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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邮件里洋洋洒洒的彩虹屁，他竟然升不起一丝喜悦的心情。 究竟是随着屁眼的变大，他的眼界也开阔了。 还是沉重的体力劳动让他没有精力喜悦。 言辞不清楚。 他有些烦躁的打开跟大神的沟通界面。 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大神居然也没留下只言片语。 言辞觉得李善美不是大神，但他为何又知道自己的网络ID？ 言辞属于行动派，想不清楚的问题就去弄清楚。 他推开窗户看了眼外面，很好，大中午，管家和佣人们不是在休息就是在躲懒。 樊尘因为商务会谈已经离开半天，据说一周后才回来。 吃掉一堆药丸，言辞溜出卧室。 那堆药丸是什么言辞不清楚，樊尘只说能缓解他的生殖腔疼痛。 确实最近性交时最里面不再出现剧烈疼痛。 有时候被樊尘顶着磨还舒服的不得了。 言辞有些不自在的收起脑子里各类十八禁画面。 很快找到正在午休的林殊。 林殊上下打量言辞，有些傲娇的哼道，“又变漂亮了。” 来自正宫娘娘的压迫。 没事没事，言辞不需要金主爸爸的宠爱，他只想搞钱。 “先生一周后回来，你穿漂亮点，站在这层释放点信息素，我保管先生就跟狗嗅到肉包子的味道一样，如狼似虎的吃掉你。” 言辞带着林殊往小餐厅走。 小餐厅有一排高大的拱形窗，能看见城堡外的美丽风景。 他跟林殊时常在这里打发时间。 当然今天带林殊来的目的不仅仅如此。 林殊有些脸红的小声嘀咕，“先生才不喜欢我。” 他是富裕家庭长大的omega，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知道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 看着背心裤衩拖鞋的言辞，他其实有点羡慕。 两人在窗边落座不久，言辞很快见到想见的人。 但是……对面这个小omega，你是不是笑得比我还开心。 “一杯卡布奇诺，一份糖，海盐味瑞士卷。” 言辞敏锐的抓到什么，“你不是喜欢芒果味吗？” 林殊有些不自在的抓紧手指，“善美哥哥做的……做的海盐味瑞士卷也很好吃。” 善美哥哥？ 善美哥哥！ “言辞少爷喝什么？”李善美一如既往的温和疏离。 言辞才不信。 他想了想有了主意，“一杯拉花咖啡，把花拉漂亮点。” 等李善美离开。 林殊一把抓住言辞的手腕，“你跟善美哥哥是青梅竹马，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吗？” 收买佣人是每一个后宫必备技能之一。 看来林殊也没闲着。 就是……他的方向是不是错了？ 言辞吃着桌面上摆放的芝士味小点心，“我注射了记忆清除剂，不认识他了。” 林殊有些遗憾，但不死心，“一点点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言辞鼓着腮帮子，看见莉莉安从草地里慢悠悠的走过。 “猫仔！”言辞丢过去一枚点心。 莉莉安看着落在面前的芝士味点心，张大嘴，呕～ 管家说莉莉安看过医生，它只是吃太多甜食引发的肥胖。 真的？ 莉莉安明显有孕状。 最近放置在窗前的甜点都原封未动，要不是过夜的点心口感不好，他都想吃掉。 看着莉莉安快垂到地面的肚皮，言辞恨得牙痒痒，都吃不下甜点了还要叼过来嘲讽他，果然跟他主人一个德行。 林殊撑着脸喃喃道，“善美哥哥这么好看的人你也舍得忘记，真可惜！” “可惜什么？”言辞回头。 林殊连忙摆手，一杯卡布奇诺端到林殊面前。 林殊兴奋的笑道，“今天是小熊，真可爱！” 言辞看见林殊那杯咖啡的树叶拉花换成一个憨厚可爱的小熊。 紧接着自己面前也摆放了一杯。 言辞抬头看着李善美，果然李善美再次对着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祝两位用餐愉快。” 李善美背着手穿着黑白甜点师的制服转身离去。 “嗳……”林殊显然想跟李善美闲聊几句，只得遗憾的看着清瘦背影消失在厨房深处。 他回头想看看言辞的拉花，发现已经被搅拌的一塌糊涂。 “你怎么把拉花给毁了？” 言辞迷茫的看着林殊。 林殊没好气瞪他一眼有些沮丧的垂下头。 言辞看着李善美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 拉花是一串代码。 他曾问过的一个问题。 李善美是大神网友。 一时间言辞有些烦躁。 他自认跟大神网友没聊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当在这个世界遇到喜欢用代码聊天，又能耐心答疑解惑的那么一个人时，特别当这个人跟樊尘和李善美没有任何关系时。 言辞的灵魂是放松的。 他从这种虚无的关系中汲取养分，安抚失去家人的痛苦和当下的不痛快。 结果大神网友是李善美。 他已经懒得吐槽剧情的强硬拉扯。 只想迅速删除跟李善美的那些对话。 倒不是害怕樊尘。 他说不清到底是不想向剧情低头，还是单纯不想樊尘误会。 当言辞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意樊尘会不会误会时，他更烦躁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警告道，“你不是gay，你只是卖身。” 言辞告别林殊后就回到卧室打开电脑。 找到帖子时，发现不知不觉跟大神网友的问答互动已经有几百页。 聊天记录没有保留，他一向行事谨慎。 这里面很多答疑解惑如今已经成为言辞的宝贵知识财富。 既然已经获得，那就没有保存的必要。 言辞犹豫了一瞬，点击删除。 程序开启自动删除，一行行代码快速的后退。 ---- 言辞：先把跟大神的撩骚记录删除 樊尘：……
第30章 30 樊尘刚刚结束上午的会淡，马不停蹄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两周的行程被他压缩到一周。 上车后助理们整理着文件，为下午的会议作准备。 陈荣抬了几次头。 樊尘微微瞥向他。 但陈荣没有像往日那样汇报言辞的动向，仿佛遇到棘手的事情，紧张到直咽口水。 “说。” 陈荣决定先从不重要的事情说起。 这是汇报工作的大忌。 但陈荣觉得这个方法能救大命。 “李善美的智商很高。” 樊尘同意，原本以为只是一个低级alpha，他发现小瞧了对方。 如果不是肾脏出现问题，李善美现在已经入职最厉害的IT公司，要不到几年就能跨入年薪几百万的高收入人群。 他和言辞的人生都会发生彻底改变。 或许某个酒会，他会遇到变成CEO的李善美携带着他深爱的男beta伴侣。 而自己绝不会多看一眼他身旁那个并不是太特别的男beta。 男beta也不会注意他，男beta眼里只有李善美。 他跟言辞就这样陌生人般错开。 从未出现在彼此的生命轨迹里。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樊尘的太阳穴就一阵阵刺痛。 信息素之池的主人们不会把任何可能性置之不理，哪怕微乎其微。 樊尘不仅监视了言辞。 也监视了李善美。 李善美很狡猾，待在城堡时从不动用城堡网络。 他只使用家里的网络。 连陈荣也以为他恪守信用，没有骚扰言辞。 樊尘让陈荣连续监视李善美三天后，迅速决定启用城堡网络安全员。 这个团队很快找出李善美在境外有个虚拟服务器，他改变上网途径，进入虚拟服务器，设立新的IP，再以境外身份回到国内寻找言辞。 言辞用了同样的小把戏，只是心眼没有李善美那么多。 他让城堡防火墙看起来像受到外面的攻击，然后大摇大摆跑出去上网。 网络管理员会发现网络的不稳定性，而不太留意波动期间跑出去的小鱼。 如果不是樊尘得到李善美的履历信息，并迅速怀疑言辞可能也会网络技术，他们不一定及时发现言辞攻击了防火墙。 之后这个故障在樊尘的允许下被网络管理员睁只眼闭只眼放过。 李善美找到言辞的IP耗费了一些时间。 也正是这点时间，让樊尘把握住机会。 他让陈荣隐藏言辞的IP痕迹，再建立一个跟言辞高度相似的IP，与李善美周旋。 为了不露出马脚，言辞问的问题几乎复制给李善美。 而李善美的回答，言辞永远收不到。 李善美并没有因为联系到“言辞”而得意忘形，樊尘家族是世界上最大的制药公司，旗下实验所保存着世界上最先进的生物研究，它的保密级别与核武器的保密级别等同。 信息素之池的安保级别自然也是如此。 他深知自己的一不小心就会给言辞带来致命伤害。 即便跟“言辞”一问一答很长时间，他都从未主动表露身份。 陈荣也曾猜测李善美什么时候会告诉“言辞”。 但他笨，想不出所以然。 不得不将愚笨的智商展露给樊尘。 樊尘果然流露出嫌弃的目光，简单说到，“他不会说。” 陈荣不相信李善美只愿当个默默守护者。 于是他又不怕死的问道，“他们什么时候相认。” 樊尘简单回答，“他们本来就认识。” 这句话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陈荣绞尽脑汁，终于在看完一百本爱情小说后，找到答案。 言辞跟李善美本来就认识，所以不存在相认这个说法。 他们需要的是戳破这层窗户纸。 一个契机，小到不能再小的契机。 这个契机可以是一道题，可以是答案里的某句话。 甚至李善美只要说出“小蔷薇”这三个字，两人就能确认彼此。 之后所有人都能想象，曾经的恋人，现在的网友，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陈荣十分不明白，明明可以杜绝一切的老板，为什么要把这么多契机留给两个人。 不过读完一百本爱情小说的陈荣确实在情商方面提高不少。 他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能问。 可能会触及老板并不想被人知晓的内心世界。 于是他选择一个看起来更像工作的问题。 “那怎么确认他们确认了？” 又是一个有点绕逻辑的问题。 樊尘没有回答，偏着头望着窗外。 荆棘花路上的野蔷薇枯萎了大半，干褐色的花瓣飞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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