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瓦当然知道他逃不掉, 一只雌虫这辈子最虚弱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刚刚生完蛋蛋收缩生殖腔的几个小时吧? 想着,萨尔瓦围着戎北转圈,并说出更加调戏的话:“你想尝尝我的爱恨两难掌了是不是?等晚上叫你屁股开花。” 戎北依然没反应,但周围的产雌都有了反应,他们表情各异,有的是嫉妒,有的是笑,当然更多的是迷惑。 不太明白,为什么面对这么精致漂亮的雄虫的挑逗,这只雌虫可以做到四大皆空,甚至满脸哀怨。 “他一定是早产导致的激素紊乱。”一只产雌悄悄对临床开口:“这样都面无表情……” “这年头生蛋容易怀蛋难。”隔壁床的产雌低声答后又靠近临床病友耳边:“我同事说,有些雄虫就是这样的,在外面表现的这样好那样好,尤其是当着别的雌虫的面各种展现自己,回家之后就变成上个世纪遗留的老顽固,喜欢折磨雌虫……” 其它雌虫:“啊?!”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萨尔瓦身上……上下打量,随后又贴在一起悄悄诉说。 “很像。” “什么很像?” “一般来说,我说的那种雄虫都是战争之前遗留的那些贵族雄虫,你看他,是不是贵族雄虫?” “他穿的衣服看起来挺贵的……确实像贵族。” “不,他一定是贵族,你看他右手戴的那只珠光色戒指,那有个图腾,明显是皇族虫的象征啊!他不光是贵族,还是皇族!” “皇族雄虫!……哦天呐,我听说皇族雄虫固步自封,还当是从前肆意践踏雌虫的年代,跟了他们没好日子过……戎北上将私下一定很可怜!他说要把他打开花,不会是真的吧!” 几只产雌在那边悲天悯虫,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生了宝宝,荷尔蒙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稳定,几只新蛋父越说越惨,差点跑下病床为戎北鞠一把老泪。 病房就这么点点大,自然是逃不过戎北的耳朵。 萨尔瓦坐的位置虽然听不太清,但是从他们几个那做贼的模样里也猜到了几分,尤其是刚才那只被他形容成臭水沟雌虫的产雌,似乎说了他什么了不得的坏话,此时眼神中倒是有那么几分扳回一城的爽快。 向来喜欢搞事情的他非但不收敛自己,反而变本加厉。 “我在和你说话。”萨尔瓦露出阴险的表情,瞪着戎北好像要把他吃了般在病床上狠狠敲了几下:“你皮痒痒了是不是!等今晚出院回家就把你挂在院子里!当一晚上气象气球!~嗯,扒光了才好看!让大家都看看你高傲的模样!看你学不学的会当一只好雌虫!” 他敲一下,那几只产雌就抖一下,‘臭水沟产雌也表情怪异’不知道是不是在庆幸自己没匹配到太高贵的雄虫更没勾引成功,还是惊讶自己胡诌八扯竟然猜对了。 此时,病房门外。 哈特从怀里摸出只烟来,放在嘴边掏了火,又瞧了一眼墙上的禁止告示,其中含有禁止吸烟条例,只能烦躁的叹息一声将烟揣回兜里,眯眼看向在门口背对着病房门当摆设的三皇子西斯尔顿,嫌弃的上下指点。 “我说你……你能不能像个皇族一样,ber~起来。” “……?”西斯尔顿木然的眼看向他:“什么叫ber~起来?” “就是ber~!的一下立起来。”哈特竖起一只手臂,一边形容,一边用目光暗示屋里:“如果韩麒要是再找不到。这三天两天还成,要是三个月两个月……” “他不会的。”西斯尔顿即使现在脸上都摆着心酸和吃醋,嘴里说的倒是十分坚定,没等哈特暗示完就回答,并又重复了一遍:“我相信他不会这样做。” “你相信顶个屁用啊?你相信他不这样做,他现在做什么呢?那说话撒娇的调调都快甩外星系去了,哪只雌虫受得了雄虫这么诱惑?” 西斯尔顿抿唇片刻,抬眸看着哈特答:“我受得了。” 哈特:“……?!我?我是和你讨论谁受得了受不了……我是说他受不了,不啊不是,我是说……” 哈特逐渐找不到话来继续聊下去,舔唇,咬嘴,嘶嘶半晌,也没能再说出半句话来回。 就……有一种,戎北身边的虫,就都不是正常虫的错觉。 当然,他可能是跟着戎北最久的,所以这其中也包括他。 既然大家都不是正常虫,又哪有脸去强行要求别虫正常? “行,你就在这当你的贴门神,就跟这使劲贴着,我不守着了,我还有事。” 西斯尔顿嗤笑:“你老大都躺在这,你还有什么事?” “我老大整天忙着找他的小丈夫,现在又给他的丈夫生下了一个后代。而我呢,我是个没有后代的虫,究其根本是因为我连丈夫都没有。所以,我也得想办法找找我的丈夫在哪,这就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说着,哈特拍了拍西斯尔顿的肩膀,似幸灾乐祸般道:“等你离婚,我来吃席。” 西斯尔顿:“……” 此时病房内已经变态到了极点。 萨尔瓦原本还顾忌着戎北是他朋友的雌君,说话收敛着,可当话说出来,看到戎北逐渐脸红,曾经在自己的YY小本子里写过的各种剧情跃然脑海,开始逐渐忍不住。 上头,特别上头。 甚至有些嫉妒韩麒是那个名正言顺可以乱搞他的虫,并且心底里的小邪恶总是想着:他都把雌君和孩子一同托付给我了……那我……我做什么都是理直气壮嘛! “喂,你说,雌虫生育完之后再做那个,是什么感觉的?”萨尔瓦凑近戎北,看着他又厌恶,又烦躁的表情,几乎想到了自己下一本小说热卖全球的画面:“我记得好像说,有的雌虫会选择自己暖蛋?而自己暖蛋的虫通常更需要雄虫的安慰,你有什么想法没有?对了,你知不知道暖蛋要放在哪里暖?” 问戎北此时此刻的想法,就是想把这只雄虫立刻丢出去,最好从窗户扔那种。 可他不能这样做。 目前只有这么一只雄虫可以用来假扮韩麒,在几个小时后给他名正言顺的出院手续。 想当初,这家伙被他轻轻几句话就弄到倒戈,去倒绊了韩麒一脚,现在随着越发熟了,他倒是也有了自己的小想法……戎北越发佩服自己的忍耐力,能忍这么久不把这雄虫给扔出去。 萨尔瓦也发现了。 戎北不禁逗,才这种程度,他就连耳朵都红了。 难怪韩麒之前看起来又乖又软的,能折在这冷冰冰的军雌手里……他俩晚上的生活肯定超有趣。 萨尔瓦只可惜自己不能去听门缝,看看戎北一层一层的伪装被韩麒拆下来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的雌虫。 当然,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这辈子也看不到这种画面了。 他没成年,戎北就结了婚。 他刚成年,戎北火速二婚。 他刚结婚,戎北雄主丢了。 世事弄虫,他和戎北,算起来或许总是差一步就可以在一起……而也就是这一步,让他们一辈子都没办法像现在这样,亲亲热热的坐在一起逗弄对方。 而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就相当于他厚颜无耻的强行在自己不该迈步的地方踩上两脚,拿了个体验卡,体验了一下做戎北丈夫的感觉。 能肆无忌惮的调戏他!这辈子也算尽兴了~! 谁能没个梦想呢?谁的梦想又都能完美实现? 他这也算是实现了多年的梦想……不亏不亏! 萨尔瓦自私的完成了自己的欲望,当然也知道,现在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戎北失去了韩麒的伤口上扯着撒盐……这种事,撒几下让他精神精神就行了,再多弄,容易疯。 想着,萨尔瓦回归正经,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光脑系统:“现在是十六点四十二分,距离你去做腔体收缩检查还有十八分钟,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没?我们可以提前叫医生。” 戎北:“……” 恢复正经的转折过于快,却还是没有被搭理。 不过萨尔瓦也知道,戎北肯定清楚自己现在这样大嘴巴就是在纯口嗨,他不会生气。 旁边的产雌都惊讶的瞪大眼,半晌,除了那只以为自己扳回一城的雌虫以外,其它都开始小声议论:“原来他雄主是故意逗他的……是不是怕他早产收缩孕囊太难过,分散他的注意力呢?” “对对,我听说早产不会分泌生育激素,要用药物强行推开孕腔体,为了防止痛觉影响精神力波动,还会用压制器不让乱动……就连久经沙场的军雌都会叫出声来!” “也不知道戎北上将叫了没有。” “都说了军雌也会叫出声,那一定叫了嘛。” “好可怜啊……不过幸好他有一个好雄主,还计着表帮他把这难熬的时间熬过去……” “难怪他刚刚一脸的不相信,在家是不是也常常这样胡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幸福啊……” 此刻的病房,失去了雄虫的聒噪后,除了几只产雌耳语的声音以外再没别的声响。 萨尔瓦说也说累了,瘾也过完了,根本无心去想自己安静的想自己晚上回去写的新一章小故事里面的情节。 嘶……就写——萨尔瓦仍不死心,企图横刀夺爱,半路突然刹车,良心发现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戎北的爱情真的是跌宕起伏,好不平凡! 想着,萨尔瓦又想到了自己……不自觉的回眸看了看外面那只,依然动也不动的站在外面,按照他的命令守着门口,还必须背对着的‘三皇子’。 为什么呢? 他不明白。 他印象中的皇族虫都是张扬跋扈……就连雌虫其实也是那个样子的不可一世,仿佛将谁都不放在眼里。 西斯尔顿却好像是个特别的虫。 刚刚他说那些对戎北很僭越的话,一个是来兴趣了情绪上头,另一个……就是心底里的一丝丝疑惑也想看看三皇子对此的反应。 却没想到,他根本没有反应,还是听话的站在门外,就连头都没转过来一次。 这引起了萨尔瓦的强烈兴趣,不知道这只雌虫到底怎么想的……当然,他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雄虫都是食髓知味的。 不管雌虫外表究竟多么强硬,多么高大……他们在床上的时候,在激素的作用下,都会变得非常的水润柔软,让雄虫欲罢不能的想靠近…… 回忆起那个夜晚,萨尔瓦虫生中的第一次,当然也是唯一一次真实上场而不是小本本YY……不自觉的有些发飘,甚至幻想自己当时应该更凶恶一点,把他弄哭才好,免得现在像只笑面虎一样整天气虫,他那样的眼睛,哭起来一定很过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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