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眯眯眼额头滚落下汗珠,在担架上滚过来滚过去。 旁观的兽人们担心闹出人命,“槿,你快别医治了!” “我就说他医馆只能害人吧?” “啊!!!”眯眯眼雄性的呼喊声打破众人猜疑,他弯腰捂住膝盖痛苦地说道:“槿,我好了,我现在真的好了。” 顾朝槿可没滥杀无辜地习惯,随即拔出银针,淡然地笑道:“好了就行,我真担心你这条腿再也好不了。” “槿,你真是神医在世。”巫医食指上半节关节已经截肢,断了一节的手指看上去真像强盗,因为盗取别人的东西而被砍手。 露葵扶着巫医,巫医明了露葵心思却不愿帮助露葵,一切以利益为中哪怕牺牲掉儿子也无妨,兽人这一生的儿子可太多了。 巫医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即能讨好首领又能扳倒顾朝槿的好办法,讪笑地说道:“槿,你莫不是喜欢葵,所以才要处处与我作对,好吸引我的注意?” “我只爱清风,一生所爱也只有清风。”顾朝槿不免有些庆幸,宋清风没有在现场,不然他这些话该如何开口呢? 树屋上,宋清风站在木窗旁,目睹全过程,他想看看解决困难中的顾朝槿,那个独一无二善于自保的顾朝槿。 他并不意外顾朝槿会以那种话回击,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过是搭火过日子,顾朝槿说爱他是很正常的事,在外面总要顾及他这位正夫的颜面。 心里乱糟糟的,宋清风像是一只家猫,寻到一团毛线,怎么理都解不开一团乱,他静悄悄地关上窗户,莫名有些羡慕露葵能直接说出喜欢。 他与顾朝槿的关系要从何说起呢? 仿佛是听见天大的笑话,巫医笑得直不起腰,指责顾朝槿道:“雄性本该如此拥有很多个雌性,而不是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鬼话。” 顾朝槿扔出一根银针,精准无误落在巫医脚尖,草鞋根本挡不住银针攻击,这一针下去立马出血,他挑衅地说道,“再往前一步扎的可就不是脚尖了。” “你,你!”巫医气急败坏坐在患者旁边,为患者主持公道:“我远方表哥的事你就打算这么算了?” 眯眯眼瞧见巫医找到阵营,理直气壮地喊话顾朝槿,继续有气无力地嚷嚷,“哎哟,大家伙评评理。” 巫医咳嗽一声示意眯眯眼别说话,他拐杖往地上戳动,煽动周围兽人情绪,“部落里容不得恶魔的存在,他会杀光我们所有人!” “大家听我说,这事另有蹊跷。”黑猫女孩站了出来,将受到鼓动的兽人群按压回去,平息怒火。 事情真相像是带着众人坐过山车,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升起还是降落,见众人情绪摇摆不定,眯眯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我就是在他家看的病,表哥你得为我做主。” 他哪里能攀上巫医这样的亲戚,纯属随意捏造的假身份,得罪了巫医大人的表哥,可想而知日后顾朝槿经营状况。 宋清风握着一把山水扇,闲情雅致地走来,风骨真有几分文人雅士气质,一瞥一笑都令人心动不已,“你当天根本没来看病。” 扇子一收,在医馆帮忙的几名雄性压着一位男人走来,男人和眯眯眼长得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男人脖子上有一大颗黑痣,黑痣上面还有一根细长的毛发。 医馆由顾朝槿负责看病经营,宋清风算账单和支出收入问题,以及管理医馆可能会出现的大小情况,好在他观察细致及时制止这出闹剧。 “看病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你孪生兄弟。”宋清风扇子直指眯眯眼,逼问道:“说说吧,指使你的人是谁,说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眼瞅着事情败露而巫医没有任何指示,眯眯眼拿不到好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事情抖出来,死之前还能拉个垫背的,“是,是………”巫医,后面的话被他永远咽下肚子中,再也没法说出事情真相。 因为眯眯眼死了,死得十分蹊跷,眼睛一闭脚一蹬,没有任何流血迹象,也没有任何口吐白沫,顾朝槿睁开眯眯眼眼睛,观察一番发现他是正常死亡的。 怎么会这样?这人上一秒还在好好说话。 顾朝槿瞥了一眼巫医,后者老气横秋地笑着,打趣道:“人死在医馆门口死的,槿,你有什么交待的留着下地狱说吧。” 巫医一挥手几名雄性冲上来压住顾朝槿,宋清风抄起门口放着的木棍,一棍子打翻一名雄性,朝顾朝槿说道:“上去抱崽子下来,快!” 在兽世死亡并不算大事,不过开医馆弄出人命还是第一次,尽管有人相信他,但大多数人还是相信眼见为实的真相。 黑猫姑娘在原地踌躇半天不敢上前,想了想抽出腰间匕首,冲到巫医面前将匕首横在他脖颈上,“退后,都退后!” 槿救过她,若没有槿开医馆救治兽人,很多兽人早就死了,有不少兽人站出来,也有人选择持观察状态,站出来的人保护顾朝槿一家。 顾朝槿牵出运输粮食的马车,拉着马绳飞奔到宋清风身边,宋清风跃上马车坐在他身旁。 “槿,你真的愿意过上跌沛流离的生活吗?”露葵站在马车中间,双手展开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让顾朝槿留下留在他身边,他到底是哪里不如宋清风。 顾朝槿拉着马绳,在撞上露葵那一秒,露葵被巫医拉走了。 牛兽人手握叉刀朝着马车喊道:“兄弟,常回部落看看我,我们一起喝酒聊天。” 他之所以敢一走了之,是因为他给牛兄弟制作了大量兵器,足够这次取代首领的位置,也是到这个世界中一开始准备的事。 留在部落中反而会改变故事已有的结局,比如牛兄弟把首领位置让给他,这次的事情不是偶然应该说是另一种必然,不过是以他为导火索罢了。 天边染成橘黄色,顾朝槿撞入宋清风清澈地眼底,他笑着问道:“所以,你愿意陪我浪迹天涯吗?” 宋清风慵懒地躺在茅草上,一手抱着受到惊吓的小兔子,“走吧,我们回娘家看看。” ---- 顾朝槿:呜呜老婆愿意陪我。 宋清风:不,我只是想回娘家。 崽子努力挥手:只要在你们身边就好,贴贴~
第14章 演技逼真 黄色沙土扬起,马车与一匹马儿相遇,高大的马上坐着一个男人,眼眶深邃,鼻梁高挺,手臂上有一条狰狞的刀痕,手握缰绳马蹄高高抬起落下,他恭敬地朝宋清风说道:“王,我来接你回到部落。” 宋清风抱出懵懂的崽子,递给强悍的雄性,“你把他带回部落,我会晚些回去。” 小兔子闹腾道:“我不要和爸爸分开。” 侍卫抱着小兔子进退两难,打量的目光落在顾朝槿身上,一样的垂耳兔,眉眼嘴唇都有几分相似,难道王游历四方这段时间,已经和不知名兔子有崽子呢? 他垂眸落下一片晦暗,不让人听出任何情绪说道:“我会替王照顾好幼崽,等王凯旋归来。” 顾朝槿担忧地叮嘱安安,“爹爹和爸爸是去逃亡,安安跟狼叔叔一起回去好吗?”他伸出小拇指,“爹爹和安安约定,一定会和安安再次见面。” 侍卫摸摸腹诽道:王,不过是玩玩而已,怎么会把一只兔子带进狼群中,这只愚蠢的兔子以为有了崽子,就能获得王唯一的宠爱。 令他头疼不止这一件事,还有要怎么把这只柔弱的小白兔,经历风沙完好无损带回去,虽然是私生子,但是也是王的崽子,不能无名无份在外流浪,到头来变成这只狡猾的兔子威胁王的手段。 顾朝槿不知道侍卫内心戏如此丰富,脑补出他与宋清风的爱恨情仇,他安抚安安情绪,见安安擦干眼泪,红着眼睛坚强地挥了挥小手,“爹爹和爸爸要好好的,一起来找我。” “这些东西是崽子生活用品。”宋清风拿出一个草编的兔子,“保存好,到达东部落后再给他玩。” 侍卫低头看着那只草编兔子,编织的方法让他很熟悉,在他小时候宋清风送过一过草编的狼玩偶给他,少时分不清心动,长大后更难分清。 王如此看重这只幼崽,侍卫收紧抱安安的手,郑重地说道:“王,你自己多加保重。”后半句藏着私心,若是让他知道王被兔子害死,那他会屠尽兔子一族,只为报仇。 “你也是。”宋清风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干燥的风,佛过侍卫心尖处,“路途必然凶险,还请多加保重。” 侍卫没再停留拉着缰绳调转方向,安安扭着脖子看向相反方向,他没哭只是希望爱的人都能平安回来,也是第一次无比清晰的感受到,这个家离不开后爹,爸爸也很需要后爹的爱意。 顾朝槿偏头看向宋清风,“我们去哪里流浪?” “进城绕路回娘家,与崽子汇合。” 他们都无比清楚部落里牛兄弟不可能一举拿下巫医首级,两方势力必然要抗衡许久。 巫医势力根深蒂固可不止部落一个地方,想要派人杀死他们不过是吩咐一句,现在其他部落都在通缉顾朝槿一家,唯一的退路是东部落,回到宋清风口中谈起的“娘家。” 顾朝槿调转方向朝向西北,“听你的,你说去哪就去哪。” 说是城镇其实是大一点的部落,里面人流量大,城门有雄性士兵把守,顾朝槿在一位游商那里买来猫耳朵和猫尾巴。 马车停留在进城还有一段距离处,宋清风换好衣物从马车后走出,清风佛过金铃作响,脸上带着一层白色面纱,长发也被黑布遮住,倒真有几分异域风情,他赤脚踩在软沙上,脚踝处带着一串金铃。 顾朝槿走进宋清风,用外衣缠绕在宋清风暴露出的腰部上,若无其事地解释道:“城里人多,你穿成这样难免会被盯上。” “都怪我,买错款式。” 宋清风一手握住他手腕,两人视线相对碰撞出火花,“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占有欲作祟。” “我承认都有。”顾朝槿手指捏上宋清风下颚,“谁让我有这么漂亮的夫君。” 毫不意外凡是进城的人都会被拦下,守城士兵拿着手上画像,看着一黑一白两只猫兽人,疑惑地问道:“你们是夫夫吗?” 上面消息凡是进城的夫夫都要查验身份,那对逃亡的夫夫是假结婚,没有夫夫之实,很容易露出破绽,单身士兵镇定自若地问道:“有什么方法能够证明?” 顾朝槿一手撑在马车上,俯身靠近宋清风,隔着一层薄纱轻吻柔软的唇,他正要加深动作,听见士兵烦躁地声音,“快进去吧。” 真是虐死单身狗了,这年头什么工作都不容易! 进入城中顾朝槿别过身体,揉搓发烫的脸颊,冷静地说道:“刚刚实在抱歉。” “我们是夫夫,不用对我说抱歉。”宋清粉声音平稳,没有生气也没有欣喜,让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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