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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宇宙回收站

时间:2023-12-11 23:30:21  状态:完结  作者:择地

老人身边的引力场只有一个,这印证他们之前的预想——凶手只是想送这个世界的自己早日上路。

方铭叹了口气,指引着宙进入了老人的世界线。

落脚的地方果然还是在这个医院,就在病人的病房里。

病房里很暗,只有一丝微弱的光线从窗户里透进来,病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空空荡荡的。

宙将老人放在床上,抬头看方铭,通常这个时候,他已经叽叽喳喳地嘱咐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但方铭却似乎有点走神。

这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和人声,方铭拉着宙走到门口看出去。

“听说了么,那个病房的病人突然失踪了。”一个保洁阿姨拉着一个路过的护士,神神秘秘地打听。

“听说了,真够邪门的,那个病人都已经没有意识了,凭她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没人帮忙根本不可能离开房间。”见多识广的护士也不淡定了。

“家属已经报警了,他们觉得是医院搞的鬼,你说医院偷一个植物人能干嘛?”保洁阿姨匪夷所思地点评着:“警察前两天来查过了,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也只能把病房封起来,说等待进一步的调查。”

方铭这才注意到,病房外面贴了一张白色的纸条,原来是已经封起来了。

“医院能搞什么鬼?闹鬼还差不多,这层的病人都吓得出院了,一个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哎呀,别说了,说得我也不敢一个人呆这儿了。”

两人说着正要走远,方铭看着身旁的宙,突然心生一计。


“砰砰砰!”

“啊!”护士和保洁阿姨尖叫地跳起来,抱在一起:“什么声音?”

“砰砰砰!”

“谁在敲门?”保洁阿姨壮着胆子大声喊。

“吱——呀——”

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门被推开的声音显得尤其刺耳。

那个护士和保洁阿姨瑟瑟发抖地互相打着气,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移动。

“是……那个闹鬼……的房间。”保洁阿姨舌头打颤,想要跑路,怎奈护士的手劲惊人,紧紧拽着她不放,硬是把她拖到了病房前。

那个原本被封起来的病房,门正大开着,上面的封条已经破了。

那张刚刚还空着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虚弱。

“是那个病人!”护士的职业本能战胜了恐惧,她冲上前去两步,又急促地回身通知保洁阿姨:“快去通知主任。”

保洁阿姨获得自由,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来人啊,快来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铭和宙此时正在医院的房顶上,坐在房檐哈哈大笑:“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大婶的表情?”

宙一副懒得理他的神情,正要站起来。

方铭突然按住他的手:“再坐一会儿。”

宙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他半晌,才又坐了回去。

“小时候,”方铭看着远处即将下山的太阳,“我和田仔,就经常这样恶作剧吓人,被外婆和他爸爸抓住,就会被打得屁股开花,几天都没法坐下来。”

“田仔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二十多年,”方铭伸出两根手指:“一起穿开裆裤,一起上小学,一起上大学,一起闯祸,一起挨打。”

“我突然失踪了,他一定很担心,”他轻笑:“说不定以为我挂了,偷偷哭了好多次了吧。”

“说出来他肯定会生气,但我不那么担心他,因为我知道,他的家人、女朋友、还有我们共同的朋友,他们会替我照顾他安慰他。”

他转头看了一眼宙,话题一转:“那天,你说,对我来说,一切就像没发生过,我一开始很生气,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怎么能轻轻松松地一笔勾销呢?但回头想想,我才是幸运的那个。”

他看着天空做着鬼脸:“你想啊,如果我带着记忆回去了,每天惦记着有个孤僻的小王子在我去不了的地方,没有朋友,又没有亲人,我得担心成什么样?”

宙没有看他,目光落在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所以你说的对,这里发生了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对你来说才重要。”


“我身边的人,”宙的目光仍然在那些行色匆匆的行人身上,忽然开口说:“就像他们,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

方铭一愣,呆呆地朝下面看了一会儿,心就像被一只手紧紧捏住,呼吸困难。

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有人曾停下来真心关心他,就像自己,但无论这种关心多么真诚,他们都会很快离开,而且离开得很彻底。


“哇哇哇……”楼下有个小孩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那是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正要被医护人员带走,一个女人不停地安抚他:“妈妈就在这儿,一会儿就能看到妈妈了。”

宙这么大的时候,他是怎么理解那些前一天还嘘寒问暖的大人们,后一天就彻底杳无音信,连一个告别都没有?

这一刻,方铭好像明白了,他长大后为什么要避开那些母亲联盟的人,死也不肯多认识一个朋友。

心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他猛地站起来:“我知道了。”他用手遮挡住夕阳刺眼的光线,语气中带着一丝只有他自己才能察觉的颤抖: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第40章 同事



“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一种关系,叫同事。”

“田仔说,最好的同事关系,就是工作上配合默契,下班互不来往,私事绝不过问。”方铭伸出手,拉过宙的手握住上下摇晃了一下:“咱们就做那样的同事吧。”

宙疑惑地看着他们交握的手。

方铭一把把他拉起来,煞有其事地说:“往后,我会好好地跟你做搭档,疏散回收站滞留的难民们,修复回收站的漏洞,这是为了我们现实世界的安宁。”

“等我走的那天,就像从公司离职那样,跟身为同事的你好好道个别,祝福各自未来幸福美满,然后各奔前程,谁也别再想起谁,怎么样?”

宙眯眼看着方铭,不知道听懂了没。

方铭避开他的视线,收回手,拍拍屁股:“走人!”

宙迟疑着似乎还有事,方铭则拉住他:“我的那个什么存活调查,你也不许做了,那是我的私事,不劳你操心。”

看着宙僵住的表情,方铭莫名有种终于还给你一回合的痛快。


决定做同事的隔天一大早。

方铭就郑重要求:“你必须如实地告诉我你头疼的所有细节,包括什么时候痛,痛的程度。”

见宙皱眉想起身逃开,方铭把他按在凳子上,义正严词地说:“这位同事,我不是在关心你个人的安危,而是关心我们回收站,乃至整个宇宙全人类的死活。”

宙被他唬得一愣。

方铭晓之以理:“我们上次的会议已经推测出,记忆者才是回收站的漏洞根源,只有堵住这个漏洞,宇宙的这个自谋杀bug才能被修复,以后整个宇宙才能运行正常,而你——”

他大力地拍了拍宙的肩膀:“掌握着这个漏洞的关键情报,必须提供出来,让我们好好分析,才能拟定对策。”

宙皱眉想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秘密,还是单纯不想说太多话,他推开方铭:“不知道。”

方铭也不生气,点头喃喃道:“也行,那咱们就像现在这样,一边疲于奔命处理漏洞带来的难民滞留问题,一边让那些漏洞继续阻塞回收站,直到哪天漏洞失控,带着回收站毁灭。”

“毁就毁了。”宙闷声说。

方铭一滞,眯着眼开玩笑说:“想让我永远留在这儿?”

宙却脸色一沉:“你赶快走!”

“果然成了同事就无情多了,”方铭斜睨着他大叹道:“也不管我回去会不会死于非命了。”

宙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闭上嘴,不再理他。

方铭轻笑着从凳子上站起来。

这个新地图是一个宽敞的公园,环境优美而宁静。

方铭欣赏着湖水、阳光、绿树带来的初春惬意,感叹道:

“我也想早点回去啊,可是老天给了我特殊的使命……”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走回宙的身边,出其不意地用手肘卡住宙的脖子:“所以为了早日摆脱我,你给我老实交代!”


经过耐心询问和半蒙半猜地解码,方铭终于东拼西凑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让他心里好受点的是,宙并不是不愿意告诉他,而是他知道的也真的不多。

比如,宙已经记不清第一次头疼具体是什么时候了。

经过方铭的“记忆引导技术”,只能推导出来大概是他十岁左右,不是太小没有记忆,正介于完全独立生活,和偶尔去看看母亲联盟的阿姨们的年龄之间。

宙曾经以为这个头疼是跟人打架后的后遗症。

“打架?”方铭紧张地说:“回收站的人打你?”

宙点点头。

“男人?”方铭嗓子有点干。

宙草草地点了点头,又很快说:“很快就没人能打得过我了。”

这一点方铭是相信的。

但一想到那个时候宙还是个孩子,他就忍不住火气冒上来:“混蛋,他们为什么要打孩子?”

宙张了张口,又闭上,似乎很难解释,半晌才说:“有时候,有人打那些阿姨。”

方铭消化了一会儿,试探地问:“你是说那些男人,打女人的时候,你想阻止他们?”

宙又匆匆点了点头,不愿意再在这个话题上逗留,迅速进入了正题:“那天,我正在和一个男人打架时,世界线重合了。”

方铭的心思还在他挨打上,胸口憋得慌,想骂人,又想暴打故事中那些男人,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宙,眼眶发涩。

见他反常地没有追问,宙停了下来,看他呆呆看着自己,有点心烦地想要走:“不讲了。”

方铭抓住他的手:“别走,对不起,我认真听。”

宙这才犹豫着又继续说下去,但方铭抓住他的手却没有放开,宙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也就随他去了。


很长一段时间,宙都以为他的头疼是那次挨打的后遗症。

发作没有规律,持续的时间长短不一,疼痛的烈度也不一样,有时候很长时间都不疼,但就在他都忘了头疼这件事的时候,又会冷不丁疼一下。

方铭猜宙不愿意跟他讨论自己的头疼,也是因为无从说起,连他自己也记不清这些头疼,就像一些慢性病人,已经接纳了身体时常会出现的病症,习以为常了。

直到他独立生活了一段时间,开始意识到自己跟回收站之间有特殊的感应,发现自己能够提前预知世界线重合的发生时间之后,他才隐隐约约怀疑,自己的头疼是不是跟回收站也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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