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笑声在黑夜里无比骇人,最后响彻天际。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晏阳生不由皱眉:“早知道当时文化课就该好好上,听都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文化课无人出其右的司望北也摇头:“不知,似是变异种。” 妖猴种类繁多,司望北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妖猴。 晏阳生道:“这些妖猴没眼睛,应该看不到东西,但他们耳朵很大,好像是靠听声辨位。” 而且那些妖猴极其机敏,察觉他们二人是修士后,便没有作战的意思。 “而且我怀疑这些妖猴只有晚上才出现,村民的农田还在耕种,他们白天定然是会出门的。”晏阳生道:“我们先回去和大家商量今天的发现,明天白天再来柳溪村看看,如何?” 而且柳溪村的村民应该早就习惯与这些无眼黑猴子共同生活,入夜之后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一点声响也不出。 这就是村民琢磨出来的生存之道。 司望北点头,两人一起回到客栈。 他们是最迟回客栈的,回客栈时还被掌柜的盯着看了许久,似乎掌柜的也好奇他们为何早出晚归。 众人聚集在一起,谈论今日探查的结果。 无一例外,都没发现可疑之处。 晏阳生将柳溪村的事告诉大家,轩辕傲雪也猛地想起来个事儿。 “我和景纯到城边就回来了,当时天色有些晚,我瞧着不远处的村庄家家户户都着急忙慌的回家。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和柳溪村的情况很相似。” 司望北从须弥戒中取出赤地城的地图,轩辕傲雪指了一下她看到的村子在地图的何处。 巧合的是,这两个村子都有一条共同的溪水。 这条溪水很长,坐落在赤地城城郊,几乎贯穿了整个赤地城东南方的几个村落。 “这条溪水有问题。”司望北道。 “会不会乾坤镜藏在溪水底下?”晏阳生问。 轩辕傲雪道:“也不是没可能,但那些水猴子是什么东西?” 晏阳生和司望北都没真的和无眼黑猴子交手过,两人有相似的感觉,那些无眼黑猴子应该是地级或者黄级妖兽,算不得多厉害。 可问题是,这些猴子会一起出动。 他们能够对付成百上千只无眼黑猴子,还能对付数以万计的无眼黑猴子吗? “无论怎么样,现在唯一的线索指向那条溪水,咱们明天白天一起去看看呗。”亓官笑晚大咧咧道:“反正还有楼袭月在,一群低阶妖兽而已。” 在小秘境里,楼袭月可是以半步金丹的修为,就杀的地级妖兽溃不成军。 楼袭月没说话,司望北的视线落在楼袭月身上:“大师兄看起来似乎需要休息。” 灵力恢复不到一层的楼袭月浅浅一笑:“不必。” 一群畜生而已,不到一层的灵力也够了。 被司望北提醒,众人才发现楼袭月今天的灵力似乎有些奇怪。 楼袭月也没打算瞒着众人,见所有人都盯着他,干脆实话实说:“昨夜回了趟长域门,灵力耗尽,不是大事。” 亓官笑晚疯了:“灵力耗尽还不是大事!大哥!赤地城里一群魔修,那几个高阶魔修只有你能打!” 要是那些高阶魔修在楼袭月灵力没恢复的时候对他们动手,那他们这群人岂不是都得死? 轩辕傲雪翻了个白眼:“我们都没急,你急什么?” “他是你们南明院的,你们当然不急!”亓官笑晚出离愤怒,凭什么南明院这么多人抱团,他嵎夷楼就他自己一个人? 他现在严重怀疑,楼袭月在小秘境杀光所有人,就是预料到会有寻宝任务,让他们剩下三个学院的人都孤立无援! 祁苍深无奈的一巴掌把亓官笑晚按回椅子上:“没情丝,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少说一句话真的不会死人。” 亓官笑晚:???他没情丝的事儿,这乌鸦嘴就这么说出来了? “咦,你没情丝啊?”轩辕傲雪一脸吃瓜的表情。 “那你的小妾们是怎么来的?”晏阳生也加入吃瓜行列。 就连小白兔初景纯也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盯着亓官笑晚,似乎很想了解他没情丝的事儿。 甚至司望北这个黑芝麻汤圆还暗戳戳补了一刀:“为了稳固修为,自己拔除的吗?” 亓官笑晚:“楼袭月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楼袭月:“可以成全你。” 眼看楼袭月要出剑,亓官笑晚一秒变脸:“开个玩笑!刚才说到哪儿了?你回南明院干啥去了?” “不染无情道破,废道重修,今日应该已经进山洞闭关了。”楼袭月不是很想传话,但应不染千叮咛万嘱咐,他只能传话给晏阳生:“不染让你别懈怠,他会重新追上你。” 本来晏阳生听到应不染废道重修还担心了一下,结果又听到最后这句话,顿时明白了应不染这小子没什么事儿。 只要道心不崩,按照应不染的天赋和努力程度来说,用不了几年就会重回巅峰。 “放心吧,等他出关之后,我一定能打过他。”晏阳生虽然在笑,但眼神却格外坚定。 他和应不染是挚友,也是永远的对手。 赢过对方,是他们二人特有的默契。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场寻宝途中活下去,变强,等他的对手王者归来。 【三更!免费礼物交出来!打劫打劫!今天又是勤劳的一天!】
第一百三十四章 钱永远是万能的 次日,一行七人前往柳溪村。 白天的柳溪村和入夜完全不同,田地里随处可见劳作的村民,乡间道路上还有许多玩耍的孩童。 一个骑着牛的小牧童在村口看到一行人,好奇的歪着脑袋看他们。 “你们是神仙吗?” 那个小牧童看起来只有六七岁模样,脸蛋红扑扑的,手里拿着一根小小的鞭子,眼睛却格外明亮,叫人看一眼便心生欢喜。 初景纯温柔的笑道:“我们不是神仙。” “不是神仙就好,我们村不欢迎神仙。”小牧童也笑,他似乎很喜欢初景纯:“哥哥你们来我们村干什么呀?” 就在初景纯打算回答的时候,田野里一个穿着朴素的妇女急匆匆跑来,一把将小牧童抱在怀里,紧张的教训起来。 “阿娘是不是跟你说过,别和陌生人讲话?” 小牧童委屈巴巴的点头,那妇女警惕的看了几人一眼,牵着牛抱着孩子就想走。 晏阳生耳朵灵,一下听出了那妇女是昨夜让他和北哥滚的那位。 “诶,这位姐姐,留步留步。”晏阳生跑到妇女面前,拉住牛的缰绳,拦住妇女的去路。 那妇女脸色一变,显然也听出了晏阳生的声音:“你们这些修士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就是一群普通人,惹不起你们!” 刚才那小牧童说村子里不欢迎神仙,这妇女对修士又这个态度,这叫人很难不怀疑村子的人是不是曾经和修士发生过矛盾。 普通人大多对修士存有敬畏之心,民间多有流传修士就是神仙。 像妇女这样如此厌恶修士的普通人,十分罕见。 晏阳生一边赔笑,一边拿出一吊铜钱往那小牧童手里塞:“昨夜的事,是小子不对,小子给姐姐赔礼道歉。” 钱永远是万能的,如果不够万能,那就是钱不够多。 妇女看到那一串儿钱,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晏阳生立马懂了,又拿出一吊铜钱,继续塞进小牧童怀里:“好姐姐,你就原谅则个吧。” 连收了两吊钱,抵上她家两个月生活费,妇女再想甩脸子也有些过不去。 妇女连忙将那两吊钱藏进自己衣服里,神情别扭的问:“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实不相瞒,我们几个确实是修士,但法力微末。本想来赤地城寻个差事,结果人家看不起我们,非说让我们做点成绩出来,才肯给我们引荐。” 晏阳生张嘴就是瞎话:“我们师兄弟几个一打听,听说咱们村儿有怪事,寻思肯定是有妖魔作祟。要是能替咱们村儿摆平这事儿,我们师兄弟几个也有去处了不是。” 妇女瞧晏阳生满脸真诚,又想到那两吊钱,看了看周围没什么村里人注意到他们,妇女才开了口。 “怪事儿我们这五六个村儿都有,但我们不欢迎你们修士,明白吗?千万年来,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不用你们修士,我们也不会死。” 说着,妇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反倒是你们修士,每回来都激怒那些怪物,我们几个村才会死人。” 收了钱,妇女到底还是说了句好话:“你们赶紧走吧,村里其他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到时候认出你们是修士,非得把你们都撵出去。” “好姐姐,您别给我打哑谜呀,总得叫我们知道是怎么个事儿。我们几个要是觉得危险,那肯定转头就走。”晏阳生说着,又塞了一吊钱。 妇女不自在的咳嗽了几声:“行吧,你们跟我来。” 她将一行人带到了村外不远处的一垛草堆前,草堆很大,能藏住一群人的身影,村里人不走近看不到他们。 妇女一五一十的将她知道的事儿全告诉了晏阳生几人。 整个赤地城东南方的这六个村子,都拥有同一条溪水,大家都称这条溪为天溪。 因为溪水的源头从地下来,尾端也消失在地下,好像是天人赐下的一条无头无尾之溪。 自从他们先祖在这里定居起,天溪每逢黑夜就会出现怪物。 怪物没有眼睛,但听觉灵敏,他们会捕捉夜里发出声音的人类拖入天溪中,那些被捉走的人类再也不会回来。 这些怪物很奇怪,只捕捉人类,夜里狗叫猪叫全然不管。 渐渐地大家摸索出规律,日出而作,日落便紧闭家门早早睡觉,绝不发出动静。 日子虽然危险,但倒也没多少人再受难。 有些人说梦话,只能是他命里该死。 最难捱的就是有新生儿降生,新生儿不受控,所以每每村里有妇女临盆,家里都会花大价钱送到外面生产,等孩子两岁能懂事儿了,才母子一起回来。 但这么多年大家都这么过,也没人觉得有什么。 后来城邦建立,他们这一片都被划为赤地城。 以前的赤地城城主得知此时,便派了修士来替他们铲除怪物。 一开始几个村的村民都很高兴,结果修士全部不知所踪,怪物还发了狂,青天白日出来杀了好多人才回到天溪里。 后来的好几个城主都派修士来,每回都是如此。 如今柳溪村的人听说新城主上任,唯恐新城主也来上这么一遭,每天都提心吊胆防着有没有修士来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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