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止筏按着林辞的肩膀,俯身凑到林辞耳边,用着冷淡的声音,说着最暧昧的话,“大腿内侧不疼了?昨日药都没涂,安分点。” 林辞挣扎的动作一下的僵在了那里,他机械般转过脑袋,一把捂住了赵止筏的嘴。 林辞低着头,绯色蔓延上他白皙的颈脖,藏在黑色碎发间的耳尖也染上诱人的粉色,他小声嘀咕着,“你小点声……” 林辞脑袋里一团浆糊,这种事,赵狗怎么隔三差五就提在嘴边,这人真是……真是狗啊! 赵止筏双腿夹紧马腹,松开了拉着缰绳的手,他抬手拉住林辞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搂紧我,别掉下去。” 林辞不情愿的应了一声,伸手环抱住赵止筏的腰,他生得小巧,刚好窝在赵止筏怀中。 林辞将脑袋埋进赵止筏的胸膛里,一副掩耳盗铃的样子,只要看不到他的脸,丢人的就不是他。 鼻尖萦绕的全是赵止筏身上淡淡的冷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的姿势有多亲密,林辞揪住了赵止筏身后的衣服,抬头拉开距离。 赵止筏一手护在林辞背后,一手紧拉着缰绳,策马奔腾。 此刻他们已经离开了京城,正在杂草丛生的小道上奔跑着,太阳西斜,周围的温度也逐渐降了下来,冷风打在脸上,刺得皮肤生疼。 “冷了?”赵止筏见林辞的动作,还以为是把人冻着了,他调整了下坐姿,侧过身子,为林辞挡住了席卷而来的风。 “不是。”林辞摇头,他望着荒凉的小路,此时天色暗沉,灌木随着风声沙沙作响,就像是怨鬼的悲嚎,听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林辞搓着手臂,抬头看向赵止筏,问道:“我们要连夜赶路?” “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在那修整,明早再赶路。”赵止筏回答道,他用手背触碰林辞的脸颊,在确定入手还是一片温热,赵止筏这才拉紧缰绳继续赶路。 林辞搂着赵止筏,自欺欺人似的,拉开了点微不足道的距离,好像这样就能遮掩他们越界的关系。 到了客栈,赵止筏首先翻身下马,然后才冲林辞张开双臂。 林辞反抗无效,被赵止筏从马上抱了下来,林辞捂着脸,深深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赵止筏这哪是照顾他啊,这是把他当残废了。 林辞揪着赵止筏腰间的衣服,压着嗓子,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么多人呢,你收敛点。” “嗯?”赵止筏顺着林辞的力道,向后退了一步,他弯下腰凑到林辞耳边,“意思是,独处的时候就可以?” “可以个屁。”林辞一拳打在赵止筏肚子上,他眯着眼,威胁似的瞪着赵止筏,“你倒是洗干净,在床上等我。” 口嗨谁不会,林辞觉得自己能比赵止筏说得更花。 赵止筏挑眉,反手握住了林辞的手,“之前不都是你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我?” 这事确实是事实,赵止筏回来得晚,林辞多半已经洗干净上床了,但清清白白的事实,到赵止筏嘴里怎么就变味了呢。 林辞还想怼回去,但一声重重的的啪嗒声,打断了他的话。 赵珏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他偷听听得太入迷,被手里牵着的马拱到了地上才回过神来。 “啊……你们继续,继续。”赵珏都顾上拍干净身上的灰尘,牵着马一溜烟的跑了,那模样活像被人追着要债似的。 赵止筏望着赵珏离开的背影,眼神不善。 林辞嗖的一下,缩回了手,他撇过脑袋,望向一边,“房间还没定呢,你赶紧忙正事去。” “习司会安排好。”赵止筏说道。 一旁充当背景板的习司,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即上前牵过赵止筏的骏马,“属下先将马安置在马厩。” 说完习司头也不回的走了,一个合格的暗卫,要能充分理解主子的眼色。 习司效率是真的高,安顿好马匹,又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找店家商订房间。 林辞和赵止筏坐在大堂供给客人吃饭的椅子上,当着甩手掌柜。 这次跟着赵止筏一起出来的,除了林辞,赵珏和习司,还有周子康和三名暗卫。 习司拿着房间的钥匙,走到赵止筏跟前,他将其中一枚递给赵止筏,“这是您的。” 赵止筏接过钥匙。 习司这才派发其他人的,习司一共订了五间房,暗卫们和他两两一间,周子康和赵珏都是一人一间。 习司派到最后,只有林辞手上空空如也,林辞摊着掌心,疑惑的望着习司,“我的呢?” 赵珏这小屁孩都能一个人一间,没道理他不行吧。 习司双手交握在身前,没有立即回话,只是默默的看向赵止筏。 “你跟我住。”赵止筏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林辞当即就想否决。 赵止筏又补了句,“还记得剩多少时间吗?” 赵止筏说得语焉不详,但林辞瞬间秒懂,赵止筏这是在问他,变成人的时间还剩下多少。 林辞语噎,古代没有钟表,他这蹩脚的算时辰本事,可不允许他脱口而出还剩多少时间。 林辞哼了一声,算是妥协。 客栈的晚膳送进了各自房中,林辞磨磨蹭蹭的跟着赵止筏回了房间。 期间赵珏看了林辞好几次,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直到林辞跟赵止筏进了房间,他也没能说出话来。 “主子和那个人是怎么回事?”赵珏拉住了想要回房的周子康,他一手挡着嘴,小声问道。 “就你看到的那样,下次有点眼色,别一个劲的往你主子面前凑。”周子康拨开赵珏的手,略带嫌弃的看了赵珏一眼。 赵珏在原地愣了半晌,最后抓狂的挠着自己脑袋,不会真是他想的那样吧!? 客栈的晚膳只能说勉强能吃。 林辞夹了一筷子在塞进嘴里,面露嫌弃,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林辞将饭吃了个干净,只是盘中的菜,林辞不肯再动一筷子。 赵止筏面不改色,将剩下的都吃完了,饭菜好吃与否,对他来说不过只是用来填肚子的东西罢了。 “你要吃药带着了吗?”林辞一手托着下巴,百般无赖的看着赵止筏吃饭。 赵止筏骨子里的教养,让他即使在这种小破地方吃饭,也是说不出的优雅高贵,与周围环境都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林辞在心底赞叹,看着好看的人吃饭,感觉自己都能再干三大碗,但客栈饭菜太难吃,他还是算了。 “在周子康那。”赵止筏回答道。 “我帮你去拿。”林辞站起身来,他坐着也无事,正好吃饱了出去散散步。 “还有半个时辰,记得早点回来。”赵止筏叮嘱道。 林辞明白赵止筏说的是自己变成人的时间,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推门离开了房间。 林辞走到周子康的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林辞闻言,推门走了进去。 将房门重新关好,林辞走到周子康跟前,“我来拿今晚的药。” “你坐那等着。”周子康打开自己的行囊,现场配药。 林辞见他还要忙一会,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林辞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无所事事的晃着腿。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接着月光,影影约约能看清窗外的景色,树影婆娑,影影绰绰,地面上有着小水洼,月影洒下,漫射出洁白的光。 林辞看着风景,但一个熟悉的人影却突然闯入他的视野中。 赵止筏穿着一袭月牙白的长袍,银丝勾勒着祥云点缀其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清冷贵气。 而在他跟前的是一位过着斗篷的人,看对方的身形,应该是一位女子。 林辞瞬间坐直了身子,悄悄探出脑袋,想看看来人是谁。 周子康从后面揪住林辞的衣领,“太明显了,缩回来点。”
第五十一章 王妃之位,对于关系的疑惑 周子康将全开的窗子关上了大半,只留了一条窄窄的一条缝可以窥探。 林辞偷瞄着窗外,他盯着陌生的女人看了半天,也没能认出对方是谁。 林辞没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了周子康,“你认识那人是谁吗?” 周子康靠在窗边,侧着脑袋俯视窗外的两人,“挺好猜的,赶着这时候找兖王的女子,也就平阳郡主了。” “俞晴?”林辞惊讶出声。 周子康睨了林辞一眼,“人家是郡主,到你这就直呼其名了?” “啊……抱歉。”林辞小声道歉,他二十多年都习惯直呼人姓名,这一时还真没改过来。 古代还是挺看重尊卑观念的,他这坏习惯要改改了,日后别因为这种小事惹来麻烦。 “你怎么知道是她啊?”林辞揪着自己的衣摆,低着脑袋追问道。 “兖王婚约刚解除,哪位会先当出头鸟,一目了然。”周子康回答道。 说完,他像是对窗外的事失了兴趣,踱步离开了窗边。 林辞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窗外的女子终于掀开了帽兜,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林辞下意识的探出身子,想看得再清楚一点,果不其然,俞晴那张秀丽的小脸,映入他的眼帘。 月光倾泻而下,像是为两人披上透明的薄纱,微风渐起,吹拂着两人的青丝,一眼看去,郎才女貌,好不登对。 林辞无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衣摆,只觉得心中塞了团棉花,酸酸涩涩的,堵得慌。 “还在那看什么,给自己添堵吗?”周子康将药材打包塞进林辞怀中。 林辞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接住药包,他没忍住又看了窗外一眼,赵止筏和俞晴的距离好像更近了。 林辞在心底嘟囔着,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皇家可没什么真情,你别陷得太深。”周子康见林辞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上前合上了窗户。 “平阳郡主是很好的助力,我要是兖王,王妃之位送给对方未尝不可。”周子康转过身来,靠在合上的窗户上,他手上抱臂,闲散的站在那儿。 “赵止筏才不会娶妻,他就适合孤独终老。”林辞反驳道,他捏着药包,想着原文的剧情,赵止筏除了王妃,再没有纳过妾。 现在唯一的王妃也没了……还是说,剧情的力量,会让赵止筏再娶一位王妃吗…… 林辞没由来的心慌,又觉得自己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赵狗娶妻就娶妻,又不管他的事,他在这纠结个什么劲。 “你不会真以为兖王会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周子康看林辞这不开窍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他伸手敲了下林辞的脑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林辞捂着被敲的地方,视线瞥向别处,他抿着唇,开口道:“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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