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丝不忍,谷向焱想不明白,他为何一定要跟着自己,勒住马,等着人行至马前。 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哑巴,你这是何苦,不要在跟着我了,我不会留下你,实话告诉你,我是逃婚出来了,玩够了,最终还是要回去嫁人。” 见他不信,半真半假的恐吓他,“我未来夫婿,可是大醋缸,你跟着我,不是你死,就是我残,总不能我救了你,你恩将仇报吧。” “..........” 小哑巴仰着头看他,脸色苍白,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浓密的眉毛微微拧着,眼中全然都是疑惑。 谷向焱眼中闪过无奈,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怎么碰到的人都是如此的倔强。 抬手解了水囊,扔给他,最后一次警告他,“别再跟了,这次走了,我不会再停下来。你好自为之。” 话落,一掌拍在马屁股上,一人一马瞬间冲了出去,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消失在视线之外。 小哑巴静静的站着,心中也是无奈极了,他为了不被发现,服了两种药,容貌改变,骨骼变化,连武功都散尽了。 他是真的靠着双腿追一上午,还要忍受着服药的后遗症,全身的骨骼都在痛,舔了舔干裂的唇瓣。 还真是无情啊。 随即又摸了摸自己脸,未婚夫婿,大醋缸...... 他何时这般凶残了。 猛得喝了几口水,又将水囊中的水倒在红肿的右手上,灼热的疼痛稍稍有所缓解后,才把水囊系在腰间,跑步向着远处追了过去。 谷向焱没有停留,一路驾马,没有再等那小哑巴,两侧的树木快速的向后倒去,粉色的衣衫扬起,风姿卓越。 墨发被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眉心一朵红莲,鲜艳妖冶,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鼻梁高挺,魅惑至极。 一路疾驰,直到半个时辰后,才逐渐减缓速度,恰巧遇到驿站,也就停下来休息。 手握着茶杯,每个从驿站门口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上一眼。 没由来的一股烦躁,仰头将茶尽喝,碎银往桌上一扔,再次上马。 回头看了一眼,见人真的没在跟上来,微微松了一口气。 小哑巴身体几乎到了极限,头晕眼花,已经看不清路,浑身疼痛逐渐麻木,水囊中的水已经一滴不剩。 身体一晃,趴在了地上,偶有人路过,也会特意绕开他。 缓了一会,才用手撑着路面,缓慢的爬起来,烫伤的那只手,皮肤已经磨烂。 苦笑的摇头,脚步沉重,却坚定的往前走去,不知过来多久,恍然间看到了那一身粉衣的人,坐在马上,遥遥的望着他。 他,赌赢了。 这次之后,这人不会再推开他了。 谷向焱看到身后跟上来的人影时,心中是惊讶的,浑身的泥污,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满身的狼狈,却站在那里对自己笑。 那双眼睛越看越眼熟,终是心软。 驾马过去,将人捞上马,这也才发现,这人浑身都在颤抖,似乎极力在忍着疼。 将人半圈在怀里,一手从他腋下穿过握住缰绳,一手扣在他的手腕上,待看清他手上的情况,眼中带了些悔意,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细细的探着脉。 突然一拉缰绳,将马停下,屏住呼吸,在一次探着他的脉搏,眼底的震惊越来越浓,猛的垂头看向怀里的人,扣着他手腕的手忍不住的颤抖。 一个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 - 清晨,清新的空气从窗外吹进来,床上的纱账微微摆动。 姬烨尘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张俊美的脸,睡着的景南洲少了疏离冷漠,显的温柔乖顺。 从那日关系挑明,他便搬到了这边来住,每日同吃同住,越是了解,越是喜欢。 自己是不受宠,不用上朝,而景南洲,皇上则是心疼他早起,免了他早朝。 悠闲的两个人,日日可以睡到自然醒。 视线从他眉眼划过,落在那薄薄的唇瓣上,颜色极淡,显的有些苍白。 姬烨尘忍不住贴近几分,用自己的唇去碰触。 没想到景南洲骤然睁开眼睛,瞬间的凌厉过后,便是刚刚睡醒的惺忪,在姬烨尘肩膀上蹭了一下,转身继续睡。 这几日他们逐渐熟悉的对方的气息,已经不会突然醒来袭击对方了。 姬烨尘胸膛贴上他的后背,手臂圈在他腰上。 “南洲,早。”
第50章 错过 景南洲衣领微微散开,露出小截锁骨,闭着眼睛,背部放松,向后靠去,轻声的‘嗯’了一声。 姬烨尘见人还在睡,曲起手臂,支着头,垂眸看他。 搭在他腰上的手也不老实,手指挑开里衣,便钻了进去,腹部肌肉结实,没有一丝赘肉。 纹理清晰,巴拉着数了两遍,也不见人有反应。 便起了坏心思,暗搓搓的向下摸去,越是接近,越是紧张,勾着睡裤的裤带,小心翼翼的观察景南洲的脸色。 也不知道他是真睡着了,还是不做反应,犹豫了一会,抬手悄咪咪的抚了过去。 景南洲眼皮轻颤,挣开了眼睛,感受他手下的动作,侧头看他一脸得逞的笑,声音低沉,“感觉如何?” 姬烨尘五指收拢,松松的握住,轻抚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喃喃出声,“好像我的大一些。” 说完愣了一下,不知是怕景南洲难过,还是真的认真思考过,特意补了一句,“太大了,承欢辛苦,这样刚好,我很喜欢。” 景南洲眼底幽暗,呼吸加重,闻言抬手搂过姬烨尘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姬烨尘犹豫一瞬,偏头躲过,手也放开,撑在景南洲的上方,“别,我还没洗漱,味道可不好。” 温热的手掌骤然放开,景南洲有片刻的失神,再抬眼时,姬烨尘已经下了床。 凝着他的背影,黑眸闪过幽光,轻声说,“两次。” “什么两次?”姬烨尘手中拎着衣服,闻言不明所以的反问。 景南洲不错眼的看着姬烨尘,眼中还存着没有散尽的欲气,“你错过了两次机会。你该知道,我小气。” 姬烨尘穿衣的手一顿,半天才理解了他的意思,后悔的捶胸顿足,若是自己不作,上次便能得手....... 这次更是,为何要躲,为什么非要先洗漱,景南洲都没说嫌弃。 真想回到刚刚,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衣服一扔,可怜兮兮的的蹭过去,眼巴巴的望着景南洲,手跟着便摸了过去。 景南洲垂眸看着,抬手捏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的说道,“晚了。” 两人正在僵持,门外响起敲门声,紧接着苍孓的声音传进来。 “王爷,殿下,起身了吗?” 景南洲扫了姬烨尘一眼,一边说,一边坐起身,“装可怜没用,哭也没用。” 苍孓站在门外,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动静,心中着急,他能等,皇上不能等啊,再次开口说道, “殿下,林昭传消息过来,皇宫来人了,让你回去接旨。” 姬烨尘闻言也顾不得装可怜,三两下将衣服穿好,回身在景南洲脸上亲了一口,“南洲,我先回去,等我吃早膳。” 姬烨尘悄无声息的翻回了岭松院。 昌宁急的满头是汗,在院中来回踱步,眼睛不停地往墙另一侧瞄去,看到姬烨尘的身影,连忙上前,“殿下,您可回来了,承德公公在大堂等着,您快过去吧。” 姬烨尘过来时,承德公公正坐着喝茶,见姬烨尘过来,笑着起身,“殿下,奴才今日是过来宣旨的,不便给殿下行礼,改日在跟殿下请罪。” “公公说的哪里话,都怪我昨日贪杯,起来晚了,让公公在此久等了。”姬烨尘脸上挂着柔柔的笑意,跟着他寒暄。 承德公公也不多言,展开了圣旨,“五皇子姬烨尘接旨。” 姬烨尘撩开衣袍,双膝稳稳落在地上,身后侍女小厮跟着跪了一地。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五皇子姬烨尘机敏好学,才德实匹,如此良才不该闲赋,即日起,令晨起早朝,参与政事,赐册赐服,垂记章典,钦此。” 姬烨尘垂首敛眸,想不明白皇上这是为何,华容国国例,凡五品以上官职皆要上早朝。 只是他从边疆回来已经有月余,虽是封了官,却一直未赐册赐服,便也一直不用上朝,为何突然有今日之举,总不可能无端端的想起他来。 承德公公圣旨拎了半天,看到五皇子还在愣神,假意的咳嗽了两声,“咳...咳....” 姬烨尘这才双手抬高伸平,将圣旨接了过来。“儿臣领旨谢恩。” 姬烨尘跪在原地,颇为头疼看着圣旨,这恩,他是真不想谢。 昌宁见承德公公已经走了一会了,殿下还跪在地上,忍不住蹭了过去,伸手扶着他的胳膊“殿下,可以起身了,在跪下去,膝盖便要受罪了。” 姬烨尘把圣旨往昌宁怀里一塞,动作潇洒的起身,转身便要走,似是想到了什么,回手又拿起圣旨。 昌宁小碎步跟在他身后,“殿下,可用了早膳。” 姬烨尘脚步一停,突然目光犀利的直射一处暗角,杀气透体而出,吓了昌宁一跳,也跟着看过去。 苍冥一惊,连忙闪身出来,躬身行礼。 姬烨尘这才想起来,前两日景南洲说让苍冥跟着自己,一直待在王府,也没有察觉。 气势消散,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冲他扬了扬手,“不带面纱了?” 苍冥猛然想起,瞬间后退几步,从怀中拿出面纱,细致的将脸遮盖严实。 姬烨尘:“.........”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昌宁看着那身黑衣,好似暗卫的制式,转眼便知道,这是摄政王府的暗卫,神色复杂。 见殿下走远,连忙跟了上去,“殿下........” 姬烨尘已经翻墙回了王府,昌宁只看到了一片衣角,正在愣神,一阵风从身边刮过,眼见着苍冥翻墙而过,临过去还看了他一眼。 “........” 昌宁瞧着自己主子不值钱的样子,有些无语。 嫁出去的主子,泼出去的水,自从搬过来,就没见过他家殿下住过几天。 姬烨尘径直进屋,桌上摆了早膳,景南洲如约等他,没有动筷,只是拿着一杯热茶,慢慢的喝着。 见姬烨尘一声不吭的坐在旁边生闷气,眼中带了些疑惑,放下杯子,温声问道。 “怎么了?” 姬烨尘手腕一抬把圣旨递了过去。 圣旨一到,景南洲就大致猜到了,粗略的扫了一遍,将圣旨卷起,放在一边,“看来是太子,按耐不住了。”
第51章 早朝 姬烨尘坐在凳子上,双手半握,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放在腿上,绷着脸,嘴唇合拢,抿的紧紧的,眼神却偷偷注视着景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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