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温北从飞行器上跳下来,“要不是……” 他顿了顿:“要不是言何,我可能都发现不了。” “又是言何阁下,”叶镇若有所思,“他最近好像帮了老大很多。” 温北没搭话,叶镇自顾自的说着:“看来他还是挺满意你的,那就好。” 听到这话,温北不知怎的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有些郁闷。 他觉得领口太紧,用力扯了扯,问:“我上次叫你查的那事怎么样了?” “哦,名氏里有南字的雌虫是吧?”叶镇翻出光脑里的资料,递给温北:“都在这儿了,但是他们跟言何阁下都毫无交集。” “知道了。”温北接过来扫了眼,发给自己,大步往前走,“你回吧。” 穿过大门,回廊上,温北认真看着资料,余光发现前面有东西,猛的刹住脚步。 他身形不稳,晃了下后被拉住。 言何扶着他,阴阳怪气:“可以啊温北,又开通了一项新技能,走路不看路。” 温北这才发现,前面挡住他的“东西”正是言何他老人家的长腿。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 “……雄主。”温北昨晚刚干了丢脸的事,现下还不好发作,选择了忍气吞声,“您怎么在这?” “阳光好,晒晒。”言何眯了眯眼,回答。 哇,可终于变黑了。 他有几天没见过温北的黑发了。 言何凝眸看着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北被盯的有些脸热。 良久,言何突然抬手,五指陷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揉了把他的脑袋。 温北定在原地。 他一时间忘了呼吸。 心脏……跳的有点发疼,像是要撞出来。 这般滋味温北从未品过,他过去几十年好像都云里雾里,如同丛书杨所说,他是在苟延残喘。在黑白色调的世界里。 言何的出现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东西。 外在的,以及他自身的。 下次去医疗仓,顺便检查一下心脏吧。 温北想。 “我有事出门一趟,晚上回来,不用等我吃饭。”言何收回手,插在口袋里,叮嘱道。 他今天难得穿了一身正经的西装,只是下午阳光正盛,他外套没穿,搭在臂弯,此刻双手插兜,白色衬衫紧绷,更显得他肩宽腰窄,身形比例完美。 温北愣了几秒才追上来,道:“您要去哪?我跟您一起吧。” 言何意外:“你很闲?” 平常不都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吗。 “嗯,今天没事。”温北面不更色的撒谎。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放这样的言何独自出门。 言何静静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我去商城买东西,你也去吗?” 温北以前最讨厌逛商场了,每次都会推脱。 “好啊,正好我也有东西要买。”温北弯了弯眼角,似乎很感兴趣,顺嘴问:“雄主要买什么啊?” “我?”言何语气随意,“我要买x爱工具。” 温北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言何面不更色的重复:“我说我要买x……” “好了!”温北反应过来,眼疾手快的捂住言何的嘴,“我知道了!” 言何睨着他顷刻便红了一片的侧颈和耳根,一挑眉:“害羞什么,一起去?” “不了不了,我就不去了。”温北后退几步,飞快地逃离现场。 还是这么的好玩。 言何闷头发笑,晃晃荡荡的从大门离开,坐上了一架飞行器。 “下午好,塔尔殿下。”他向对面的虫打招呼。 “下午好。”塔尔今天换掉了庄严华丽的服装,一身运动服,竟还显得挺年轻。 言何打量着他,他也在看言何。 半晌,言何打破沉默,问:“塔尔殿下叫我出来是什么事?” 塔尔答非所问:“我刚刚在墙外,看到你跟温北相处了。” 他说话时顿了两下,应该是临时换掉了一些词语,他更想说的可能是“看到你摸他的腰”和“你揉人家的脑袋” 言何跟着顾左而言他:“您偷看啊?” 塔尔一噎。 这家伙是油盐不进,塔尔也懒得绕弯子了,直言道:“我跟温北关系特殊,他的性格我很欣赏,但碍于性别,我很难跟他多聊。” 塔尔观察着言何的表情:“但有幸聊过几次,都很合得来,我一直把他当知己。” 言何消化了一阵,没懂他想表达什么。 “我希望他能过的好。”塔尔说。 言何一怔。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希望,他能获得新生。而不是像我一样……”塔尔叹气,“所以冒昧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娶他呢?” “因为我成年了,必须娶。”言何诚实的很。 “……” 塔尔一时无法反驳,又问:“那昨天宴会上呢?你看起来很护着他。” “恕我直言。”言何想了想,还是说:“这好像不需要什么理由。” 塔尔再次被噎。 他猛灌了两口茶,直说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很好。”言何立马回答。 “那你是否考虑把他升为雌君呢?”塔尔问完又觉得不太可能,补充道:“他是上将,虽然没什么家庭背景,但也战功赫赫,一个雌侍……太委屈他了。” 这玩应还能升??? 言何心里震惊的炸成烟花,面上不为所动。 他是在娶了温北后才查到了有关雌侍雌君的资料,后悔也来不及,第一次听说还能晋升。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尽我所能提拔温北的地位,让他更配做您的雌君。”塔尔抛出诱惑。 “我知道了。”言何默默记下这件事。 塔尔也不急。 他给言何倒了杯茶,状似不经意道:“哦,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言何阁下。” “您说。” “那位叫南南的虫,是您心仪的雌侍吗?” “谁???” 言何绷不住了。 见他一脸茫然,塔尔从光脑中调取出一段监控视频,递给言何。 看到自己朝温北叫出“南南”这个称呼时,他简直眼前一黑。 假酒害人。
第18章 哄人 高一下学期,周末。 “小北?” “别叫这个。” “哦。” 见他低头不说话了,温北狠狠的皱了下眉毛,不耐烦,但还是解释:“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不是针对你。 “啊?”言何神色带着清澈的愚蠢,“那刚刚阿姨……” “她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温北心情肉眼可见的差,言何眨眨眼,又哦了一声,没察觉什么。 后来言何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一身反骨,吃软不吃硬,你叫他往东他非要往西。 想让他干点什么,就得往相反的来。 周末两人一块去图书馆,温北在兢兢业业写卷子,言何在跟小孩抢小学诗集看。 温北扫他一眼,刚想说他幼稚,就发现他真的看得津津有味,更无语了。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言何不仅看,还念出声,他嘟囔着:“江南真是个好地方。” “你怎么知道?”温北从数学题里抽出一半脑子,问。 言何指了指诗集上的配图,理所当然道:“因为美啊。” 温北:“……那是画的。” “画的也好看。”言何油盐不进,“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江南水乡。” 温北不理他了。 “哎,你不喜欢现在的名字,不如以后我换个称呼吧?”言何突然说。 “什么?” “江南……南南怎么样?” 温北沉默两秒,精准评价:“你有病?” “你没有异议的话就这么说定了。”言何大手一挥定下来。 江南不是心之所向,南南是。 “是不方便回答吗?”言何沉默太久,塔尔问道。 是。 也不是。 这叫他怎么说啊。 言何脑子都要烧冒烟了。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虫族关于身份的资料。 每一只雄虫都会被记录在册,并且严谨的录入身体的各项指标。 而雌虫则随意生长,有也只有身份指示牌一张,有的甚至连指示牌都不会办。 言何灵光一现,沉声道:“我那天喝多了……南南是我雄父外边不知哪个雌侍生的弟弟,很小就过世了,我很想他。” “……啊,抱歉阁下。”这显然超出了塔尔所查出来的东西,他愣了会才点头:“抱歉啊,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帝国雌虫虫崽遍地都是,谁家死了一个……确实会是不为虫知的事。 “没关系的……”言何面上三分善解人意三分楚楚可怜还有四分不愿再提,他摇摇头,“也多谢殿下愿意跟我说清楚。” 没关系,反正都是他编的。 “不早了,殿下要一起吃个便饭吗?”话是这么说,他脸上却写满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下次吧。”塔尔起身送他,道:“之前我还疑惑温北为什么会选你,现在我明白了。以后有机会一起喝酒,就我们,不带温北。” 他……明白什么了? 言何不大懂,但他现在满心都是怎么向温北解释这件事,没空解读别人的心思,匆匆离开。 不过这个塔尔私下里还挺随和,自称都变了……他胡思乱想着,在路边找了一家花店,走进去。 挑了一束言何喜欢的雏菊,言何又匆匆赶往隔壁街的甜品店。 之前他们在一起时,言何因为工作原因,少不了突然放温北鸽子,买花和礼物哄人的流程,他熟的很。 回去的路上,挂着的光脑疯狂震动,催命似的。 言何已经把原主那群狐朋狗友删的干净,列表里面没几个活的,这是…… 言何倒腾出一只手,解锁查看。 是青鸟。 他把温北的号设置成了特别关注,无论是上线还是发帖子回复都会有提醒。 怪不得这么吵,言何开了免打扰,点进去看。 温北上回发的帖子回复量已经高达六百多,甚至还在稳量增长,言何在其中寻找着温北的回复,越看脸色越凝重。 【78L:面具p有什么好玩的,我家雄主喜欢泳池,他很喜欢清淡的血气,混合着沐浴乳的味道,刚刚好】 血气??? 玩这么花。 言何瞪大眼。 【166L:如果楼主只是单纯的脸丑,身材还好的话,可以用一下助兴的工具呀,雄虫都喜欢乖的,你穿个清透的,戴点叮当的,还怕成不了?】 言何可算知道温北上回穿的那块破布是怎么来的了。 他越往下看越心惊,不知道是不是讨论的虫太多了,他们都很放的开,内容也从“工具”和“方法”,转移到了“体验”“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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