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也没这么累,进去坐坐吗?”应不染问完,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不是说好避着大师兄吗?万一大师兄发现他修为跌落的事怎么办! 不对啊。 大师兄总是很关注他,为什么刚才他们二人都距离这么近了,大师兄还没发现他修为跌落的事? 还是说……大师兄已经发现了。 应不染心跳漏了一拍,仿佛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怯怯的看向楼袭月,想印证自己的猜想。 然而楼袭月只是轻轻摇头:“不必了。” * 屋内。 崇明门几人都坐在凳子上,只有晏阳生被司望北抱在怀里。 几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俩,童飞跃猛地一声怒吼:“老实交代!你俩什么情况!” 晏阳生有种偷偷谈恋爱被好朋友抓包的窘迫感。 “到底还是不是兄弟了!”童飞跃抓狂,怎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老晏和南哥的兄弟情变质了! 不是说好一起当一辈子兄弟吗?为什么把他抛弃了! 顾清欢轻轻咳嗽一声:“咳咳,飞跃师弟,冷静。阳生师弟和望北师弟,肯定不是故意想瞒着我们的。” “没瞒,我们今日才确定关系。”司望北拥有诚实这个美好品质。 童飞跃大惊失色:“都已经确定关系了?那岂不是很快就要喝你们的喜酒了?” 轩辕傲雪疯狂点头:“快了快了,三年抱俩!” 什么鬼三年抱俩!晏阳生回回都能被轩辕傲雪气成狗。 “我说过我生不了一点!”晏阳生怒吼。 “可老晏你现在真的很像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姑娘。”童飞跃道。 “这都是温云合那死变态害的!”晏阳生疯狂怒吼。 谁知道他这体质一碰催情药就跟碰了软骨散一样?到现在他灵力都才恢复了三成! 众人一通三堂会审,晏阳生被问的七窍生烟,最后干脆当鸵鸟,脑袋往司望北怀里一埋,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易永宁回来就看到这一幕,默默掏出小本本记上。 闹了好一会,顾清欢才拿出大师姐的款儿:“好了,说正事。” 几人都安静下来,乖乖听大师姐发话。 “任务固然重要,但你们三个的安危更重要。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得保全自己,我们大家在南明院等你们平安归来。” 轩辕傲雪一头扎进顾清欢怀里猛蹭:“大师姐贴贴,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他俩也会互相照顾的。” 晏阳生破口大骂:“几个意思?我没管你吗?小爷我一个人去死变态那里救你,这才一天就忘了?” “大师姐你看,现在晏阳生有道侣撑腰了,对雪雪好凶哦~”轩辕傲雪假装柔弱。 “你个死绿茶!”晏阳生出离愤怒,他纳了闷了,轩辕傲雪上哪儿学的这一套绿茶大全? 顾清欢拍拍轩辕傲雪的背,教训晏阳生:“你们两个是男孩子,更该照顾傲雪这个女孩子。” 就连一旁的童飞跃都看不下去了:“大师姐,你莫叫这婆娘蒙蔽了心智!她根本就生错了性别!” 易永宁微笑着点头,表示他同意童飞跃的说法。 于是大师姐更心疼轩辕傲雪了。 轩辕傲雪美滋滋的继续和大师姐贴贴,还做鬼脸气死这几个臭男人。 “北哥你放我下去,我要和这死绿茶决一死战!” 六个人鸡飞狗跳。 他们并没注意到,顾行知在门外站了许久。 听着屋内欢乐的声音,顾行知无声的叹了口气,脑海中不住浮现他和柳重山的对话。 【师兄,为什么是他们几个?】 【清欢是你的女儿,我自然不能让她涉险。不染是老应的独子,我亦不能让他涉险。】 【好,这些师兄的私心我能理解,那师兄为何不让童飞跃一起去?】 【他实力不够。】 【师兄,你说谎的时候,不自觉的会往右看,你知道吗。】 【……行知,师兄不是不相信你的弟子,但乾坤镜一事太过重要,若是手里不留个人质,万一他们几个少年人起了歹心该怎么办?】 【所以你就利用我弟子们重情重义,将一个无辜小辈拿捏在手中当人质吗!】 【只是以防万一,若是他们带着乾坤镜碎片归来,我自然不可能动一个小辈!】 收起思绪,顾行知听着屋内的欢声笑语,沉默的离开。 他不是个合格的门主,也不是个合格的师父。 在面对至亲师兄与自己女儿时,他仍旧怀有私心,做不到真正的大公无私。 他能做到的,便是在这群少年离开后,庇护好童飞跃,不让少年的热血彻底冰凉。 可曾几何时,他与柳重山,也是满腔赤诚的少年。 罢了。 难寻少年时,总有少年来。 【二更,呜呜呜我要你们的为爱发电,我这么勤劳不配得到一个免费的为爱发电吗呜呜呜,当然如果三个都给我就更好了!就要贪心!还有第三更!】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少年踏上征程,永不回头 柳重山和南明院其他人次日一早便离开了客栈。 临行前,顾行知几乎快把自己的须弥戒掏空,有什么晏阳生他们用的上的东西,全都给了晏阳生。 夏白衣浑身上下所有的药都塞给了司望北,千叮咛万嘱咐,如果药不够了联系他,天涯海角他也把药送来。 童飞跃则是抱着晏阳生痛哭流涕,约定一定要在南明院再见,大家都要好好活着。 所有人都离开后,只剩下晏阳生四人。 “突然冷清起来了。”轩辕傲雪看了眼剩下三个人,突然叹了口气:“以后能吵架的就只剩晏阳生了。” 他们这四个人里,要是没事,楼袭月和司望北一天都憋不出三句话来。 就算司望北有话说,那也是和晏阳生说,压根不关她的事。 “没事,很快就又热闹了。”晏阳生今天恢复了七成灵力,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又开始一如往常的犯贱:“你还不知道吧,嵎夷楼派来的是花蝴蝶。” 轩辕傲雪顿时变得面无表情:“晦气。” 人不能在背后说别人,这是一条真理。 亓官笑晚穿着招摇过市的五彩斑斓的露胸装,摇曳生姿的用扇子从背后敲了一下轩辕傲雪的肩。 “第十八房小妾,你刚才是在骂我吗?” 轩辕傲雪一蹦三尺远,疯狂掐了好几个清洁术,把自己浑身搞的干干净净:“谁是你第十八房小妾,你给我滚远点,别碰我!再碰我还骂你!” 亓官笑晚一点也不难过,甚至抑制不住喜悦笑了出来:“打是亲,骂是爱,你一定很爱我吧。” “我杀了你!” 轩辕傲雪直接召出女帝,被晏阳生拦腰抱住往后拖:“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啊轩辕,冷静冷静,打他那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别忘了他不死之身。” “哎呀,真是高兴的一天。”亓官笑晚摇着扇子转了半圈,看看南明院还有哪些人,扭头看到隔着一段距离站在客栈门口的楼袭月。 !!! 亓官笑晚秒变脸,猛地把扇子合上,慌忙塞进须弥戒。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楼袭月这个大杀神也在这里! “内啥,晏阳生,问你个事。”亓官笑晚一溜烟跑到晏阳生旁边,小声问道:“楼袭月也要和我们一起?” 晏阳生点头:“是的,惊不惊喜?” 惊喜吗?这是惊吓!亓官笑晚快疯了,早知道楼袭月也在,他就不来了!这货就是个疯子,他总觉得自己随时会被楼袭月给弄死! “大家好……” 祁苍深满脸惆怅,慢吞吞的走过来,一脸要死了的表情。 “哟,小乌鸦嘴。”亓官笑晚自来熟的上去搂住祁苍深的肩:“你上哪鬼混去了?怎么这副尊容?” “临走前给师兄弟算了一卦,被他们追着打到前面条街。”祁苍深幽幽叹气,一扭头看到晏阳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你看我干什么?” 晏阳生摇摇头,然后走到司望北身边,光明正大的牵住司望北的手,手拉手对着祁苍深摇了摇。 祁苍深:??? 什么意思?他不太懂。 “你俩……祝你们百年好合?”祁苍深迟疑的说道。 晏阳生心满意足的点头。 祁苍深更懵了,晏阳生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懂王轩辕傲雪拍了拍祁苍深的肩膀,一脸高深莫测:“少年,你不懂,这货是在吃醋。” “谁吃醋了?”晏阳生先跳起来了:“我警告你轩辕傲雪不准胡说八道!” 司望北目光诧异的看着晏阳生,见少年满脸心虚,忍俊不禁。 原来他的少年,也会因为他吃醋。 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少年也心悦他,只是少年不知情爱滋味,还未彻底明白,他们这是两情相悦。 “北哥你别笑。”晏阳生看到司望北笑,着急上火的拿手去捂司望北的脸。 轩辕傲雪:“哟哟哟!咱也不知道是谁,人家祁苍深叫了一声北哥,吃醋吃到现在。” 晏阳生被这阴阳怪气搞得面红耳赤:“我说了这不是吃醋,我就是单纯的喜欢秀恩爱!” 反应慢半拍的亓官笑晚目瞪口呆:“什么鬼?你和司望北真成道侣了?” 司望北轻轻拿开晏阳生盖在他脸上的手,顺势与晏阳生十指相扣,将少年的手紧紧握在手中。 “还未定契。”司望北道。 “还没定契的意思就是……你俩是奔着定契去的?!”亓官笑晚难以置信,怎么大家都差不多年岁,别人都有正儿八经的道侣了! 不行,等这次任务结束,他一定要把他的二十房小妾都娶了! 没错,这几天亓官笑晚又给自己定了两房小妾,男女都有,共同点是长得好看。 初景纯背着剑走过来,就看到亓官笑晚发疯。 他乖乖跟众人行礼,视线落到楼袭月身上时,犹豫了下,也对楼袭月行了一礼。 “你我有血海深仇,但此番同行,我们暂时算是伙伴。另外……多谢道友对在下的指点。” 亓官笑晚绕到初景纯背后,用手指敲了敲剑鞘:“诶?你用铁剑不用木剑了?” 初景纯点头:“嗯,我似乎更加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七善道。这把剑也叫若水。” 木剑是若水,铁剑也是若水。 任何被初景纯使用的剑,都是若水。 上善若水,重要的不是武器是什么,而是使用武器的人是谁,那把武器就会成为什么样的武器。 楼袭月只是微微挑眉,并不觉得惊讶。 不过初景纯也没在意楼袭月回不回应他,他小跑到轩辕傲雪身边,开心道:“我同师父说了,师父说,若是傲雪妹妹你也心悦我,他就替我上门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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