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迷惑。 白成柏沉默了会儿,说:“交换戒指后的下一流程是接吻,但被我改成了拥抱,很抱歉。” “我可以祝福你们,但亲眼看着你们接吻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燕折张大嘴巴。 “这段时间你装作不认识我,我几乎都要以为那段感情真的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了。” 白成柏微叹:“你觉得小叔才是你的归宿,我愿意放手。” 燕折大脑彻底宕机。 怎么回事!白成柏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又是原著没提的剧情?? 而且白成柏好像不一样。 其他男配都把燕颢当白月光,把燕折当消遣,白成柏却好像是真心喜欢燕折本人。 燕折后悔没把手机带出来了,他紧绷着神经站起来,只想跑:“我感觉我们私下见面好像不太合适——” “别紧张。”白成柏低迷的情绪持续不到五分钟,就露出一个洒脱的笑容。 可燕折能不紧张吗! 一个疑似前任的男人出现在眼前,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多说一句话都感觉会出错! 最要命的是,白涧宗好像也不知道这件事! 否则三番五次地和白成柏撞面,白涧宗早开始嘲讽了。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小叔。”白成柏无奈一笑,加重了“小叔”二字的语气。 “你你你别乱叫……” 白成柏哭笑不得,随后严肃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在白总那过得不好,或者他让你感到难过……随时可以找我。” “我愿意当你倾诉的对象,只要你回头,我一直在。。” “不不不不,婚内出轨要不得,知三当三更要不得!”燕折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们都要做个有道德的三好市民!” 白成柏:“……” - “叮”得一声,轮椅离开电梯,顺滑地滚向办公室,白涧宗冷淡地问:“曹德华的事查怎么样了?” 俞书杰道:“因为还在整合证据,所以他还没被警方关押……但有一点很奇怪。” 白涧宗:“什么?” 俞书杰说:“这段时间他去过六次赌场,四次会所,其余时间都在情妇家里厮混,工作日还送私生子上学。” 白涧宗讥笑一声:“他儿子为了他给我磕头求情,他倒是在外面花天酒地。” 俞书杰道:“奇怪就奇怪在这,他老婆和儿子为了不让他坐牢都急疯了,到处求人,但曹华德本人却好像一点都不慌,周末还有闲情逸致带私生子去水上乐园。” 白涧宗垂眸,问:“还有吗?” 俞书杰回答:“没有了。” 白涧宗:“出去。” “是。” 俞书杰欠了欠身,脚步一转,背影随着关门声一同消失在门口。 白涧宗的眼神逐渐失去聚焦,像在思考,又像是什么都没想,直到手机响了一声。 他瞥去眼神,没有回复的打算。 但发来信息的人并不是燕折,而是叶岚君。 叶岚君:我十点的飞机,下午到,见一个病人后去酒店修整一会儿,晚上七点能到山庄。 白:好,我派司机去接你。 叶岚君发来一个笑的表情:我们认识也四年了,还是第一次有这个待遇。 白涧宗无视了她的调侃,只盯着屏幕,直到上方的“正在输入中”都消失,才又打字。 白:如果面聊过程中他和你说了明显是胡话的胡话,别直接戳穿,别刺激他。 叶岚君:我是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有证。 白涧宗盖上手机,目光移至笔记本上,许久后,他打开一个程序。 里面没有人说话,只有风吹过的沙沙背景声。 他给张三拨去一个电话,直奔主题:“燕折在做什么?” “燕少爷在和小白少爷聊天。” “聊了什么?” 那边张三迟疑了会儿:“对不起老板,我站得比较远,听不清。” “小白少爷以为我是受您命令在掌握燕少爷的一举一动,而您又说过,不能让别人觉得燕少爷在您这受了轻视,所以我就……” 白涧宗面无表情:“他手机没带身上?” 张三:“是的,燕少爷手机在房间,人在屋外庭院。” “他平日手机都不离身,跟白成柏聊天竟然不带身上?”白涧宗自言自语了句,冷不丁道,“去给我把他们拆开!” 这语气活像不讲道理、棒打鸳鸯的父母。 张三:“是。” 白涧宗冷哼一声,刚准备挂电话,就听到那边传来一道欣喜的叫唤:“是白总的电话吗!?” 语气中的惊喜呼之欲出,仿佛白涧宗就是救世主。 白涧宗:“跟他说不是——” 张三根本来不及说。 燕折被白成柏一番话惊到不敢多说一句,瞄见张三接电话直直就冲了过来,拿走手机放到耳边,十分刻意地说:“您想我了吗?” “……谁想你?” 庭院里的白成柏跟着站起身,注视着燕折的背影。 燕折如芒刺背,自说自话道:“啊,才分开这么一会儿您就这么想我了吗?其实我也很想您……什么?让我现在就去找您?好的,马上就来。” “您想喝奶茶吗?芋泥波波奶茶?不要芋泥,不要奶茶,只要啵啵?您口味真奇怪,但我这么喜欢您,都会满足您的。” “还想要一束玫瑰吗?好哦,就来。” “……”白涧宗面色阴郁。 一直到燕折挂电话,他都没插上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白成柏深情:我愿意为爱做三,小叔。 燕折:救命!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由于国内并没有心理医生这个说法,所以本文关于心理医生的大多数设定都是私设。)
第47章 大秘密 燕折真被这段突然爆出的过往吓到了,继续发展下去,岂不成了叔侄不伦恋? 他捞起床上的手机就想跑,但刚抬腿又是一僵,手机跟烫手山芋似的被扔远。 ——昨天在订婚宴上,他还和白成柏当着白涧宗的面加了微信。 当然,昨天他加了不少人,白成柏夹在其中并不起眼。 救救救!现在删掉还来得及吗!? 燕折像走在热锅上的蚂蚁,往前一步会烫熟,往后一步会焦得体无完肤。 白涧宗显然还不太信穿书的说法,依旧认为他是原身。这种情况下,如果白成柏真是“他”前任就完了。 燕折自认为挺了解白涧宗。 狗东西之所以没有太计较“他”过去勾搭的男人们,是因为这些事都在掌握中。 包括最初决定和订婚的时候,白涧宗对他的过往都了如指掌。 可白成柏貌似是例外,白涧宗八成不知道原身和白成柏的“奸|情”,等后面查到估计要气死。 至于瞒住更不可能,狗东西的手段神出鬼没,鬼知道哪天就从哪个渠道知道了一切。 燕折更不信任白成柏。 既然决定祝福,为什么又要在订婚第二天跑来说这些?已经选了,过得好不好都是“燕折”自己的事,白成柏难道不知道自己白涧宗是什么人吗? 也不知道万一被白涧宗知道这段过往、“燕折”会面临什么吗? 说不定这位好侄子哪天就把他卖了……不靠谱。 还有最讨厌的,为什么要把订婚宴上的接吻改成拥抱啊! 想想就气,他当时可期待看白涧宗被迫跟他接吻时的表情! 可恶的白成柏。 燕折跪床上拿起手机,很想把白成柏微信删了,但又担心万一真是前男友,以原身前几年的尿性,保不齐还有黑料在白成柏手中。 他游移不定地盯着屏幕,最终还是放弃了。 房门没锁,门口的张三敲了敲门:“燕少爷,老板让我给您带句话。” 燕折回首:“什么?” 张三模拟着白涧宗的语气:“我讨厌玫瑰。” 燕折浑身一震,莫名有种被捉奸的心虚感。 “我明白了。”半晌他才领悟,“不喜欢玫瑰的意思是喜欢我上次的扶郎花?爱好还挺清纯……” 清盛大楼的办公室里,回荡着燕折这句带点磁音的“还挺清纯”。 白涧宗对着空气冷哼:“是没有你放荡。” 要说白涧宗这个年纪,没谈过对象不太实际,但偏偏命运弄人。 成年之前,白涧宗被家里教导的太好,很规矩,从未产生过早恋的心思。 成年当日,母亲又失踪了。 白涧宗大学四年一边忙于学业、一边兼顾家里生意,年少时曾计划毕业后出国读博,却因为母亲失踪不得不搁置。 白涧宗放弃了学业,放弃了爱好,坐上原本母亲的位置,替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祖母管理清盛。 好不容易接受母亲彻底失踪的事实,一场车祸又将他重新拉回了地狱。 …… 燕折没溜成功,但不是因为白成柏。 今天轮到李四开车,燕折刚到车库,就看到管家等在车边,笑着招呼:“燕少爷。” 他手里还有一个十分古朴的木质盒子,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金手链加一支翡翠镯子。 手链很细,克重应该不多。 但哪怕那条镯子哪怕燕折不懂翡翠,都能看出价值不菲。 他有种预感:“这是……” “这是老夫人替夫人给您的一片心意。”管家说,“手链和镯子是一套,是当年老夫人为刚入清盛的夫人准备的贺礼。” 燕折一顿。 老夫人是指白萍,那夫人自然是指失踪的白茉了。 “夫人戴了几年,后来越来越忙,难免磕碰,便摘下来保存在盒子里,说要等将来送给儿媳。” “……” 预感成真了。 虽然燕折很爱钱,这条镯子保不齐比白涧宗给他准备的那套房子还值钱…… 但他别有目的,和白涧宗也不是因为两情相悦走到一起,贪走失踪之人的“遗物”实在过于黑心,会让他那残留的丁点良心隐隐作痛。 “夫人如今不在,老夫人便替夫人做了主。” 管家很会说话:“它本该成为首次见面的见面礼,但老夫人没想到少爷会和男人成婚,一直担心这份礼物有所冒犯,才拖到今日。” 这话就是托词了,第一次见面送担心冒犯,现在就不担心了? 无非是上次没对燕折完全满意。 如今送了,也并不就是满意的意思,只是白涧宗在明面上对燕折有所不同,老夫人看在眼里,爱屋及乌罢了。 “没有冒犯。”燕折摇摇头,“从没哪条法律规定男人不能戴镯子,只是……” 管家耐心地听他说话。 燕折抿了下唇:“只是我受之有愧,还请祖母先收回去,等时间见证了一切再给我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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