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夏白衣收手:“不是我不帮,他这个体质吧,被下这种药谁也没办法。你要真不愿替他解毒,不如把他丢冷水里试试。虽然有点难熬,但意志坚定能熬过去。” 说完,夏白衣头也不回的狼狈逃走。 一边逃,他心里还一边狂骂轩辕傲雪。 这轩辕是个笨蛋吗!这种情况找他干什么!他要尴尬死了!世界毁灭吧啊啊啊! 甚至夏白衣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房间内再次只剩下二人。 晏阳生无助的用身体去蹭司望北:“北哥,我快难受死了,你帮我啊……” “阳生,我带你去找水池。”司望北将晏阳生抱起,离开房间。 现在少年所说的一切都只是欲望驱使,并不是少年真实所愿。 若他此时趁人之危,往后便再也无法堂堂正正爱慕少年。哪怕是暗自喜欢,也玷污少年的纯白无瑕。 他对少年的欲望,不比中药的少年轻多少。 可他不能那样做。 他要的是平等尊重的爱,是少年能真正认清内心的心意,清醒的选择是否爱他。 而不是现在这般,糊里糊涂的被欲望驱使,将身子给他。 他渴望千年万岁,岁岁相伴,不是今夜的一晌贪欢,从此陌路。 客栈后有个小池塘,小池塘里养了些许灵鱼。 司望北抱着晏阳生一步步走进水中,冰冷的触感让晏阳生烧昏的大脑获得清醒。 “北哥,放我下来。”晏阳生浑身无力,但刚才那一幕幕跟走马灯似得在他脑子里回放,他实在不敢再赖在司望北怀里。 “你站不稳,会溺水。”司望北低声道,搂着少年的力气没有松懈半分。 晏阳生脑袋靠在司望北肩上,只短短几个呼吸时间,他觉得这水塘里的水都是热的。 再这么下去,他又要干些荒唐事了。 “北哥,我须弥戒里,有甜甜师姐给我的符箓,你拍我身上。”晏阳生脑子再次浆糊之前,突然灵光了一瞬。 还好在王府的他和轩辕傲雪说话的时候,轩辕傲雪把他的须弥戒还给了他,不然现在什么办法都没了。 晏阳生的须弥戒对司望北不设防,司望北能随意从中取出东西。 当初他们刚进南明院时,苏甜甜送的那张防止他人对晏阳生不怀好意的符箓,最终用在了晏阳生本人身上。 不得不说,苏甜甜的符箓很管用。 一个符箓下去,晏阳生想发骚都没能力再发,只能无力的依靠着司望北,时不时控制不住身体的燥热喃喃自语:“好难受啊北哥……” 司望北轻轻抚摸晏阳生的头,温柔而缱绻,一次又一次的安抚:“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不难受为止。” “北哥……” 晏修礼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自家儿子跟没骨头似得贴在司望北身上,两个人浑身湿透的在水池里。 察觉有人来,司望北警觉回身,见是晏修礼,眼底罕见的闪过一丝慌乱:“伯父。” 晏修礼指着司望北,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你、你……” 你了好半天,晏修礼没能憋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此时的晏阳生已经折腾很久,疲乏的昏睡过去。司望北下意识将人抱的更紧,避免少年滑落进池塘。 “你把老子儿子还给老子!” 晏修礼终于憋出了完整的话,直接从司望北怀里硬把人抢了回来,缩地成寸直接把人带回房间。 司望北顾不上自己浑身湿透,连忙追上去。 房间里,晏修礼用术法烘干了晏阳生的衣服和头发,将他这糟心儿子整个人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就只漏了个脑袋在外面。 晏阳生不舒服的想从被子里钻出来,直接被晏修礼下了个定身咒。 闯进房间的司望北见这一幕,明知不妥,还是忍不住道:“伯父,您这样他不舒服。” “我还没跟你算账!”晏修礼气不顺。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司望北对他儿子有意思,他也在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司望北这个少年人也挺好,和他儿子挺互补。 可当他这个老父亲真的亲眼看到自己儿子和司望北缠绵的时候,他只想拿把刀把司望北砍了!剁成八块!喂狗! “晚辈悉听伯父教导,但劳请伯父先解开定身术,阳生真的不舒服。”司望北朝晏修礼行了个大礼,视线落到晏阳生身上,面露忧色。 晏修礼更气了。 他自己的儿子他自己照顾不好吗!还要司望北教?! 好吧,确实照顾的不是很好,他没什么照顾儿子的经验。 而且他儿子满脸潮红这样子……他有点下不去手照顾。 晏修礼一挥手解开了晏阳生的定身术,晏阳生一脚便踢飞了被子。 司望北立刻快步走到床边,捡起被子盖到晏阳生胸口。 似乎是感受到司望北的气息,晏阳生无意识的朝司望北这边靠近,抓住司望北的手,沉沉睡了过去。 晏修礼牙快咬碎了。 这不争气的儿子!他准备嫁妆还不行吗!气死他算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昨夜之事,你记得多少? 确认晏阳生睡熟了不会醒,晏修礼才打开门:“司南,你跟我出来。” 两人走到客栈后院,晏修礼正打算说话,司望北就行了个大礼,把晏修礼一肚子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伯父,晚辈珍视阳生,犹如珍视自身性命,没有越雷池轻薄于他。” 晏修礼指着司望北,气的手都在颤:“告白告到他老子这里来,平时你都怎么花言巧语哄骗他的!” “晚辈尚未与阳生表明心迹。” 什么鬼东西?还没和他儿子表白心意,就先对他这个老父亲说喜欢他儿子?现在这年头的小年轻都是这么追人的吗?晏修礼懵了。 他忍不住回想当初自己追自己老婆的时候,完全不是这个流程啊! “那你就不怕明日我将你喜欢他的事告诉他?我那儿子可是个榆木脑袋,恐怕从头到尾拿你当好友看。”晏修礼说完都觉得自己可耻,一个长辈居然威胁晚辈。 可那又如何?这臭小子想拐走他亲儿子!威胁怎么了!没打人都是他有素质! 司望北诚恳道:“伯父管辖的烟霞城,素来有君子城的美誉,伯父自然也是人中君子,断不会做出这般事。” “你这马屁拍的比晏阳生那臭小子高级多了,那臭小子也不学学……” 晏修礼吐槽到一半,猛地想起现在不是吐槽这个的时候,差点被这儿婿给带跑偏了! “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俩真在一起了,你要是辜负我儿子,天涯海角我都把你骨灰扬了。” “伯父安心,绝无可能有那一日。”司望北道。 若少年与他心意相通,他欣喜若狂都来不及,怎会做出辜负少年之事。 除了少年不愿意与他在一起,抛去生死,这世上没有人和事能让他与少年分离。 晏修礼心里还是不爽,但只能强行压下,他难道真的要当棒打鸳鸯的恶岳父不成? “还有一事需告知你,我没对温云合下杀手。”晏修礼道。 司望北不解:“为何?” 按伯父的性子,有院长与师父做后盾,不该有任何留手才是。 晏修礼眼底闪过一丝愧疚:“温云合与柳院长他们达成协议,为苍生共谋。此时若是温云合身死,初生大陆必乱,势必延误大计。” 他知道温云合是个畜生,可偏偏温云合是个身居高位的畜生。 作为人父,他理应不管不顾杀了温云合为儿子报仇。 可同时,几十年的警察生涯,长期肩负的责任告诉他,他不能因为小家而舍弃大家。 在天下人面前,他的荣辱不算什么,他的性命也不算什么,而他也相信,他的妻儿子女不会怨他,会支持他所做的决定。 只是他仍旧觉得对不起自己儿子,他不是一个好父亲。 “晚辈明白。伯父莫要责备自己,阳生与您境遇相同时,也必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司望北看似为人冷漠,实则心思细腻,他能准确察觉旁人情绪。 晏修礼自嘲的笑了笑:“那换做是你呢?你有能力杀他,在相同的境遇下你会不会杀他?” 司望北微微敛眸:“晚辈不会拿天下安危做赌注。” 但他会折断温云合手脚,废除温云合修为,再寻心腹假扮温云合掌控初生大陆,避免战事起。 也无妨,今日伯父未做之事,他日由他亲手去做。 “宽慰我这个老头子罢了。”晏修礼苦笑一声:“快天亮了,回去吧,明日柳院长大抵还要找你们。” * 晏阳生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跟被人揍过一样,又痛又软。 他费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抱着司望北的胳膊,司望北坐在床头,似乎也睡着了。 昨晚上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记忆毫无防备的涌上来,晏阳生如遭雷劈。 他昨晚上都干了什么! 卧槽!他对北哥都干了什么! 他是畜生! 北哥好好一朵高岭之花,差点就被他玷污了!还好北哥意志力坚定! 晏阳生颅内尖叫不断,小心翼翼的撒手,不想惊动司望北。 他只想赶紧逃离这窒息的房间,然后一头撞死。 只是晏阳生的手刚松开了些许,司望北就睁开了眼睛:“阳生,你醒了。” 晏阳生僵持着这个动作,尴尬一笑,飞快收回手:“北哥,早啊。” 说完,晏阳生想给自己一巴掌。 他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早个屁,现在都日上三竿了! “可有哪里不舒服?”司望北微微蹙眉,他发现晏阳生的脸又红了。 莫不是药效未退? 司望北抬手去触碰晏阳生的额头,晏阳生跟受惊似得,猛地一歪脑袋躲开。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晏阳生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来,飞速跳下床。 只是腿接触地面那一瞬,他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 他腿为什么这么软!要摔个狗吃屎了救命! 司望北眼疾手快的双手搂住晏阳生的腰,顺势往怀里一拉,避免晏阳生摔个狗吃屎的悲惨命运。 “腿软?”司望北语气透着一丝急切的关切,那药物还有这种副作用吗? 晏阳生感觉自己一张老脸全丢尽了,干脆自暴自弃的把脑袋埋进司望北胸口:“北哥,你一剑把我捅死算了,我不想活了。” 司望北眼底闪过慌乱:“昨夜你我并未合修,何故寻死?” 合修……合修?!北哥嘴里说出合修这两个字也太炸裂了!晏阳生更想死了。 他昨晚上对着北哥发情,还拿自己梆硬的小兄弟疯狂蹭北哥,今天北哥还这么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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