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白秋不自觉的开始吞咽,但眼见着这人喂完水后又开始不太安分,不由气恼的咬了下对方的蛇尖,发出的声音跟个破锣似的:“……走开。”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荆炀温驯的退离开,又亲了亲他的眼皮,脸颊,耳尖……像是怎么亲都亲不够,腻人的没办法。 席白秋忍受了片刻后,掀起眼皮看他,问:“……你感觉怎么样?” “嗯?”顺势躺在他身侧的荆炀执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那双漂亮异色瞳像是突然揭去了所有阴翳,如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易感期,还难不难受?”席白秋看着荆炀又开始轻轻咬着他的指节,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这人明明餍足精神的很,哪有一点要嗝屁的样子。 “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荆炀与他对视,眼中的温柔掺杂着浓烈而又执拗的爱意。 席白秋:“……真的?” ——好怪,不是说只有天命之番才能让陷入易感期的顶级Alpha恢复理智,以及安抚对方疼痛难忍的精神海吗? ——那他这、 “先前你还睡着的时候,我用医疗仪做了初步检查,无论是信息素还是精神海,显示出的数据都处在正常的波动范围。”荆炀像是没有多大意外,话说的很平静。 可话虽如此,席白秋还是有点不信。 如果他跟荆炀上个床就可以解决,那他之前又何必纠结逃避那么些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荆炀读懂了他脸上的表情,索性直接将医疗仪拿了过来,当场用机器采集了血,又贴了下后颈腺体,很快,弹出的虚拟光屏滚动出一条条数据,没有一条标红的。 席白秋拧起了眉,哑着嗓子不信邪:“……这机器会不会坏了。” “你应该能感受的到。”荆炀将医疗仪随手放在一边,几根柔软光滑的精神触肢在半空中缓缓浮现,“也能看得到。” 席白秋记得,在他刚踏进地下空间走廊的时候,到处都是纯黑色的精神触肢和涌动着的黑红雾气,可他明明记得荆炀的精神触肢是淡金色的。 而经过这几天的来自席白秋的滋养,纯黑的精神触肢逐渐褪色了许多,甚至隐隐可见其中有淡金色的光芒流动。 席白秋摸着这几根亲昵贴过来的小触手,它们有的用圆圆的尖端轻撞着他伸出的指尖玩耍;有的逶迤过他的锁骨探入他的发间;还有的一路往下…… 檀香味的信息素又开始变得浓郁,本在空中若隐若现的精神触肢也开始接二连三的具现化,颇为危险的围绕着席白秋。 “……不是,你易感期不是已经结束了?怎么还、唔!!”席白秋睁大了眼,声音陡然变了调。 “小白秋,那是你以为的结束。”荆炀眸色渐深,撕开了装有营养剂的袋子,手指将袋口缓缓撑大,而那些触肢遵循他的思想,跟随他的动作。 接着,几条触肢将尖端扎进了袋子中的营养液,每一根都吸食了些许,随后尖端张开,将营养液仔细的喂向眼中带泪的席白秋,像是怕他饿着。 “顶级Alpha的易感期,只有在成结彻底标记完成后才算是真正的结束。”荆炀微笑着用手指捏住塑料袋的边缘,与指腹间摩挲,“而现在,中场休息结束了。”
第五十三章 嘀嗒、嘀嗒…… 有接连不断的水珠接连不断的打在地上, 之后又被那些精神触肢快速的清理干净。 浓郁的檀香味信息素扯着几缕清淡的兰香于空中弥漫,铸成一张宽阔而又细密的网,将人的神经五感拢于其中,然后被给予最恶劣的对待。 在昏昏沉沉的光线里, 席白秋泛红的手指抓住了白色枕头的一角, 但很快又被另一只大掌扣押在手里。 “……荆炀!!”席白秋忽然变得动弹不得, 嗓音虽沙哑但却带着几分恼怒。 荆炀低声笑了笑, 却引得席白秋发出一连串带着哭腔的声音,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这种声音只会将人心里最阴暗最疯狂的念想催化到极其可怕的地步。 压抑多年的情感在此刻犹如坍缩后的恒星, 铸就成一个引力极大的黑洞,无声无息的像是要湮灭周遭的一切。 小行星逐渐膨胀的过程或许就是结成形的过程,它像是逐渐有了生命,变成了一颗有力跳动的心脏,在狭窄的月空室里一下又一下的跳动, 近乎蛮横的将流经过的白色血液喷薄而出,残忍的腐蚀着的对方的灵魂与自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席白秋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后颈处的腺体一跳一跳的酸疼, 大脑开始超负荷运转, 他甚至难以置信,Omega能接受的他一个Alpha怎么可能接受的住!? 可实际上…… 他真的做到了。 叫人难以置信。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于荆炀的主宰与掌控之中, 他怜惜的抚去席白秋流下的眼泪, 可在靠近席白秋时嘴里却说着最恶劣的话语, “……宝宝, 你哭起来的样子真是漂亮极了。” “……嗯?再……” “宝宝,要我帮你吗?” …… …… 低沉沙哑的话语在耳边不停环绕, 将那沉重且扭曲热烈的爱意铸就成广袤无垠的星海,将渺小的他尽数笼罩。 无论是言语, 亦或是行为。 放眼望去皆是蚀骨的情思。 在彻底标记完成的那一刻,席白秋的大脑空了,他像是看不清来路,又仿佛忘不见归途,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知身处何地,不知置身哪里,只能听得见微电流似的耳鸣声绵长而又深远。 荆炀拢住他的手腕,亲昵的、爱怜的贴向自己英俊的面庞,他不知道到底该拿席白秋怎么办了,满腔的爱意情感无从安放,如烟花般绽放出一部分后又会很快酝酿出更多即将炸裂的绚烂烟花,层层叠加越积越多,直至彻底扭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想把他凿进骨血里。 好想把他吞吃进腹中。 好想把他的意识抽出,彻底的融化进自己的精神海里。 不够,不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 又一周后。 云疏月面无表情的大步穿过荆炀的别墅大厅,而韩叔在他身后一路小跑,切声阻拦:“大人,大人!请您再耐心等等,白秋少爷或许很快就出来了,您不能这样直接闯入,这于礼不合!” “韩叔,我只是想去看看我儿子,请您体谅一个儿子刚失而复得却又立刻被人夺走的父亲心情。”云疏月话说的绵里藏针。 “请您冷静,大人,要不您先在这儿坐一会儿喝点茶,我这就去联系陛下。”韩叔拿出手帕擦了擦脸颊的细汗,一边尽可能的温声安抚,一边快速发了条加急简讯给荆炀,确保对方能第一时间查阅。 “不必,我亲自去见。”云疏月不为所动,然而正当他快要走到电梯门时,光脑弹出一条来自小白秋的视频通讯。 云疏月停下脚步,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不做任何犹豫的就按下了接通。 “爸爸。”光屏里的席白秋唤了他一声,弯着眉眼朝他挥了挥手。 “小白秋,你还好吗?”云疏月仔细打量着他,尽管对方所在的地方光线比较昏暗,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见席白秋呆的地方堆积着很多抱枕,而他则整个人懒洋洋的蜷缩在里面。 “我很好。”席白秋面色红润,气色看起来好的不能再好,就是声音听着有些沙哑,他摸了摸鼻子,满怀歉意道:“对不起啊爸爸,这几天是不是又让你们担心了?” “我能不担心吗?下去后这么些天怎么连个消息都不给我们发。”云疏月低声抱怨,但在看见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虚弱后顿时放了一大半的心。 听此,席白秋眼中闪过几丝心虚,自从下来后就和荆炀这样那样以至于完全忘记给家里人报信了,这确实是他的错。 ……不。 是荆炀的错。 一想到这,席白秋心里的那股火又上来了,但不是对着云疏月,而是对着荆炀。 “主要是在我下来后发现他的情况实在是过于危急,以至于场面直接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后面就……忘记跟你们联系了。”席白秋斟酌着字眼解释,但总感觉越描越黑。 “……什么叫一发不可收拾?”云疏月缓声询问,眸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他扣的严严实实的领口。 听此,席白秋沉默了片刻,语气艰难道:“就……在一起了。” 云疏月盯着他逐渐敛去了笑意,半天都没再说一个字。 席白秋被看的心里凉飕飕的,小声嗫嚅道:“爸爸……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吗?” “小白秋,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云疏月叹了口气神色稍缓,温声安抚,“更何况你跟陛下的感情我们很早以前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都没有点破。” “我沉默,是在生陛下的气。”云疏月轻声说道。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他那会儿理智全无,更何况这也一个巴掌拍不响……”席白秋的声音在云疏月越来越温柔【可怕】的注视中越来越小,最后他识时务者为俊杰,慎重道:“对,都是他的错。” 云疏月弯起唇角,又关切的问:“那小白秋,你今天可以回家吗?” “今天可能……还不太行。”席白秋的目光往旁边游移了一瞬,又赶忙接着道:“明天吧爸爸,明天早上你一定能看见我。” “好。”云疏月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后,主动挂了通讯。 …… 处于地下空间的席白秋立刻瘫下了无比酸痛难忍的身体,能跟云疏月以正常姿态的进行视频通讯——完全是凭借着他不想让对方过于担心的一口气儿。 “……宝宝。”磁性的嗓音骤然在脑后响起,黏黏糊糊的听的席白秋直接打了个哆嗦。 荆炀第不知多少次把他抱进了怀里,手指轻轻捋着他垂落颊边的碎发。 “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听的我头皮都炸了。”靠在他怀里的席白秋搓搓胳膊上竖起的寒毛,清醒过后再度听到这个称呼实在是感到无比羞耻。 “可我很喜欢。”荆炀垂眸用唇去抿他的耳尖,温热的呼吸扑洒于他的耳孔,“宝宝,每次这么叫你,你的眼睛都会变得湿漉漉的。” 席白秋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脑中瞬间闪现过各种I-I度严重超标的片段,不得不说他们这两周过得实在是没有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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