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湘愁眉苦脸,“哎哟,赎回寿儿要五十万两黄金啊,就算变卖家当,也没那么多钱啊,他爹又不肯花这钱,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么多钱啊。” “姐姐,你还不知道吧,你们池家那个嫡子开的水彩店赚了不少钱,怎么着你也算是他的娘,你去水彩店拿些钱,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谁敢不给,再说了,他不是也消失了吗?” 李湘湘有些憔悴,听了弟弟的话,眼睛亮了,“还是堂儿有主意,今儿姐姐我就去水彩店拿钱去,不,我要把那个店要了。” 李湘堂:“姐姐,这个主意可是我帮你出的啊,你有好处可别忘了我。” 李湘湘:“自然,自然。” 姐弟俩满脸堆笑的走向门口,完全没注意前方的人。 等到上石阶,被挡了路,才抬起头来。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挡老娘的路。”李湘湘大怒,抬头。 池高男站在姐弟二人面前藐视他们,因站在石阶上,比他们高了不少。 “你,你回来了?”姐弟俩眼瞳地震,吓得一愣。 池高男嘴角抽了抽。 池故仁为了杀萧云谏,一直在外,他却不知道他的丞相府成李家姐弟俩的天下了。 可笑。 张大虎从池高男身后冲上前,一手拎一个,将姐弟俩提起来,“池公子,先打哪个?” 姐弟俩大惊失色,动弹不得,一个劲求饶。 池高男心情逐渐平复,“放他们下来吧。” 池高男学束川高冷模样,背手离开,耍的就是一个酷。 李湘堂鼓起勇气追他脚步,“外甥,外甥,你听舅舅解释,舅舅不是那个意思,舅舅的意思是……玉杜馆那么忙,让我们帮你分担分担。” 池高男脚步一顿,侧头看他,“……好啊。” 李湘堂脸色转喜,“当真。” 走到李湘堂身侧,“都是一家人,我当然要帮衬,这样吧,你去找丘老板详谈。” 李湘堂拍大腿,“不愧是我外甥。” 他又追着池高男,“外甥你这水彩为什么比其他地方要好?可是有什么门道?” 池高男眼睛忽亮,压低声音,用手挡住嘴,挨他耳侧,小声,“其实这个水彩跟林贵妃有点关系的。” 李湘堂又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我说呢,原来如此。” 李湘湘却掐红了手心,她才不关心什么玉杜馆,她想要钱。 “公子……” “男哥哥……” 门外有人大喊,池高男回头,壮牛和亭顺兴高采烈跑过来,妙染面带笑容走在他们身后。
第74章 铁矿 壮牛速度较快,径直扑在他家公子身上。 亭顺拎壮牛后领,“起开。”趁空档,他双手抱住池高男,恨不得脚也缠上去。 壮牛抱着他家公子的手臂,眼泪哗哗流,“公子,我以为你死了,呜呜……” 亭顺眼泪直接擦在池高男肩膀上,“男哥哥,我夜夜为你以泪洗面,眼泪都快干了。” 池高男感觉自己身上挂了两个大挂件,压得腰要断了。 妙染一手拉一个,“你们俩悠着点,公子快喘不过来气了。” 壮牛松了手,手背擦眼泪,“公子,呜呜……你最近去哪了?” 亭顺把脸贴在池高男胸口,双手搂其腰,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我差点就去黄泉找你了,呜呜……” 妙染也想上前来个小动作,奈何男女有别,双手放在身前纠结,“公子,你没事就好。” “咦?”亭顺眼尖,看到池高男脖子上遮掩的痕迹,他用手指挑开遮挡的丝巾,“男哥哥,你怎么受伤了?脖子一块青一块紫的。” 池高男连忙用手捂住,另一手把亭顺推开,“你们最近怎么样?” 壮牛眼睛也盯着公子的脖子,心好疼,公子受伤了,说话带着抽泣声,“我们没事,公子出事后,我一直在安陵王府,没人欺负我。” 池高男对妙染道:“你呢?” 妙染神情不是很好,眼底有乌影,像是没睡好,“我,我也很好,谢谢公子关心。” 池高眸光晦凝,似乎不相信她的话。 按剧情进度,妙染已经和太子认识,而且正困扰在情爱之中。 亭顺拉着池高男另一只手,“男哥哥,你怎么不问我过得怎么样?” 池高男:“你已经说了,你最近夜夜以泪洗面,睡不好。” 亭顺笑了,露出小虎牙,“男哥哥真讨厌。” 那厢,李湘堂已经走了,只剩李湘湘在一旁,她因儿子入狱,正烦躁,见池高男等人欢乐相聚,气得不打一处来。 她走到众人跟前,跺了跺脚,“哼”了声,用手指着池高男,“你怎么不去死!” 在她手指头翘起来那一刻,亭顺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然后跳到她身上,拳打脚踢,“你个毒妇,你说什么屁话,我打死你,叫你多嘴。” 李湘湘躺在地上,一顿脏话输出,大喊大叫,“杀人啦,救命啊,池家嫡子杀人啦。” 亭顺给她大耳光,“我叫亭顺,你横什么横,你们丞相府完了。” 众下人闻声而来,见二夫人被人压在地上暴打,他们也不上前帮忙。 少奶奶高芊芊也来了,她也在一旁看着。 李湘湘看到儿媳妇,伸手呼喊,“芊芊,快救救娘。” 高芊芊对她呸了一口水,双手叉腰,给了她婆婆一脚,“你个老不死的,你也有这天,呸,活该!” 她又蹲下来,狠狠掐她婆婆大臂,“看我不掐死你,让你也尝尝被人掐的滋味。” “起开。”高芊芊把亭顺推开,“我来收拾她。” 亭顺一脸懵,讷讷站一旁。 池高男急忙带着壮牛、亭顺、妙染、张大虎离开。 身后传来李湘湘哭喊声。 亭顺的目光恋恋不舍从婆媳之战中挪走,小跑到池高男身边,“男哥哥,她们不是一伙的吗?” 池高男小声,“婆媳关系比较复杂。” 亭顺好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男哥哥你放心,我父母双亡,你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受,啊,姐你为什么打我。” 话在前半句,他被妙染一巴掌扇脑袋,脑子嗡嗡的。 妙染恨铁不成钢,懒得跟笨蛋弟弟说话,她转而对池高男说:“公子对不住啊,我这弟弟还不太懂事。” 池高男倒觉得挺好玩的,在平淡的日子里,没心没肺的生活,很不错。 但是,池高男抬头看了眼天空。 要变天了。 -- 是夜,池高男卧在床上看着云国居住符。 他想离开,但好像某些人在他心里落下了难以割舍的情感,他犹豫了! “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池高男把居住符藏在枕头下,支起身,“谁啊?” “池副将,是我。”那声音很低,有点浑厚。 前面的称呼让池高男出现瞬间的恍惚,不过也让他快速寻找到声音的主人。 “钟武?”池高男疑惑地问。 “是我。”门外的钟武压低声音回答。 “进来。”池高男急忙起身,抓起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披上。 与此同时,钟武推门而入,来到内室。 “池副将,你没事就好了。”钟武语气带着庆幸,他的肤色比以往更白,但是那种惨白,眼窝暗黑,像是没睡好般。 “我没事。”池高男请他入座,“你怎么了?看着这么憔悴?” 钟武坐定之后,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了一大口,才道:“听闻你出事了,我和小明他们很担心你,听说你又回来了,我连忙赶到邺都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 池高男拍他肩膀,“我很好的,劳烦你们挂念了,你和兄弟们怎样?” 钟武:“我今日来也想跟你汇报铁矿的事,那铁矿我们已经挖了大半了,都分散放在隐蔽的山洞里,但是只是这样挖着也不是办法,就想问问池副将你有什么打算?” 如果是以前,池高男肯定说卖了! 但想到萧云谏后,他又不打算卖了。 “你找最好的工匠,用这些东西打造兵器。”池高男道:“记住,一定要保密!” 钟武瞳孔放大,“池副将你是打算造反?” 池高男一拳头锤他脑袋,“你脑子除了造反,还能不能有其他出息?” 钟武无辜地挠挠头,“铸兵器一般不都是造反用吗?还能干嘛?” “送人啊!”池高男脱口而出。 钟武更吃惊,“副将,你要送谁?谁会把兵器送人?” 池高男摩挲指腹,扭头看着窗外的冷月,忽地,月亮浮现出萧云谏惨死的画面,他心揪了一下。 池高男握紧拳头,随后抬头,眼神坚定,“太晚了城门关了,今晚你就睡在我这,明天早点回去。” “哦,好。”钟武见池副将有意转移话题,也不再多问,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池高男看着他的背影,“别出去,不能让别人发现你,今晚你就睡我屋。”指着榻上,“就睡这吧,我给你拿床被子。” “谢谢池副将。”钟武满脸笑意,他打算在院子里找个角落窝一个晚上,想不到池副将这么贴心。 第二天, 萧云谏收到暗卫的消息。 暗卫单膝跪在地上,“昨夜有个男子鬼鬼祟祟进了池公子房间,聊得很晚,聊了什么,没听清。那男子早上天没亮,偷偷摸摸离开。” 火气腾飞,萧云谏一掌拍垮桌子,“他敢!” 暗卫吓得缩脖子。 -- 另一边。 池高男双手枕脑袋,躺在院子里闭目养神。 “公子。”壮牛从院子外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本书。 “公子,你的《生息体疗》掉进水里了。” 闻言,池高男脸刷黑。 早上他故意扔进湖里的。 壮牛把书摊开放在太阳下,“得晒一晒,都湿透了。” 池高男别过头,不去看书,“拿去扔了。” 壮牛嘟着嘴,“干嘛要扔啊,多好的书啊,公子你天天练习呢,你看你练完之后身体越来越好了,气色也更红润了。” 池高男脸红了,“叫你扔了,你废话真多。” 壮牛瘪瘪嘴,“好吧。” 壮牛走了没多久,妙染端药从厨房走出来,“公子,该上药了。” 池高男闭目不理。 妙染把药放在一旁的圆桌上,笑道:“公子,我知道你装睡。” 池高男朱唇亲启,“不用抹药,是男人就该有疤,有疤才是真男人。” 前几日受的伤已经结痂了。 “公子你皮肤那么好,若是留疤就可惜了。”妙染对他四肢的伤疤耿耿于怀,非得要除疤。 池高男不搭话,他一直嫌弃自己过分白的皮肤,他想要的是小麦色,奈何怎么晒也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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