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生一溜烟冲去找掌柜,让掌柜再开一间房,掌柜翻了翻册子,幽幽说了句没多的房间,把晏阳生给堵了回去。 他又不死心的去找祁苍深,希望祁苍深能收留他一晚。 祁苍深:“你想我死你可以直说的,不用这么委婉。” 晏阳生又去找亓官笑晚。 亓官笑晚搓搓手:“你想当我第二十一房小妾吗?那你可不能和司望北在一起哦。” 晏阳生最后找了初景纯。 小白兔十分为难:“老晏,我不喜欢男子,我喜欢傲雪妹妹。” ……妈的全是神经病!晏阳生甚至思考了一下能不能和轩辕傲雪挤一晚上,最后想到自己可能会被轩辕傲雪打死,灰溜溜的回到了司望北的房间门口。 晏阳生尴尬的敲响房间门:“咳咳,北哥,那啥,咱俩一起睡呗。” 【二更】
第一百三十章 亲亲亲亲……亲了? 司望北打开门,见少年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微微侧身让他进来。 进屋之后,晏阳生更局促了。 “我不用休息,打坐即可。”司望北开口,试图缓解少年的局促不安。 晏阳生一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轩辕占了他的房间,他和北哥一起睡,北哥也是这么说的。 等等! 他好像发现了盲点! 难道说…… 晏阳生小心翼翼的发问:“北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司望北没想到少年会问这个问题,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答了:“一见钟情。” !!! 晏阳生瞳孔地震。 他一直拿北哥当兄弟,合着北哥一直拿他当道侣? 而且不对吧,他和北哥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么尴尬,北哥还冷着脸让他从浴桶里出去,完全看不出来北哥心动! 司望北显然也想到了当初的场景,不自然的敛眸:“抱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晏阳生脱口而出。 说完,晏阳生别扭的伸手去拉司望北:“北哥,我没问责的意思,就是突然好奇。” 少年的手有明显的骨骼感,但司望北却觉得格外柔软,他能将少年的手完全包裹在手心。 司望北握住晏阳生的手,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松开。 “北哥?”晏阳生的手突然落空,有些疑惑:“为什么我俩确定关系之后,你反而不喜欢和我接触了?” 以前北哥总会有意无意的拉他手,还会抱他。 可自从三个月前他俩正式确定关系后,北哥就不似以前,总是似有似无的和他保持距离。 司望北看着少年清澈的眸子,喉头滚动:“我怕我会欺负你。” “哈哈哈,北哥你怎么会欺负我!” 感觉听到了笑话一般,晏阳生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晏阳生笑不出来了。 他震惊的看着司望北,浑身僵硬:“北哥,你说的欺负,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司望北没有直接回答:“我没有你想那般自制。” 尤其是在他们确定关系之后。 他会本能的认为,少年是他的。 牵手就想拥抱,拥抱就想亲吻,亲吻就想要更多,想少年被揉进他的身体里。 可不能这样,他们还未正式结为道侣。 晏阳生看不见自己的脸,但他明显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蹿上床。 “北哥我先睡,你打坐吧。” 说完,晏阳生甚至掩耳盗铃的用灵力把屋内的烛火灭了。 房间霎时陷入黑暗,但修士的夜视能力比普通人强上许多,司望北能清楚的看到晏阳生的后脑勺在微微颤动,似乎还陷在震惊之中。 司望北走到床边,伸手替少年盖好有些乱糟糟的被子,轻声道:“晚安。” 晏阳生心头一暖,微微抬头,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司望北:“晚安,北哥。” 两人的视线于黑暗中碰撞,房间陷入一片沉寂。 晏阳生心跳如雷,有些口干舌燥。 完了,他心跳好快,北哥肯定听到了。 但是北哥好帅……他有点移不开视线。 司望北的视线逐渐滑到少年殷红的唇上,黑暗中,不可言说的欲望无声膨胀。 “阳生,闭眼。” 司望北声音有些发哑,晏阳生的身体永远比大脑更诚实,他几乎是懵懵的闭上了双眼。 下一刻,晏阳生感觉自己唇上一软。 亲亲亲亲……亲了? 他和北哥真的亲了?清醒的接吻了?靠!北哥的嘴巴好软,他的心脏快跳出来了!这就是接吻吗,接吻应该不是这种单纯的嘴巴碰嘴巴吧? 晏阳生一紧张,脑子里就控制不住冒出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CPU现在处于完全崩坏的状态。 司望北微微抽离,大掌轻轻抚摸少年白皙的脸颊,哑声道:“专心一点。” 少年刚想辩驳自己没有不专心,嘴唇微张,就被又吻了下去。 唇舌相交。 水声黏腻。 不知何时,盖在晏阳生身上的被子被撩到一旁,司望北半压在少年身上,少年无助的喘息,双手不自觉的搂住司望北苍劲有力的腰。 晏阳生被亲的迷迷糊糊,感觉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分明没有中药,他却有了和上次一样的灼热感。 不知亲吻了多久,两人衣裳都有些凌乱。 司望北凭借仅存的理智拉开与少年的距离,眼尾还残留着欲望不得满足的红。 “乖乖休息。” 司望北重新给少年盖好被子,走到一旁盘腿打坐。 黑暗中,晏阳生把自己蜷缩起来,背对着司望北,有些欲哭无泪。 他刚刚竟然被北哥亲的……起反应了…… 啊!他真该死!他是个变态! 可是晏阳生心里还有个小小的念头在叫嚣。 他都有反应了,北哥会不会也有反应? 晏阳生好奇的快疯了,但他不敢问,他怕问了之后会一发不可收拾。 毕竟刚才北哥那样子真的好像要把他拆干净吃了! 算了算了,苟住保平安! * 楼袭月房间被结界包裹,非大乘期大能不得偷窥。 他坐在桌前,桌上烛光跳动。 一张通讯符静静躺在桌上,通讯符那头,传来鲍建杰的声音。 “大师兄……不是,执剑长老您还在听吗?” 楼袭月语气淡淡:“继续说。” 鲍建杰上次因为传播顾行知与晏阳生的谣言险些丧命,要不是楼袭月在顾行知面前替他求情,他现在早就尸骨无存。 受罚的伤好之后,他就对楼袭月忠心耿耿,甚至得到了楼袭月的通讯符,他差点把通讯符供起来! 鲍建杰恭恭敬敬道:“院内近日除了这些也没旁的事,哦对了,好像还有一桩。我听说,应不染师兄好像无情道破了,应门主今天白日里,亲手废了应不染师兄的修为。” “但只是听说,不确定是不是真的……”鲍建杰还想说些什么,结果他发现,通讯符断了! 客栈里,楼袭月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但他身边原本是桌子的地方,只剩下一摊齑粉。 楼袭月猛地起身,身形鬼魅的消失。 片刻后,南明院长域门,应不染的院子里突兀的多了一道白色身影。 【三更,不准说我发刀子,这不是甜起来了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 给我三年,我们顶峰再见 小院一片静谧,环境没变,和楼袭月离开长域门时几乎一模一样。 院子里的血腥味早已消散,只是这么看着,全然看不出白天小院里发生了怎样的惨案。 楼袭月穿过院子,无声的推开房门,在黑暗中轻车熟路的走到少年床侧。 修士能够夜视,而哪怕他失去夜视能力,他也能凭借多年对这个房间的熟悉程度,毫无障碍的走过去。 应不染双眼紧闭,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他的伤似乎被天材地宝治疗好了,但整个人还是十分虚弱。 这是楼袭月第一次见到少年长大后哭。 小时候,少年总会缠着他,哭着问他,为什么自己没有母亲,父亲也总不来探望。 印象里,少年六岁之后就再也没问过这些问题,一心向道,也再没哭过。 筋脉断裂重铸骨血,一定很疼吧。 楼袭月轻轻伸手,触碰上少年略显苍白的脸,想要擦去少年的泪痕。 只是他的手刚触碰上微凉的脸颊,应不染就睁开了眼。 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如今他失去修为,和凡人无异,在黑暗中看不清来人是谁。 “大师兄?” “是我。” 楼袭月淡淡出声,轻轻擦拭少年的脸颊,动作温柔而缱绻:“不染,告诉师兄,你因谁废道。” 他的动作与声音都很轻,却无端叫人听出强烈的杀意。 他一手养大的少年,本该是天之骄子,却因为旁人而废道跌入泥潭。 叫他怎能不恨。 应不染呼吸一窒,不敢言语。 见少年沉默,楼袭月慢慢收回手,平静的看着应不染:“不愿意告诉师兄么。” 感觉到楼袭月的手拿开,应不染有些无措的伸手,想抓住那离他远去的手。 可他看不见。 他狼狈挣扎坐起,手伸出去好几次都落空。 楼袭月看着少年从未露出的可怜兮兮模样,终究还是伸出手,抓住少年在空中乱挥舞的手。 双手交叠的瞬间,应不染本能的握紧。 “大师兄,你可以弯腰吗?”应不染坐在榻上,勉强能看清楼袭月站在他面前,却看不清楼袭月的脸。 楼袭月素来笔直的脊背,在这一刻顺从的弯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六寸(20CM左右),楼袭月轻声问:“看得清了吗。” 应不染能看清了,但他还觉得不够清楚。 他伸手勾住楼袭月的脖子,猛地用力将楼袭月勾向自己。 没有丝毫防备的楼袭月被应不染重重勾倒,整个人砸在应不染身上,将应不染撞倒在榻上。 应不染如今身子弱,被撞的闷哼一声。 两人几乎紧紧相贴,楼袭月蹙眉想要起身,却再次被应不染紧紧勾住脖子。 “大师兄,我疼。” 应不染今夜似乎脆弱的不像话。 要是放在以前,他绝对说不出疼这个字。 他只会默默承受一切痛苦,再将所受到的所有痛苦,转化为修行的动力,在万众瞩目下一步步变强。 楼袭月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并未发现的焦急:“我压到你了?还是骨肉未长好?” “哪里都疼。” 楼袭月正想用灵力为应不染缓解疼痛,却突然听到少年说。 “大师兄,你亲亲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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