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夏的舌尖抵住上颚,下颌线紧绷着,银色的瞳孔里爆发出强烈地煞气,直直冲向虞褀瑥。 虞褀瑥轻轻抬眸。 两人的视线对撞的刹那,对方所有的阴暗心思全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幕地,栖夏薄削的唇瓣微启,嗓音压的很低,莫名有些可怜巴巴的,“主人,现在可以让我与尚永说几句话吗?他被吓到了。” 听到栖夏的话,楚遇微微一愣,被恐惧包裹住的大脑这才记起自己原本的任务。 “不行!”他鼓了鼓嘴,气呼呼的,“我都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仆人了,不再是什么哥哥了,以后你所有的钱都是我的,都得听我的话。” “可,可是……”栖夏抿着唇,看起来好不委屈。 “没有什么可是!”楚遇气得从虞褀瑥的身上起来。 尚永对栖夏的态度从来就没有好过,每天都把他当成牛马来使唤,就算栖夏生病了,他们都不闻不问,甚至觉得他是累赘,想要把栖夏卖到别人家里的奴隶。 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栖夏现在还要维护尚永。 就算是养育之恩,栖夏也完全偿还够了。 楚遇此刻的情绪不知不觉间已经完全被栖夏的三言两语所牵动。 虞褀瑥再次看了栖夏一眼,勾了勾唇角,指着缩在角落里的尚永,“他呢,遇遇,需要叔叔帮你解决吗?” “嗯,叔叔,栖夏现在是我的仆人了,要欺负也得被我欺负。”楚遇撅了撅嘴,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在意那一地的血污,声音里仍然带着细微的颤抖,“你给他一点钱,让他家主动和栖夏脱离关系吧。” “好。”虞褀瑥揉了揉他的头发,又点了点他的唇,面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乖遇遇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嗯嗯。”他乖乖地点头,主动在虞褀瑥的嘴巴上亲了一口,语气又软糯又粘糊,“谢谢叔叔。” 虞褀瑥不着痕迹地把楚遇整个揽在怀里,手指开始不合时宜地摸了摸鱼尾的敏感部位,开始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由于系统给的资料都是相关于剧情的,有关于人鱼身体的细节很少,楚遇只感觉腰身一软,眸子里也不由自主地氤氲上了雾气,并且逐渐晕染了开来。 有些……奇怪。 他瞅了一眼虞褀瑥,懵懂的认为是自己的错觉,殊不知身后栖夏的脸色已经阴沉到几乎可以滴水。 虞褀瑥的举动无异于在挑衅。 看啊,就算遇遇关心你有怎么样?遇遇依靠的依旧是他一个人,即使知道他的心思污秽,也只能依靠他…… 栖夏捏的拳头嘎吱作响。 有了虞褀瑥的帮助,尚永一家的事很快就解决了,楚遇完成了任务二很高兴,同时也替栖夏终于摆脱了家庭对他的束缚高兴。 在他又主动亲了虞褀瑥好几口之后,狱警就通知他们回到各自的牢房,让其他犯人去探视了。 在回去的路上,栖夏一言不发,沉默得让楚遇有些心慌。 栖夏不会因此讨厌自己吧? 楚遇的手指合拢并在一起,捏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你没错,你错哪了?如果他因此而讨厌你的话,以后就没必要搞好关系了,抱好虞褀瑥的大腿,让虞褀瑥扶持栖登上王位就好。】 【啊?虞褀瑥?】楚遇的眸光颤抖,想到在探视室里的那一幕,鱼尾都在发软,【他好可怕,我不想和他有多少接触。】 【好吧。】系统叹了一口气,【反正都大差不差的。】 “主人。” 栖夏突然开口让楚遇有些不适应,假装不耐烦地瞥了一眼。 当他的视线无意间触及栖夏红肿的脸上时,心虚得不行,强装镇定地问:“干嘛?”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还以为尚永是想起来这件事才来看我的。”栖夏清隽秀美的眉眼间微微润湿,半敛的银色瞳孔里澄澈又明亮,像一颗玻璃珠子,小心翼翼地询问,“主人,你可以和我一起过吗?” 栖夏的双手都背在身后,楚遇猜,大概是栖夏紧张得手都在哆嗦,心不由得一软。 “哼,一个生日而已,有什么好过的?”小人鱼倨傲地抬起下巴,和之前在虞褀瑥的面前柔软甜糯的姿态相比,简直是完全变了一个样。 “但看在你这么可怜地求我的份上。”小人鱼的鱼尾晃了晃,漂亮的眼睛眨啊眨,得意洋洋地挑着眉,“我勉强答应了。” “谢谢你,主人。”栖夏佯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把小人鱼哄的更加高兴,就连走进牢房里都少见地没有说其他难听的话了。 趁小人鱼难得在牢房里乖乖等候的间隙,栖夏找到了狱警,向狱警要了一瓶酒。 狱警一脸“我懂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栖夏,这些苦日子都会过去的,加油!” 栖夏并没有解释,拿着酒就回到了牢房里。 原先的牢房里是没有照明的东西的,甚至就连被褥都是暗色阴沉的,再加上监狱里很少有娱乐活动,在这样的环境待久了,很容易在精神上出问题。 但这一切,在楚遇到来之后改变了。 柔软的被褥,明亮的夜明珠,精美的装饰,新鲜的食物,每天地面上都会出现的一小颗颗晶莹的珍珠…… 楚遇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珍宝,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柔和明亮的光线,强行占据了栖夏的整个世界。 他曾经想过避开他的光芒,可那道光太柔软了,也太亮了,直直地穿进他的心脏,把他原本早就冰冷的心脏都变得软和起来。 他拿出紫丹果酿造而成的酒递给了楚遇。 紫丹果酿造的酒很清甜,和水果的滋味类似,但后劲十足,一般人鱼只要喝了两三口就会直接醉倒。 但高浓度的紫丹果其实还有另一种作用,那就是催情。 尤其是对于年纪尚小的浅色尾巴的小人鱼来说,催情效果就越发显著。 楚遇毫无防备地抿了一口,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嫣红的唇肉因此沾染上了水泽,娇艳欲滴,勾起了银尾人鱼最原始的冲动。 ——把自己看上的配偶带回巢穴里,让配偶每天都只能含着泪,承受着自己的一切,哪怕尾巴被弄的酸软无力,全身也被亲的黏糊糊的,也只能乖乖地任所欲为,直到生下属于自己的小鱼崽崽的那一刻。 银尾人鱼眸底的激动和兴奋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暗渊,所有的危险和可怕都潜藏在了深处,表面上平静无波,但实际上一旦爆发,就是寂灭。 蓝尾小人鱼怀疑地看了一眼银尾人鱼,正当银尾人鱼以为自己压抑了许久的渴望情绪被小人鱼发现时,小人鱼却只是说说:“一点都不像酒,狱警不会给了你假酒吧?” 说完,小人鱼还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不谙世事,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小王子,又像是被野兽静心呵护着长大的玫瑰。 已经完完全全地……醉了啊。
第一百七十八章 趁酒醉哄骗干坏事 栖夏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口气,上前几步逼近小人鱼,假装无辜地询问:“主人,你是不是醉了?” “醉了?”小人鱼歪了歪脑袋,卷翘的睫毛纤长又浓密,“我没醉呀,我可清醒了。” 可若是小人鱼依旧清醒的话,在看到栖夏突然逼近他的那一瞬间,就会迅速蹦哒着跑开了,接着,小人鱼就会努力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仅仅只会用“废物”这种不痛不痒的词来骂他。 栖夏眼中的偏执和兴奋再也无法掩饰,他伸出手指轻轻地落在小人鱼的额头上,抚过小人鱼晕红的眼尾,划过小人鱼的鼻尖,最后轻轻地按压在了唇上。 好软。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软。 栖夏的嗓子越发干渴。 小人鱼睁着水汽氤氲的眸子望他,眼神涣散,蝶翼一般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沾上湿气,懵懂的神情好似献祭的羔羊。 蓝色的头发粘附在侧颈耳鬓,张着嘴呼出的温度很高,无意识地将脸蛋贴在他冰冷的手指上面。 栖夏没想到小人鱼会做这样的动作,愣在原地,几秒后,变得更加难以克制。 全身的血液奔腾,心脏处的荆棘缠绕,压迫着所剩不多的冷静,直至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掉。 栖夏双手捧住小人鱼的脸,俯身,吻了上去。 第一次接吻的银尾人鱼根本不懂得什么是进退,只知道不断掠夺,不断侵占,席卷一切的强势深吻。 小人鱼被吻得舌尖都发麻,脸上露出了无比委屈的模样,眼尾流下的泪水变成了一颗颗珍珠,说话的尾音也拖的长长的,在撒娇,“好疼啊,不许咬我。” “抱歉,主人。”银尾人鱼真诚地道歉,像是抱着一个小孩子一样把小人鱼搂在怀里。 他伸出一只手在小人鱼的尾巴尖尖不停地轻揉摁捏着,另一只手则掐住小人鱼雪白的下巴,迫着小人鱼抬起头来亲吻,“我会轻一点的。” 小人鱼还是想哭,哭得眼泪汪汪的,没多久,整张床铺上就全都是小珍珠。 栖夏刚尝到了一点甜味,哪里肯放手,直接当着小人鱼的面吃掉了一颗珍珠。 他原以为这样小人鱼就会害怕地乖乖张开嘴巴了,哪里想得到小人鱼反而哭得更加厉害了,哭得连荏弱的肩膀都在颤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栖夏第一次感受到了束手无策的滋味。 人鱼缺水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为了以后可以多尝尝甜味,栖夏只好退后一步,把抱着小人鱼躺在床上,想哄小人鱼睡觉。 可小人鱼哭得正伤心,哪里能睡得着,于是栖夏只好动用了自己的力量。 “睡吧。” 小人鱼先是愣住了,随后将孺慕的眸光投向他,宛若幼鸟望见了归巢的父母。 “对,是我,乖乖睡吧。”栖夏难以抑制住内心的爱怜,在小人鱼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吻。 这下小人鱼终于安静地睡着了。 栖夏第一次喜欢上了他的这份可以称得上是“诅咒”的力量。 第二天,楚遇捂着酸胀的脑袋起来时,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怀里温温热热的,低头一看,竟然有一条体形修长匀称的银尾人鱼。 对方的皮肤冷白细腻,银色的睫毛垂下,眼尾带着红色,头发很长,有几缕恰好搭在他的腰上,裸露出的上半身满是暧昧的抓痕,咬痕。 楚遇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伴随着宿醉的疼痛,脑海中不由得“轰隆”一声巨响,把他的理智炸成了灰灰。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是,是,是我干的吗?】 【对,是你干的。】 是昨天被栖夏欺负得惨兮兮的时候,忍不住咬的。 楚遇懵了。 他居然,把,一个童话世界里的主角给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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