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一张床放在正中间的位置,另外一张靠门帘,连床中间隔木质屏风。 王大云:“外面的床是给你的侍卫兵用的。” 池高男恍然大悟,“副将居然还有侍卫兵,那我该找谁做我的侍卫兵呢?” 王大云不自觉挺起胸膛。 池高男拍拳,“鲁树挺适合的,他脾气好。” 王大云脸瞬间阴沉,语气重了,“侍卫兵必须有武力,能保护你。” 池高男做出沉思的表情,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地点头,“鲁树身手还挺灵活的,他还挺适合。” 池高男回头,拍王大云肩膀,“多谢你啊大云,要不是你救我我凶多吉少,你放心,苟富贵,莫相忘。我不会亏待你的,要不……我把你安排到伙房做火头军?” 王大云眼眸森然,压制着火气,嘴里吐出两个字,“不必!” 随后,带着满身火药味离开。 池高男看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这人又咋了?” 脾气跟束川一样一样的,难道他真的是大反派
第33章 试探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池高男整改日常习练。 卯时初,约早上5:00起床晨跑。 6:00吃早餐,整理内务,洗漱、打扫营地。 7:00-12:00进行队列训练、战术训练、防化训练、射击训练、文化教育 12:00吃午饭,午休。 13:30开始体能训练,进行三公里跑、拉单杠、俯卧撑、仰卧起坐等基础体能训练。 17:30吃晚饭 19:00到进行小组讨论会 19:30以后进行体能训练 21:30晚点名、洗漱 22:00点熄灯 鲁树在台上大声念以上安排,士兵们抓耳挠腮,明明说的是人话,但是听不懂。 当然听不懂了,池高男用的是原来世界的军队管理模式。 无论是否听懂,总有人捣乱,抗议。 抗议的人是旧兵头的亲信。 “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脸,也配指使我们,我不干!” 池高男正愁旧兵头的仇报得不痛快,眼下有人找不爽,正好拿他杀一儆百! 池高男穿着铜色的盔甲,手拿一把剑,像模像样,“居然敢违抗本副将的命令,来人,把此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萧云谏看向他。 盔甲偏大,穿在他身上空空荡荡,但是他气质好,勉强能撑得起盔甲。 不过这盔甲真重,池高男感觉自己要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有两个士兵擒拿住反抗的士兵。 那士兵气得脸发抖,“我看谁敢,姓池的,信不信我去兵部举报你。” 池高男一双冷眸射过去,“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打!” “啪!”“啪!” 反抗士兵嚎叫不堪。 最后池高男拔剑,指向他,“若是谁敢违令,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士兵唯唯诺诺,不敢声张。 他们当兵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谁当官无所谓,只要别摘他们饭碗。 池高男目光穿梭在士兵中,寻找前几日替池故仁传话的陈东。 陈东缩着脖子,不敢抬头,生怕池高男抓住他。 池高男已看到他,但不动声色。 池高男背手,对操场上的众多士兵们说:“除了以上日常习练改变之外,每月的月钱,多给一百个铜板。” “哇!”操场士兵沸腾,“真的吗?” 池高男表情严肃,“绝无戏言!” “太好了,一百个铜板啊,这么多。” “是啊,我们一个月才三十个铜板。” “但是,副将哪里来的钱?兵部会拨这个钱吗?” 疑问传入池高男耳朵,他道:“无论兵部不拨,但我自有办法,保证你们每个月能拿到一百三十个铜板。” 有人疑惑,“副将,这钱……干净吗?” 池高男:“肯定干净,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换部队,不必在我这里待。” 众人迟疑。 “留还是不留?” “留吧,反正在哪里都一样。” “对啊,这边给了承诺,无论是否兑现,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 “如果真的多给一百个铜板,那就赚了。” “留,我留。” “我也留!” “我也留!” 操场响起接连不断的声音,大多数是留下来。 池高男满意地望着操场上的士兵,嘴角浮出笑意。 萧云谏在队伍中眺望着站在台上的他,好像他的眼睛会发光,全身散发自信和朝气,那种气度是萧云谏曾经也想拥有的少年英雄模样。 萧云谏忽然想保护他此刻的意气风华。 -- 夜里, 萧云谏掀开帐帘进来时,看到池高男专注地在营帐中看地形图,一边持毛笔写字。 铜质的高脚烛台承托半盏灯油,发亮的油绳子被火焰向上升发。 因萧云谏掀开帐帘引起了空气波动,油绳火焰晃动了几下,屋内投在帐篷上的影子跟着晃动,也打破了静静流淌在池高男侧颜的光影。 但池高男心无旁骛,垂眸专研案桌上的东西。 灯光描绘出了他流畅优美的下颌线条,晕染白腻通透的肌肤,秀眉纤长,嘴咬笔头,双眸透着一股子倔强又懵懂的可爱。 灯光渐稳,萧云谏脚步不自觉靠近池高男,视线落在其书写的纸张上。 那一霎他不知作何表情。 纸张上的字大小不一,用墨忽重忽浅,字像个圆,又像方块,书写从左至右,而不是从上到下。 或许是他方才被池高男认真的外表迷惑住了,才会对他写的字有期待。 上面的字像是字,但他一个也不认识。 他的影子投在池高男写字的纸张上。 池高男感觉视线昏暗,抬头,看到王大云的脸,他目光一震,“……你吓死我了!” “你在做什么?”萧云谏目光落在字上。 池高男用笔头戳戳脑袋,“我在想怎么让军队产生收益,我也不能月月补贴一百个铜板。” 萧云谏看到他右边侧脸沾了浅淡的墨汁,“那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池高男指地形图上的一块空地,“你看这里,这里没人耕作,我想着这段时间也是农忙,要不,让士兵们在闲暇的时候去种地,也相当于锻炼身体,这样一来,有了收成,军队吃饱,要是大丰收还能卖个钱,也就是所谓的兵农合一。” 闻言,萧云谏看池高男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兵农合一?你是怎么想到的?” 这个想法他有过,但不是实施的时机。 他没想到的是池高男也有这样的想法。 “历史书上啊。”池高男脱口而出。 话毕,他回过神,急忙闭嘴抬头,碰到萧云谏递过来的眼神,眼底藏着探究。 池高男急忙改口,“野史话本,都这么说。” 萧云谏看到他眼神的闪躲,没继续问,指着纸张上的字,“你写的什么?” “……一些符号。”这个世界的字是繁体,池高男写的简体字,他因对王大云有怀疑,所以开始变得遮掩。 但也想试探,“大云,架子上有一本《用兵之道》你帮我拿过来一下。” 萧云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居然敢指使本王办事! 但他现在是小兵,得听副将的话。 萧云谏走到书架旁,伸手即将触碰《用兵之道》…… 那一霎,萧云谏回过神,他此刻是不识字的村夫。 他的手转而在书架上游弋,问:“哪本是你说的《用兵之道》?” 池高男眼皮低垂,略微沉思,“从左边数,第二排,第四本。” 萧云谏把书取下,“啪!”扔在案桌上,“侍卫兵你有人选没有?” 池高男:“有了。” 萧云谏警觉看他,“谁?”
第34章 报仇 正说话间,鲁树抱着被子进营帐,“高高男,我来报报道了,我我睡哪?” 池高男对萧云谏说:“看,我的侍卫兵来了。” 池高男把笔搁下,指着靠门的床,对鲁树道:“你就睡那吧。” 鲁树把被子放在床,一屁股坐在床上,表情幸福,“我我好久没没睡床了,托托高男你的福。” 池高男笑道:“是吧,你好好抱紧爸爸我的大腿,本副将前途无量。” 萧云谏抱臂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到底是托谁的福? 池高男站起身伸懒腰,打哈欠,“不早了,大云你回去休息吧。” 萧云谏脸色的阴沉几乎可以滴出冰渣,他瞟了眼傻乎乎坐床上的鲁树,一股怒火从腹部腾发,却不能发出去。 “哼!”萧云谏转身,掀开帐帘,那一霎,他听到池高男说: “对了大云,我现在是副将了,你下次过来找我都要打报告,不能没了规矩。” 萧云谏握紧了拳头,微微侧头,斜眼看身后。 只见池高男正在案桌后左右扭动腰肢,深夜他穿的旧黄色单衣,衣服贴身,包裹他的身材,那身体线条如柳条般纤柔,只看前面,就能看出那臀部线条很饱满。 鲁树则痴痴望着池高男。 其实鲁树满眼困意,根本没在看池高男。 毫不犹豫,萧云谏转身,把屏风拉到鲁树面前,完完全全挡住鲁树视线。 “屏风原来的位置在这,军令不准挪!”萧云谏语气严厉。 池高男:??? -- 萧云谏离开营帐。 此时夜已深,萧云谏没回营帐休息,而是把守夜的四个士兵全部点了睡穴,随后他去关押兵头、领队的营帐里。 称牢房。 守夜的士兵只有一个,正在营帐外打瞌睡。 萧云谏点守夜士兵的睡穴,他睡得更沉了。 萧云谏掀开帘子,走进里面。 营帐内油灯烧没了,一片漆黑,萧云谏拿火折子把油灯点亮。 只见本该受惩罚的兵头和领队正悠然地在垫子上睡觉,明明前几日被打了一百大板,但现在跟没事人一样。 不难想,打他们板子的士兵放水了。 此二人正等待着明日离开营地,流放边疆。 但看他们如此潇洒的样子,恐怕不是去边疆受苦,而是去其他地方享福。 “你谁啊?打扰本大爷睡觉!”兵头不悦地说。 萧云谏站在灯光前,脸色阴沉,好像一尊煞神。 兵头和领队大惊,“是你?你想干嘛?” 萧云谏左手缠白布,手内握一条带刺的荆条,“本王心情不好,过来找点乐子!” 猛地,甩荆条,“啪!”抽打在兵头的脸上。 速地,兵头脸显现一条带刺的血迹,眼角还扎了两根刺。 “啊啊!!”兵头抱脸,惨叫,“疯子!” 趁这个时候,那领队急忙挪到门边,想要逃跑出去。
97 首页 上一页 21 22 23 24 25 2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