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怔愣几秒,下敛睫毛颤了颤,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挣开。 * 道君的喉结微微滚动,扶着他的后脑勺欲吻下去时。 突然被戎铃枝捂住了唇。 少年收了那副勾引人的姿态,转而变得有些生气的神色,警告他说:“你不准亲我。” “为什么?” 道君情动,已经在克制身体的热意,声音微哑地问。 “你是封眠,你是坏人,不准亲我。我讨厌你,你离我远一些。” 戎铃枝别过脸去,把自己缩成一团,想要远离他,但却被封道君轻而易举地捞了回来。 封眠不疑有他,只以为他是喝醉了耍小性子,便将少年压在床榻上,以强势而不容拒绝的姿态吻了下去。 炙热的吻一寸寸落下,仿佛攻城掠地般,不给少年任何的喘息机会,只将他一步步逼到大脑缺氧的程度,似乎要将他揉碎融进身体里。 男人一面吻着,一面扯开少年的衣襟,微凉而修长的指节步步探入,仿佛在抚摸什么珍贵的瓷器,从他光滑白皙的脊背寸寸下移,仿佛电流经过,惹得少年阵阵颤栗。 “不要,不要。” 即使酒醉,少年也有天然的危机感,扭动着腰想要逃离,却被道君倾压下来的身体完全固定住,只能任由男人胡闹。 封眠停下,理智与情欲交杂的深瞳比平日更加迷人,像是克制与放纵共存的恶魔,表面一派神圣,但其实已经被欲望蛊惑,做出变态而又从心的事情。 他低喘着,单手解掉了自己的外衣系带,中衣大敞,露出白皙精壮的身体,肌肉线条明晰,仿佛刀刻玉琢一般。 “戎铃枝,你总是不乖,还敢来这种地方。是罚你的。”他又吻了下去。 戎铃枝晕乎乎的,根本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想按照自己心里所想,就这么任由道君索取、沉沦。 但又憋着一股闷气,觉得不舒服、很难过。 终于,两相情绪矛盾之下,让少年心思纠结,闷闷地哭了起来。 滚烫的眼泪落下,沾在封眠唇边。他眸光微闪,似乎恢复了一点理智。 喉结上下滚动,他冷漠的神情中带了点复杂,手掌从少年脊背后抽离,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声音平静又无奈:“总是这样爱哭。” “不、不准亲我。” 得到了回应,戎铃枝哭得更狠,憋在心里的话也如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封眠你坏死了,总是这样折磨我,欺负我。我也是好没用啊,被你这样欺负,还莫名其妙地喜欢,还莫名其妙地生气,我讨厌你,讨厌那个林济慈。” 他说话颠三倒四,但封眠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男人伸手,轻轻将他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瞳光深邃,哑着声音问:“你吃醋了?” “我才没有。” 少年撇嘴,拒绝承认。 下一秒,却隐约听见一句:“只喜欢你。” 戎铃枝耳朵动了动,连带着醉意都轻了不少,他挣扎着问:“是喜欢我,还是馋我的身子?” 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便再次被激烈的吻吞没。 只是这一次,封眠没在那么放过他,而是探进他的衣服,问:“小醉鬼,要不要。” 要,要什么…… 戎铃枝隐约觉得事情不对,但还是习惯性拒绝,“不要,我不要,我要睡觉。” 可惜,封道君不顾阻挠,也不管他的疲惫,薄唇轻启,说出下流的话:“我来帮你。” * 一轮过后,戎铃枝已经筋疲力尽,又爽又累,翻过身便想装死睡觉。 却被封道君强制开机,在他耳畔轻声:“那我呢?你不能,总这么无情。” 戎铃枝好像做了一个梦。 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望见道君那双深沉的眼瞳。 两人靠的很近,那个………戎铃枝一只手不够。 只能听见道君克制的喘息声。 他手腕很酸,手指发软,却还不能结束。 少年泪眼朦胧地求他,说好累啊想睡觉。 只是道君这次却没让他如愿,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 禁欲的道君如同跌落神坛,被污泥缠身的莲花,一声声唤着,让他:“乖,再忍一忍。”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从这场梦中醒过来时,已是满身汗水,醉意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借着烛光看向道君,第一次在他俊美淡漠的脸庞上瞥见餍足的神色。 他竟然帮封眠…… 戎铃枝羞耻难当,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里去。 当事人现在就是非常的后悔,非常后悔来喝花酒,也非常后悔喝这么多酒。 他慌慌张张理好衣服,刚想逃跑,便被封眠拎住了后领。 道君淡淡的声音传来:“酒醒了?你要去哪。” 戎铃枝有些心虚,说:“我、我想去洗个澡呗,道君再见!” “此事不急。” 封眠揽着他的腰,强制将他捞回来。 按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掰回来,虽然神情平淡,却能隐约看出几分愠意:“现在来说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第98章 引爆悟禅宫 戎铃枝早晨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客栈里了。 屋里静悄悄的,也没有封眠的影子。 他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时,还有些困倦。 昨晚,封眠问他为什么来喝花酒。 他觉得理由丢人,什么爱不爱的,吃不吃醋的,根本不符合他酷哥的人设。 便一直嘴硬不说,以至于后来被封眠抓住打了几下屁股,才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番。 再往后,封眠竟然没再惩治他,只吻了下他的脸颊,说他是个小傻子。 然后就把他送到了芙蕖定下的客栈里。 夜静悄悄的,两人相拥而眠,戎铃枝嗅着鼻间熟悉的乌木檀香,感到无比的安心。 “我真是疯了,芙蕖竟然也不拦着我点,”戎铃枝想起昨日自己醉酒后的点点滴滴,便觉得荒谬。 怎么那么丢人啊啊,把自己的心声全部说出来了,这一点也不酷! 而且后来还被封眠那样那样,他还帮封眠这样那样,戎铃枝脸颊顿时通红,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 赶紧喝了口水压压惊。 但……一想到昨晚封眠口中那句:“只喜欢你。” 他又不自觉地弯唇笑了,嘴角的弧度比AK还难压。 系统阴阳怪气地哎呦两声:“宿主,可把你美着了。赶紧下楼吧,大家都在外面等着你呢。” 戎铃枝眼神嗖嗖的,一句话就让它闭嘴:“狗系统没什么资格说话,赶紧闭嘴。” 他收拾完之后,便下了楼。 楼下,宿醉的师兄弟们已经差不多都清醒过来了,正聚在一起吃早餐。 芙蕖也在列,见到他之后,挑了下眉,故意打趣:“铃枝啊,昨天睡得怎么样。” 戎铃枝理了理衣襟,装傻道:“还不错。” 他在芙蕖旁边坐下,便被拍了拍肩。 芙蕖示意他靠过来,戎铃枝便乖乖地把耳朵凑了过去。 一脸清冷相的少女,唇中却吐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词:“昨晚开张了?” 少年的脸顿时烧了起来,他赶紧按下芙蕖的手,臊得要命,结结巴巴道:“师姐,你可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说这种话。” 芙蕖啧了一声,笑盈盈又问了一遍:“到底开没开?” “没有!没有!” 戎铃枝拿了个包子,端了碗豆浆,赶紧逃一样地坐到别的位置上,气呼呼道:“师姐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就绝交一个小时!” 芙蕖悠悠抱臂,拿起一个烧饼,切了声后,出门走了。 留下戎铃枝坐在原地,也陷入了思考: 上辈子没开张过,这辈子和封眠都这样那样了,还是没开张?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开张……明明昨晚到了那种气氛,封眠却还只是让他用手。 封眠不举吗?昨晚那精神的样子也不像啊。 难道是他魅力不够? 可是这种事怎么说才好呢,他总不能…… 芙蕖全然不知,自己随口一问,意外让一个纯情少男陷入了纠结中。 最后,他也只能劝自己是时候未到,还要再耐心等等。 * 等到他们回到悟禅宫的时候,天灵山茶会已经快要开始了。 悟禅宫后面的半山腰上栽着许多九月桂,此刻大部分已经开花,散发着浓浓的香气。 天灵山茶会的地址便安排在此处,座位席很多,悟禅宫拿出了天灵山今年产的好茶,每人沏了一杯。 茶席的中央,便是比武擂台。 林济慈站在擂台上,温柔地说完祝贺词之后,便看向了坐在高位之上的封眠,特意提了一嘴:“封道君能够到来,是我们悟禅宫的荣幸。” 戎铃枝坐在台下,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念了一遍:“是我们的荣幸,呵呵。” 芙蕖也说:“感觉此人贼心不死啊。” 不过,此刻的戎铃枝倒是没了昨天的幽怨气,反而充满了底气。 小脸一昂,道:“惦记也没用,封眠是我的。” 接下来便是比试的环节,各个宗门的人都有,使什么武器的有,但大多是小门小派的寻常修士。 戎铃枝在昆吾峰看多了师兄们练剑,这种程度的比试只觉得乏味无聊。 抿了口杯中的茶,咂吧砸吧嘴,也尝不出什么好坏,便缠着芙蕖,让她跟他一起出去逛逛。 而芙蕖——实话说,要不是因为戎铃枝,她压根就不会来这无聊的天灵山茶会。 便也应答下来,跟着他一起出了会场。 两人没走两步,便撞见一位小僧人,他手里端着个小碗,里面盛满了奶白色的液体。 戎铃枝看着眼熟,便问:“小师傅,这是什么?” 小僧人双手合十,答道:“来参加茶会的一位女眷怀有身孕,不能喝茶水,佛子便让我们准备了牛奶,给她送去。” 牛奶? 好久没喝过了……自穿越过来之后,戎铃枝每天提醒吊胆的,自然也就没喝过这稀罕玩意。 这么猛然一看,还有些馋。 便厚着脸皮问:“小师傅,能不能也给我们一点?” 少年生得好看,弯眸笑起来更是迷人。 仅仅这么一下,便让年纪尚小的僧人凡心微动,他脸颊微红,赶紧双手合十道:“自然是可以的,客人请随我来。” 牛奶放在厨房里,小僧人掀开盖子,盛了一小锅递给戎铃枝,说:“客人,请用。” 戎铃枝看着牛奶,又瞟了眼热气腾腾的厨房,便问:“小师父,我们能借用一下厨房吗?” “当然可以,您是贵客。”小僧人说完之后,大概交代了一下灶台的使用方法,紧接着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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