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枪柄已被扣上扳机,只差主人亦或是触手的命令,就会立刻喷薄而出。 淮相呆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手臂无力地垂落在垫子上,如同破碎的娃娃一般。 双眸蒙住,这大大为他带来了情潮的快感,他无法猜测接下触手会游走在他皮肤的哪一寸,会对他做些什么。 最后一丝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反抗。 ……怎么反抗地了呢。 残存的理智最终被情潮的火苗烧成灰烬,飘洒在无尽的旷野之中,纷纷扬扬。 于是枪柄的主人缴械投降,被藤蔓簇拥着高高托起,全身上下沾满植物的分泌液。 淮相放弃挣扎和抵抗了。 这恰恰让蓄势待发的无数触手有机可乘。 七八条藤蔓缠上他的双臀,将软嫩的白肉掐起,捏成各种形状。 淮相全身上下没几两肉,唯一的肉全长在该长的地方了。 因此藤蔓握住他的臀部时,又不少软肉从触手间的缝隙溢出。 不过多时,白皙的臀部就被触手揉捏地通红,甚至清晰可见一条条藤蔓留下的红印。 旖旎又暧昧。 宛如某种特殊的献祭。 ……不够。 不够。 皮肤上愈来愈甚的瘙痒让淮相无法忽视,他破罐子破摔地想,要是再重一点就好了。 再重一点,就能解脱无边欲海。 “呜……救、救命……” 他要死了。 被欲海的浪打死。 一条触手悄然攀上的细腻肥软的臀部,跟其他藤蔓不同。 触手像是被赋予了主人的意志般,在空中幻化成巨大的、正在一下下跳动的枪柄,还能看见搏动的青筋。 而淮相一无所知,茫然地让触手在他浑身留下斑驳的爱痕。 他浑然不觉地奢望枪柄的孔眼射出的子弹,能打在自己身上,留下永不磨灭的孔眼。 可是他委屈地蜷缩着,知道当下的处境,不会有一柄带他在欲海里沉浮的枪柄。 哪怕他祈求子弹落在他的身上、植物液体沾满他的肌肤,哪怕他在心底大声哀嚎,也换不来灭顶的快感。 倏然间,幻化成惊人枪柄的触手,在没有丝毫开拓下,直直闯入张合的、盛放的花心。 藤蔓分泌出的植物液体,足够顺滑,淮相汗津津地闭着眼睛,无法察觉危险的到来。 而后在下一秒,身体犹如被劈开的触感传来。 “……啊!” “别、不要……哈啊!” 迎接而来的,是毁天灭地的欲海和情潮。 …… …… 淮相是被惊醒的。 他躺在草坪上,猛然坐起,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 他近乎于茫然的视线在四周逡巡着,发觉自己还在大本营,众人已经七七八八地起来,在锅附近忙着煮饭。 淮相动了动僵硬的手指。 ……是梦吗? 那为什么所有触感这么真实? 就连衣服都好端端地穿在身上,裤腰上的纽扣也没有被崩坏。 纽扣安静地被线别在腰间。 淮相的气息变得混乱,连带着记忆也一起。 他明明……明明记得是被无数的藤蔓托举着走的。 怎么会这样。 还是说触手把他带回来了? 可衣服怎么解释? 为什么纽扣还完好无损? 他开始怀疑昨晚的真实性。 淮相迫切地想掀开自己的衣服去一探究竟,他的指尖不住颤抖,头一次产生了这种类似于无助的心理。 “哥哥。”男孩的声音打断他混乱的思绪,对方天真地朝他笑了下,眼底是无尽的愉悦,“你醒了。” 淮相的嗓子干涸,还是回答雪岁:“嗯,醒了。” 他话一出,周围还在小声讨论,怕吵到他睡觉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沈青木一群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淮相:“………” 淮相也沉默了。 他没料到自己的嗓子已经变成了公鸭嗓,声音嘶哑地可怕。 ……大概是昨晚吼叫的太过于撕心裂肺,老天收走了让他开口说人话的权利。 “哥哥。”雪岁眸光黯淡下来,“你很难受吗?” 男孩原本无比餍足的神情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语气里不易察觉的恼怒、被掩藏地很好的恼怒。 “没、没有。”淮相艰难地摇了摇头,缓慢地解释,“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着凉了。” 文莱一言难尽地端来了一碗熬好的鸡汤,咂嘴:“……你这理由很难让人信服啊。” 淮相:“。” 确实难以让人信服,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很信。 众人都像丝毫没有发觉他昨晚的力离去一样,一个个面面相觑。 “我站文莱。”程阮阮站在雪岁身后,双手抱肩,“你这情况显然不对啊,嗓子发炎,要是说冻的也不太像,我们几个都没有这种症状。” “也不一定。”祝融看了眼淮相的脸色,“有点像是被冻的,可能是体质不一样,我记得这种很难受的,起码得一个礼拜才能好。” 沈青木观察了会,也接着道:“喝点鸡汤吧,今天你就在这里休息一天。” 佟东跟章岩谭又去拿了点水果放在了淮相面前,深以为然,不由得发出声惊叹:“好弱啊。” 淮相:“………” 谢谢您嘞。 待众人又去分工后,雪岁才吸了吸鼻子,像是哭过一般。 男孩将脑袋埋进他怀里,哽咽道:“哥哥……对不起。”
第160章 做了件让哥哥生气的事情 淮相愣了一瞬,摸了摸雪岁的脑袋,有些无奈。 男孩太喜欢哭了,一遇到什么跟他有关的事情,就会掉下眼泪来,或心疼或委屈。 “岁岁。”淮相低声问,“为什么说对不起?” 雪岁抱着他的腰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哭着问:“如果雪岁做错事了,哥哥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淮相叹了口气:“不会。” “那哥哥会讨厌我吗?”男孩又问。 “哥哥不会讨厌岁岁。”淮相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好点,将喉咙里的痒意压下去,“不管岁岁做了什么。” 你是大BOSS,你说得对。 投降.jpg 怀里的男孩没说话,大概是在思考他话里的真实性。 “真的吗?” “真的。”淮相垂首问他,“岁岁做了什么事情怕哥哥生气?” 再生气能有他昨天晚上被藤蔓带走生气?! 雪岁却没再说话了,红着眼睛不肯回答。 男孩哭的可怜,淮相终归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雪岁并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最多就是那天晚上他帮男孩初经人事。 更多时候,雪岁总是以他为中心。 吃饭想着他。 睡觉想着他。 离开他就不行,看见他难受,自己也会难受到掉眼泪,会红着眼眶说“对不起”。 一遍遍问淮相喜不喜欢自己,会不会讨厌自己。 没人能逃脱得了雪岁的攻势。 他也一样。 没有人不会喜欢事事以自己为先的人,尤其是对方无比乖顺、听话,天真纯粹。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呢? 该说对不起的是从头到尾都知道男孩是怪物,想要制止雪岁释放天性的他。 “来,再喝碗这个。”沈青木端过来碗雪梨水,打断了他们微妙的气氛,“今天早上我们又了另外一边,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水果,都找兔子做过试吃实验了。” 祝融点点头,语气里蕴含担心:“喝点吧,总归是有点用的。” 淮相的视线在两人间来回转了转,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但也只是一瞬,他无意多想,不疑有他地接过了雪梨水,哑着声音说了句:“谢谢。” 众人在一旁分工,因为今天少了淮相,另外一组就只剩下文莱、白烟和雪岁。 “我、我想留在这里照顾哥哥。”雪岁的声音清脆,带着浓重的鼻音,一看就是哭过的模样,男孩小心翼翼地询问众人,“……可以吗?” 队里的人都知道,雪岁离不开淮相。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提起淮相,就能立马想到对方有个形影不离的弟弟的地步,偏生淮相还不恼,倒是非常乐意的接受男孩的粘人。 雪岁在队伍里一直都很安静,也并没有惹出什么不好的事,因此没有人反对。 程阮阮立刻被男孩泛红的眼眶融化,捂着心口说:“去吧去吧,小可怜。” 雪岁吸了吸鼻子,在淮相身旁坐下,垂着眸子一言不发。 男孩很少有这么情绪低落的时刻。 看着一群人远去的背影,淮相这才放下手里没喝几口的雪梨水。 他捏起雪岁的下巴,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岁岁,你不高兴。” 男孩瞬间鼻子一酸,原本遏制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滴落在雪白的衣领上。 淮相其实是有些无计可施的,昨天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069到现在都还没有联系上,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脑子里乱的很,始终理不出一根明确的线来,大脑快要超负荷运转,有点昏沉沉的。 但他还是一眼察觉到了雪岁的不对劲。 在往常,只要他说几句好听的话,男孩就会立马高兴起来,也不管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统统照单全收。 而今天,当淮相再使出从前惯用的伎俩,说尽了好听的话时,男孩仍旧耷拉着脑袋,郁郁寡欢。 就连现在他打破砂锅问到底,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再次耐着性子问,男孩也只是不住地摇头。 从对方眼眶里流出的、滚烫的眼泪,直直砸在了他钳住男孩下巴的虎口上。 淮相被烫地心慌,险些丢盔弃甲。 他将昨晚的事抛在脑后,捧着雪岁的脸,板着脸命令道:“岁岁,说话。” 男孩浑身一颤,像是被他严肃的语气吓到,眼泪流的更凶。 “哥、哥哥……”雪岁哽咽到说不出话,不停抽泣着,一字一句地斥责淮相,“哥哥凶、凶我……” 男孩的嗔怪像是砸在淮相心里的一颗小石子,泛起一环接一环的涟漪,在湖面荡漾着。 他的心也是。 “没有凶岁岁。”他伸出拇指,一点点擦掉雪岁脸上滚烫的眼泪,软了语气,“哥哥只是担心岁岁,难道岁岁想让哥哥担心吗?” “可……可是哥哥吼我。”雪岁委屈地想缩回脑袋,又被淮相眼疾手快地钳住,他瘪着嘴,“哥哥不喜欢我了。” 男孩鼻子哭的通红,眼睛也慢慢肿了起来,只留下两条缝,显得尤为可笑,可他的语气却是认真的。 他缓慢地、无比确信地重复了一遍:“哥哥不喜欢我了。” 话毕,男孩好像是骤然得知了什么真相般,红肿的眼睛又不断流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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