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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大佬体弱多病的白月光

时间:2023-11-24 22:00:17  状态:完结  作者:樊令佳

  他想了又想,顾家最尊贵的小少爷从来不屑于和人处好关系,他在京中的仇人不少,但除了顾清逸,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是谁会给他发那张照片……

  实际上,顾锦年的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他只是不敢相信,于是费尽心思地想要从脑海中搜刮出一个人的名字,来承担这张照片的后果,他念念叨叨地从口中吐出数十个名字来,一个一个地猜……

  “是我。”

  这两个字打破了一切,天旋地转,顾锦年心中早有预料,可他不敢相信,止不住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直到柏容拿起一个手机,打开相册中的一张图片放到他面前,重复了一遍:“是我。”

  顾锦年抬着头,死死盯着那张照片,再熟悉不过的画面就这么放在他的眼前,死前的怨恨恼怒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他甚至没有真正看清楚这只手机到底属于谁,忽然聚起力气,手腕处的骨头再次“咔嚓”响了一声,禁锢被他倏然挣脱。

  让柏容没想到的是,顾锦年挣脱开的第一件事,不是逃跑,而是把手机从他的手上抢了过来,狠狠地扔到了白瓷的墙壁上!

  “啪”地一声,手机瞬间四分五裂,原本明亮的屏幕彻底暗下去。

  整个过程几乎不到三秒,付诀看着他的手机在眼前彻底报废,艰难地张了张口,看见柏容的脸色,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第42章 42

  柏容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 他把那枚跌落在地面上的戒指捡起来,看了眼内圈那攥刻出的诡异符号,然后递给了面前的付诀:“师兄, 多谢你的法器。”

  付诀随手接过,戴在了手指上,顾锦年看着他的动作, 面目狰狞,他咬着牙颤抖地想去抢那枚戒指:“还给我!”

  那是他的东西!

  顾锦年身受重伤, 扬手去抢夺的动作被付诀轻易躲开,他缓了缓手腕间的痛楚,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白骨森森露出,皮肉脱落了大半,是极其丑陋的样子, 脸上的伤他养了半个月,不知道这次手上的伤还要养多久。

  师兄。

  法器。

  顾锦年的思绪越来越乱,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去关注柏容话语中的哪个字眼,只觉得每个字都像一把刀一样, 狠狠地扎进了他血流不止的心脏中, 一念之间, 仿佛从天堂到地狱,他什么也不想听见。

  柏容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是什么性格的人?

  他一点儿也不明白了,柏容真的很好,但他只对人好,人变成了厉鬼他就不喜欢了, 即使他就是顾锦年, 就是柏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可鬼就是鬼, 柏容还是要杀了他。

  顾锦年什么也想不到,他不懂那么多的东西,从小到大的课业大多都是混过去的,家里也并不要求他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他很傻,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明白当初的柏容为什么三番两次地拒绝他,他是顾家的小少爷,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没有人。

  他一直这么相信,直到遇见柏容。

  顾锦年低着头,眼眸中的血泪滴滴落到地板上,他咬了咬唇,问道:“柏容,你为什么发那张照片给我?”

  为什么发那张照片的人是他,如果是别人,他不会这么恨,车祸的原因不只是一张照片,顾锦年知道发生那件事也有他自己不专心开车的缘故,但没有那张照片,他会更注意路况,或许他不会死。

  他不死,就不会变成厉鬼,不会去杀顾清逸,不会成为柏容金钱剑所指着的人,他什么都有,柏容只要对他好一点,只有一点点,就能什么都得到,天下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在此之前,他想要成为柏容手中的刀,成为为他铲除一切的傀儡,可柏容的敌意,却开始对着他了。

  柏容没说话,他移开了视线,轻微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去摸衣服口袋,里面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付诀见状递给他一根烟,柏容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算了,不用了。”

  付诀挑了挑眉,道:“你戒烟了?”

  这样诡异寂静的气氛,柏容却难得地笑了笑:“从今往后,惜命了。”

  付诀看了他一会儿,心里明白他对求生的渴望有多重,这么多年他兜兜转转辗转多个城市,就是为了寻找破开命格的办法,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柏容原本是个挺乖的小孩儿,也因此断断续续地染上了烟瘾,等到命格替换,柏容能获得新生,自然要更加惜命,决定戒烟对身体也有好处。

  免得他老是生病,好像在医院办了年卡一样。

  付诀没多劝他,只是道:“别愧疚,这是我的报应,不是你的。”

  柏容笑了笑:“没有。”

  听见顾锦年的话,付诀蹲下来看着他,他手上的戒指散着银光,顾锦年死死盯着,好像要在一瞬间夺回来,目光眈眈,十分凶狠诡异。

  付诀看着他,道:“这枚戒指是我的法器,你不用想了。”

  一句话打破顾锦年所有设想,他的魂魄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那枚戒指明明是柏容送给他的!是柏容花了六万块钱定制的戒指!

  怎么会是付诀的法器?!

  付诀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淡淡道:“是我借给柏容的,他送给你了是没错,但原主人是我,他没资格转送。”

  他刻意地想把顾锦年的思想防线攻破,一字一句地说出一个又一个隐藏的事实,付诀道:“顾锦年,你知道吗?”

  “你的命格很好,我记得柏容给你算过吧?”

  “荣华富贵,一生顺遂,难得一见的大福命格,柏容是不是也是这样说的?”

  付诀想到这里,轻轻地笑了笑,眼眸中却没有一丁点儿真切的笑意,看着发愣的顾锦年,他继续道:“做道士这么多年,我还没遇到过像你一样好的命格,珍贵的东西总是引人觊觎的……”

  顾锦年的眼睫轻轻颤了颤,他听不明白付诀在说什么,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柏容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柏容的目光却没有看着他,只是垂眸看着地面上方才那方被破坏的法阵出神。

  顾锦年浑身剧烈一颤,刹那之间,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嘴唇颤抖地吐出了两个字:“换命?”

  付诀见他想明白了,于是低声道:“怪不了别人,实在不服气想发泄一下,你可以怪我。”

  他对自己做过的事半分也不在意,只是看着神色恍惚的顾锦年,心里终究还是有些颤动,末了只是轻微地叹了口气。

  顾锦年不死,柏容就没办法活,孰轻孰重,他心里清亮如明镜。

  实际上付诀不怕顾锦年逃跑,他这种状况想跑很难跑掉,再跑也跑不了多远,很容易就能捉回来,只是他怕的是柏容再心软,涉及到他人身性命,付诀不敢马虎,既然事情已经做绝了,不如更绝一点,绝到柏容没有回头路可走。

  愧疚这种东西,慢慢的大概也就淡了。

  柏容做过那么多好人好事,一个无忧无疾的命格,是他应得的,所有的报应所有的怨恨他都能一力承担,没有师兄在要自家师弟迎上去的道理。

  付诀不后悔,但白白枉顾了两个人的性命,他心里不可能没有波动,只是也仅仅是波动罢了,柏容想活,他也想让柏容活,仅此而已,待到这件事彻底了结,他会自觉回到和柏容互相不熟的位置上。

  顾锦年抬眸盯着柏容的眼睛,苍白的眼尾略微有些泛红,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所有的苦涩在他心底里翻腾,他以为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可下一秒,下一句话,就能再次把他拽进无尽的深渊,波涛汹涌的巨浪把他的脑子打得发懵,他想不到任何一种合理的表述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想明白了,桥上那一眼一见钟情是最初梦魇的开始,柏容算的那一卦也是他计划自己死期的开始,柏容欲擒故纵地把他笼入早已经编织好的圈套,看着他反复崩溃,反复地认为是自己做错了,设下名为爱意和善良的牢笼,想让他主动走进去。

  从始至终,是柏容想杀他,不是付诀,不是其他的人,是他的爱人柏容,想要他的命格。

  他嗓子里堵着东西,什么也说不出来,顾锦年有些想吐,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上的恶心,他带着一片赤诚进入骗局,用自己的性命孤注一掷,他以为自己赢了,实际上最大的赢家就那么平淡地,冷漠地,无情地看着他在赌桌上挣扎。

  无力感骤然升起,黄昏的太阳一瞬间跌落山巅。

  真的太可笑了,也太恶心了。

  柏容仍旧看着地面上的法阵,他神色几番变换,终究还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伸手握住了顾锦年皮肉脱落的右手,顾锦年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他想起灵魂深处的剧痛,仿佛眼前的柏容不再是他善良的爱人,而是一个贪婪的恶鬼。

  他蓦地挥开了柏容的手,声音颤抖道:“柏容,现在你赢了,你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得我团团转,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太混蛋了,柏容。”

  “我宁愿自己没有认识过你……”他倔强地仰起头,一字一句道:“你是一个虚伪的利己主义者,你只知道你自己……”

  付诀脸色变了变,他没有说话,看向一旁的柏容,道:“现在动手吧,早点换早点安心。”

  事情到这一步也早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柏容没回答他的话,他仍旧坚持着自己原先定好的日子,眼睛从法阵上移开,落到顾锦年满是血痕的脸上,听见他的话,也只是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道:“顾锦年,如果没有你的命格,我这个月十六号就要死了……”

  “这是我的死劫。”

  他轻轻的声音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着顾锦年的心脏,柏容会死……没有命格,他会死?

  柏容看着他,继续道:“我这二十多年活得太痛苦了……二十二岁的死劫就像一个铡刀一样,就那么横在我面前,我很害怕……”

  “我很想活,顾锦年,就当你让让我,你让我活吧,好不好?”

  顾锦年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他差点儿就要被柏容这三言两语说动了,柏容这样的人,装起可怜来最有效果,即使已经明白了一切,可顾锦年的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为此升起了一阵阵的哀痛。

  顾锦年咬着舌尖,竭力想让自己清醒,他声音低哑,问道:“柏容,你想活,我呢?”

  “你没有想过我吗?”

  他原本也有命在,他原本也能活,是柏容一次又一次的骗局让他失去了一切,柏容作为始作俑者,他只知道自己的可怜,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命也是命吗?

  柏容似乎愣了一下,他下意识道:“你说过你很爱我……你……”

  顾锦年打断他的话,嘲讽道:“爱到甘愿为你献出生命?”

  “还没到那种程度。”

  他笑起来,柏容从没想过一个天真的小少爷说起话来也能这样字字珠玑,低哑的声音句句传入他的耳朵里:“柏容,你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可怜虫……你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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