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将他一把拽回人间。 但极端的爱会滋生极端的恨。 他的爱又在恨意中变得愈发浓烈。 他想如果这是真实的,他会亲手打造出一个华美而又精致的金丝囚笼,他要在里面填充柔软的枕头和羽毛,用最昂贵细软的蚕丝编织成被。 最后,再将他的宝贝关进去,在他那白皙的脚.踝、纤瘦的手腕、修长的脖颈……套上纤细却又坚固的锁链,在他挣扎的时候想必会发出细细碎碎悦耳动听的清脆声响。 他要将席白秋藏在最安全的地方,要为对方摒除掉一切危险因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让他的世界里…… 只剩下他。 …… 在经历完那股绵长而又头皮发麻的眩晕后,席白秋逐渐恢复了理智,只是身体仍很敏.感,哪怕仅仅只是温柔抚.摸,都会令他战.栗的发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个人身上早已生出了汗,黏黏糊糊的并不舒服,更别说荆炀的身.体还烫的要命,就算是一向体寒的席白秋都有些受不了,想暂时远离一会儿对方大火炉似的怀抱。 他并不是很确定荆炀有没有恢复理智,但最起码那些本暴戾的触肢变得温驯了许多,乖巧又安静的或贴或缠在他的身上,贴不到的就盘旋在他们两人的身侧,与溢散的精神颗粒黑雾慢吞吞的在四周游移。 然而席白秋扑棱半天到底还是没能扑棱出荆炀的怀抱,他累得趴在荆炀的怀里稍微消停了一会儿,但头上还有身上的汗越冒越多,又热又黏,他又忍不住开始挣扎,结果—— “啪!” 一道清脆的、利落的掌声突然响彻于这寂静的空间里。 席白秋顿时睁大了眼,错愕的感受到从传来丝丝细微的疼,心中不免又羞又囧,脸颊烫的吓人,想他都多大一个人了怎么还会被打、 “……乱动什么?”荆炀低哑的嗓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让席白秋不能更明晰的体会到他屈起的指骨。 “……这个空间实在是太闷了。”席白秋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同样变得低哑,但话语中却带着几丝羞愤,“还有……你现在清醒了是吧?清醒了就放开我,然后把我带过来的药和营养剂先吃了。” ……等等,他装药和营养剂的袋子去哪了? 席白秋呆了呆,努力回忆,然而他根本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的确把它拎下来了。 “这个?”荆炀驱使着两根触肢勾过来了一个白色的袋子,单手不轻不重的按着席白秋的后颈问他。 “……太暗了,看不清。”席白秋侧过脸,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轮廓,嘟哝道:“能不能来点光?” 话落,一条小触手“咔哒”一声打开不远处的一盏电子烛火,莹润柔和的橘黄色光顿时打亮了两人的面庞。 这下,席白秋才看清楚荆炀的脸,不由一怔。 ……这人瘦了好多,脸上的颧骨凸出的十分明显,从而令那张本就俊美到极具侵略性的面容彰显出几分阴鸷和沉郁。 席白秋怔怔的与对方那双晦涩难懂的异瞳对视,直到他被这人抱着站了起来上下颠了颠他的重量。 “真是太轻了……”荆炀低声喃喃道,手指缓缓摸索着他嶙峋的背骨。 “你也瘦了好多。”席白秋抿起了唇,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在光线明晰,热度下降,理智回归后,那股被强行激发出来的情.愫和久别重逢的喜悦混杂到了一块,不仅如此,心疼酸涩情绪逐渐充斥了他整个胸腔。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可心里明明有很多话想说。 很矛盾,无比的矛盾。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近三年分离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两个人的心境和外貌都产生了变化,情绪上头,热血上涌,对彼此的态度在荆炀用触肢毫不留情刺.入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 席白秋是不再坚持最初的想法,荆炀则是一点都不想再继续忍耐。 他们都不想在继续粉饰太平,关系的转变有时候就在那么一瞬之间。 “……好了,你先把药剂注、唔……”席白秋想打破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平静,结果话还没说完他又被荆炀垂首口勿住了。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个口勿是温柔的、细腻的、疼惜的……湿.滑的蛇游移开来,掀起一阵头皮发麻的痒意。 有纯黑色的精神触肢缓缓蜿蜒于他的脸颊,咽喉,锁骨……进而与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无声刺激着人多巴胺的上升。 荆炀抱着他,重重跌进了柔软的枕头堆里。
第五十二章 瞬间, 光滑微凉的精神触肢兴奋而又热烈的将他们二人淹没,席白秋感到荆炀拨开他挡在后颈的长发,用温热的蛇一下又一下的口允口及、把玩他的腺体。 他那一小片皮肤很快变得月中月长,泛起了漂亮的红色。 席白秋打着哆嗦, 从腺体传递到四月支百骸的刺.激令他下意识要躲, 结果却被荆炀不轻不重的掐住咽.喉, 指.腹在他凸起的喉结亲.昵的打着转, 像是安慰, 又像是在提前预告。 “……哥, 你还是先把特效药剂注射了,然后在喝点营养剂好吗?”席白秋摸了摸他的耳朵小声道,声音因对方不停带来的刺激而变的颤抖。 荆炀眯了眯眼睛,又刁着他后颈的软.肉于齿间轻碾了一下,随手捞过那个装药和营养剂的袋子, 还没等席白秋回过神来这人已经三下五除二的将特效药剂注射进了自己的静脉,两管营养剂也快速下了肚,全程不超过五分钟。 席白秋觉得这人对药和营养剂的摄入写满了敷衍, 但目的达到就行, 只是当他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荆炀的胸口处时,视野瞬间被大片黑暗华丽的纹身所占据。 他满目愕然, 只是还没来得及细看, 就感受到后颈猛的传来尖锐刺痛, 又酸又麻, 强势粘.稠的信息素汹涌急切的持续罐入,令大脑瞬间产生了“嗡”的轰鸣。 世界仿佛变得五彩斑斓, 灵魂像是浸泡在了温暖的水中,光线穿透水光斑驳陆离, 所有的声音像是都远去了。 这远比上一次在马背上进行的暂时标记要刺激的多,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直、痉挛,任人.摆.布,可荆炀在某些方面并不温柔,他只会对席白秋求饶的目光和泛红的眼尾产生更加残忍且肮脏的想法。 在这硕大的地下空间里,檀香混杂着沉香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纯黑色的精神触肢不断收拢,在他的手月宛勒出红痕;尖端张开,又在他的脚踝毫不留情的添弄摩挲。 多面积的身体感知只会逐渐叠加成数倍的快敢,而席白秋逃不开,躲不掉,他甚至觉得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可以亲近,但也不能在久别重逢的第一天就、 ……唔!! “……小白秋,再张大一点。”荆炀低哑的话语吐露于他的颊边,令席白秋根本说不出话来。 毕竟他上面说话的口已经被触肢堵住了,激起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勾的人意.乱清迷,恨不得直接溺死于此刻。 荆炀满腔而又扭曲的爱意快要把席白秋逼疯了。 视网膜汲取的色块变得破碎而又杂乱,有如不停转动的万花筒,每一转都会构出不同绚丽缤纷的画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迷失于那梦幻般的美景。 他被引领着走向深渊。 空气中缓缓浮现出极淡极淡的兰花清香,像只活泼可爱的一尾小鱼,游曳于满室的檀香信息素之中。 那些纯黑色的触肢被勾的情不自禁的去捕获那缕细微的兰香,正如同触肢的主人正在仔细捕获他的爱侣。 因为浓烈的爱和自身极端的性格驱使着他,要把人彻底开发。 表面,内里。 每一处都要细致而又狠戾的探索。 灵魂,躯壳。 所有,所有。 - 一周后。 云疏月神色不明的看着荆炀给他发过来的简讯,上面写着:抱歉叔叔,小白秋这几天过于疲惫,他的身体我已初步检查过,没有什么大问题,请您放心,我会照顾他。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刚洗完澡的席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到了他身边,并偏头看了眼他的光脑。 “陛下这条简讯,完全就是对待老丈人的口吻。”云疏月神情淡淡,显然并不高兴。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如果不是隔着个天命之番,怕是早就在一起了。”席渊倒是没有多意外,长臂一揽,在他的颈窝安抚的亲了一下。 “我担心他们做到了最后一步。”云疏月蹙起眉,“……我这几天一直在看小白秋在低等星医院的病历,又亲自上门去向商影了解情况,小白秋那么虚弱的身体,刚一下星舰就迫不及待的去找失去理智的陛下……” “他在下面竟待了整整一周,甚至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云疏月本低柔的嗓音听起来竟有几分咬牙切齿,“……身体能受得住吗?” “陛下或许会有分寸的。”席渊沉吟道。 “呵。”云疏月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要真有分寸,早在他恢复神智的第一时间就该把小白秋送出来好好休息。” “而不是一周过去了还没让我见到人。” - 地下空间。 荆炀这次的易感期已经持续了七天,但现在空间内涌动着檀香味的信息素没有一开始的那么暴烈,反倒是细腻温柔的徜徉在空气中,与那几丝微不可闻的兰香信息素勾勾掺缠。 席白秋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堆里,不仅感觉累的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嗓子更是沙哑到说不出一个字。 相比较精神奕奕的荆炀,他实在是像一朵蔫了吧唧的蘑菇,缩在阴暗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渴吗?”荆炀嗓音低沉道,把“蘑菇”从枕头堆里挖出来抱到怀里,将装有温开水的杯沿轻轻抵在他的唇边。 此时的荆炀身上只随便套了件垂感很好的丝绸白衬衣,但没有系扣,露出大片纹理分明的月凶腹.肌,更别说还刚经历完一场酣畅淋漓的清事,举手投足间彰显出的成熟男性荷尔蒙实在是让人腿.软。 席白秋神情恹恹,哪怕他确实有点渴,但还是不想理他,逃避似的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荆炀有被席白秋小动作可爱到,于是他垂眸喝了一口水,单手抬起席白秋的下颚将水以一种狎.昵的姿态缓慢渡进了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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