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海崖,也被房间里突然出现的人震惊到再次失声。 怎……怎么进来的?霍卿章什么时候进来的?! 弹幕重新沸腾: 【好家伙,一个温绛就够炸裂了,怎么霍卿章也在这?这到底是个什么剧情?】 【尼玛的,别跟我说霍卿章也是个受,我不接受!!!】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霍卿章从容不迫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甩在桌上。 是一沓扑克牌。 扑克牌??? 霍卿章丝毫不慌,目光冷静沉稳回望着海崖,低声道:“所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到此为止,约好一起斗地主,是怕自己输得太难看?” 温绛、霍卿章和海崖,三个人一起斗地主。 真的……很合理。 海崖张个大嘴半天才反应过来,眼见云善初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忙借坡下驴:“对,初初你别误会,是霍代表喊我们一起来斗地主。” 云善初:斗你妈的地主! “代表你怎么从阳台过来的。”MC忍不住问道。 霍卿章淡淡问道:“刚才在阳台吹风。” 随即,他看向云善初,用轻蔑的语气问道:“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总不会要把一场三人斗地主联想成什么奇怪剧情。” 云善初勉强摆出笑容,可那笑比哭还难看:“是我太冲动了,给大家添麻烦了,真的对不起。” 场面一时尴尬到令在场所有人脚趾扣地,既然霍卿章都出来证明了,谁敢不信,对于温绛的怀疑也顷刻间烟消云散。 剧情反转再反转,被玩了几道的观众现在只想骂人: 【能不能调查清楚再出来哭悲啊,想笑死谁啊,不会以为全世界都在觊觎海崖吧。】 【温绛有前科被怀疑很正常,但这次云善初确实冲动了,现在回想起他刚才那番话,有点搞笑。】 【云粉出来打脸!】 【YSC天天卖弄悲情人设烦不烦,本来我还挺可怜他被人抢了男友,但如果他打定主意要拿这件事卖惨到底,对不起,真的看不惯。】 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景琛笑了:“这年头某些人颠倒是非的本事真是让人佩服。” 简单一句话,众人嗅到了瓜的味道。 【卧槽,感觉有瓜,大美人快详细说说!】 众人都在翘首以盼新鲜大瓜,云善初神情一紧,但很快恢复了情绪:“既然是误会,我会发微博向大家诚恳道歉,也不希望再因为我占用公共资源,时候不早了,大家早点睡。” 观众更烦了。 有人还等着看自家哥哥的秘密衣柜,他云善初凭什么闹了乌龙又毁了大家期盼的重要环节,最后再轻飘飘来一句“早点睡”。 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涉世未深的观众就是容易被抢带节奏,刚才还在唾骂温绛,这会儿又齐齐一边倒,对着云善初疯狂输出。 陈导和制片互相对视一眼,老脸紧绷的都能弹棉花,对云善初好感度-10086。 一行人沉默地收了设备下楼睡觉,心中都颇有怨言。 云善初仿佛故意的一样,对着所有工作人员鞠躬道歉,对着海崖和霍卿章道歉,但唯独对温绛视若无睹。 温绛轻笑。没关系,“对不起”三个字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说。 几个工作人员哀声叹息下了楼,倏然间,其中一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思忖半天,更觉疑惑: “不对啊,刚才咱们进门时,那房间门口挂的是霍卿章的名字吧。” “好像是啊,一会儿看看回放。” “霍代表原先就住那个房间么?我怎么记得不是呢,是我记忆出现了问题?” “细思极恐,我记得他住第二间房,怎么变成第三间了。” “所以说……是有人故意调换了姓名牌……” 话题到此及时打住,几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浮现了某人的脸。 另一边。 风波结束,嘉宾们也各回各间。 温绛不发一言刚走到自己房间,转身关门时,却看到了一张神色凝重的脸。 霍卿章站在门口,眉间深敛,冷眸凝视的目光像是审视。 温绛一歪头:“代表不打算睡觉么。” 霍卿章伫立片刻,抬脚进了房间关上门。 他个子高,看着温绛时有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不是说,我在等你。”没头没尾的,霍卿章来了这么一句。 温绛听懂了,他是说自己还在苦等,结果温绛扭头去了别人的房间。 “走错房间了。”温绛言简意赅。 “就算数不清房间,也该认得姓名牌。”霍卿章的眼色越来越黯,“是打算旧情复燃?” 温绛想笑。嘴上说着不在意,暗地里倒是把他的曾经调查得清清楚楚。 “就算是,和代表有关系么?”温绛语气轻佻,疑似拱火,“就算真的旧情复燃,也不耽误我在代表床上享受,不是么。” 霍卿章不可置信地冷哧一声,下一秒,他抓住了温绛的手,攥得使劲。 他沉下视线,几乎是一字一顿道:“别忘了,你肚子里的,我的孩子,还在看着他妈妈的一举一动。” 他着重咬下“我的孩子”四个字。 “所以代表担忧孩子也有样学样,不惜放低姿态从自己房间的阳台爬到别人房间的阳台,试图给宝宝造成我们真的是在斗地主的假象?” 温绛低下头轻笑,再次抬头时,眼中有如星光璀错:“没能看到代表狼狈的一面,真可惜呢。” 霍卿章垂视着他,喉结滚动了下。 他放开温绛的手,别过脸,嘴唇紧抿出凌厉的弧度。 温绛上前一步,脸蛋轻轻贴进霍卿章怀中:“不过我真的很开心代表过来帮我解围。” 他缓缓闭上了眼,声音透着几分疲惫:“刚才很害怕,不知作何解释,又怕解释了也被人说是狡辩。”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解释也会变成掩饰。 隔着薄薄的衬衫,霍卿章好似觉得自己胸前温热一片,挟带着丝丝潮湿。 低头看过去,恰好看到温绛眼尾落下的泪,晕湿了衣襟。 霍卿章移开视线看向天花板,双手很沉,却又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拉着。 在这种力量的驱使下,他揽住了温绛,把人往怀里按了按。 这种感觉,很复杂。 霍卿章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如果温绛肚子里没有他的孩子,这一刻他还会抱住他么。 又是一道无解的题,他还没弄明白温绛那晚为什么流泪,今天又给自己徒增烦恼。 他只知道,温绛远不像他看到的那样坚强,甚至可以说,他很敏感也很脆弱。 抱着温绛的双手又紧了几分,霍卿章低声道:“害怕的时候,就告诉我。” 温绛听到了霍卿章的心跳声,钝重,且有些变了节奏。 不得不感谢云善初这自以为聪明的小计俩。 进门前,他就发现盆栽被人移动了位置,留下了清晰的不同于周围地面颜色的痕迹,而挂在门上的姓名牌也变得歪歪扭扭,看起来十分仓促。 但他还是要进,就是在等顺着阳台爬过来的霍卿章。 他不信,霍卿章会坐视不理。 而且这个永远都是颐指气使态度的男人竟然会硬邦邦地说出“害怕就告诉我”这种话。 温绛抱紧了眼前的男人,脸蛋传来他身体的温度,滚烫、坚实。 “代表。”温绛轻声道。 “嗯?” “今晚不用手可以么。” 翌日,凌晨五点。 霍卿章缓缓坐起身,看了眼还大黑的窗外,借着月光,视线落在一旁的温绛身上。 他懊恼地叹了口气。 怎么又鬼迷心窍和他上了床。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的眼泪折服,霍卿章你没自尊心么。 下一次他再提任何过分要求,请你千万克制住。 身边传来温绛一声梦呓:“代表,我冷……” 霍·绝不再被牵着鼻子走·卿章凝视他片刻,伸手拉过被子,轻轻将他的手塞进被窝,细心掖好被角。 说到底,温绛也不过才二十三四岁,自己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罢了。 与此同时,楼下大厅,节目组齐聚一堂。 陈导彻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凌晨五点就坐了起来,顺便叫醒了其他人。 他面色凝重道:“昨晚答应大家的秘密大突袭因为突发状况被迫中止,观众们颇有微词,现在还在微博上闹,看来如果不让他们看到自家哥哥的衣柜这事儿算是没完了。” 编剧老师提议:“不然以同样的形式来个晨间大突袭。” 陈导眼睛一亮:“详细说说。” 编剧老师道:“现在是国内时间晚上十一点左右,正是流量最大的时候,而这些艺人平日里都是以精致的光鲜形象出现在大众视线中,观众也一定非常想看到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 陈导宛如醍醐灌顶:“所以你的意思是……” 几人相视一笑,心中有了主意。 早上五点半,天还没亮,嘉宾们正安然睡着—— 傅明赫忽然听到了敲门声,他稍作整理衣领下去开门,结果几台摄像机怼了进来: “秘密大突袭!” 但下一秒,摄像们愕然了,呆滞半天才问道:“傅老师您是已经起了么?” 衬衫西裤,服贴得体,一副精英派头。 傅明赫让开一点身位请节目组进门,指了指桌上的小台灯:“回国后有个棘手的案子要处理,所以早起了会儿整理材料。” MC大为感动:“百姓有您这样的律师哪还会怕什么强权压迫。” 听到夸奖的话,哪怕是阿谀奉承,也是人都会开心,但傅明赫却明显脸色一暗。 他岔开话题:“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秘密任务么。” MC笑呵呵递上一沓任务卡:“凌晨的叫醒服务,请你随机抽取一张嘉宾姓名卡并潜入他的房间出其不意地叫醒他。” 傅明赫沉吟片刻,抽了最底下一张卡片,翻过来,是—— 艾澜。 摄像机跟随着傅明赫的步伐来到艾澜房门口。 作为一个律师,向来光明磊落的傅明赫对于偷偷潜入他人房间这种事还稍显犹疑,但考虑到观众爱看,只能降低道德底线。 他轻轻转动门把手,发现房门是锁的,向节目组求助时,MC已经奸笑着递来一把钥匙。 傅明赫:…… 弹幕激动的几乎要螺旋升天: 【呜呜呜!是我澜哥的床上剧情!感恩节目组!】 【想看纯天然无底妆的哥哥!节目组记得多给哥哥一些镜头!】 房门被悄悄打开,屋内一片昏暗,只有绒布窗帘的缝隙间才有那么一丝丝清晨天青色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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