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去。 高芊芊和云华楼掌柜在马厩的二楼说话。 高芊芊叉腰,得意笑着,“怎么样,刚才我表现得很好吧?” 云华楼掌柜竖了个大拇指,“真……” 余光瞟见楼下有人,掌柜换了副苦相,“池少奶奶,不是我不帮你,是你惹的不是别人,是我家王爷,你还是乖乖去准备钱吧。” 高芊芊似乎也觉察到了池高男在看,她立马哭了起来,“我真的错了,求求你跟王爷求个情吧。” 池高男略感迷惑,站了一会,丘诀山把马车备好了,他也就跟着一同离开了。 他离开马厩之后,高芊芊和掌柜的躲在廊上,两人松了口气。 高芊芊:“嗐,差点被发现了。” 掌柜的用袖子擦擦汗,“下次还是小心点,不然要是池公子发现王爷在演戏哄他开心,他肯定开心不起了了。” “还好没被发现,看吧,多亏了我看了很多话本子,才想出这么龙傲天的剧情。”高芊芊拍胸脯笑着,“现在池公子肯定觉得主子又俊又霸气。” 掌柜的摇摇头,“你还是太天真了,主子用意肯定不止如此!” 掌柜又道:“你赶紧去筹赔偿池公子的钱吧。” 高芊芊嘟着嘴,“主子不给吗?” “主子叫你去找你那庶相公要!”话毕,掌柜走了。 想到池永寿,高芊芊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高芊芊追着掌柜的背影,“喂喂,凭什么主子讨心上人开心的钱,让我想办法啊?”
第61章 偷看 池高男和萧云谏共同坐一辆马车。 池高男不太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萧云谏共同出入,但今日萧云谏当众替他出头,这件事恐怕已经传出去了。 要是丞相府和太子必定认为他投靠了萧云谏,他就危险了,他也不得不去寻求萧云谏庇佑! 本来不想沾染朝堂斗争,现在稀里糊涂还是沾了点。 池高男闭目策划未来如何脱身,但光用脑门就能感受到萧云谏的目光游弋在脸上。 “池公子,昨夜没休息好?” 池高男在飞乱的思绪中听到对方说话。 “还好。”池高男掀开眼皮,目光和萧云谏的碰到一起,只见对方眼睛里带着温和的笑意,但这笑意又携带着几分狡黠,像是故意在找话题。 “那池公子是不想跟本王说话?”萧云谏笑着说。 池高男看着他不语。 萧云谏扇着扇子,笑了笑,没有再回话。 许久,萧云谏问:“池公子怎么会想到要做水彩生意?” 池高男差点睡着了,闻言,瞪大眼睛,视线清晰后,答:“因为邺都水彩店少。” 萧云谏盯着他的眼睛,“是吗?本王还以为池公子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才开的水彩店,还是和林美人有关的玉杜红水彩。” 他的眼睛像两颗探测器,池高男觉得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内在的芯子。 后颈一阵发烫,池高男强装糊涂,“误打误撞。” 萧云谏咄咄逼人,“那为何池公子让丘老板在外做事,你只做幕后之人?” 这个时候的大反派即使长得再美,池高男也想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话真多。 “我不想抛头露面。”池高男回答。 终于到玉杜馆了。 池高男真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和萧云谏多待。 他急忙站起身下车,刚要钻出车厢,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池公子,考虑得怎么样?做本王的人。” 缓缓回过头,池高男郑重回答,“婉拒。” “哈哈哈哈……”萧云谏笑了,很大声。 池高男忙不迭下车。 -- 万家灯火接连不断地熄灭,黑暗如同实质的黑雾在灯火熄灭后入侵而来,彩光熠熠的邺都逐渐陷入沉睡,几盏灯在偌大的黑夜中显得软弱无助。 “哐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声遮掩了黑衣人腾飞向听风园的声音。 黑衣人一径来至主院,匍匐在屋檐上,掀开一片瓦砾,垂眸看屋内的人。 屋内的男子披散长发,赤脚踩在一张长方形的垫子上,他身着白色单衣单裤。 从上往下看,能清晰看见对方曲长的睫毛,挺立的鼻梁,饱满的唇,下巴弧度不尖,不圆,轮廓恰到好处,交领白衣内的锁骨很精致,皮肤白得透明。 目光再往下探,能看到胸骨中间的雪肌,似还有两旁的挺立。 男子合掌于胸前,他纤细的后背延展向前,背脊曲度柔软灵活,后背肌肉线条隐隐透出,力量与美的糅合。 右脚曲腿抬起,到半腰处时,绷脚尖缓慢地将腿伸直,他似乎想让腿靠近头顶,但是距离尚远。 所以男子解开手,用右手勾住右脚大脚趾,努力地往脑袋顶拉。 但,距离还是很远。 尝试几次失败,男子终于放弃。 男子换了一个姿势。 他像青蛙一样趴在垫子上,两条腿像两旁打开,双手撑地,那臀被白色单裤包裹,向两侧打开时,更加的饱满圆润,还非常有弹性,像是水蜜桃。 男子不停地弹震臀部。 黑衣人不自觉咽了口水。 他的目光跟着男子一上一下的臀部走,脑子里出现了某个画面——男子坐在他身上脐橙 他目光再往上爬。 “嘎吱~”有人推门进来,“公子,你怎么又在日地了?今儿换花样了?” 男子瞥了他一眼,缓慢地收回双腿,“下次我练习别来打扰我。” “公子我是给你送补药来的,你也该睡了都这么晚了。” 男子拿毛巾擦了擦汗,“还早,在我们那,也就九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公子老说这样的话,什么几点几点的,奇奇怪怪,我听不懂。” 男子坐在榻上,端起补药喝了一口,“咦?隔壁那哥们儿今晚回来了没?” “你说的是束川公子吗?” “嗯。”男子继续喝补药。 “好像没回来,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公子你问这干嘛?” 男子放下碗,伸了个懒腰,“没事,就关心关心。” “公子,你是不是很怕束川公子啊?” “瞎说什么?”男子揪对方耳朵,“他是门客,我是丞相大公子,他怕我才对。” 被揪耳朵的小厮面部扭曲,“那那公子是喜欢他?” 男子一脚踹对方,“你一天天脑子在想什么?” 那小厮挠挠头,委屈巴巴,“我听说不举的爷们喜欢爷们,公子你不举啊。” 男子沉默了一阵,扶额,叹了口气,“出去,出去……” 小厮被撵出去,还不忘说:“公子,我觉得顺哥儿比束川公子靠谱,你要是喜欢爷们,就喜欢顺哥儿吧,他现在不倒霉了。” 男子踹了对方一脚,“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出去。” “嘭!”关门。 男子气愤愤走到屋内中央,喃喃:“居然说老子不举,老子能举一百公斤。” 忽地,男子停下脚步,垂眸看了眼下半身,“我怎么可能不举?” 他说了句自己似乎不敢确定的话,“应该是举的,都举过两次了,而且是碰到那家伙举的。” “但是又好久没举了,都没有陈伯伯……” 男子哭丧着脸,“难道真的不会举了?” 男子用手拍着挂件,“喂……” 似乎没有反应。 男子挑开裤头,垂眸看里面的挂件。 黑衣男子目光不自觉也跟着看去,裤内有一根漂亮的软玉儿,周遭干干净净。 黑衣男子△了。 “汪汪……”院中传来狗吠。 黑衣男子回神。 院中狗吠越来越烈。 黑衣人选择离开。 凉风从耳侧滑过,他才发现自己全身发热。 该死的! 黑衣男子回到王府,刚换完衣服,有人求见。 “进来。” 进来的人也是一身黑衣。 那人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呈上旧色的竹筒,“禀告主子,这是池家的卷宗。” 萧云谏单手拿起竹筒,将卷宗从中抽出来,“可还查到些什么?” “属下全部确认过,池高男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小时候那场大病,其他没有任何变故,但是听丞相府中人说,池公子好像变了……” 萧云谏继续看卷宗,却分神盯对方的话,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变成什么了?” 他当然知道变了,也知道现在的池高男不是上一世的池高男,他想知道现在的池高男是谁? 那个猥琐池高男又去哪了? “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有点,有点傻……” 萧云谏将卷宗扔在案桌上,“你时刻跟踪他,观察他一举一动。” 忽地,脑子里闪过池高男性感的胸口,饱满的臀部,干净的玉儿…… 萧云谏呼吸重了,“罢了,你们不必跟踪了,去忙其他的。” 不能让别人瞧了人儿的身体。 那暗卫走了之后,萧云谏唤来钱管家。 钱管家哈腰等待主子吩咐。 萧云谏在案桌上翻医书,头也不抬,“你想办法偷偷给他送些上好的补品过去。” 钱管家一愣,随口问:“王爷,你说的他是谁?” 萧云谏抬眼瞄他,冷声道:“你说呢?” 钱管家脑子转了几圈,讷然道:“老奴晓得了,是池公子。” 萧云谏继续低头看医书,“还不赶紧去准备。” -- 院子里的叶子枯黄了,落了一地,壮牛拿竹帚扫落叶,拢了三堆枯叶。 池高男则在院中打坐练习呼吸,或许是天冷了,他无法集中,频频打喷嚏。 “公子,你加件衣服吧?”壮牛苦口婆心唠叨了一个早上,他家公子犟得很。 池高男坚决不加衣服。 他认为这具身体已经被他锻炼得很好,不需要再娇生惯养。 还得适应适应较为恶劣的气候。 不然,到时候要是去其他地方了,那不更严重? 主仆二人说话间,隔壁偏房开了门,束川走了出来。 两人目光聚在一处。 池高男对着他那张冷脸,笑着打招呼,“早啊。” 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微笑,毕竟最近这哥们儿帮了水彩店不少忙,池永寿都没来找麻烦了。 清静好一阵子了。 而且这家伙还偷偷派人给他送了很多补品,有千年人参、天山鹿茸、百年灵芝等。 吃了这些补品,他能量更足了,但是太珍贵了,他舍不得天天喝。 只是叫妙染拿些成分掺进毒药里。 那毒性更猛了。 虽然池高对大反派心怀感激,但眼前这个是不苟言笑的束川,他是不会给人好脸色的。 池高男完全能接受他冷淡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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