东升捧着沈致白嫩的脸,黑发的头发丝丝缕缕黏在额头上,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又漂亮,可是现在苍白得全无生气,蒋东升瘪着嘴哭,哭他那活蹦乱跳打人特别疼的媳妇现在不理他。 蒋东升脑子隐隐约约划过什么,还有个嘴巴吹气,他还没给他媳妇吹气。 蒋东升揽起沈致抱在怀里,俯身低头去寻找沈致的嘴。 “啪”,沈致的手无力地甩在蒋东升脸上,“你干嘛呢?” 沈致刚醒就看到一张胡子拉碴的脸靠近自己,这傻子竟然趁自己落水昏迷亲自己,果真是傻子,估计还以为自己跟他玩呢。 蒋东升脸直愣愣迎上沈致冰凉的手,见到沈致终于苏醒,憋不住了搂着沈致嗷嗷哭,“媳妇,俺好害怕,媳妇你也不理我,俺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沈致刚醒被蒋东升喇叭似的哭声震得耳朵疼,虚弱道:“闭嘴,吵死了。” 蒋东升消了声,闭着嘴委屈巴巴看着沈致。 凛凛的虎目此时露出不知事的憨态。 沈致实在精神不济,嘱咐道:“赶紧带我回去”,沈致说完又昏昏沉沉靠在蒋东升胸膛。 蒋东升毫不费力抱起沈致,健硕的身体都是火气,沈致蜷缩在蒋东升怀里,外面落下的雨都似乎带着温热。 蒋东升走了几步,看到不远处的祁温言,他还没忘记是这人把自己媳妇带出来。 祁温言对上蒋东升,身体下意识发颤,“是沈致把我推河里去的,沈致掉下去时我已经掉河,跟我没有关系。” 祁温言以为这样就能逃过蒋东升,一个傻子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辨别能力的。 祁温言想的很好,但是他却预估错了一件事,蒋东升是傻子同样也是听媳妇话的傻子。 蒋东升单手搂着沈致,空出一只手把祁温言从地上托起,祁温言吓得大喊大叫,在河边留下长长挣扎的痕迹。 祁温言就这样被蒋东升扔进河里,“俺媳妇要推你,你就从河里待着吧。” 蒋东升的脑子不过弯,很简单,媳妇把祁温言推进河里肯定有他的用意。 祁温言眼睁睁看到蒋东升抱着昏迷的沈致离开,自己的口鼻渐渐被河水充斥,生命力逐渐流失。 就当祁温言以为自己就要死在河中时,脑海响起机械声:“恭喜宿主绑定人生赢家系统,本系统将带领宿主走向人生巅峰……” 后面的话祁温言已经听不清了,他彻底昏死过去。 蒋东升把人抱回家后,听着他娘的话,把沈致带进屋子果断脱了两人身上湿衣服,用炽热的身体紧紧拥住落水失温的沈致。 没有衣服遮蔽,赤·身·裸·体的温度迅速在两人之间传导。 蒋东升把人抱在怀里,双腿用力夹住沈致细长腿,两人下‖半身紧紧依偎在一起,皮贴着皮肉挨着肉,细腻滑嫩的皮肤让蒋东升鼻息粗重起来,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娘说了,得捂热把人才行。 就在蒋东升等不及的时候,打算出去再问问娘,捂了个把小时沈致终于醒了。 沈致慢慢睁开眼,视线渐渐清明,眼前被蒋东升那张脸占据。 “媳妇,你终于醒了”,蒋东升搂着沈致又准备开始嚎。 沈致真的受不了蒋东升牛似的大嗓门,呵斥道:“闭嘴。” 他试探着从蒋东升怀里出来冒头,稍微动一下,胸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拧眉:“我胸口为什么这么疼?” 蒋东升捂住嘴,小心翼翼看着沈致苏醒,闻言憨笑邀功道:“媳妇,是俺按的。” 沈致气得眼前发白,下一秒手不带停顿拧上蒋东升的胳膊,一米九的大汉可怜兮兮抱紧自己阻挡沈致暴力行为,“媳妇,你干嘛又打俺?” 沈致不解气又挠了蒋东升几道血印子,“你把我骨头都按碎了,我不打你打谁?” 蒋东升这时顾不得自己被沈致打,忘记自己没穿衣服慌张起身,抱住沈致就要往外跑:“媳妇,你哪个骨头碎了,俺带你去看大夫。” 被子从蒋东升身上滑落,一·丝·不·挂的身体让沈致多看一下,眼睛就发疼。 沈致震惊看着蒋东升古铜色·赤·裸的身体,质问道:“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沈致没等蒋东升回答,低头看向自己,发觉自己竟然也是赤·身·裸·体,“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俺啥也没做”,蒋东升不知道沈致为什么生气,慌张解释,“媳妇,俺把你从河里捞出来的时候浑身冰凉,娘说,要把你暖热了才能救你,俺才脱衣服的。” “你救的?”沈致讶然,没想到这傻子还挺有用的。 蒋东升肯定点点头,他救的媳妇,这功劳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去。 沈致裹着被子冲招手,“那你过来。” 蒋东升以为沈致奖励乐颠颠过去,还没到沈致跟前就被沈致一把扯住耳朵,吼道:“你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让我原谅你把我衣服脱光了这件事。” 蒋东升哎呦哎呦捂住被沈致揪红的耳朵,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沈致踹了一脚,整个人像虾米弓起。 “媳妇,你踹疼我了。” 沈致脚趾不自觉蜷起,他好像踹到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了。
第54章 傻子本体是魔尊 “哪儿…踹疼了?”沈致结巴道,蒋东升长得五大三粗的,浓眉打结虎目铮铮的时候,沈致还是有些怕。 “没有没有”,蒋东升怕吓到沈致,硕大的头颅像拨浪鼓摇摆,否认道:“不疼,不疼。” 沈致小巧玉白的足落在大红色的床单上,脚踝精致伶仃,足弓弧度线条优美,圆润的脚趾蜷缩着,足背因为受力薄薄的皮肤浮现青色的脉络,漂亮得不可方物。 蒋东升偷偷瞄了一眼又一眼,是有点疼但好像更多的是别的感觉,非要说的,蒋东升眼睛粘在沈致的脚上,要是…要是能被媳妇多踹几下就好了。 蒋东升吞吞口水,红着脸低头,小声叭叭道:“就是媳妇你太用力,把它踹哭了。” 沈致没来得及松口气,顺着蒋东升视线看过去,昂然立首,沈致足底黏着可疑的水‖迹,触感异常明显,沈致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踹到什么。 沈致耳根瞬间发烫,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骂道:“不要脸。” 沈致忿忿撇过脸,指着墙角一块空地,将蒋东升撵了过去:“去那儿蹲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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