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网站尺度怎么这么大??? 最让言何头疼的是,温北时不时还会回复个收到,并表达了他衷心的感谢。 挺好的,挺有礼貌。 言何刷的关闭了光脑,眼不见心不烦。 他到家时,果不其然,温北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见他衣着正常,脸色也平静,头发还是乌黑的,言何长长的松了口气。 没开始作妖就行。 “喏。”他把手里的花束递过去。 温北远远就看到了言何抱着花下来,本以为是哪个雌虫送他的,是那个叫南南的?还是他那张惹眼的脸又勾起哪只虫的心了……正胡乱猜测着,一束开的热烈、带着芳馨的鲜花被怼到他眼前。 他下意识接过来,回神时言何已经走向了厨房,在拆包装精致的甜品盒子。 “这是……给我的吗?”温北还是不敢相信,他走近两步,怔怔的问。 “不然呢?”言何莫名。 他买花回来装饰? 把蛋糕切好,言何叮嘱:“只能吃一块,一会儿还有晚饭。” 温北没应声,言何抬头一看,就见他还在盯着那束花发呆,神色很复杂。 而那头刚刚还乌黑发亮的青丝,正在一点一点的变成金色。 言何第一次亲眼见证它的变化,微微睁大了眼,没忍住上手摸了摸。 触感没变,还是软软的。 “怎么了吗?”言何回神,问。 “没,谢谢雄主。”温北抱紧了几分,像个小学生似的站的规规矩矩,仿佛怀里捧着的不是花,而是易碎的炸药,“不过,花一般是雌虫买给雄虫示爱的,您不用给我……” “怎么。”言何打断他,“我不能跟你示爱吗?” “您当然……什么???”温北惊诧的抬眼,又问了一遍:“您刚刚说什么?” “你。” “啊?” “别用敬称。”言何说。 这事他已经提过很多遍了。 温北答应的好好的,平常也有刻意控制,但也经常忘记,比如现在。 什么时候能让他回到之前的状态呢。 言何在心里叹气。 说来好笑,以前他工作很忙时,总是害怕温北的一些奇怪的想法。 什么半夜突发奇想要旅游啊,做好了饭又突然想去外边吃啊,衣服必须穿情侣的啊。 虽然很累,但温北想要的,无论多离谱他都纵着,偶尔也会无奈的想一想,自己是追了个多能作的老婆回家啊。 以前害怕的无奈的,现在再也找不见半分,他又开始愁,又开始念。 “抱歉雄主……”温北局促的缩了缩手。 “不用道歉,你知道我不是指责你的意思。”言何想了想,又说:“以后也不用道歉,你在我这里永远不用,知道吗?” 永远。 永远…… 嘀嗒—— 水珠滚落在地。 言何愣了一下,弯腰检查,发现是温北怀里的花在滴水。 温北也发现了,他慌乱后退一步,张嘴就想道歉,又想起言何刚刚说的话,讪讪的闭嘴,有些无措。 “别捏它,花泥上有水。”言何发现了症结所在。 这家伙还是改不了一紧张就握拳的破习惯。 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言何捧着花束另一边,温声道:“没事,你先松开,我给它处理一下。” 温北呆呆的松手。 “去洗手吧,这边我来弄。”言何说。 “噢。” 温北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他和手下们聊天,有一只恋爱脑雌虫,说自己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温柔的雄主。 当时他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是说,星球上要是有跟“温柔”两个字有一点联系的雄虫,他都倒立在训练场跑三圈。 温北:“……” 温北用着言何给他买的毛茸茸手帕,感觉自己离倒立跑步不远了。 他把手帕挂回去,余光突然看到浴室的架子上摆着套干净的睡衣。 是言何的。 温北心生一计。 言何给家政机器人充上电,自己则溜达到浴室,关门后迅速脱掉衣服,丢进洗衣机,动作一气呵成。 浴缸已经自动放好了水,温度正合适,言何进去躺下,满足的喟叹一声。 他泡了好一会儿才舍得出来,反手去掏衣服。 一下。 两下。 三下。 空荡荡的。 言何猛的回头! 他衣服呢!!! 就在这时,独属于温北的、很有节奏的礼貌敲门声,轻轻响起。 言何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知是不是白天他带颜色的东西看多了,现在…… “雄主,您衣服是不是落下了?我给您送进去吧?” 温北说。 隔着门板,言何听不出他语气如何,迟疑片刻,他扬声道:“不用,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出去。” 温北有理有据:“会感冒的,雄主。” 言何咽了下口水:“那就让小白来送。” “它在充电。”温北顿了顿,轻声问:“您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言何:“…………”
第19章 豪赌 猜想的不错,下次不许猜了。 言何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有句老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他言何碰瓷碰多了,如今也被相同的招数拿捏住了。 言何扫视一周,试图在浴室里面找出能蔽体的东西。 实际上这里面早已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连块布都没有。 “……” 言何咬咬牙,只好在浴池里转过身子,背对着门口,喊:“你放台子上就行。” “好的,雄主。” 温北语气乖得很,轻手轻脚的打开门。 言何身体绷紧了几分,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 也是,他怎么能指望温南南听他的话呢。 “温北。”听到脚步声,言何语气淡淡,却暗含警告:“我劝你三思。” 温北脚步一顿。 他隔着袅袅雾气,望向言何线条流畅的肩颈。 “可是……”他犹豫一下,软声道:“他们教我了,雌侍就是用来服侍雄主生活的。” 能不能别老被网上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臭虫误导。言何愤愤的想。 说话间,温北已经来到了言何身后。 他弯了弯腰,贴的很近,说话时的吐息全都打在言何耳郭。 “雄主,我还学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您想试试吗?” 言何面无表情。 因为那些有趣的东西,他也看了。 这压根不是什么惊喜,这是惊吓。 “看够了吗?”这家伙的视线不加掩饰,直勾勾的盯着水下,言何咬牙切齿。 “还没。”温北很诚实。 “……” 事已至此。 言何索性放弃挣扎,他懒懒的往后一靠,抬眼瞧温北的表情。 “怎么样。”他扬眉:“还满意吗?” 温北点点头,他两只手扒在浴池边缘,长腿并拢,看起来就像是来服侍言何沐浴的,乖得很。 他失忆了……压根就不会记得之前玩的花样。 言何直直的望进对方的眼睛,总觉得这里面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单纯。 对他来说,还没做过那种事吧,怪可爱的…… 言何想。 “雄主,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单纯可爱的温北开了口:“你……那什么不行的,平时洗澡的时候,会不会……” 可爱个屁! 言何黑着脸,阴恻恻道:“你想试试吗?我可以帮你。” 帮你变成真的不行。 温北轻咳一声:“……突然也没那么好奇了。” 他想起正事,从怀里拿出一段丝带来。 言何只觉得有温软带着凉意的东西覆上了他的眼睛。 他下意识闭眼,皱眉问:“干什么?” 温北在他后脑勺轻巧的打了个结扣,满意的收回手。 这下都不用他回答,言何自己想起来了。 蒙眼p是吧。 真是挑了个会玩的。 “雄主……” 温北调整了一下丝带的位置,指尖不老实的下滑,从后颈一路摸到手臂,嗓音低沉而轻,像羽毛尾巴扫过心尖,很是勾人。 言何忍着痒意,按住他的一只手。 “你想好了?”他问。 “当然。”温北笑了,“我从嫁给您的那天起,就已经想好了,不是吗?” 或者说,他几年前就已经想好了。 嫁虫只有一个目的。 信息素样本。 只是跟言何…… 他到底有几分目的,几分真心想要……他也说不清。 “是僵化期要到了吗?”言何突然问。 “……什么?”温北手臂一顿,愣在原处。 “僵化期。”言何耐心的重复,“不是说只有那时候雌虫才会格外渴望标记么。” “没有。”温北不知为何突然没了继续的兴致,他撤回胳膊,有点茫然的喃喃:“并没有,治疗舱的结果显示在两个月后,并不是现在。” “这样。”言何仰了仰头,追寻着温北发出声音的方向,“那你急什么,是生物课没好好听讲吗,标记不是小事,你要想明白。” 温北确实没怎么听。 但标记这方面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他犹豫再三,决定装不懂,轻声道:“那雄主认为,我该想明白什么?” “标记意味着你跟他从此就要绑在一起,他生你生,他亡你亡。”言何温声科普,“所以一定要找一个能保证安全,且靠谱强大,脾性也要……” “那雄主不是吗?”温北打断他。 怎么会有雄虫教自己的雌侍去找别的雄虫标记啊。 温北缓缓攥紧拳头。 “你觉得我是吗?”言何很平静。 他转过头,隔着那条纱带,安静的注视着温北。 很奇怪,温北明明知道他看不到自己,却还是无言的紧张。 他往后躲了躲:“我觉得……” “生活不是儿戏。”浴池的水渐渐凉了,空中蒸腾的雾气也在慢慢消散,温北答不上来,言何也不强迫,只轻声引导,甚至是循循善诱的:“你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或许你想要的那个东西大于一切,但只要活着,迟早可以得到,不要走极端。” 这几句话如同天边乍响的惊雷,震的温北回不过神。 他只觉得心里有一根线,被轻轻一拨,断的四分五裂。 对方明明没用力,他却还是一败涂地。 言何……为什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当然知道言何不是合适的雄主。 d级的雄虫,就算榨干了也不可能安抚的了他的僵化期。 他只是在赌。
79 首页 上一页 16 17 18 19 20 2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