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自然知道男人不会让他轻易的冒险, 但是他也想为三哥做些什么。 梁无疾蹙眉, 还不来不及驳了顾宁的想法, 顾宁便抬眼真挚的看着男人说道:“三哥,你会保护好小宁的, 小宁信三哥, 三哥也信小宁一次行不行。” 梁无疾要出口的话被青年一句堵在的喉头。 青年用心的模样, 如珍宝贵重,梁无疾又怎么能驳了他。 少顷, 梁无疾抚上青年的脸颊,细细吻他:“三哥答应你。” 顾宁:“嗯,小宁会做好的!” . 大梁的法律条例制度十万完善,杀头斩首的罪名,多是罪大恶极的犯人,如此只能用津州的个例制度行事。 而那农户私藏玉石的罪名,恰好能为他们所用。 既然要做戏,自然要把演员都准备充足了,梁无疾还是不放心顾宁只身犯险,便派玄鹤一起。 玄鹤和顾宁也算熟悉,演起来会更顺手些。 有了‘演员’还要有剧本,玄鹤只身去石头镇上的玉石开采的附近找来了一对旷工夫妻。 把人一家三口都带回客栈细细盘问的时候,顾宁对这个‘剧本’十分满意。 除了有点搞笑之外。 大梁有男男成婚的法律条例,男妻也比较常见,再加上南疆能产生子药,所以男男组家庭的例子便更多了。 用了生子药家人的男子,被当地成为‘哥儿’其实和女子的就差不太多了,能生孩子,还能当劳力用。 找来的两人是一对刚刚成婚的旷工夫夫,两人共养着一老母亲,身体不好,而他们的开采玉石的薪水不足给老母亲买药,其中一人便在开采矿石的过程中,私藏了足足十斤原石! 老母亲的病治好后,剩下的玉石为两人的生活提升了太多,而那哥儿便害怕丈夫找妾室,便私自把玉石藏了起来,丈夫因此以为哥儿要卷钱跑路,最后俩人把话说明白之后,又因为财产分割的问题吵吵了数日,这才被玄鹤惦记上,连人带玉石,全走偷带了回来。 客栈里,那哥儿怕极了,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玄鹤拿着弯刀一问,他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 摸清事情,顾宁便化了那哥儿的容貌,与玄鹤化成的丈夫,一起到津州的县衙离婚。 届时再由不懂偷玉石要处斩的老母亲亲自抖出这件事。 按照那哥儿和他丈夫的脸型做好面具,玄鹤便把人暂时关在了客栈的地下房间。 此事若是成了,便能十分顺利的进去津州牢狱,到时候顾宁有玄鹤作伴,身边也有个保障。 化好那哥儿的容貌,顾宁和梁无疾做了保护好自己的保证,这才那玄鹤扮演的‘丈夫’一起吵吵嚷嚷一路往津州县衙去击鼓鸣冤。 路上,玄鹤卖力的配合顾宁演戏。 津州衙门前,顾宁哭丧这脸,两只细胳膊咚咚使劲敲鼓,一边敲一边喊:“大人!小人有冤屈啊大人!” 一旁的‘丈夫’被顾宁夸张的演技要吓到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街上就聚满了人,众人违着县衙的门,带着吃瓜的模样,吵吵闹闹。 “那不是两个旷工吗?一大早上的在官老爷着喊什么呢?” “哎呦,你一看那击鼓的男子就是个哥儿,肯定是他的丈夫在外面有人了呗,现在但凡能娶到媳妇的,谁娶哥儿呢。” “是是,大家伙今日可有好戏看了,啧啧啧。” 顾宁卖力喊冤枉,人群聚的多了,衙门不久就出来一穿着护甲的捕快,脸上板着,大喝道:“何人在此击鼓!” 两人顺利进了衙门。 . 进了大殿,顾宁便跪在地上哭,很快一穿着绿色官袍的男人进了正殿,看着花甲年龄,眼中带着不耐烦。 津州知府刘冶,正坐垂眸看着殿下两个跪着男子:“殿下之人,为何喊冤。” 顾宁一把鼻涕一把泪,扫了一眼上座之人:“大人啊,小人石头镇王村李三草,发现新婚不过一月的夫郎外头有人,实在不忍受屈辱,只求大人为草民做主,让小人与这王有学和离,让这负心汉净身出户!” 玄鹤跪下,冷着脸喊冤枉:“大人,小人绝对没有找人,是妻子随意猜测,毁小人清白,这个男人猜忌严重,还不给小人的老母亲吃药,实在是有违夫德,还请大人让李三草净身出户!” 津州知府的击鼓,放置多是处理家庭琐事,这样的闹和离的案子不知道都审了多少次,所以他们借此津州知府并不会起什么疑心。 上座之人问了几句,顾宁就和玄鹤你来我往的拉扯,殿外看戏的百姓围着的人越来越多。 “这案子真是无趣极了,大家都散了吧,刘老爷不会让他们和离的。” “就是就是,还以为今日的案子有何不同,散了吧,” 众人起了哄,便有人要离去。 这时候那李三草和王有学的老母亲颤颤巍巍的进了殿。:“大人啊,万不可让他们和离了,三草和有学都是因为大人赏赐的玉石起了分歧,这玉石本是为老妇治病用的,如今老妇的病已经好了,剩下的还不如让大人收回去,省的他们因为玉石分配起了嫌隙啊!” 此话一出,整个正殿上的气氛都凝固了三分,离开的人群速速又犯了回来,见那老妇人手里拎着的带着补丁的布袋子里倒出来的玉石,七嘴八舌讨论了起来。 “我就说看着那男的壮实,像是开采玉石的旷工,原来真是如此。” “和离是假,分赃款不合才是真的吧,刘老爷对私藏玉石的处罚极为严厉,这老妇人怕是不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一个小小的旷工竟然敢窝藏这么多上好的玉石,不知剩下的人要私藏多少,要比着津州城的春风馆都来钱快,这两人必须严惩不贷!” 老妇人一听,立马傻了眼,当即晕了过去。 津州的矿场审查的十分严苛,但是王有学恰好是审查旷工是否私带玉石下工的监督人员,利用职务便利私藏玉石,十分容易。 “大胆刁民,竟然窝藏玉石!” 刘冶一见事情牵扯到了玉石,气不打一处来,“来人,把这李三草和王有学压进大牢。立刻去查石镇的玉石监督工,此事若是真的,两人便不必再判,择日问斩!” 顾宁立马哭喊:“大人 ,大人此事都是王有学一人所为呀大人!草民冤枉!” “大人,草民也是因为老母亲身体抱恙才去偷了玉石啊大人,您就念在小人一片孝心饶了小人一会吧!大人!”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此等胆大包天的旷工,不杀难以服众,大人判的好!” 人群人声鼎沸,事情转折发酵到了最高潮的时候,顾宁和玄鹤一个比一个哭的撕心裂肺,殿上暴怒的津州知府显然没在质问,吩咐了士兵将两人拖走了。 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顾宁和玄鹤从正殿被拖进了后面关押犯人的牢狱里,四个狱卒接了他们俩,嘴里讽刺:“又是矿场偷玉石的旷工?” 顾宁哭的眼睛肿成了灯泡,玄鹤也差不多,还被看他们不爽的狱卒踹了两脚。 顾宁吃疼,继续哭喊,扒拉着狱卒声音大的能撕碎人的耳膜:“大人啊,小人冤枉啊!求大人为小的做主啊……” “恶心死了,怎么这么能喊。”狱卒骂骂咧咧:“前些天大人吩咐关着的人还喊不喊了,这两人这么能喊 ,扔一块儿得了,省的哥儿几个再收拾了。” 另一个拉着玄鹤的狱卒:“那可是大人亲自吩咐了要单独关起来的,扔一块被大人发现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顾宁垂眼扫了一眼玄鹤,男人立马心领神会,“大人不要将我和这个恶心人的男人关在一起,他屎尿难以控制,小人就是死也不想和他死一块!” 玄鹤说罢,两个狱卒的脸上都写满了嫌弃,尤其是拉着顾宁的那个狱卒,炸了毛似的踹了一脚顾宁:“妈的,恶心死劳资了,这几日真是晦气!” “我看就关在一起得了,反正也没几天就斩首了,这家伙要是拉屎撒尿的,不得把兄弟们都恶心坏了。” “也罢,看好便是,这几日牢外都是大人的暗卫,量他们也玩儿不出什么花样,扔进去吧。” 两个狱卒说话间,走到一夹角的牢房,里头的稻草上关着一蓬头垢面的男子,双手带着铁链枷锁,抱着柱喊冤枉,那人声音带着地方的口音,听着便是他们要找之人。 狱卒打开门,一脚把哭喊的顾宁踹了进去,玄鹤抱着狱卒做样子不进这牢房,最后被两个狱卒在门外揍了一顿,扔到了顾宁脚下。 狱卒:“呸,还想单独关起来,想的倒是美。” 将门锁好,两个狱卒吗骂骂咧咧的离去。 顾宁喊了一会儿,见人没影了,才扒拉了地上的玄鹤:“你没事吧?”
第三十四章 牢房里昏暗无比, 只有两道挂着的一点都蜡烛照明,三个人被放在不过两步大小的牢房里,十分憋屈。 但是却如原愿接近了那被抓起来是农户。 玄鹤慢悠悠的从地上起来, 那两个狱卒的力气虽大,踢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反倒是顾宁身板子若也挨了几脚。 顾宁:“我没事, 咱们抓紧。” 两人分工明确, 顾宁负责继续哭喊, 好不让狱卒生疑, 玄鹤在动手把那喊叫的男人拉到牢房里侧。 那农户几乎要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玄鹤问了几句话什么都没问出来,那人只咿呀呀的呼喊:“小人冤枉,小人冤枉。” 这不下去不是解决的办法, 顾宁喊的嗓子都快哑了, 玄鹤打断顾宁:“我替你一会儿,你问问。” 顾宁止了声音 ,玄鹤便开始哭喊。 平时见玄鹤一本正经的模样见多了,看他哭鼻子求饶, 不觉得真实, 感觉滑稽的很。 那男人抓着牢房的柱子和玄鹤一人一声一起哭喊。 顾宁走到他跟前, 扯了他的袖子:“兄弟, 小弟也是偷了玉石被抓进来了,咱们一起处斩呢, 缘分使然啊。” 正哭的带劲儿的男人:“?” 顾宁见人讶异 , 接着火上浇油:“说说你偷了多少玉石, 我相公是做的监工,偷了足足十斤, 要是卖去京都,大概要把王府都买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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