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这个道理。 可是…… 白绒第一次和傅槿舟闹小脾气,两人面对面僵持不下。 就在白绒快要妥协时,傅槿舟突然叫来李伯,急切的声音让白绒下意识抬起头,对面的Alpha不知何时双目赤红,兽瞳死死盯着白绒。 白绒背脊发凉,被天敌盯上的恐惧感席卷而来,双腿发软。 “带白绒离开。”Alpha的易感期到了,来得很突然,没有一丝前兆。 李伯知道事态紧急,要扶白绒起身:“白少爷,今天晚上先去后院睡一晚。” 白绒摇头:“我不走。” 他与傅槿舟对视,眼睛里的怯懦藏也藏不住,可他却不愿意离开。 为什么? 李伯有些着急:“小少爷在易感期很容易失去理智,会伤害到您,快和我离开。” “没关系。”白绒坚定地摇头,害怕但不后退,“我是傅先生的Omega,有义务帮他度过易感期。”
第三十章 你帮我 Alpha都有易感期,信息素等级不同受到的影响也不同,等级越高,受影响越大。 3S级Alpha进入易感期危险性级高,倾泻出的信息素足矣影响方圆几百米的人,即便是Beta也会出现不适,这种时候待在他身边,就是自己找罪受,如果Alpha在易感期失控,和他待在一起的人还会面临生命危险。 庄园里的人疏散得差不多,就等李伯和白绒离开,傅槿舟会一个人待在庄园里度过漫长的七天。 可现在白绒说他要留下来陪傅槿舟渡过易感期。 “绒绒,不要胡闹。”傅槿舟现在还有意识,能衡量利弊,他不会做出伤害白绒的举动。 白绒推开李伯的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李伯,你先离开吧,不用担心我们。” 李伯拿不定主意,等待傅槿舟发话。 “算了。” 傅槿舟妥协:“让他留下,其他人全部离开。” 李伯担忧地看了白绒一眼,叹了口气离开了。 希望小少爷不会给白少爷留下心理阴影。 李伯离开后,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俩。 白绒第一次见Alpha进入易感期,手足无措:“我应该帮你做点什么吗?” “去药室,帮我拿一剂抑制剂。”傅槿舟捏着鼻梁。 理智和冲动在互相打架,腺体热得要爆炸,脖子上紧箍住的抑制环在白绒从他身边走过时亮起红灯,滴滴滴响个不停。 白绒下意识停下脚步。 “去吧,我没事。”傅槿舟声音沙哑,压下难受安抚他。 抑制环已经起不到抑制信息素的作用了,这栋房子会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被信息素侵占。 白绒不敢耽误,一路跑到药室,药室里干净整洁,每种药都有单独的小柜子,上面贴着贴子,很快就找到了傅槿舟需要的Alpha抑制剂。 他拿着抑制剂走出药室,外面的空气好像变得很粘稠,压的人喘不过气。 白绒跑到楼下时,傅槿舟已经从餐厅走到了客厅,衣着凌乱地坐在沙发上,衬衣被强行扯开,扣子不知道飞到哪去了,胸膛大大咧咧地敞着,手里捏着被扯断的抑制环,眸子暗沉,在白绒出现在他视线里的那一秒便死死把人盯住。 “过来。”傅槿舟扔下抑制环,冲白绒勾勾手指。 被眼神吓定住的白绒一步步走向傅槿舟。 刚一靠近傅槿舟,手腕就被握住猛地往前一拽,整个人跌坐在傅槿舟怀里。 傅槿舟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兽瞳,指甲变黑变长,能轻松划破人的喉咙。 “抑,抑制剂。”白绒把紧捏在手心里的针剂拿出来,牙齿打颤。 和几乎暴走的天敌待在同一空间里还是太过逞强,恐惧是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的,压都压不下去。 傅槿舟侧了侧头,露出后脖颈,那处的皮肤微微泛红肿起,里面的信息素正在寻找发泄口。 “你帮我。” 白绒瞪大眼睛:“要直接打在腺体上吗?会很痛。” 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腺体都是很脆弱、很敏感的部位,也是一个禁区,打抑制剂都是手臂注射,直接往腺体上扎,疯了吧? “这样见效快。”傅槿舟捏着他的手,教他拆开抑制剂的包装,将药物吸入注射器,“来吧。” 傅槿舟松开手,侧过脑袋,把Alpha的弱点暴露给白绒。 如果白绒是个坏蛋,他可以在这种时候用利器割破傅槿舟的腺体,让傅槿舟变成一个废物,严重一些的话会致命。 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从未被如此信任的白绒哭了,眼泪划过脸颊,他一边哭一边抹眼泪,视线太模糊,针扎得有点歪,药物缓慢地被推入身体,傅槿舟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做的很好。”傅槿舟把抑制剂从白绒手里拿过去,将针头用胶体包裹好才扔进垃圾桶。 傅槿舟抬手擦去那些眼泪,哄他:“别哭,我不疼。” 傅槿舟使用的抑制剂是特制型,见效快,原始冲动暂时被压下去,他还能清醒地和白绒说说话。 “骗人。”怎么可能不疼,他又不是傻子,才不会被骗到。 白绒注意到傅槿舟脑袋上多出来一对灰黑色三角形的东西,眼睛好奇地往那看:“那个是什么?” 灰黑色三角形的东西听见白绒的话抖了一下。 傅槿舟想了想,把头低下,主动送上对东西到白绒面前。 白绒连哭都忘了,腮帮子上还挂着眼泪,他犹豫片刻才抬手轻轻碰了碰,被触碰的耳朵再次抖动。 “是,是耳朵。”白绒很惊喜。 傅槿舟搂着腰,脑袋靠在白绒的胸口,狼耳微微往后压,它的主人现在心情不错。 白绒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让他想多靠近一点,让那股味道染上他的信息素,给面前这个人打上独属于他的烙印。 这是他的妻子,他的Omega,他的所有物。 Alpha的占有欲在易感期无限放大,他想遵循本能咬破白绒的腺体,理智却阻止他,告诉他这样会伤害到白绒。 “我可以摸摸它吗?”白绒话刚说完,还没听见傅槿舟的回答,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搭在了他的腿上。 伸手一摸,毛绒绒,手感超级好。 “唔。” 尾巴被摸,傅槿舟闷哼一声,继续把尾巴往白绒手里送,尾巴尖微微晃动两下,表示同意被摸,被摸后还很开心。 这也……太乖了吧! 白绒大着胆子把傅槿舟的尾巴耳朵撸了个遍,耳朵Q弹,尾巴柔软,好幸福好幸福—— 傅槿舟突然抬起头,把白绒吓了一跳。 傅槿舟盯着他的脸:“我也要。” 要,要什么? 白绒不明所以。 “你的耳朵。”傅槿舟的视线从头顶往下移,意味深长,“还有尾巴。” 摸了他,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他要讨代价,他是个商人,代价一分少,还要翻倍。 为期七天的易感期,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单独相处,白绒要付出的代价不止这些。
第三十一章 烙印 Alpha睁开眼,感觉到怀里有个温软的物体,低头还能看见软趴趴垂着的兔耳。 兔耳上还留有湿痕,是某人情不自禁舔弄的结果。 傅槿舟低头轻嗅,白绒没有信息素,可他现在被霸道的Alpha信息素包裹着,没十天半个月消散不去。 很好。 傅槿舟莫名满足,把人搂得更紧。 白绒做梦梦见自己掉进了一只巨狼的毛里,那只狼超级超级大,毛又高又浓密,他在里面寸步难行,呼吸都困难。 快要憋死啦! “走开走开——”白绒胡乱甩着手,想把前面的毛毛弄开。 想睡回笼觉的傅槿舟被一通乱拳打散睡意,把手放平,不再禁锢白绒。 白绒一得到自由咕噜一下滚到旁边去,还没完全松气,又被揽着腰抱回去。 易感期刚结束的Alpha对自己的伴侣格外黏糊,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伴侣贴在一起。 这下白绒彻底醒了,迷迷糊糊低头,看见腰上横着的胳膊,小声嘟囔了句什么,想掰开它继续睡。 “别动。”傅槿舟蹭他的脖子,“让我抱抱。” 你都抱好久了! 白绒还没完全清醒,哼唧两声乖乖让人抱着。 几分钟后,睡意消得差不多,意识到还被Alpha抱在怀里,恨不得埋进被子里一辈子都不要起床。 傅槿舟看得直笑,胸膛震得白绒心跳加速,气急败坏下抓起傅槿舟的胳膊咬了一口。 白绒跑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洗漱,速度快得撵不上。 还真是兔子。 傅槿舟从抽屉里拿出腕表,戴上后正好遮住牙印。 可惜了,下次应该咬在显眼的位置,这样就不会被遮住。 易感期结束头一天晚上他发了消息给李伯,李伯和其他佣人已经全部回来,像以前那样有条不紊的准备早餐,打理花草。 白绒在餐桌上眼睛都不敢往旁边看,低头喝了口李伯给他端上来的汤,浓浓的药味让他差点吐出来。 “李伯,怎么早上也要喝药啊?”白绒委屈巴巴地放下勺子。 “这是我特地吩咐厨房熬的汤,大补。”李伯红光满面,喜滋滋的,小少爷第一次开荤肯定不懂得节制,可不是得好好补补。 白绒看了看碗里的汤,又看了看慢条斯理吃早餐的傅槿舟,眼睛一下瞪圆了,转头告状:“傅先生怎么不用喝?李伯是不是忘记了?我去给傅先生盛!” 说着他就要去厨房。 屁股刚离开椅子就被叫住。 “等一下。李伯,我和绒绒没做到那步,汤不用喝。” 白绒听见,赶紧点头。 虽然傅先生对他又亲又咬,但确实没有做别的过分事,什么事都没做,这补汤自然也不用喝。 李伯听完,有点失望:“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 “那好吧。白少爷您吃点其他的,汤不喝了。” 白绒拍拍胸口,朝傅槿舟投去感激的眼神。 “今天要去上班吗?”傅槿舟问他。 “去吧。”他都一个星期没去上班了,也不知道洛子皓他们初选通过了没,“傅先生,我还是想跟着去选秀,这是我的工作。” 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没放弃,看来是真想去。 “好。” 已经做好被拒绝准备的白绒差点咬到舌头:“嗯?” 傅槿舟重复:“好。我答应你去,但是我会派一个医疗小队跟着你去,每天晚上你都要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选秀时间长达两个月,进岛前所有人都会签保密协议,除非洛子皓他们中途被淘汰,否则白绒不会被允许离开。 傅槿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不允许白绒去,现在答应是因为白绒身上沾着他的信息素,即便是周围全是Alpha也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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