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染:!!! 什么意思!大师兄让他用嘴把绳子打结吗? “那是小时候!现在怎么可以!”应不染整张脸涨的通红,语调不自觉的拔高。 楼袭月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应不染。 救命!大师兄不要这么看他!他真的扛不住!应不染欲哭无泪,十分悔恨当时自己怎么就那么答应大师兄了。 “若是不染不愿,师兄不强求。” 听到楼袭月的话,应不染心一横,缓缓张嘴咬住了绳子的另一端,笨拙的凑到楼袭月手边,艰难的将绳索打劫。 他心乱如麻,越是心乱,动作就越是出错。 好几次,应不染都感觉自己的鼻尖擦到了楼袭月的手腕。 终于,应不染满头大汗的把自己成功捆起来了,他看向楼袭月,希望大师兄赶紧揍完他赶紧结束! “继续。”楼袭月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自己的腿,稳坐在床榻边,没有要动的意思。 应不染脸彻底红透,他一咬牙一闭眼,爬到楼袭月怀里趴下,声音不知为何开始发颤:“大师兄,你罚我吧。” 楼袭月眸色深沉,他缓缓抬手,重重落下。 他的手在距离应不染屁股不到一寸处骤然停下。 等了好久没等来暴揍的应不染疑惑的瞥向楼袭月:“大师兄?” 楼袭月声音有些发哑,他的手指慢慢蜷缩,最后握成拳放下:“这次,就饶了你。” 说罢,楼袭月将应不染扶起来,亲手解开了捆仙绳。 劫后余生的应不染端起托盘就跑,跑到小厨房还惊魂未定。 正在给司望北他们熬药的晏阳生被应不染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老应你咋了?你脸怎么这么红?你偷东西去了?” “偷个屁!”应不染暴躁的将托盘摔在桌上,看到晏阳生一头雾水,拉着晏阳生就往外走。 晏阳生懵逼:“你干啥?我还要给北哥师姐他们熬药呢!” 夏白衣说了,他们都要喝药巩固本元! 应不染发疯:“陪我过两招,快点,不然我要爆炸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老应好像真的对大师兄动情了! 当晏阳生把应不染的祛邪挑飞时,晏阳生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不知周,又看向同样懵逼的应不染,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老应,你怎么……突然变菜了?” 晏阳生见应不染发愣,跑过去把祛邪捡起来还给应不染:“是不是从小秘境出来之后没休息好?你要不然回去休息休息?晚上大师兄的药我来熬就行。” 接过祛邪,应不染还没回过神。 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在心头萦绕,应不染却不敢不细想。 “可能是没休息好,我先回去了。”应不染收起祛邪,狼狈逃离。 看着应不染仓皇逃离的背影,晏阳生抿唇站在原地片刻,突然想起来灶上还熬着药:“卧槽我的药!” 连忙收起不知周冲回小厨房,晏阳生果然看到药漫出来快要把火浇灭,连忙拯救他的药。 一阵兵荒马乱后,晏阳生终于把几个人的药都拯救下来。 “笨蛋主人,那个剑骨好像有点问题。”不知周的声音在晏阳生识海里响起。 晏阳生故作大大咧咧:“老应能有什么问题,今天就是他状态不好,等他状态好了,打我不是乱杀吗。” 不知周的正太音里满满都是无奈:“你不是也猜到了吗?假装太平可没用。” 被戳破内心真实想法,晏阳生重重叹气:“老应的无情道如果真破了,他前半生的修为就全废了。我真就纳闷儿了,他能对谁动私情?” 无情道并非是真的冷心冷肺对谁都绝情,而是最典型的神之道。 神爱世人,却不独爱一人。 无情道也是这个道理。 修无情道之人,垂爱苍生,平等的对每个人,没有偏私的小情,自然不能对谁动心。 一旦动心,无情道破,多年修为于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我也好奇,剑骨身边都没几个女孩子,他总不能对轩辕动情吧?还是说他对顾雅动情了?”不知周只是个孩子,他能懂什么呢。 对轩辕和大师兄动情?晏阳生一想到那个场景,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算了,他要是对轩辕和大师姐动情,我不如相信他对大师兄动情。”晏阳生嘀嘀咕咕:“他满心满眼都只有大师兄,怎么可能对其他……” 话说到一半,晏阳生猛地顿住。 靠!他发现盲点了! 老应好像真的对大师兄动情了!除了大师兄,老应根本没和别人走的近过!这段时间老应也没接触过外人! 晏阳生心惊肉跳,忙不迭把药都准备好,分别端去众人的房间。 最后他端着药,去了司望北的房间。 司望北喝药从来不需要晏阳生催促,每次晏阳生端来,他就面不改色的喝掉,还会给晏阳生一颗蜜饯。 又一次接过蜜饯,晏阳生有些疑惑:“是北哥你吃药,怎么每回都给我吃糖?” “熬药也很苦。”司望北道。 晏阳生觉得司望北说的有道理,将蜜饯塞进嘴里,拿着托盘迟迟不肯走。 “有心事?”司望北看晏阳生欲言又止的样子,猜到了晏阳生有话想说。 “北哥,我问你个事儿啊。”晏阳生思索着要怎么措辞,才能不让北哥想到老应和大师兄身上去。 思考半天,晏阳生才犹豫的开口:“我有个朋友,他有个关系很好的……兄弟。我朋友吧,就比较没心没肺,属于大大咧咧的那种。我朋友的兄弟,看起来就很正人君子,清冷温和。但可能,我说可能他那个兄弟很会伪装,其实本性不是他表现的那样。” 司望北表面淡定,内心却已经一团乱麻。 少年说这话时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司望北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他不断猜测,晏阳生所说的‘朋友’,和‘朋友的兄弟’,到底是在暗指谁。 是在……说他吗? “我朋友他是个铁直男,北哥你应该懂铁直男是什么意思。但我朋友他好像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对他兄弟动心了。而且他兄弟……嗯……很复杂,我感觉他俩不是特别般配,无论是品性还是心性。” 晏阳生越说越慌乱,他这不是就差点名道姓的说应不染和楼袭月了吗!北哥这么聪明,该不会听出来了吧? 想到这,晏阳生小心翼翼的偷看一眼司望北,发现司望北紧紧的盯着他,眸子里是他看不懂的隐忍。 靠!北哥这是什么眼神! 晏阳生心惊肉跳,连忙收回自己偷看的视线,犹犹豫豫的问:“北哥,你说,我要不要支持他们在一起啊?” 现在老应自己大概都还没搞清楚自己的想法,但老应的无情道已经大不如前。如果任由老应这么迷糊下去,恐怕在老应自己没察觉的时候,修为与剑道都跌破阈值了。 那这对于一个剑修来说,是致命打击。 不如他早些跟老应挑明,让老应自己做选择。不论是拔除情丝也好,废道重修也罢,总归早些决断对老应有利。 要是北哥说支持他俩在一起,他就劝老应听从内心,大不了废道重修,以老应的天赋,用不了几年就能重回现在的修为。 要是北哥说不支持他俩在一起,他就劝老应拔除情丝,以后一心一意的修无情道! 司望北喉头滚动,见少年一直不敢看他,心中逐渐确定了一件事。 他对少年的心思,好像少年终于发现了。 “那你,希望他们在一起吗?”司望北嗓子有些发哑,他不敢给出自己的回答,又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害怕听到晏阳生的回答。 晏阳生五官扭曲到起飞:“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来问北哥你啊。” 藏于袖中的手指已经紧绷到发白,司望北却丝毫没有意识到。 他只是深深地凝望晏阳生,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音:“你要将选择权交给我吗?” 他这般自私,若是少年真将选择权交给他,他只会做出一个选择。 “也不是说交给你,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想让北哥你帮我拿个主意。毕竟这事儿事关老应,我自己实在是想不明白。” 晏阳生说完,猛地意识到自己把老应给供出来了,连忙捂嘴:“不不不,我没说关于老应,我说的是朋友,我一个朋友!” 事关应不染? 电光火石之间,司望北全明白了。 原来方才晏阳生所说的话,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少年仍旧没有察觉他那些晦暗的心思。 脑海中紧绷的弦骤然放松,司望北说不上来自己是庆幸晏阳生没发现,还是无奈晏阳生没发现。 见司望北不说话,晏阳生急了,不打自招:“北哥你别不说话,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好吧,我说的就是老应和大师兄。不过我也是才发现的,而且不是想不告诉你真相,我是怕老应……” “我知道了。”司望北打断晏阳生手足无措的发言,情绪已经恢复正常。 司望北道:“你仔细从头讲过吧。” 晏阳生点点头,乖乖的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司望北。 闻言,司望北道:“你与应不染,虽说是朋友,却也不能替他做主他的未来。不妨寻个机会直接告诉他,让他自己去考虑。” “只告诉他,但不管他吗?”晏阳生有些纠结,感觉这样不太好。 司望北语气有些郑重:“阳生,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关系再好,也不能过度插手他人之事。否则再好的关系,也会出现裂痕。” 人心都是复杂的,朋友之间交往的分寸尤其重要。 若是因为太亲近而忘乎所以,会破坏朋友之间的情谊。 晏阳生有些懵:“可北哥你怎么插手我的事,我都觉得没关系,我喜欢被北哥管。” 他清楚自己性格之中的劣根性,那就是不够世人所认为的聪明。 他可能永远也学不会所谓的理性,永远都是个愣头青,所以他会招人讨厌,也会因此而付出代价。 就像当初他明知不可为,还是义无反顾冲出去救顾清欢和苏甜甜一样。 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只是如果再来一次,他会想办法尽力拖延到北哥来。 可北哥和他不一样,北哥对什么事都进退有度,总是能想到很多他想不到的事。 只要跟着北哥走,他就不会犯错。 “阳生……”司望北有些愣怔的看着晏阳生,不自觉的抬手想要去触碰,手伸到半空却又停下。 慢慢收回手,司望北无奈的叹气:“你这般信任我,若是有朝一日,我辜负你的信任……” 他话没说完就被晏阳生打断:“若是真有那么一日,也是我自找的。而且我相信我对北哥的判断,北哥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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