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惊,正要恼羞成怒。 花滚到了手心里,摸起来是冰冷,像一块寒冰,上边染了点鲜血。 “张白”过分地欺压在床,上挑的眸子多了些心疼和玩味:“曰公子,您这副样子出门,怕是还会遇上登徒子,再者您之前中的情毒好像也没解开,是舍不得跟人交……欢?” 窗子没关拢,吹得蜡烛摇曳,散开的微光有些暗沉,单独借着泄露进来的光太少了。 看不太清对方的神情。 “我若如你所想的开放,不早就解了毒?”顾景拢了拢袍子,嗤笑出声。 “看来是我想错了。”觉得此言有理的“张白”垂眸深深凝视顾景,他像是在想些什么,过了良久,才道,“可你身子会憋坏的。” “……” 顾景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下。 谢谢提醒我没事。 两只手撑在顾景的头边,“张白”是近乎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令人脸红心跳,有些举动一旦做了便想要得寸进尺,沉沦于此不顾后果。 昏黄灯下,投射在墙的影子纠缠在一起。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顾景,片刻不曾挪开视线,而顾景这姿势很难受,只要睁眼就会与“张白”对视。 听到对方蛊惑人心的声响起:“元神交融也能解毒,曰公子要试下吗?” 忍了将近数秒后,顾景屏住呼吸壮着胆子收回迎视的目光,垂下了眼帘,陷入沉思之中。 然后答非所问:“面具能否摘下?” “不行。” “不摘便不摘吧,元神交融我也不想试,还请张兄高抬贵手,放我离开可好。” “不好。” 好哥哥果真无情!顾景内心翻了个白眼,本想着要如何脱身,唇边忽而压来块软物,酥软炸开。他瞳孔地震,挣扎着要坐起,却被“张白”重新压在床上,放肆啃咬唇瓣和脖颈。
第21章 极致的占有 迷人眼的花楼,处处追欢卖笑。灵莉莉去了底楼,此刻她正在红柱大台上卖艺,她不是头牌小姐,可知名度在这条巷里人人尽知。妩媚带清冷,属孤芳自赏又暗自消沉之感。 轻纱遮容,若隐若现,朱唇笑。 古琴的最后一个音节弹奏完,还不等纤纤细手从弦上收回,台下掌声如潮,一个个纨绔子弟无不为之着迷,熙熙攘攘向台上涌去,都想近身睹一睹这倾国倾城的芳容。 有一个长相较为清俊的富贵子弟朝台上吹了个口哨,颇有些玩世不恭地问话:“莉莉小姐,年芳多少?可有婚配?” 灵莉莉话讲得委婉,着实不得罪人:“女孩家的年龄不可乱告知于人,不过至于婚配啊,暂且没呢,怎么着?这位公子想……” “想赎你娶进家门。” 话音刚落,带着暗香的袖子从脸上拂过。 “讨厌。” 灵莉莉黛眉轻扫,红唇轻启,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还带着丝丝嘲讽:“这位爷,小女卖艺不卖身,还请这位爷回吧。” 却是眼波一转,杏仁圆眼无意间所流露的刹那风情足矣让世间万物黯然失色,围得最近的一行人似忘记一切般。 姑娘穿得衣裳倒有点暴露,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她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脚上的银铃也随着步伐轻轻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 纤细的手指招呼过来站在后台里候着的几位男人,帮忙把古琴台下去,不小心刮到琴弦,令人骚动的诡异声音从琴上发出。 刺耳而尖锐。 顿时,全场静了下来。 楼上还没进入正戏的两人纷纷停下了动作,迟疑地看向彼此,最后把头整齐划一转到了门口处。 就这么点分神的功夫,顾景挪着身子已然推到贴墙位,跟“张白”保持了一定距离,确认安全后,破口既是国粹:“你发情为什么要找我!花楼里这么多漂亮小姐,你找她们啊!” 现目前状况是对方为刀俎,自己为鱼肉,他的心都给提到嗓子眼去了。 “因为你好看。” 那人含笑看着他,衣裳没脱面具也没摘,倒是捉住顾景的脚腕,顺势欺压而上。 “我去你妹的好看!我是男人你好好看清楚,你怎会觉得男人能用好看来形容?” 回应他的是两具年轻活力的身躯紧贴一起,有任何反应都能觉察出。 顾景猛然脸上潮红一片。 “这就脸红了?那这样呢?” 那人好整以暇微歪着头,嘴上说着最无辜的话,天知道当他一只手点在顾景眉心处,用温和有力的灵力直击元神深处,那股子爽劲儿,令他有片刻的大脑空白。 呼吸喘得不是一星半点。 愣过神来,连眼梢都泛着红,被人欺负过了,还是欺狠的样。 “张白”故作为难耸肩,他把差点滚下床的小白花拿在手里,用指尖把玩花蕊,有血迹有酒渍,在昏黄的光线下,尤为妖娆。 他的声儿不响,相反轻的很,像是压在嗓子眼里缓慢摩擦出的动静,像含着耳垂讲的情话,无不令人动情。 “宝贝,别这么暴躁,一会儿你会舒服的。” 可他们是素未相识之人,用词如此大胆不害臊!? 顾景这话如鲠在喉。 而对方戏谑又怜爱的眼神从未离开过他,气氛暧昧又湿润,强势不给喘气的机会。顾景在身体和精神的打击下,承受着一步又一步的侵犯,没法反抗,被迫接纳。 期间顾景多次向他求饶,哭着求他放过自己,可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欺辱,元神相缠,痛苦呢喃,恨意和恐惧交织在一块。 待到天明之际,月光日光渐尽,屋中的床榻没摇晃得那么凶,顾景昏死过去,“张白”却毫无睡意。 又一个时辰折腾完后,“张白”停止了索要,披了衣裳,用术法清理留在顾景身上的痕迹。他们肉体上没进行双修,但元神交融更能让人产生快/感,通俗来讲就是效果甚佳。 顾景体内的情欢毒解了大半,失去的灵力在一宿里回了些许,他脑子里反复出现“张白”卖力的身影,但即使情到深处,那人说什么也不肯摘掉面具。 说什么,年幼遇火,烧上了脸,丑得很。 见过太多世面的顾景光从此人的气度和谈吐,给到的第一印象纵使不是长相俊美,也是不染凡尘俗气的尊者。 偏偏就是这位被唤主上的变态,顾景连对方的样貌都不知道,找谁杀去! 光线从窗棂中照进屋中,这一天里,外边一直下着雨,阴天的光线,不甚明亮,无法将这间卧房整个照亮。 等顾景醒后回南桐宗,他的一张脸苍白又阴沉,恰好又是夜间。在外修行的弟子没多少个,他站着原地看着他们,目光很淡,脸上似乎带着寒冰一般的冷漠。 夜色中,他的侧颜冷峻料峭,那双眼,幽沉如面前的湖水。 步子走得更急了,怕慢了,那位叫“张白”的人会再次把他拖拽住拉回去,继续共度良宵。想到一半打了个寒颤,用了点灵力踉跄地跑上长白山。 要推开门的手,僵在半空。 门的上端挂了个通亮的灯笼,散发着微光,在晕黄的灯光下只见他薄薄的唇,微抿的弧线透出冷漠的气息。 脏极了,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别人的味道。 一幕幕凌辱时的画面在脑中浮现,蓦地眼眸湿润,里边的泪水争先恐后流了几滴下来,划过脸颊落在领口处。 便是深吸口气要去推门,那门反倒由里头的人给拉开了。 顾景神情错愕,望向同样站在门处,个头比他高半个的段渊,嘴唇微张着,应当是要说什么,但过了许久只字未提,他的脸上也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仍旧是淡漠地透露着冰凉。 雪花在飘落,微风拂过面颊,滚烫得难以触碰。 段渊大为震惊。 顾景此刻的状态真的太过于惨,青丝半披半束,整张脸泛着酡红,眼眶微红,是哭狠后的模样。素来严于律己的仙人,现在穿着的白衣起了褶皱,有斑驳血迹沾在上边,成了点缀。 “师尊……您这,一天一夜没在南桐宗,怎,怎还这般狼狈,这是……!” 顾景疲倦地抬起眼扫了眼顾景,而后目光下敛,长睫毛微微扫下来,投下一片阴影,试图遮挡住一圈的红晕。 “为师乏了,想洗个澡就睡去了。” “好……好,弟子这就去热水。”段渊说完便要去庖房,似想着什么,把外边厚实的大衣脱下披在顾景身上,不容他拒绝道,“长白山经常下雪,天凉,多穿些总归好的,师尊现在屋里休息会,水热好马上送来。” 顾景闷声应道,头也不抬,心灰意冷进了主屋。 水烧热花了点时间,等段渊把装有热水的木桶抱进去时,坐在椅上手撑着头的顾景眯睡着了,小声把人唤醒。 “行,你下去吧。” 被人吵醒的顾景睁开朦胧的眼,他脱去外袍,正要准备去解腰带,发现段渊没走,手搭在腰间,迟疑了下。 便听到段渊自责地话响起:“我不知道师尊遭遇了什么,但肯定是极为糟糕透顶的。要是您这些日放不下心,可……我可以在你屋里守夜,不会有其他人踏入骚扰您。” 你可是个隐性基佬啊!你才是最危险的定时炸弹啊!却是千防万防,防到后来让采花贼偷了清白! 顾景崩溃。 明面上,维持可怜仅有的长辈架势,摆手拒绝段渊的好意:“为师没事,但要有个缓和期,你出去吧。” 站在面前一米远的段渊犹豫着走上前一把抓住顾景的手。从开门见到他到现在尽力逞强的反应尽收眼底,段渊的眸光微敛。 在凉薄的夜色中,声音温和了许多:“师尊要不要弟子……帮你洗?” 宽大的手掌握着顾景修长的手骨,后者宛如触电般炸起,下意识用了八成灵力去甩开段渊的手,同时爆发出惊人的声量,惊飞一片歇息在树上的鸟儿。 “别碰我!” 金光自顾景身上散开,砸在了段渊胸口,吃痛地捂着受伤地,他抬头,难以置信道:“师……师尊?” “我……阿渊你让我缓缓,我太乱了,太乱了!你知道吗?我被人下了药,遇,遇了个采花贼,我那会灵力丧失,你也知道,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清你才多大。” 顾景的嘴唇微微颤了一下,然后,薄薄地唇瓣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再看向段渊时,仿佛他是陌生人,眼中竟是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是眸色漆黑深沉。 段渊怔住,一双墨色的桃花眸担忧地看着顾景:“那,弟子先行告退,若有什么事,弟子马上来。” “好。” 这声好,直至段渊离开,就没了再多的话语。顾景颓然之色浮在脸上一览无遗,他脱去了衣物,泡在木桶里,后靠在桶边,用水清洗着被“张白”碰过的每一处地方。他垂压下细密的眼睫望了望露出水面的肌肤,微仰着头,侧面漠然疏离没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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