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灯浑身颤栗,无论是从心里还是身体上的。 谢余清在沈千灯身后烙下一吻,**着沈千灯的三千青丝:“说过了,不要乱碰房间的东西,想让我把你锁起来吗?” “就锁在这张床上,供我驱策。” 沈千灯捂住嘴巴,恐惧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挣扎了几分:“不…你不能那么做!” 谢余清噗笑:“为何不行,我待你还不够好吗?” 谢余清眼底尽是爱恋和阴郁。 这不是谢余清,不是谢余清!谢余清不会这样对他!谢余清眼睛中不会有这种疯狂! 是什么刺激了谢余清,还是说,还是说,正在的谢余清已经死.了。 这个想法出现的那一刻,沈千灯崩溃的哭了出来,难过,那个木头盒子中的人是…是真正的谢余清? 不… 沈千灯拍开谢余清在他身体上游走的手,哽咽道:“滚,别碰我,别碰我,你是谁!” 谢余清眼眸骤然停住,他扯着嘴角“啧”了声,冷冷道:“不认识我?和你做.爱的人是我啊,你爱的人也是我,说要给我当牛做马的人不是你吗?我只是稍微碰了你一下,你就记不清了?” 沈千灯脸色难堪:“滚,骗子。” 谢余清冷笑:“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哦。” 烈风猎猎作响,冲击着门窗发出闷重的声音。 房间内,黑丝纱幔下之下,一个病弱美人被白色绫罗绸缎遮住了双眼,绫罗之下,沈千灯泪眼婆娑,看起来可怜至极。 谢余清覆上沈千灯浅淡的薄唇,用力嘬着沈千灯的唇瓣,修长的手指在沈千灯胸口画圈,动情沙哑:“爱一个人难道不应该爱上他的全部吗?” 见沈千灯不回答,谢余清用獠牙在沈千灯雪白脖子上咬下一圈浅浅的牙印,沈千灯刺痛,抽泣道:“你不是这样的。” 沈千灯抓紧床单,胆从心生,破罐子破摔道:“你…房间中为什么有白骨。” “你杀人了…”沈千灯喃喃自语。 谢余清亲吻的动作一顿,看着沈千灯脆弱又弱不禁风的病弱样子,这样子破碎感十足,谢余清呼吸粗重几分,自己的意识竟然被沈千灯这副样子拉倒了几年前。 那暗无天日的日子,多么难熬,他多少次怀疑苍天不公平,对他太狠心,可惜上天不曾怜惜他。 谢余清用力掐住沈千灯的脖子,窒息感包围了沈千灯,他泪流不止。 谢余清冷笑,露出森森白牙,那笑又阴狠又阴郁,有几分清冷,更多的是一种疯狂 。 他喃喃自语,神似着了魔:“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第五十一章 白骨 “你有本事就掐死我!” 沈千灯怒目圆瞪。 谢余清垂眸,后知后觉的松开手,然后错愣的抱住沈千灯单薄的身体,颤抖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忍不住。” 那样子多像一个犯错的小孩,泪流满面的请求大人的原谅,可怜又委屈。 沈千灯贪婪地呼吸空气,感受着谢余清的变化,到底没忍心推开他。 “告诉我好吗?你不是不让我碰你的东西。” 沈千灯缓缓地闭上双眼。 “为什么有骨骼。” “不要骗我。” 沈千灯掷地有声。 谢余清紧紧抱住沈千灯,喃喃自语:“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你能不能不要逼我,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沈千灯烦闷地摇头,要不是谢余清现在情绪波动过大,沈千灯想立马推开谢余清! “疯子。”沈千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谢余清居然笑了起来:“我也认为我是疯子。” 沈千灯鸡皮疙瘩要起来了。 谢余清又被谢恒唤走,这几日他们兄弟二人来去匆匆,谢恒脸色一天比一天煞白,谢余清眼神一天比一天阴沉。 沈千灯沉默地看着这些变化,他心中有预感,南淮王府有古怪,不,整个神都有古怪! 一群达官显贵的疯子。 谢余清两天没有来找沈千灯,沈千灯也有了喘息的时间,他这几日体力渐渐恢复了,又到了两个星期用一次法术的时候。 那天,风和日丽,沈千灯在王府花园亭子中喝茶下棋,墙头落下石头子频繁砸向沈千灯。 “啪嗒。” “啪嗒。” “啪嗒。” 沈千灯皱眉,用袖子保护好茶盏,冷飕飕道:“大胆!来者何人!打扰本公子饮茶,真真是坏透了!” 余光望去,墙头爬了个黑夜人,眼眸凌厉,吓得沈千灯住了嘴。 真特么奇怪,现在怎么看谁都像他认识的人!! 什么臭毛病改改?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可是南淮王府,你个小偷敢来这偷东西 。” 黑衣人轻功了得,他轻轻落地,盯着沈千灯:“我和平常小偷不一样 。” 沈千灯嗤之以鼻:“哪里不同?” 黑衣人凑过来,低沉熟悉的音线打过来:“我不偷东西,偷人。” 沈千灯眨了眨眼睛,努力消化这番话,偷人?怎么理解都不是什么好话,还有,他能偷谁?他也配? 沈千灯眼底轻蔑更重:“这位兄台,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南淮王府你惹不起,速速离开。” 柳树微垂,亭子旁边有个湖,干净澄澈。 黑衣人薄唇轻启,毫不避讳的道:“偷你。” 话音未落,沈千猛然睁大眼睛,惊呼:“什么!” 一阵子头晕目眩,沈千灯被人搂着腰,轻功飘过墙头。 沈千灯挣扎:“你有病!绑我干什么!” 黑衣人自嘲道:“绑的就是你,谁叫你来招惹我的。” 然后,抬手把沈千灯打晕。 ****** 玛朵。 肩好疼。 再次醒来,沈千灯是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柴房中,那柴房比他刚穿越过来时住的那间还要潮湿破败。 甚至沈千灯在犄角旮旯里看见了蟑螂,蟑螂高傲的飞过去,鸟都不鸟沈千灯。 沈千灯呸了声:“这两天真晦气!天天都是什么倒霉事啊!” 以前听说过老鼠会啃人脚指甲盖,沈千灯心中惶恐,不会啃他的吧? 卧槽! 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过来,此时此刻他已经卸掉伪装,以真面目见人。 如玉般敦厚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原来眼中的温和全部被阴郁覆盖。 一双眼睛中可以看出来很多东西。 沈千灯看出几分厌世,那是双亡命之徒才有的眼睛。 “温一子你入魔了?” 沈千灯惊讶道。男主是龙傲天命格怎么会入魔? 温一子那双黑漆到诡异的眸子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他声音癫狂:“对,入魔了,等你来救我。” 沈千灯愣住,哑然片刻,方道:“如何救?” 这句话好像极大的刺激了温一子,他笑容满面,凑过来抓住沈千灯的手,目光认真,强行与沈千灯四目相对。 “爱我。” 温一子声音颤抖,字字疯狂:“爱我好不好,你不是心悦我吗?二十年前为了我甘愿甘愿出卖色相,当时是我有眼无珠,师叔,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我好后悔。” 温一子猛的抓住沈千灯的胳膊,喃喃:“放了我三师弟吧,你爱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 沈千灯:“……”哥们,你好自恋。二十年过去了,你哪里来的自信我还爱你。 更何况,满心满眼是温一子的原主已经死了。 沈千灯摇了摇头,一字一顿道:“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温一子疯子般收紧了沈千灯的手腕,语气骇人:“沈千灯,你别想离开我了,就算是谢余清,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沈千灯双腿发软,不情愿地摇头,颤声道:“别逼我。” 温一子不怒反笑:“因为谢余清对吧。” 沈千灯愣住,失落地低下脑袋。余清这两天很奇怪,肯定是遇见什么事情了… 温一子笑声灿烂,让人心底生寒,他一把拉住沈千灯的胳膊,另一只手扯沈千灯的衣服。 温一子指着沈千灯身上触目惊心的暧.昧痕.迹,冷冷道:“我三师弟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死心塌地跟他干什么 。” 沈千灯条件反射的反驳:“不是的,谢余清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只是…” 温一子捏了捏眉心,强忍温怒:“那好,我们打个赌。” **** 皇宫乱做一团,宫女太监拿着盘缠落荒而逃。富丽堂皇的皇宫尸横遍野,鲜血染透了台阶。 高台之上,亦然是一位老者,屈辱的双膝跪地,那身龙袍血迹斑斑,凹进的眼珠子往外流血,胸口插着一把凌厉的宝剑。 “九五至尊已是刀下亡魂,一早化为黄土,你便永世不得超生。” 谢余清双眸猩红疯狂,疯狂入魔障,雪白道袍却一尘不染,宛如嫡仙,他冷如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一看便是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亦然是两个极端。 他声音冰冷入骨。 “国师,这段恩怨终于了结了。” 谢余清冰冷的睨着那冰冷的身体,眼底皆是仇恨。 谢恒策马奔腾,看着这样的胞弟,一下子扑过来,谢余清现在太可怕了,尽管如此,他也不能看着谢余清酿成大错! “住手!快住手!够了谢余清,不要再杀生了。国师他有错,可…哎,那么长时间,也该放手了。” 高台之上,谢余清微微侧眸,皮笑肉不笑道:“兄长,你来了 。” “国师他狼子野心,起兵谋反,贤弟已将乱贼诛杀 。” “兄长放心,有我在,这皇宫变不了天。” 谢恒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无奈的摇了摇头。 “余清…你…何苦。” ****** 往日光彩夺目的雕梁画柱变得死气沉沉,血流成河的皇宫大道上,惨死的冤魂似乎在呐喊。 沈千灯几乎是踩着尸体走进的皇宫,一个宫女慌慌张张跑出来,撞到了沈千灯,宫女包裹里的首饰撒了一地。 宫女慌张的说了句对不起,便慌忙捡首饰。 沈千灯揉了揉肩膀,古怪道:“你要逃跑?这皇宫之内发生了什么 。” 宫女闻之,惶恐不安:“杀人了!公子别去。” 说罢,捡起包裹就往外跑。 这皇宫中有洪水猛兽吗? 温一子把他放这里干什么。 难道这里有他想知道的答案? 宫殿前,谢余清嘴角勾起,肆无忌惮的坐在皇位上,谢余清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具尸体,懒散抬眸。 幽暗的大殿内,玄门处一道羸弱的身影,他身影抖几下,宛如漂浮于世界的浮萍,下一秒便烟消云散。 谢余清凝视片刻,又勾起那玩世不恭的小孩,他声音低沉,一改往日清冷,邪魅狂狷的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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