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笑晚迎面被暴击,说话都吞吞吐吐起来:“大哥,你不考虑一下,额……把你脖子这个……额……” 司望北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有事说事。” “哦哦,确实有事,那啥,老晏不一起商量一下吗?” 亓官笑晚试图往里看一眼,被司望北一个死亡眼神劝退,弱弱的往后退了几步,缩进人群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司望北走出门,将门关的严严实实:“他累了,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我回来告诉他就好。” 众人本来还没发觉,当司望北靠近他们的时候,他们才猛地惊觉,司望北的修为竟然已经到了渡劫期大圆满! 只差临门一脚,司望北就要渡劫飞升了! 轩辕傲雪目瞪口呆:“以前就知道老晏是极品炉鼎,没想到功效这么厉害。” 易永宁努力维持自己咸鱼的人设,却维持不下去一点,愤怒嚎叫:“本来差距就大,现在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了是吗!” 亓官笑晚呆呆的挠挠脑袋:“我擦,老晏真的不考虑造福一下全人类吗?”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死亡射线落在亓官笑晚身上,亓官笑晚猛地一缩脖子,恐惧万分的往奶妈身后躲。 “救我!我刚胡说八道的!” 奶妈·夏白衣默默移开一步,站到易永宁身边:“我脆皮,容易死,你自己扛着吧。” 易永宁也默默移开一步:“等会血别溅我身上。” 祁苍深从须弥戒里掏出一把瓜子,熟练的蹲在地上嗑起来。 最后,亓官笑晚不负众望的挨揍了。 等他挨揍完,正好祁苍深分给大家的瓜子也嗑完,集体去了会议厅商量事情。 * 月明星稀,晏阳生困倦的睁开眼,只见一抹素白坐在床边,用帕子一点点擦拭不争的剑身。 晏阳生一动,司望北就有所察觉,将剑收起,温柔的将人扶着坐起来。 刚坐起来,晏阳生差点腰一软又一头栽下去。 这三天的疯狂如潮水一样涌上来,晏阳生不想回忆,却满脑子都是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 “北哥,我睡了多久?”晏阳生努力想让自己找个健康一点的话题,一开口就被自己喑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司望北拿出找夏白衣拿的丹药给晏阳生服下:“一个白天而已,还可以再休息一会。” 晏阳生低头,发现自己身体干爽,看样子是被清理过,还被换上了睡衣。 睡衣领口有些宽松,他轻而易举的就看到自己身上斑驳的痕迹,格外惨烈。 “趴下,我给你上点药。”司望北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让晏阳生面红耳赤的话。 晏阳生抓着被子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声若蚊呐:“我自己来。” “不必害羞,白日已经给你上过一次药了。” 闻言,晏阳生的脸涨的比苹果还红。 最后晏阳生也没能拗的过司望北,被司望北按在床上脱了裤子上药。 只是这药上着上着,两个人又滚到了一起去。 “北哥……轻点……” “乖,很快就好了。” “骗子……你每次都这么说……” 吃饱喝足后的司望北,将一点力气都不剩的晏阳生搂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晏阳生的长发。 晏阳生感觉自己快死了。 爽死的。 也是累死的。 现在得了空,司望北才将白天众人商议之事告诉晏阳生。 应如玉已经联系到足够的人坐阵鸿蒙和合阵,只需要等他们几人彻底恢复,就能趁着阴灵不备,打阴灵一个措手不及。 两人默契的谁也没继续往下提,到时候哪些人会去面对阴灵。 他们都清楚,配合最默契的人,就是他们几人。 而晏阳生身为阳灵,必然是对付阴灵的人选之一。 “北哥,再来一次吧。” 晏阳生勾着手,环住司望北的脖子,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勾人。 司望北眸色一暗,当即又将人压在了床上。 他们抵死缠绵。 他们恐惧明天。 * 晏阳生好不容易能下床之时,祁苍深将鸿蒙和合阵学了个七七八八,再有一个月大概就能彻底掌握。 众人的伤势在夏白衣的精心调养之下,也好了个七七八八,每个人都不肯浪费一点时间,拼命精进自己的修为。 他们生怕在最后的决战中,只差一点就能打败阴灵,而差的那一点,就是他们自己。 晏阳生与轩辕傲雪切磋之时,轩辕寒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皇姐,不好了!” “什么事如此惊慌?你看看你哪有当亲王的稳重样?”轩辕傲雪停下切磋,皱眉看向轩辕寒江。 轩辕寒江看到自家皇姐身边的晏阳生,嘴里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姐姐最是了解弟弟,轩辕傲雪声音沉了沉:“不用顾及什么,直接说。” 轩辕寒江看了看自家皇姐,最后视线落在晏阳生身上。 “三百艘飞船停靠在大陆边缘,阴灵率兵亲征,拿晏城主夫妇叫阵。阴灵说,若是不交出晏哥和乾坤镜,就杀了晏城主夫妇。” 【二更】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他就是这世上,最大的不孝子 初生大陆边境上空,三百艘悬挂黑旗旗帜的飞船将天空遮蔽。 最前面的一艘飞船巨大,甲板最前端树立着两根长长的柱子,柱子上分别挂着两个被血污染透的人。 他们衣衫褴褛,身上都是行刑后的伤痕,蜿蜒的血迹顺着柱子滴落在甲板上,晕出一小滩淋漓的血水。 宽阔的甲板上,摆放着一张千年梨花木的太师椅。 阴灵坐在太师椅上,身边跪着四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修,低眉顺眼的伺候阴灵喝茶。 女修们右侧,站着一袭青衣的应不染。在应不染身后,则是乌泱泱几百号黑旗的魔修。 飞船的位置能让阴灵俯瞰整个边境,当晏阳生他们出现那一刻,阴灵勾唇笑了笑:“来了。” 晏阳生众人赶到边境时,一眼就看到了被挂在柱子上的晏修礼和薛如君。 “爸妈!”晏阳生睚眦欲裂,却生生忍住飞过防御阵的冲动,咬牙站在防御阵边缘。 “不能冲出去,阴灵将伯父伯母挂在那里,目的就是引诱你出去。”轩辕傲雪知道晏阳生心急如焚,但她还是得提醒。 就算晏阳生想冲出去,她也会拦下晏阳生。 阴灵乜了一眼晏阳生几人,语气轻飘飘的,声音却传遍整个边境:“阳灵,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带着乾坤镜出来,你肉身的血脉至亲,也只能撑一炷香的时间。” 她说罢,身边两个跪着的女修就站起来,一人手里握着一条闪着雷电的鞭子,飞身至晏修礼和薛如君面前,动作同步,抬手抽下一鞭。 鞭子带着倒刺,还伴随着雷电之力,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晏修礼牙关紧咬,不肯让自己痛叫出声。 他现在灵力全无,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儿子就在下面看着他。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儿子察觉他的痛苦,避免儿子不管不顾的来救他们。 那响亮的一鞭子,没能让晏修礼夫妇惨叫,却让晏阳生忍不住痛呼出声。 “爸!妈!” 鞭子没落在晏阳生身上,却比落在他身上还更叫他痛苦万倍。 晏阳生想说服自己理智,他知道这就是阴灵的阳谋,可他的情感无法控制自己,他只想要去救自己的父母。 这世上没有子女,在看到深爱自己的父母受到如此折磨时,能无动于衷。 当第二鞭子落下之时,晏阳生红着眼,再也抑制不住浑身颤抖,怒喝一声:“不知周!” “不能去啊笨蛋主人!”不知周在晏阳生识海内大叫,不肯从晏阳生身体里化形而出。 晏阳生灵力一压,属于剑主的威慑力压的不知周无法控制自己,化作流光瞬息破体而出。 “阳生!”司望北紧紧抓着晏阳生的手腕,将少年禁锢在自己怀中,单手握住不知周的剑柄:“冷静一点,不能出去。” 司望北看似比晏阳生冷静许多,可仔细看去,也能发现他的身躯也在微微颤抖,眼底全是浓烈的恨意。 被晏修礼夫妇当亲儿子对待二十八年,他怎么可能没有将二位当做自己的亲生父母。 可现在他不能乱,如果他也方寸大乱,事情就会不可收拾。 “我冷静不了!我知道阴灵是想诱我出去,我都知道!可那是我爸妈!北哥,那是我爸妈!”晏阳生声嘶力竭,拼命的想挣脱司望北的怀抱。 轩辕傲雪上来拽住晏阳生另一只手,努力控制激动的青年:“晏阳生,伯父伯母到现在都不肯叫痛,就是不想你去救他们!你难道不明白吗!” “老晏,伯父伯母不希望你去的,别去。”祁苍深挡在晏阳生面前,他父母亲缘浅薄,不知该如何慰藉晏阳生,只是看着好友如此痛心,他胸口也难受的很。 飞船上,鞭子抽打身体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两个女修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抬手抽鞭子的动作幅度都一模一样,仿佛傀儡一般,机械的执行主人的命令。 本就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晏修礼与薛如君,此时彻底成为两个血人。 甲板上燃烧的那一炷香,已经燃烧了一半。 应不染静静地站在阴灵身后,听力远超常人的他,能清楚的听到晏阳生的每一声哭喊。 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应不染却不能有任何动作,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还不是时候。 “骨头挺硬,应无尘,你去让他们叫出来,我倒要看看阳灵能铁石心肠到什么地步,连血肉至亲都不管。”阴灵轻飘飘的下达命令。 “是。” 应不染飞身至薛如君面前,那两个女修默契退避到一旁。 看着浑身是血面目全非的两个长辈,应不染缓缓举起祛邪,眼神不自觉锁定薛如君的命脉处。 只需要一剑,薛如君就能不再痛苦。 头发散乱的薛如君似乎察觉到什么,缓缓抬头,对应不染笑了一下,随即一口血沫喷向应不染。 “我呸!什么我儿子的挚友,不过就是阴灵的一条狗!你若真当我是你伯母长辈,你就该一剑了结了我,而不是折磨我!” 薛如君凶狠的盯着应不染,应不染握着剑的手逐渐冷静下来。 他脑海中浮现自己杀死那位小师弟死前对他说的话。 应师兄,别抖。 对,不能抖,不能直接杀死伯母,会被阴灵发现端倪,他好不容易才站到距离阴灵最近的位置上。 “既如此,便决不能一剑了结了你。”应不染声音不带一丝情绪,说话时,祛邪已经刺穿薛如君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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