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止筏边看,还边做着笔记,等他翻看完几本书,笔记也做了厚厚的一本。 赵止筏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没想到怀个孕居然能有这么多讲究。 从吃住,到生活的每一个小细节,都有些说法。 这么一比,他实在把林辞养得太粗糙了。 赵止筏顿时感到不满意,他叫来府上的下人,挨个开始吩咐。 先是府上的装修,尖锐的地方不能有,转角处必须用棉布包裹,吃食上也要严格注意,不能出现大凉的食物。 还得布置一些孕妇喜欢的东西,保证孕妇身心舒畅。 到这点的时候,赵止筏犯难了,林辞最喜欢的只有吃,他总不能在王府摆满佳肴。 赵止筏纠结片刻后,要下人从库房中拿出纯金的小摆件,在各个角落里都摆上一些,林辞找到就归林辞,也算给他的小狗增添一些乐趣了。 等到林辞醒来,王府已经变了个样。 林辞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金碧辉煌的寝殿,他推了推身旁的赵止筏,神情恍惚,“我还在做梦吗?” “你不喜欢?”赵止筏问道。 林辞咽了口口水,艰难地点了点头,没有人能对金银财宝说不,但也不要将这些都摆出来啊! 看着土到极致的寝殿,林辞感觉自己已经无力吐槽,“你怎么突然想起,要给寝殿换个装修。” “书上说,要摆出孕妇喜欢的东西,让孕妇开心。”赵止筏回答道,“不仅是寝殿,整个王府都改过了。” 林辞:“……” 林辞心中无奈,虽然这么较真的赵止筏有点可爱,但是他开始心疼自己的眼睛了。 “角落里也有一些小摆件,你找到就算你的。”赵止筏接着说道。 林辞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确认道:“你说得是真的?” 赵止筏点头。 林辞一个跳跃,爬了起来,扭头就像往外冲。 赵止筏一把抓住林辞,语气严肃的说道:“不许跑,好好走路,你敢跑,那些东西就没了。” 林辞晃着爪子,不敢回嘴,有钱的是大爷,他现在就是个孙子。 林辞立即收敛,踩着猫步,慢悠悠地晃荡。 反正府上也就他这只猫敢动那些小摆件,又没人跟他抢。 赵止筏跟在林辞身后,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林辞陆陆续续找出三个金首饰,不待他去找第四个。 赵止筏一把将林辞抱了起来。 林辞扭头,疑惑地看着赵止筏,他这次没跑没跳,怎么又捉他。 “今天的运动量就这么多,剩下的明天再说。”赵止筏说道。 林辞:“……” 赵安安怕不是走火入魔了。 “你在瞎折腾什么,走两步路而已!”林辞不满的说道。 赵止筏态度坚决,说不行就是不行,连哄带骗将林辞带回寝殿。 林辞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他不过睡了个觉,赵安安怎么就跟吃错药似的。 “你也没必要都按照书上来,我没那么金贵。”林辞推了推赵止筏,语气十分无奈。 照赵止筏这么折腾下去,他迟早得疯。 赵止筏斟酌片刻,拿起自己做的笔记,说道:“我去问周子康,没有问题,就照我写的去做。” 林辞看着厚厚的一沓笔记,陷入沉默,他快无力吐槽,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看什么书都要记笔记,关键还这么厚! 林辞拉住赵止筏,阻止赵止筏再去祸害周子康,“你看,我蹦蹦跳跳都快一个月了,什么事都没有,我们一切照旧就行。” 赵止筏被林辞好说歹说,才成功劝住,他翻看着手里的笔记,眉头紧皱,像是在看什么难题。 林辞往赵止筏腿上一躺,面脸生无可恋,他在心底哀嚎,快把那个不苟言笑的赵安安还给他。 时至半夜。 赵止筏起身为林辞盖好被子,他俯身亲吻林辞的眉心,换好衣服走出寝殿。 习司早就在外面等待。 两人离开王府,到了处废弃的小院。 “兖王果然诚信,不过现在该叫你大皇子了。”一人从阴影中走出,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张惨白的脸庞。 “皇弟也是好胆量,单枪匹马地赴约了。”赵止筏嗤笑出声,他上前一步,赵瑾熙那张阴翳的脸,映入赵止筏的眼帘。 赵止筏不紧不慢地走进赵瑾熙,脸上是胸有成竹地笑容,“怎样,皇弟做好决定了吗?” “我都出现在这了,皇兄这不是明知故问?”赵瑾熙合上折扇,毫不客气地说道:“别绕圈子了,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吧。” “还是皇弟爽快。”赵止筏勾起唇角,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扔向赵瑾熙。 赵瑾熙后退一步,看着东西掉在地上,他打开折扇,半掩着面,问道:“什么东西,需要包这么严实。” “你打开,自然就知道了。”赵止筏说道。 赵瑾辞皱起眉头,用脚尖拨弄黑袋子,金色的一角,很快露了出来,他瞳孔紧缩,长叹一声,“倒是我小瞧你了,玉玺都能弄来,你就不怕我私吞了?” “这东西来路不正,皇弟要是想引火自/焚,那就请便。”赵止筏回答道。
第八十六章 它会动诶 “你想我做什么?拿这个去陷害赵瑾辞?”赵瑾熙反问道。 赵止筏背过身去,冲赵瑾辞摆手告别,“怎么做就看皇弟心情了,我就帮到这里。” 赵止筏大步离开。 赵瑾熙看着地上的玉玺,过了良久,最终他将玉玺捡入怀中。 赵止筏能将玉玺偷到手,还得多亏林辞画的那张御书房的地形图,他派了手下顶尖的暗卫,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将东西偷到手。 赵止筏回眸看向荒院,他勾起唇角,眼中尽是算计,他心道,赵瑾熙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习司这时出现在赵止筏身边,他汇报道:“都安排妥当了。” “等东风渐起……”赵止筏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云遮住了所有的光亮,“明日是个阴天。” …… “醒了?”赵止筏听见响动,头也不抬地说道。 林辞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挪到了赵止筏腿上。 “现在什么时辰了?”林辞问道。 “卯时,你今日醒得倒是挺早。”赵止筏回答道。 “卯时……”林辞在心底换算着时间,卯时大概七八点…… “这个点你不应该在上朝吗?”林辞反应过来不对,都这个点了,赵止筏怎么还悠闲地坐在这里,自己跟自己下棋。 赵止筏执起黑子,落下一棋,“出了点意外,朝会取消了。” “什么意外?”林辞问道。 “玉玺被偷了。”赵止筏再次落下白子。 此刻白子将黑子包围,黑子已无力挣扎。 赵止筏看着这局面,勾起唇角,他收起棋子,问道:“想吃什么?” “你这是养猪呢,我还不饿。”林辞在赵止筏腿上翻了个身,蹬着爪子,伸了个懒腰,他仰视赵止筏,问道:“是你搞得鬼?” “并不全是。”赵止筏回答道,他无心与林辞谈论这些,伸手摸了摸林辞的小肚子,“倒是又圆润了不少。” 林辞一把拍掉赵止筏的手,嫌弃道:“这就隔了一天,能有什么差别。” 赵止筏被打了也不生气,抱着林辞,迈步向外走去,“有什么想玩的,我陪你去。” “你不是很忙吗?”林辞心底不解,赵止筏不应该为了上位的事,忙得脚不沾地,今天怎么有闲功夫陪他瞎晃悠。 “有人帮我去忙了,你不是想要约会?”赵止筏说道。 林辞语塞,一时不知道该说赵止筏艺高人胆大,还是该说赵止筏心大,这种事都能交给别人去办吗?! “你要不去盯着点,约会的事不急。”林辞劝道,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就是功亏一篑。 “暂时不需要,至于能空闲几天,就看那人能忍多久了。”赵止筏挽起嘴角,将林辞举到自己面前,“我现在唯一要忙的,就是陪你。” “就算你这么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干什么都不方便。”林辞揣着爪爪,无奈地叹了口气。 赵止筏将林辞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说道:“去你想去的地方便是,不过出京玩,怕是时间上来不及。” “京城有什么好玩的?”林辞问道,他出去玩的次数少得可怜,不是被抓回来,就是被人看着,去哪都不方便。 赵止筏闻言,思索起来,京城有什么好玩的,他其实也不太清楚,虽然他在京城出生,但其实他在京城待的时间也算不上多。 赵止筏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决定吧。” 林辞:“……” 这一时半会的,林辞哪能想到玩什么,他纠结了会,伸爪戳了戳赵止筏的脸颊,“我们能把秦天带着,去他家看看吗?” 林辞还算有点良心,想起秦天快有一个月没见到自己的妻儿了,虽然秦天面上不显,心底一定也很担心自己的老婆。 “约会要有三个人?”赵止筏不满地皱眉。 林辞赶忙解释,“他媳妇要生了,而且你不想看看孕妇应该是什么样吗?” 赵止筏勉强同意了林辞的提议,臭着张脸,和林辞一起去找秦天。 秦天见赵止筏来了,还以为对方又要找自己麻烦,警惕地望着赵止筏。 林辞挥爪和秦天打招呼,“老秦,我们决定去你家玩。” “我家?”秦天一愣,好端端地去他家干嘛。 林辞点头,说道:“我提议的,你不想回去看看吗?” 秦天沉默了,他是想回去,但他绝对不想带赵止筏这个煞神回去啊! 在赵止筏的注视下,秦天没敢说不,垂着头将两人往自己家带。 再次回到熟悉的家,秦天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临走前他安排好了一切,买了下人,也给了老婆足够的钱。 街坊邻居他也都打点了,就怕老婆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受苦受累。 秦天推开院门,大步走进院子。 里面的女人听到声响,快步出来迎接,女人面色枯黄,人也瘦了一大圈,只有那个肚子大得突兀。 秦天赶忙扶住女人,心疼都快溢出眼眶,他红了眼圈,问道:“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不是说有事都让下人去做吗?” “你一直不回来,还没个消息,你要我怎么安心。”女人轻啜出声,抱着秦天不肯撒手。 林辞待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打扰久别重逢的两人。 赵止筏就没这个顾虑了,他走进院内,找了个石凳,抱着林辞坐了下来。 赵止筏这不分场合的动作,打断了小两口的重逢。 林辞默默捂脸,不知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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