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城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是他哪句话说漏了,透露出了季宴平的信息? 不可能。 淮相迅速回想,妄图从零散的记忆中抓取最重要的一点。 成年礼荒诞的那晚过后,他就总觉得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记忆就像被人死死按住一样,让他无法记起那至关重要的一点。 一定是他在不经意间说出来,又恰好被萧煜城牢牢记住的。 会是在什么时候? 自从淮相跟萧煜城有不正当关系后,他确实发现男人的眉眼越开越像季宴平,先前他没多想,总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后面恍惚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当他对视萧煜城的眼睛,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看萧煜城,还是透过萧煜城在看季宴平。 可两人是同一个灵魂,长得像也是理所当然。 以至于淮相现在都察觉不了,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 “不、不认识。”他回答。 他只能这么回答。 萧煜城如果想掘地三尺找到季宴平,是绝对也找不到的。 因为两人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按照任务的先后关系,淮相当时脱离位面之后,季宴平也跟着殉情了。 就算剧情背景有重叠的部分,那在当下的时间段里,季宴平早已殉情。 所以就算他告诉萧煜城真相,那也无济于事。 “是么。”男人声音平淡。 淮相莫名一抖,虽然萧煜城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但是他知道,男人正在生气。 果然,萧煜城一个挺腰,枪柄直直撞进了淮相的口腔里,而后才嘲讽似地轻笑了声:“做.爱的时候喊他的名字,还说不认识。” 淮相:“………” 不用回想了。 他知道是什么时候说漏了嘴的了。 是成年礼那天晚上,那时萧煜城挺进的动作过于深重,让他下意识地喊出了季宴平的名字。 大概喊了一两次,他没想到萧煜城居然能记住。 “我……咳、我真的……”淮相想出声反驳,可是舌头被枪柄紧紧压着,让他不自觉地流出口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咳、咳……” 他喉咙一紧,只能剧烈咳嗽。 兴许是他咳得太厉害,萧煜城啧了声,狠狠在他臀上打了一巴掌,不耐道:“好好舔。” 淮相满眼泪花,他无力反抗男人,只能吃的更深。 解释是不可能的,萧煜城要是没有查到季宴平,一准拿他开刀。 于是他闭口不承认,萧煜城打的越来越重。 …… 淮相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神清气爽。 他扶着腰看向窗外,说:“早啊,69。” 069倒是正常了:“早。” 但几秒后,淮相只看到了一片漆黑。 他双手往床上一锤,惊慌失措:“卧槽,我怎么看不见了,我该不会瞎了吧?” 萧煜城这么狠? 为了不让他看别人,把他眼睛都挖了? 069比狗还沉默:“……被布盖住了。” 上个床而已,这是把智商都上掉了。 “……哦。”淮相松了口气,弯着脊背坐在床上,“我还以为他把我眼睛挖了。” “犯法的。”069面无表情。 他这次念了一晚上的清心咒,现在神清气爽,刀枪不入。 在一通无意义的乱扯后,门终于被人打开,萧煜城端着粥进来了。 淮相看不见,他什么也没穿,双手撑着床,锁骨明凸出,身上满是男人留下的青紫痕迹。 萧煜城似乎很满意,揭开了他的眼罩,啄吻着淮相脖颈间的吻痕,低头呢喃,说着暧昧狎昵的话:“乖一点,不要跑。” 淮相动了动唇,想问男人会什么时候放了他,又发觉当下不是激怒对方的时候。 他伸手拽住男人:“那你能不能……” ——能不能别锁住我,也别蒙住我的眼睛。 萧煜城方才还上扬的嘴角,随着他的话一点点放平,直至最后没有任何弧度。 不等淮相的话说完,他就无情地、残忍地拒绝:“不可以。” 淮相的眼里盛满惶恐,明明害怕还要往萧煜城身边凑,想骗自己这只是男人的一个玩笑话,做不得真。 又或许是男人真的想把他一辈子都关起来,哪里都不让他去,以免他逃跑,以免他又被其他什么人表白。 “可是我还要去上班,”淮相尽力在脑海里搜刮着理由,说,“我不会乱跑的。” 他的语气尤为像哄小孩,毕竟在淮相的潜意识中,他还是知道萧煜城在这个位面比他小六岁的,男人吃软不吃硬。 在季宴平或是陆柏庭前面,无论犯了什么错,他只需要撒撒娇就好了。 但他忘了,撒娇是萧煜城对他的必杀技,而他用同样的招数对待男人,是没用的。 因为对方知道,撒娇的成分中,到底有多少是真情,又有多少是为了求得原谅而不得不撒谎骗人的假意。 “不用去了。”萧煜城看着他。 淮相一愣:“什么?” 萧煜城的实力原来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 可以悄无声息地将他在地下停车场拐走,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用随便一个什么理由打消其他人的疑虑。 萧临渊和萧母,也早已对这个小儿子放心,为萧煜城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成年礼,骄傲地向所有人宣布小儿子的成年。 所有人,萧煜城都能一一骗过。 除了陈应言。 如果他超过三四天没有联系陈应言,对方估计就能发现出有什么不对劲了。 并且陈应言是唯一一个知道他跟男人的关系的。 也就是说,淮相要想从这个地方出去,突破口只能在陈应言身上。 陈应言大概率也不会被萧煜城的花言巧语迷惑,因为陈应言是最了解他的人。 “哥。”萧煜城的声音偏执又疯魔,“你以后只能待在这里,乖乖让我操了。” 淮相:“………” 对不起,系统不会允许他回答这句话的。 他从唇间溢出声哭腔:“萧煜城!你也知道我是你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萧煜城静静地望着他,凝注着他的双眸。 男人颇为平缓地说:“我以为你知道。” 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知道他所有见不得人的情感,知道他看似病态,实则掌控欲极强的本质。 淮相还是只有那一句话:“可我是你哥……从小我……” “没有哪个哥哥会跟弟弟上床。”萧煜城捏住他的下巴,残酷地问,“哥,你真的还以为我是你弟弟吗。” 早就不是了。 在成年礼他们第一次滚到一起,第一次上床、做.爱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彻底与“兄弟”二字划清了范围。 又或许还要更早一点,大约在两人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僭越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开始发生变质。 只是那时候淮相被男人蛊惑,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被萧煜城耍的团团转。 他被男人哄着接吻,一次,一次,又一次。 是了的,没有哪个兄弟会像他们一样。 更没有哪个哥哥会在遭受弟弟强迫时,是心甘情愿愿意的。 虽然那时淮相反抗了,可仍然是合奸。 他飞蛾扑火、自投罗网地走进了萧煜城的牢笼之中。 淮相呆愣愣地看着萧煜城,小巧的脸上全是泪水。 男人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沉默着,一口接一口地将粥喂进他的口中。 他机械地吞咽着,眸子仿佛找不到聚焦点,茫然地抓着男人的衣角。 他似乎也在想,如今他到底算不算萧煜城的哥哥。 “哥。” 萧煜城放下手里的粥,吐出个音节。 “做吧。”他说。 …… …… 一连两三个月,淮相都被关在这间屋子里。 他一直都被男人限制活动范围,铐上手脚链,并且链条太短,远远不足以支撑他从卧室走到浴室的距离。 淮相每天都不敢多喝水,因为喝水会忍不住想去厕所,每当这时候,只能求助男人。 萧煜城也自然不会放过他。 第一次的时候,男人故意装作听不懂,将淮相晾了好一会。 直到最后他爬到男人的脚边,神情哀痛地请求男人,对方这才淡淡看了他一眼,大发慈悲地帮他解开了镣铐,抱去浴室的马桶前。 萧煜城抱着他,如同给孩童把尿般,将他牢牢拖起,而后没有润滑,深挺了进去。 身体早已适应情事,哪怕是粗暴的进入,淮相也没有任何痛感。 在男人允许之前,他是不能擅自泄出来的,哪怕是上厕所,只要男人没有点头、而他先一步解决,得到的只会是惩罚。 不听话的后果,在这段时间里,他早已尝试过数次了。 萧煜城还没回来,淮相躺在地板上,浑身赤裸地蜷缩着身体。 其实家里有地暖,男人临走前开了,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对方可怜一下他。 他知道男人通过监控在看他。 浴室,卧室,客厅,家里大大小小的角落里,都有监控。 这次不是针孔摄像头,而是明晃晃的4k高清画质监控。 淮相在打赌,赌萧煜城会因为心疼,去加长链条的长度。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淮相猛然抬起头,以他现在的活动范围,还不足以走到门口,也就无法通过猫眼判断对面是谁。 于是他坐起了身体,警惕地问:“谁?”
第137章 “我他妈x死你。” 在淮相问完后,门外安静了一两秒。 随后,门把手处传来一阵声响,像是有人在试图撬开锁。 这种时候,除了陈应言以外,没有人能找到这里。 但陈应言绝对不会在他出声询问后,半句话也不说,按照对方的性格,肯定会咋咋呼呼地问东问西,而不是像当下一样,这么反常。 “你是谁?”淮相又重复了句。 终于,对面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斯年,是我。” 是何道君。 哪怕对方声音沙哑到不成样子,还隐隐约约带着些哭腔,淮相依然能听出来。 只有何道君,才会把“斯年”两个字叫的婉转,让人能轻而易举地听出其中蕴含的、爱慕的情感。 随即,似是怕淮相生气一样,何道君立马补充道:“斯年,我知道你被关起来了,陈总现在被萧煜城限制着,不能过来,所以我才来的。” 意料之中。 陈应言赶过来只是时间问题,可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有很大一部分可能被人拖住了。 这个人不是男人还能是谁? 但这种办法太过涉险。 因为这一整层楼早已被萧煜城买下,周围装上了数不清多少个监控,只要一有情况,男人随时都能隔着监控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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