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安心吃起饭来。 吃完饭,简单地收拾完,洗漱后我先上床进被子里。 不久,楼起笙进屋来,说:“先别睡,喝合卺酒。” 你还真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啊! 唉,不管怎么说,此事都是因我而起。 我觉得羞耻play,难道人家楼哥就不觉得吗? 可楼哥讲义气!挺兄弟!羞耻、荒唐,他也为了帮我而干了,出钱出力,连人都出了! 我若是还在这儿扭扭捏捏的,就不是个人! 这么一想,我就悟了,顿时身心一变,整个精神面貌都不同了。 我腾的坐起身,接 过酒,两眼炯炯地示意他来! 楼起笙顿时也高兴了,急忙坐到床沿,端着酒杯,向我道:“还以为你后悔了。” 我端着酒不便打手语,便只摇了摇头。 他顿时展眉一笑,和我胳膊交缠,仰头喝下交杯酒。 这是交杯酒吗?不是! 这根本就是我和我楼哥结拜异姓兄弟的拜把子酒! 想到这里,我心念一动。 待我俩胳膊松开后,楼起笙来收酒杯,我把杯子给他,然后比划:再来一杯! 他一怔,不解地看我。 我说:我有用处!快再倒两杯! 他倒没问,闻言点点头,去倒了。 我马上下了地跟过去,顺手摸过旁边桌上的小刀,拔出来就要割破手指。 楼起笙急忙抓住我的手腕:“阿宝!” 我示意他松手。 他犹豫一阵,惊疑不定地松开了手,问:“你欲何为?” 我:歃血为盟! 出于手语形式的限制,我心里想的是歃血为盟,楼起笙接收到的就没这么有文化了。 成语被我分解成直接意思:把血滴到酒里我们喝下,很有诚意地结契。 楼起笙怔怔地看着我,半晌,神色颇为感动,喃喃道:“你竟愿如此……” 我也十分动情,抓着刀子继续手语:你待我之心如皎月明亮,我自知晓感念,必也以赤诚之情回报你之万一! 楼起笙迟疑道:“血契一旦结下,轻易不能断绝。我皮糙肉厚倒是无妨,阿宝你就……不急于一时,你多考虑一段时日。还有,你先把刀放下,别误伤自己。” 多关心我啊! 加上刚才那杯酒,我越发上头。 打铁要趁热,过了这情感的爆发点就没那味儿了! 我依旧抓着小刀,说:我已经认真考虑过了! 楼起笙还在推三阻四的,我索性来个先斩后奏,趁他不备抓起刀子就割破手指,然后在他大为震撼的目光中将血滴入酒中。 他盯着酒看了片刻,胸膛剧烈起伏几下,随即释然了,毅然从我手中接过刀,也割破手指,滴血进去。 我俩端起酒杯,他认真看 着我,道:“阿宝,此生穷碧落下黄泉,我亦伴你左右。” 俺也一样! 我感动点头,甚至眼中有泪。 这个大腿,彻底稳了! 这杯酒我喝得比刚才那交杯酒更痛快。 两杯快酒下肚,酒意直冲脑门,我伸手去拿酒壶,再次给两杯满上。 喝,我终于有了个肝胆相照正常人兄弟的好日子,怎能不喝?我们不醉不散! 楼起笙陪着我再喝了两杯,不想喝了,拿走酒壶,道:“阿宝,时候不早,该休息了。何况,你也醉了。” 我说我还想喝,他却怎么都不肯了。 见状,我只得作罢,听我好兄弟的话。 我比划着向他表忠心:从今往后,我都听你的话,你让我上西,我绝不上东,你让我杀鸡,我绝不撵狗。 楼起笙甚为感动,紧紧握住我的手,两眼发亮:“我亦如此。” 呜呜呜呜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有人和我相依为命了,我就说我也不能从上辈子一直倒霉到这辈子吧,得是犯多大的天条了。 好兄弟让我回床上去睡觉,我听话照做,无奈腿跟面条儿似的直发软,刚一动就往地上倒。 楼起笙急忙拉住我,然后把我抱了起来。 我仰着脸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神色极为温柔。 我冲他笑了笑。 他抱着我快步走到床边,将我放到之前铺好的被褥上。 我正要翻身卷住被褥盖好,楼起笙快我一步,爬上床来将我压住,亲住了我的嘴。 我:“……” 喂,别这样,真挚纯白的兄弟情不能沾上这种阴霾。!
第15章 我推了楼起笙几下,无奈此刻醉醺醺的使不上劲儿,倒搞得欲拒还迎似的,我自己都觉得寒碜。 楼起笙肯定就以为我在欲拒还迎,别说停下,他甚至更来劲儿了,继续污染我们纯洁的兄弟情。 我急得都快要说出话来了! 但到底没出现这种医学奇迹。 最后我自暴自弃了。 亲就亲,还喘。 喘你大爷,把我给喘得也不纯洁了。 “阿宝……” 还时不时叫魂似的叫。 算了算了,就这货这饥不择食能拿刚结拜的兄弟凑合的样儿,哪儿像个当得了男主角的? 无论女频的男主角还是男频的男主角,都没有他容身之地的。 看来是个反派Boss了。 无论如何,没有背叛女主角的道德危机了。 那就……那就凑合一晚算了吧! 我这人摆烂久了已经摆成习惯,就是那种你把我踹地上,如果地上干净,我就顺势在这儿躺会儿的究极咸鱼。 嗐,人生嘛,得过且过了。像我这种普通人就混呗,不然呢。 思及此,我不再反抗,闭上双眼顺水推舟借酒乱性。 但乱着乱着,我突感不对,多摸了几下楼起笙的脑袋……真不对。 我皱了皱眉,从意乱情迷中暂且抽离,睁眼一看,卧了个槽! 这啥玩意儿! 把我给吓清醒了,使劲儿攥了下手。 楼起笙闷哼一声,也不起劲儿了,静静地挺尸。 现场陷入沉默。 我长久地盯着自己俩手里抓着的角……对,没错,是角。 用角来形容一个东西,是因为这个东西确实就特喵的是角。 楼起笙的脑袋上长出了两根角!!! 水红色,不长不短,各分了一个对称的小叉,有点像鹿角。 角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茸毛,手感还行,我忍不住多撸了两下。 但因为楼起笙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我就停手了。 然后我尝试着拔了一下,没拔掉,看起来像妈生的纯天然。 楼起 笙使劲儿抓了下被子,但没出声。 我们再度陷入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我还攥在手里的玩意儿轻轻地抖了两下。 我终于回过神来,啊的叫出声,爆发潜力把楼起笙一把推了下去,火速坐起缩到床角,抱着被子惊恐地看着他。 楼起笙缓缓地爬起来,看着我:“……吓到你了?” 这不废话吗! “喝了些酒,且太情动,便……”他看起来有些尴尬地这么解释着。 但是兄弟你现在不更应该解释为什么你喝点酒动点情就会长俩角吗!我喝点酒动点情可不会长角!你变异啊兄弟?! 楼起笙犹豫一阵,朝我伸手,不知道想干什么,我条件反射性地伸手在空中挥了几下警告他不要靠近我。 他默默将手收回去,随即带着几分不甘,甚至是指责,轻声道:“你说不介意。” 我啥我就说不介意了? 我已经够慷慨了,都不介意你借酒乱性搞我了,但你现在这是能不介意的事儿吗?你自己说说! 你记住,是时代救了你,要是搁现代,我已经摸手机报警了! 半晌,楼起笙再度开口:“你说我是人是狗都不介意。”停了下,补道,“何况我非是狗。” 咋了你还瞧不起狗吗? 再说了,“你是啥我都不介意”这句型十个男人九个说,你见过一个出自真心的吗!这不就是句场面话吗!你是不是在故意装傻啊! 不行,我要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我都能穿越了,遇上个长角变异人不算个事儿…… 对哦!这人是反派Boss来的嘛!长个角而已有什么的! 最多也就说明这个故事是玄幻题材罢了。 我一紧张,本能地扶眼镜,扶了个空才想起来这辈子没戴眼镜。 舔了舔唇,我强作镇定地问:那你究竟是什么? “麒麟。”楼起笙停了片刻,轻叹了口气,道,“我本名麒嵊,乃麒麟族,意外流落人间。” 啊!啊啊啊啊啊! 冷静。 问题不大,麒麟是瑞兽。 当然,这也取决于这个世界的世界观。 我强作镇定地问:什么意外?你们族去打别人了吗? 楼起笙好像看懂了我心中所想,道:“麒麟非恶兽,更是与黄帝轩辕定下盟约,镇守北荒峡道,不让妖魔从此处来人世作乱。” 竟是边防军人! 我顿时肃然起敬,先前的恐惧淡了几分。 有些职业就是天生高尚高贵,我很有滤镜。 当然,前提是这兄弟没驴我。 毕竟他是疑似反派Boss的设定,骗骗我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我俩又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我组织好语言,正要进一步探他的底,他突的脸色一冷,吓我一跳。 我还没来得及有更多反应,他已经出手如电将我拽到怀里。 我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儿,人已经眼前一花,被他裹着从莫名裂开的屋顶嗖地到了院子里。 当我终于定睛看清的时候,我看到,这房子不止屋顶,根本就是整间从中裂开,而且还燃烧起来。 我感觉我整个人也要裂开了。 幵←就这样。 房子,和我,都:幵。 房子还:焱。 我感觉我也要焱了。 这都啥跟啥啊! 今天是我拜把子的大好日子,为什么我的好兄弟头上长角了!又为什么房子裂开了!以及到底是谁在放火啊! 但我根本来不及焱。 因为糟糕的事情总是在我的人生中接踵而至令雪上加霜雨雷电冰雹地震泥石流。 ——仨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总之可以一秒喊出它们统称的绿油油背上插两对翅膀的玩意儿出现在了废墟上! 妖兽!这特喵的绝壁是妖兽!我上辈子玩的游戏里的妖兽基本就长这感觉! 这他大爷的还真是个玄幻世界观啊! 真的好玄幻啊! 比这玩意儿更玄幻的是我的命吧! 站最前面的那个妖兽发出桀——的一声长啸,接着居然口吐听起来不太熟练的人言:“麒麟幼崽!大补!” 我:“……” 人类语言,确切来说,普通话,是你们不同种族的通用语言吗?这是这个世界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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